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
藤芷甜突然那么一嚷,身邊的幾個人頓時都被她給嚇了一跳。
尤其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紀子皓,知道肯定是因為自己剛才不受控制的一直盯著陳金枝看被藤芷甜發現了,當即便上去捂著藤芷甜的嘴,一個勁的求她,“別別別,我的大小姐你可別亂說話。”
如果要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說出他喜歡陳金枝的事情來,他絕逼會不好意思再繼續留下來吃這頓飯了的。
這其中的關系這么復雜,哪里是能隨便說愛就能愛的啊!
這一整天的他和陳金枝之間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一些,他都已經有些難以消化了。
如果現在再給陳金枝任何的壓力,他真擔心以后她還會不會理他了。
嘖嘖,他自己是還沒反應過來呢,說了這么多其實不就是害怕陳金枝生氣不理他了嗎?
果然中毒不淺啊!只是他自己估計還不清楚這一點罷了。
當簡悅和刑子墨出現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情景。
紀子皓像個綁架犯一樣緊緊的捂著藤芷甜的嘴并且像是在警告她什么,而一旁的鄂炳云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狀況是怎樣,不管是誰對誰錯,簡悅私心里就是覺得不能讓自己的死黨受了欺負,當即便想著要下車去幫她一起反欺負紀子皓來著。
手剛握住車門的把手卻被另一只寬厚的手掌給覆蓋住,簡悅轉過頭去一臉茫然的看著刑子墨,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說道:“甜甜是我最要好的死黨,我都舍不得欺負的女人,我也不準你的兄弟欺負。”
刑子墨一點也不在乎眼前發生的事情。他一心能夠想到的只有簡悅。
“我只是提醒你下車的時候慢一點,你剛剛不是還一直抱怨腿都快不屬于自己了嗎?”
刑子墨好心的提醒,他怕簡悅會因為太過激動而忘了剛才他們有過的激烈運動,更加會忘了她的雙腿現在估計走路會有明顯的痕跡。
雖然他是不會介意被其他人看出來剛才他們有做過什么,他是擔心簡悅一會兒會害羞到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然后再來個什么都怪他,順帶把他打入冷宮什么的他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簡悅癟了癟嘴,看著刑子墨無辜的眨巴著大眼。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看似關心其實卻似調戲的話讓她很不自在啊。
這么一說。腦海里立馬就回想起了剛才他們車里面發生過什么事情,甚至這會兒連空氣中的味道都在洋洋得意的提醒她,提醒她剛才怎么樣。
簡悅愣神的那片刻。刑子墨已經紳士的拉開車門站在了她面前,簡悅還來不及反應呢,就有被他公主抱在了懷里。
刑子墨說:“還是我抱你上去吧,不然一會兒他們都得取笑你的。”
簡悅想反抗卻又覺得他說的在理。可是他說得好像這樣抱著他們就不會笑了嗎?
這不,她明顯的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朝著她這邊看過來了。就連原本還在“廝殺”著的藤芷甜和紀子皓兩人也都停了下來,都用著一種饒有意味的眼神看著她。
“你還是當我下來吧!我能走的。”根本就沒有刑子墨說的那么夸張好嗎?他這樣子反而讓他們更加能夠想入非非了。
刑子墨卻拒絕的干脆,就連拒絕的理由都很是清新脫俗,“不可以。你不心疼你的那雙美腿,我還舍不得呢。”
簡悅表示他已經對刑子墨的死不要臉的程度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悅,悅悅……”藤芷甜一臉的擔心。以為簡悅會不會是哪里不舒服了,卻被她身邊挨著很近的紀子皓一把拽住。“她沒事。”
藤芷甜疑惑的看了一眼紀子皓,還是忍不住擔心。
正巧這個時候刑母出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心里居然偷著笑了笑。
看著刑子墨抱著簡悅一點沒有遲疑的直接往樓上房間走去,刑母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問道:“子墨啊,吃飯了你們這是干嘛啊?”
刑子墨頭也不回,“你們先吃吧!”
刑母關心的話語繼續響著,“我煮了悅悅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這還是她和簡易川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他提起的,簡悅比較喜歡吃甜的東西,無意間的一次在同學的家里吃了糖醋排骨,就愛的死去活來的。
用她的話說是,那種甜甜的膩膩的感覺,讓她還能感受到一種母愛的味道。
母愛對于她來說,那么向往卻又那么遙不可及。
所以今天刑母特意精心烹飪了這番糖醋排骨,為的就是希望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讓簡悅在這里住的舒服,讓她有種家的感覺,讓她能夠感受到母愛的溫暖。
聽到糖醋排骨四個字懷里的簡悅明顯的動了一下,可是現在他們這樣子的模樣,她還是選擇了將頭埋進刑子墨的懷,真的很糗也。
藤芷甜也在一旁嚷著,“悅悅可是個大吃貨,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嗯,她自己也是個大吃貨,如果他們兩個要等會兒在吃,會不會他們全都要先等一會兒啊!
