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千金又野又颯

65.花心蠢渣爹

楚子楓懶得替風流老爹收拾爛攤子:“桃花孽債是我爸欠的,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他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得很!”

“你爸醉到連話都說不清了,估計明天根本就記不起來接過那個女人的電話!”汪靜盡管生了兒子楚子楊,可是并沒有實現母憑子貴的夢想,為了給拖油瓶女兒汪語琦謀個好前程,處處都得仰仗楚家的財力,她在家中的地位始終卑微,更被花心丈夫折騰的心力交瘁——

“你爸爸一直都是處處留情的性格,普通的爛桃花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讓,但這個女人威脅要在公司鬧,我擔心會出大事,這才急著找你商量對策!”

楚子楓狠下心想讓蠢老爹長長記性:“假如我爸不記得胡倩倩的威脅,您也不用提醒他,非得大大地丟一次臉,他才肯稍稍收斂花花腸子!”

汪靜最大的優點就是情商高、顧大局,她在感情上對老公楚明洲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面子上的事還是得顧及,尤其不能給對手楚明淵借題發揮的機會——

“你爸爸畢竟是集團的副董,不能因為不檢點的私事被全公司的人看了笑話,更不能讓你爺爺和楚明淵知道這件事,不然老爺子對你爸爸的意見就更大了。”

楚子楓的心里有著和繼母不一樣的盤算:“知子莫若父,我爸的花心臭毛病,爺爺比任何人都清楚,胡倩倩有膽量在公司鬧,我索性搭個戲臺成全她,好好損一損我爸那比城墻都厚的臉皮,這樣他才會安分守己,否則我隔三差五就得被他干的破事惡心一回!”

汪靜認為這番話有道理,她也的確想讓風流老公長長記性,但漂亮話多多少少得講幾句:“子楓,你凡事想的比我周全,這件事情怎么解決,阿姨全都聽你的,不過他就算做了再多的錯事,也終究是你爸爸,多多少少要給他留幾分面子,傷了父女情分可就不好了。”

“知道,我心里有數,您安心休息吧。”楚子楓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了頭,有些話她需得和繼母交代的清清楚楚——

“想想真是有意思,這些年我爸身邊的鶯鶯燕燕,絕大部分都是我和姐姐出手解決的,您雖然因為我爸的事情鬧心,但幾乎沒怎么太費過心。”

“對對對!”汪靜立刻賠著笑臉說道:“整個楚家,我打心眼兒里最感謝的人,就是你和子琳,要是沒有你們姐妹,我和子楊母子倆恐怕早就被其他女人趕出楚家了。”

“您為楚家付出了不少辛苦,我和姐姐都看在眼里,近幾年方方面面都沒有虧待過您,就算語琦和楚家沒有血緣關系,我們也一直寬容善待”,楚子楓先是做足鋪墊,而后話鋒一轉,眼神和言辭驟然犀利——

“語琦學鋼琴、讀大學、做網紅博主,風光背后全靠楚家的財力撐場面,我和姐姐從沒有在錢的方面和您計較過,但我們手里的真金白銀撒出去,總不能喂了白眼狼吧。”

楚家有兩位老傭人是她的心腹,家里但凡有反常事,通通都會向她及時匯報,楚子楓最近分外忙碌,中午才抽出時間詳讀傭人發來的信息,其中有幾個錄音片段,內容是汪語琦向母親汪靜大講楚家人的壞話,把楚家全家貶的一文不值。

背地里議論是非,本來算不得什么大事,但鑒于汪語琦近來的行為越來越高調乖張,楚子楓認為不能坐視不理,必須得及時敲打敲打汪靜和汪語琦母女。

“子楓…我…我不大懂你的意思…”汪靜忐忑不已,還以為女兒汪語琦又闖了什么禍。

楚子楓把話挑明:“語琦一貫心比天高,在她心里楚家只是不入流的暴發戶,想來是覺得我家的錢拉低了人家網紅鋼琴名媛的格調,以后我們楚家可一分錢都不敢再倒貼給她了。”

她刻意在“不入流的暴發戶”這幾個字上用重音,相信以汪靜的情商,能夠明白言語中的深意。

汪靜聽著這個詞耳熟,即刻想起這是女兒汪語琦前幾天吐槽楚家人的原話。

楚家隔墻總是有耳,她一時沒攔住嘴比腦子快的女兒,就得罪了女霸王楚子楓,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解釋道——

“子楓你不要誤會,語琦其實特別感謝楚家人,只是她年紀小又沖動,常常無心亂講話,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自古慈母多敗兒,您總把語琦當孩子寵,她這輩子都長不大!”楚子楓把丑話全部說在前面,如果汪語琦再嘚嘚瑟瑟地出幺蛾子,她絕不會再容忍——

“子楊姓楚,未來多多少少能分一份家產,這輩子衣食無憂不成問題,但其他不姓楚的人,要是擺不正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半分楚家的便宜都休想占到!

平心而論,楚家上下沒誰對不起過汪語琦,也沒誰有義務無底線容忍她,全家人之所以不和她一般見識,歸根結底是給您和子楊面子,這一點務必要和她講的明明白白,以后她的言行要是再不規矩,可別怪我翻臉不講情面!”

“我明白…都明白…”汪靜急忙做保證:“子楓你放心,我一定管教好語琦,絕對不會讓她再做任何出格的事!”

楚子楓言盡于此:“我爸的事我明天會處理好,晚安。”

夜已深,契約夫婦照例同床不共枕,大大的圓床各睡一邊。

因為煩惱風流老爹的事,楚子楓翻來覆去睡不著,當她第N次翻身時,注意到契約丈夫的雙眼在黑暗中閃動著疑惑的光芒。

“學長,我和你說件事”,她心里已經有了主意,按亮床頭燈并起身,說道——

“明天公司可能會有一場和我爸有關的小風波,到時候你就裝聾作啞,當什么都不知道,安心工作就可以。”

宋致遠細聞:“具體是什么風波?”

“風流桃花債!”楚子楓郁悶心塞,重重地躺回枕頭上,提出一個破有深度的問題——

“男人到底什么歲數才會真真正正地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