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妻入甕

160 就這樣說定了

“金枝,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墨他已經不屬于你了。”

紀子皓認真的模樣倒像那么一回事。

陳金枝突然就有一種莫名喜感越上心頭的感覺,莫名的就是很想笑,“紀子皓。”

紀子皓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嗯?怎么了?”

陳金枝癟了癟嘴,“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

紀子皓左右晃動著頭顱,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然后像她一樣莫名其妙的問,“我怎么了呀?我挺好的呀!”

跟平日里的他好像并沒什么不一樣的呀,干嘛突然這么說。

陳金枝沖著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去,紀子皓倒也配合老老實實的朝著她靠近了些,但是直覺的覺得有什么不好的。

只聽到陳金枝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現在的你真的真的很像五十歲的大媽,喋喋不休嘮嘮叨叨個不停,真的真的很討厭。”

說完,陳金枝還嘟了嘟嘴,更加斜視了一眼紀子皓,然后一邊揮手一邊說著,“大媽再見!”

紀子皓,“……”

沒愛了沒愛了,徹底沒愛了。

他感覺自己好桑心,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偷偷的抹一把眼淚。

一個簡悅討厭的叫他大叔就已經夠討厭的了,現在又來一個陳金枝,更加討厭的叫他大媽。

這日子真的沒辦法過了啦!

刑僅開看了一眼正坐在他對面放車里的女人,一臉的公事公辦的嚴肅的臉,說出來的話也是各種嚴肅的不得了。

刑僅開說:“只要你表現的不錯,那么錢的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女人點了點頭,一臉的恭敬。“老爺你放心,你讓我做那些辦公室的事情或許我拿不下來,但是說到演戲這方面,我保證讓你滿意的。”

尤其是演別人的情人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有的吃有的喝還有的玩,這關鍵啊還有的大把的錢拿,哪個傻子才會不樂意呢。

刑僅開點了點頭,于是就做了主。“那以后我就叫你蘭蘭。你呢,就管我叫哈尼,記住了嗎?”

他家夏青萍同志最討厭的就是蘭花了。所以他故意管這個女人叫蘭蘭,然后到她的面前一口一個蘭蘭蘭蘭的喊,就不信她真能一直清心寡欲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的老爺。”被叫做蘭蘭的女人這是唯命是從啊!

刑僅開臉一沉,“還叫老爺。”馬上就要到華都了。再不改口萬一在他們面前露出馬腳來了怎么辦?

被叫做蘭蘭的女人立馬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甜甜一笑喊道:“哈尼……”

嘖嘖。這說演就演,那尾音給拖的,就連刑僅開這個當事人都差一點被騙了,差一點連他自己都誤以為他兩是情人來著。

不過她演得越逼真才越容易讓人相信。不錯不錯,刑僅開覺得這回這個人總算是找對人了。

他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帶著她出現在夏青萍的面前,然后親昵的告訴她。這個女人就是他準備結婚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雖然每天都會收到關于她的所有一舉一動的照片。可是一動不動的照片遠遠沒辦法解決他對她的深深的思念,有的只是越發的想念。

刑僅開已經想好了,如果這一次計劃還不成功的話,他就什么都不管了,非得死不要臉的也要把夏青萍帶回去。

那個家沒有女主人的存在,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完整的家。

刑僅開想立刻馬上見到夏青萍的心情一刻也不想耽誤,可是他現在心里又有了另一個想法,還有另外一個人同樣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見上一見。

那個人就是被刑子墨寶貝的不得了的簡悅。

刑僅開從來沒想過,會有那么一天他的兒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對他妥協。

這么多年了,他可是從來沒跟他妥協過,這還真的是第一次。

再加上他安排在華都的眼線傳給他的消息顯示,似乎這名女子已經跟刑子墨搬到一起住去了,刑僅開就更加的想要立即見一見這個真人。

而且,他家兒子那家里可真是不一般的人滿啊,據說以前關系和他要好的那個女孩也回來了,并且陰差陽錯的還成了夏青萍的干女兒。

刑僅開不禁想笑,既然是夏青萍的干女兒,那同樣也得管他叫一聲干爹咯?

