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些人都是簡爸他們請來的還是真的只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不過任誰也看得出來,簡易川非常欣賞刑子墨,話語間都在暗示著,希望他能夠代替自己照顧簡悅。
而剛才透過簡悅和刑子墨兩人之間的對話中也不難看出來,簡悅對于簡易川的暗示似乎也并不反對。
這么說來,他們都一致喜歡刑子墨,偏偏他這個當事人卻沒有表態的跑了。
留下他們一干人等在這里紛紛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這……
在他們看來,能夠攀上簡易川這門親事將是多大的榮幸,可是這位新來的華都新貴好像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伯父,說了這么多,好像我們都還沒來得及敬一杯我們義薄云天新上任的董事呢。”歷澤炫恰是時候的站了出來,佇立在人群中的他,此刻的英姿煞爽一點也不輸給剛才的刑子墨。
大家都知道他是來解簡悅于尷尬中的,也都很是配合的舉起酒杯,紛紛說著敬義薄云天新上任的董事。
簡悅被人群包圍著,推崇著,贊美著,心里感覺舒服了很多。
剛才的那一幕再一次被人們遺忘,不管大家是刻意遺忘還是只是為了給簡易川面子,反正大家都沒有再追問剛才的事情,為此簡悅很是感激歷澤炫。
她那樣對他,他卻仍舊時時刻刻想著保護她。
在那個只剩下簡悅和歷澤炫的角落,簡悅感激的說著,“阿炫,剛才謝謝你!”
歷澤炫笑容寵溺,“傻瓜,跟我還說什么謝謝。”
可是就是他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簡單的兩個字傻瓜,簡悅居然一個不爭氣,眼淚啪嗒掉下來了。
那么突然,突然到她自己都嫌棄自己的矯情。
可是客廳里的氣氛恰到好處,還好沒有誰發現簡悅此刻已經淚流滿面,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此這般矯情到底是因為被歷澤炫的體貼寵溺所感動,還是為刑子墨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一言不發的離去而心傷
總之這一刻,簡悅心亂如麻。
同樣心亂如麻的還有看著她流眼淚,想伸手替她拭去淚珠,卻又覺得自己沒了那個資格的歷澤炫。
說好退回到朋友的位置,那么他只能用朋友的身份去愛她保護她。
“你看你哭起來真難看,要是被你的那些愛戴者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肯定都不會愛你了。”歷澤炫笨拙的說著冷笑話,想博簡悅一笑。
簡悅瞪著大眼無辜的看著他,“真的很丑嗎?”
歷澤炫重重的點頭,“真的很丑!”
簡悅此刻已經止住了淚水,佯裝生氣的看著他,“歷澤炫同學,你這么說話會沒有朋友的。”
總算看到簡悅笑了,歷澤炫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的任務完成了。
刑子墨匆匆的趕到了華都新街人民二醫院,他的腦海里只有他母親受傷住院的消息,其余的什么也想不到。
甚至他都沒有來得及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畢竟刑母不喜歡生人,所以家里并沒有任何傭人。
可是剛才打電話給他的是名女子,是她告訴刑子墨,刑母受傷了,現在在二醫院,讓他趕緊過去一趟。
問了病房所在,等電梯的間隙,刑子墨這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他似乎覺得剛才給他打電話的那名女子聲音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的心里其實已經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那個人或許就是他認為的那個她,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已經快三年了,她消失的這三年,他們都不曾有過任何的聯系。
并且她當年走得那么決絕,也曾說過,從此以后他們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刑子墨想,一定是聲音有些相似罷了,畢竟她從來不會那么溫柔的跟他說話。
才剛一出電梯,就看到刑母手里端著杯熱氣騰騰的水迎面走來,刑子墨立馬走上前去擔憂的問道:“媽,你沒事吧?你哪里受傷了?”
刑子墨把刑母的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個便,在看到她只是左手上貼了一小塊紗布的情況下,這才放下心來。
刑母欣慰的說:“我沒事,只是擦傷了一下手而已,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刑母是他私自做主帶回來的,如果她有個什么磕傷碰傷什么的話,別說他父親不會放過他,就連他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刑子墨決定了,這次說什么也不能依著母親了,一定要給她找個傭人照顧她。
如果不用事事親力親為,她受傷的幾率就會減少很多。
加上身邊有個人陪著,就算有什么突發事件,就像今天一樣,至少有人第一時間陪她來醫院,并且很快的通知他。
“媽,這次說什么你也得聽我的,等下回去我就去安排幾個人過去照顧你,不然你這樣讓我怎么放心?”刑子墨說的堅決,沒有絲毫讓刑母反駁的余地。
刑母咯咯的笑,“好啦好啦!媽這不是沒事嗎?這件事以后再說。我們還是先去看一下金枝吧!她受傷比我重。”
刑子墨腦袋轟然一響,“媽,你說誰?”
“金枝啊!就是你的那個好朋友陳金枝。子墨媽跟你說啊,今天多虧了金枝及時推開媽媽,不然這會兒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說到陳金枝的時候,刑母的嘴角都快合不攏了。
可是刑子墨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說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他和陳金枝算起來在一起也有兩三年,可是除了他最要好的幾個朋友之外,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只是朋友關系。
因為陳金枝總說,她不想讓大家知道她是刑子墨的女朋友,不然就會成為女人的公敵,她不想到哪里都被人用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
刑子墨那么寵她,她這么說,他也就由著她去。
所以刑母并不知道他們當初在一起過,更加不知道她甚至甩了他。
呵呵,刑子墨現在想來都覺得自己蠢到了極點。
其實一開始她就沒打算公開和他在一起的消息,就是不想耽誤她和別人曖昧吧?
甚至那時候的他經常還會認為其實鄂炳云才是她的男友,因為一起出行的大多數情況下,她挽著的大多都是鄂炳云的手。
可是他心里清楚,鄂炳云對她只是妹妹而已,而她也是把鄂炳云打著哥哥的幌子。r1152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