全能千金又野又颯

64.十惡不赦的絕世渣男

“太后聯系我,歸根結底是為了找你,如果你接了電話,以后她老人家一天得聯系我八百回,我的話說輕說重都不合適,倒不如再給太后演一出戲,讓她再次把我拉黑!”楚子楓邊醞釀情緒邊解釋,而后接起電話,并按了免提鍵——

“母親大人,您好。”

宋老夫人與不合心意的兒媳一句多余的客套都沒有,直接講出目的:“讓宋致遠接電話!”

楚子楓的聲調故作可憐:“學長他還沒有回家,估計今晚不會回來了。”

宋老夫人咄咄逼人:“他晚上不是陪你爸去應酬了嗎,怎么可能不回家!”

其實,在聽到女兒宋致萱講出這一消息的時候,她就疑心之前被暴發戶兒媳騙了,家暴的事八成不存在,否則宋致遠不可能在楚家過的那么逍遙自在。

楚子楓腦筋轉的極快,謊言編的滴水不漏:“把我爸送回家之后,學長說國外的朋友來了滬寧,他要去親自招待,再順便談談生意方面的事。”

“你說的是真的嗎?”宋老夫人刨根問底:“他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是從哪個國家來的?”

“學長只說朋友的名字叫William,別的沒有多講,我當時追問了幾句,他就嫌棄我啰嗦”,楚子楓故作委屈哽咽狀,變被動為主動,向太后問道——

“媽您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叫William的人,我特別害怕學長騙我,他如果去找其他的小妖jing,我該怎么辦呀?”

“你是不是在跟我演戲呢?”宋老夫人對她的話持高度質疑態度——

“和你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你是jing明到骨子里的人jing,完全有能力把男人玩弄于鼓掌間,怎么可能會被致遠騙的團團轉!”

楚子楓以苦情戲碼應對:“陷入愛情的人都是傻子,在學長面前我心甘情愿地變傻,哪怕他欺騙了我,只要他愿意回頭,我永遠都會無條件地愛他、接納他。”

宋老夫人的疑慮仍無法打消:“致遠如今住在你家,他既對你家暴,又不回家陪你,但你家還給他安排了總監的職務,這可能嗎?”

“學長是最好面子的人,我們夫妻之間的問題和矛盾,我都盡力瞞著,不敢讓家里其他人知道,學長說只要楚家給他一個合適的職位,以后就會花更多的時間好好陪著我”,楚子楓越演越上癮,活脫脫就是PUA受害者,入戲頗深的她拍著大腿悲悲戚戚地說道——

“可是學長并沒有兌現承諾,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我到底該怎么辦,母親大人您幫我想想辦法吧,您可不能不管吶母親大人”

她把戀愛腦苦情傻白甜的角色詮釋的入木三分,宋老夫人徹底沒轍,厲聲呵止道:“我還沒死呢,你嚎什么喪!”

楚子楓偏就不停:“但是母親大人…”

宋老夫人聽到“母親大人”這四個字就心煩,惱怒之下正話反說:“你轉告宋致遠,讓他在楚家安安心心當倒插門贅婿,完全不用在乎宋家三代人的臉面!”

“母親…”楚子楓還有七成的演技功力沒有發揮,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她不禁感嘆道——

“唉同是被男人傷害的苦命女人,何必非要相互為難,雖說婆媳天生是冤家,但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母親大人出于道義也該安慰幾句,怎么能這么絕情呢?”

“戲已經落幕,你該從苦情劇本里走出來了!”在旁看戲的宋致遠只覺自己比竇娥都冤——

“你的腦回路簡直是絕了,上次送了我一頂家暴的黑帽子,這次又讓我背上了PUA老婆的黑鍋,我媽要是再多打幾次電話,我恐怕會成為五毒俱全、十惡不赦的絕世渣男!”

這些黑鍋外人絕不會知曉,不過是應付宋家太后的說辭而已,楚子楓清楚學長不是真的計較,塞給他一包沒開封的薯條算是安慰——

“情況所迫,不得不暫時犧牲一下你,將來等到時機成熟,我一定花錢請最好的公關團隊幫學長洗白!”

宋致遠看了看包裝袋:“你吃零食的喜好和我兒子挺像的。”

楚子楓調侃道:“這話聽著真別捏,學長你是不是故意在輩分上占我便宜?”

宋致遠順勢道:“你爸認我做了好兄弟,我的確比你長一輩。”

楚子楓越來越發現高冷學長有隱藏的另一面:“學長,你平時總是一本正經的嚴肅臉,想不到還挺有幽默感的。”

不管是做夫妻還是做朋友,人與人的相處,緣分至關重要,從決定契約結婚開始,他們二人就保持著微妙的默契,彼此間既鼎力相助,又互守分寸,宋致遠和楚子楓在一起的感覺十分自在,他本不是幽默的性格,但不由自主地想和她開幾句玩笑,又說道——

“你爺爺和爸爸話提過好多次有關我兒子的事,這個周六我想把銘駿帶過來見見他們。”

楚子楓點了點頭,履行契約后媽的義務:“可以啊,你提前把銘駿愛吃什么、愛玩什么都告訴我,到時候我讓家里人好好準備一下。”

“辛苦你了”,聊完家事,宋致遠想起了今天無意中聽她提起的蔡大腦袋,就試探性地說道——

“今天你在公司接電話的時候叫了‘蔡大腦袋’這個名字,他是你以前在紐約開的那家餐廳的主廚吧,我很喜歡他做的菜,不知道現在他在哪家餐廳當大廚?”

讀過蔡穎飛的剽竊丑聞報道之后,他總覺得其中存有蹊蹺,而且還懷疑此人就是楚月餐廳的秘密影子大廚,假如事實確實如此,他也想請蔡穎飛為明珠酒店的餐廳菜品出謀劃策。

“他…他已經轉行,不做廚子了”,楚子楓并沒有講出實情,敷衍回答之后便說道——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恰在此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汪靜問道:“子楓,你睡了嗎?”

楚子楓開門詢問:“汪姨,什么事?”

“這么晚打攪你們小夫妻實在不好意思,但這件事挺急的,我們單獨談談吧”,汪靜心煩意亂,走到二樓小客廳后,拉起楚子楓的手苦著臉求助——

“剛剛有個叫胡倩倩的女人給你爸打電話,哭哭啼啼個不停,非要讓你爸對她負責,要不然明天就在公司大鬧,你說這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