嘖嘖,最近這網上關于干爹啊什么的負面新聞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刑僅開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

不過他更樂于看熱鬧,看看面對他的新歡舊愛,刑子墨會如何把她們都處理好。

想他刑僅開一世英名,最終卻敗在了自己女人身上,而且這一敗就敗了個一敗涂地。

他到要看看他的寶貝兒子又會怎么個處理法。

說到這一點刑僅開覺得他們幾個貌似都挺像的,他雖然人沒有在華都,但是華都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差不多的,當然也就更加包括了他的那位一直沒有打過照面的情敵。

嘖嘖,聽說他最近的感情過的也是一塌糊涂的,哈哈,這樣想想,刑僅開的心里就覺得平等多了。

他這么些年因為簡易川這個未曾打過照面的情敵可是頭疼了大半輩子了,若是簡易川卻過的風生水起如魚得水的,這不得把他氣個半死才怪。

“等等,就在前面的益陽大酒店停下。”刑僅開突然想到他現在不應該太早露面,而是先想辦法避開刑子墨他們的眼線才是。

作為老子的他還能不了解他兒子的作風嗎?他都能派人監視著他們在華都的一舉一動,他敢打賭他這次突然飛到華都的事情也一定沒能瞞得住刑子墨的眼線。

所以刑僅開想了想之后毅然決定先找個酒店把自己安頓下來,至于接下來的事情,他想他有必要重新好好的計劃著一下。

“可是哈尼,我有點餓了。”蘭蘭姑娘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這才不管不顧的說出口。肚子抗議的太認真,她實在沒辦法不重視。

“酒店還會少了你吃的嗎?”刑僅開莫名的有些頭疼,這姑娘真的有這么單純嗎?

“哦。”蘭蘭姑娘無比失落的點了點頭,隨后把目光飄向窗外,眼巴巴的看著那家視線慢慢模糊的甜品屋。

那里面有她最愛吃的甜品糕點,那家的味道是任何一個地方都比不上的,這次難得有機會回來華都了。她多想第一時間飛奔進那里面。

可是事與愿違。小夜燈她可不是真的來游山玩水的,她的工作是來演面前這個男人的情人,只要表現好了。她就會得到一大筆錢這樣一來她就有錢寄回家給她爸爸看病了。

一想到很快就會得到一大筆錢,她也就把甜品屋三個字努力的拋在了腦后,現在的重要任務不是吃,而是好好的演她的情人的角色。

刑僅開其實是個體貼的男人。只是他現在一門心思都飛到了別處,不然他也就不可能不會發現蘭蘭那戀戀不舍的目光和淡淡的失落。

他喜歡乖巧聽話的女人。只要她聽話表現好,一些小的很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其實他都是愿意滿足對方的。

只是現在的他實在是太過的心不在焉家而已,所以才會顯得很是不體貼。

當然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對面坐著的這個女人畢竟只是他花錢雇來的,所以就算是忽略到了她的某些感情因素那也都是無可非議的事情。

果然。一直到下午都不再有刑父的消息傳來,刑子墨不得不找到了紀子皓,異常嚴肅的問著。“老爺子難道還沒有到華都嗎?”

紀子皓皺了皺眉,“按理說下午兩點鐘的樣子就應該到了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紀子皓更加眉頭微蹙了,“這都快五點了呀!”

