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子墨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中的那份擔憂一點也不比剛才少。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讓簡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若是讓她再誤會自己一次,那他可就真的要心塞死了。
“媽,我……”
刑子墨眼睛骨碌一轉,視線停留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陳金枝身上,話語一頓,突然想到這會兒還有陳金枝在場,原本都已經到嘴邊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畢竟刑母對于簡悅這個人來說暫時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突然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說不定會讓事情變得復雜化的。
“怎么了?”刑母問。
刑子墨看了看刑母又看了看陳金枝,有些話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讓陳金枝這個外人知道了。
是的,在現在的刑子墨眼里,她陳金枝就只是一個外人,僅此而已。
“沒什么。”刑子墨只好暫時打消了剛才的念頭。
正在他煩躁著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離開的時候,還好紀子皓趕來了。
難得的刑子墨第一次覺得,看到紀子皓的感覺真好。
有他在這里,那么就算沒有理由,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了。
刑子墨默默的替自己感到悲哀,什么時候他也變得這么沒人權了?
看到醫院的病床上,刑母一臉慈祥的拉著陳金枝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說著話,紀子皓滿臉黑線。
轉而看了看身旁一臉冷若冰霜的刑子墨,此刻的心情比他還要復雜。
這是什么個情況?陳金枝怎么回來了?
所以墨中途突然離開就是因為陳金枝?
他們兩個這是要重新開始的節奏嗎?
那簡悅呢?她怎么辦?
紀子皓的心里是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接踵而來,不停的在他們身上來回的打量,卻不知道該問什么。
他覺得自己真是的。謝謝其實都是刑子墨的事情,偏偏他卻操碎了心。
他容易么?
“嗨!好久不見。”還是陳金枝率先打破了僵局,跟眼前這個記憶里刑子墨最要好的哥們兒紀子皓打著招呼。
她深信,若想要虜獲一個男人的心,有時候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先讓他身邊的親戚朋友都接受她認可她。
這樣一來的話,就算那個男人暫時不可能接受你,但是慢慢的通過身邊的人的慫恿和撮合加上不停的在他耳邊提起你。那么事情也會變得好很多。
所以陳金枝覺得。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獲得刑母的認可。
從剛才刑子墨迫不及待的趕到醫院里來就不難看出,在他的心里,刑母對他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只要她能夠讓刑母喜歡上自己。那么要留在刑子墨的身邊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打定了主意的陳金枝更加緊緊的握住了刑母的手,就像是緊緊的抓著那根救命稻草一樣,此刻的她心情甚好。
“嗨,好久不見……”紀子皓的笑容是那么的生硬。這樣的陳金枝著實讓他有些不習慣啊!
什么時候她也學會這么溫柔的跟別人打招呼了?而且那笑容,簡直……
紀子皓表示。他完全找不到一個足以形容她此時此刻的笑容的形容詞。
太過陌生!
“我有些事要跟墨單獨說,你們先聊著,我們出去一下啊!”說完不等她們表態,紀子皓直接拽著刑子墨的手臂拉到了病房外面。
瞧了下左右四下都無人的情況下。紀子皓這才問,“墨,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在這里?”
刑子墨一臉茫然。“我也很想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也是到了病房才知道的。
“所以你剛才突然從宴會上面跑出來。就是因為她?”紀子皓自己都想不明白,他這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他覺得刑子墨就是不應該突然丟下簡悅跑到這里來見陳金枝。
反正在紀子皓的心里,覺得還是簡悅比較好。
雖然說簡悅經常會牙尖嘴利的在言語上面欺負他幾句,有時候笑的奸詐的與她那張漂亮的臉蛋特別違和,會想怪招捉弄他,可是紀子皓始終覺得,簡悅比陳金枝更加適合刑子墨。
無論是身材樣貌,還是家世背景,這些簡悅都略勝陳金枝一籌。
當然,或許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在于陳金枝曾經甩過一次刑子墨。
所以就紀子皓而言,他是堅決不允許刑子墨又撇開簡悅再去吃回頭草的。
“墨,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們都在為了你配合演戲,這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你怎么就突然跑了呢?”紀子皓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沖動。
虧得他們幾個都配合他演戲,不僅如此,還專門找來了資深群眾演員也。
他們圖的是啥啊,還不是因為難得看到刑子墨有再次動心的對象了,想幫著他一起抱得美人歸而已。
結果呢,他們這群局外人在那里著急的不得了,他這個當事人倒好,一句話沒說的就跑掉了。
簡直不能忍啊!
“簡悅呢?她有沒有怎樣?”刑子墨撇開紀子皓的問題,轉而問著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紀子皓說:“額,剛剛我看你那么匆忙的跑了出來,我擔心你,所以也就跟著一起出來了。后來的事,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后面還發生了什么,不過可以想象得到吧!在那種氣氛下刑子墨居然一聲不吭的說走就走,留下簡悅一個人在那里,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刑子墨無奈,他就是害怕簡悅會為了前幾天自己消失的事情跟自己生氣,所以才會想到借助今天這樣的日子,當著所有人的面追求簡悅。
這樣一來,應該就可以彌補她之前所缺乏的安全感了吧!
偏偏簡易川都幫他到那種份上了,可是他卻不爭氣的撒丫子跑人了。
估計這會兒簡悅一定在心里把他咒罵了好多遍了。
估計這下再要追求她就又難了。
“墨,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她……”
刑子墨瞪了紀子皓一眼,“我和她什么?是因為她救了我媽,剛剛電話里面說受傷住院的人是我媽,不然你以為呢?我會因為擔心她的安危丟下簡悅不管嗎?”
一個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人,刑子墨才不會傻到放下自己的愛情來管她的事情。
人都是自私的,他刑子墨一樣,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一個毫無關系的人面前,他深知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