可是他的線人卻一再強調,只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看到刑老爺子的的確確是上了飛往華都的了飛機,而且和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女人。

可是自從上了之后,他的人就對刑老爺子的行蹤徹底失去了消息,包括守在機場的人也是說并沒有看到刑老爺子的出現。

這么大兩個活人,總不可能會憑空消失掉吧!所以刑子墨才會有些擔心的叫來了紀子皓,讓他趕緊加派人手到處刑父的身影。

“對了,讓你的人都別太快暴露身份,只是先確定老爺子的落腳之處就行了。”刑子墨是在擔心,心里不停的琢磨著,老爺子到底在想什么。

“嘿,紀子皓,晚上一起吃個飯?”簡悅進來的時候他們剛好已經結束了正在討論的話題,知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想到早上的時候刑母說過要做一大桌子的好吃的給他們的,所以簡悅便拿這件事來調凱紀子皓。

她故意說成像是她自己想約紀子皓一樣的語調,這不,紀子皓當場便哭喪著一張臉一副求爹爹告奶奶的說道:“我的簡姑奶奶喂,你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啊!”

這當著他家老大刑子墨的面跟他說這種話,完全是不給他活路呀!

紀子皓無辜的眼神看著刑子墨,“墨,你看到的哦,這可不關我的事。”

刑子墨當然知道簡悅是故意的,他也知道簡悅口中的晚上一起吃個飯具體指的是什么意思,看到簡悅那么興致勃勃的,刑子墨也難得的配合,“沒事兒,晚上你就跟她一起去吧!”

紀子皓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樣,刑子墨越是這樣笑臉吟吟的附和,越是讓他有一種自己死到臨頭了的錯覺。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哦。”簡悅還在意猶未盡的繼續調凱紀子皓中。

“我的姑奶奶喂,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后你就是我老大行了吧,求求你放過我吧!”讓他跟簡悅一起去吃飯,就算刑子墨真的肯答應,他也不敢去啊!

簡悅得意的笑,“是不是以后見到我,不管在什么樣的場合都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姑奶奶?”

遲疑了片刻之后的紀子皓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昧著良心出賣自己的靈魂說道:“嗯,以后不管在什么樣的場合只要見到你都恭恭敬敬的叫你一聲姑奶奶。”

“是不是以后我說什么都是對的,我說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簡悅繼續得寸進尺。

紀子皓的面部表情都顯得有些扭曲了,可是還是咬牙切齒的回答著,“嗯,姑奶奶你說的都是對的,你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反正也就這么說說而已,他也看得出來簡悅不過是在跟他鬧著玩的而已難不成她還真的說出什么讓背信棄義的事情讓他去做嗎?

那是絕逼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就盡管答應她好了,不然誰知道這位姑奶奶還要怎樣折騰他啊!

誰知道,簡悅壞壞一笑,咧著嘴笑著說道:“那,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讓你去做,你怎么看咯?”

紀子皓有種不祥的預感,卻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姑奶奶你盡管說,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刑子墨看著一直被簡悅欺負的死死的紀子皓,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他了,可是看到簡悅那么開心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斷她。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簡悅這古靈精怪的打著什么主意想要怎樣戲弄紀子皓。

簡悅得意的說:“其實也沒什么事。”正好陳金枝這會兒已經買鞋優雅的步子慢慢的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了,簡悅朝著紀子皓小手一勾,“很好,那你現在就去跟金枝表白,跟她說你喜歡她。”

紀子皓,“……”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眼看著陳金枝越來越近,簡悅還在那邊勾勾手說著,“快去啊!去跟她表白。你可別忘了你剛才都答應我什么了。”

紀子皓無比委屈的把求救的目光拋向刑子墨,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吶喊:刑子墨,你倒是管管你女人啊!你女人這么欺負你的兄弟這樣真的好嗎?

可是刑子墨根本就聽不到他心里在說什么,而且就算他聽到了也不見得他就真的會救他的,估計刑子墨不在一旁落井下石什么的紀子皓就像謝天謝地了?

陳金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情景。

簡悅不停的說著,“快去啊,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怕什么?你要是不敢去我替你說也行。”

紀子皓各種不說話各種委屈各種無力反駁各種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哭。

而刑子墨就像個看戲的局外人一般,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兩個,不發一言嘴角卻是一直高高上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