誰知道刑子墨接下來的一句特別帶有殺傷力的話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刑子墨停在原地,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她剛才,已經吃飽了。”那曖昧的嗓音,指意不明的話,嘖嘖。
簡悅這會兒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真是的,他怎么可以這樣子啊!
就連單純到連男孩子的手都沒有碰過的陳金枝都秒懂了刑子墨的話,第一反應居然是想笑。
隨后紀子皓朝著她靠近了些,得意的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剛才如果我真的聽了你的回去找他們的話,估計這會兒我已經進醫院了。”
陳金枝微微蹙眉。“怎么可能啊?墨哪里有你說的那么暴力。”
就算是真的被打擾了什么好事,也不至于會像紀子皓說的那么夸張,把他打到醫院里去吧!
紀子皓一聽這話,那叫一個激動,“怎么可能?你居然不相信?”然后就把鄂炳云拉了過來,“鱷魚,你告訴她。可能不可能。”
鄂炳云一臉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告訴她什么啊?”
他就是一看戲的,他哪里知道他們又發生了什么啊?
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他們的小日子似乎過得很是悠閑自在呢。
然后陳金枝和紀子皓兩人就著這個話題居然爭辯起來了。而且怎么看怎么都讓他們有一種像是一對小情侶在吵架的感覺,看的鄂炳云都糊涂了。
藤芷甜撅著小嘴挽著鄂炳云的手,一臉的好像知道又好生遺憾的表情說著,“寶寶啊。我們是不是錯過什么好戲了啊!”
這不過才兩天不見而已,瞬間感覺他們之間發生了好多好多特別有意思的事情一樣。
好可惜。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這樣一來,她也好想好像搬過來這邊和簡悅住在一起啊!
鄂炳云不也一樣嘛,“是啊。看樣子我們錯過的還很多呢。”
簡悅和刑子墨兩人那點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看出來了簡悅對刑子墨也是有意思的,兩個你情我愿你儂我儂的。現在都搬到一起去了,中間能發生的那些事情。用腳趾頭想一下都能想到的。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會發展的那么快,并且當著那么多人也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鄂炳云還在想著,今天來吃飯順便找陳金枝好好談一談來著。
不管怎么說,她也算是他的妹妹,為了兄弟的幸福,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做出點事情來。
他原本想著,現在簡悅也搬過來一起住了,他就想辦法讓陳金枝搬到他那里去住,免得打擾到他們兩個培養感情什么的。
可是照現在這樣的情況來看的話,他是根本就用不著擔心的呢。
而且,似乎劇情的發展還變得更加有趣了。
這不,眼前的紀子皓跟陳金枝兩人,像是一對小情侶一樣的不停的爭嘴吵架看著真是很和諧啊!
一個明明屬于很溫柔的,另一個明明話又不太多的,之前他認識紀子皓這么多年,一直都接的他是很少跟女孩子有很多話題的。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卻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并且完全把他們幾個晾在了一邊,爭論的那些話題好像也有些怪怪的,總讓人感覺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什么事一樣。
沒錯,他們之間肯定也發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哎!”藤芷甜突然刻意拉長了嗓音,尾音拖得老長老長的,總算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連帶一旁的鄂炳云同樣沒有搞清楚狀況,還很是關心的問著,“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呀?不舒服了嗎?”
藤芷甜偷偷的朝著鄂炳云使了個眼色,這才對紀子皓說道:“哎,看來以后是沒辦法叫你單身狗了。”
紀子皓表現現在的他真的真的很受傷,一個叫他大叔真是夠了,一個還叫他大嬸簡直就是太可惡了,嘖嘖嘖,這下還來個直接叫他單身狗的。
話說單身不是貴族來著嗎?什么時候時代變化的這么快,分分鐘單身就從單身貴族變成單身狗了?
這,他到底是得罪誰了,身邊的認識的女性似乎個個都愛以欺負他為樂趣。
他這到底是女人緣好還是女人緣好啊!
陳金枝嘟著嘴疑惑的問著,“甜甜你這話……什么意思呀?”
她今天怎么老覺得他們幾個都有些怪怪的,說話怪怪的,表情怪怪的,什么都怪怪的。
藤芷甜挑眉說道:“就是那個意思啊,你懂的。”
陳金枝皺眉,“我,我不懂呀!”明顯她回答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的成分在里面了。
藤芷甜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絕對絕對有問題。
不過這對于他們來說那可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啊,陳金枝如果真的和紀子皓在一起了的話,那么就解決了好多不必要的那倒事。
這樣一來簡悅和刑子墨之間就不會再有隱形的第三者的存在,更加又解決了紀子皓單身多年的問題。
關鍵是這樣的結局還會讓他們六個不受到任何因素的影響,可以一直保持著要好的朋友關系。
當真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突然的藤芷甜就在心里默默的佩服起紀子皓來,別看他平日里總是一副表現得對美色什么的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結果這動作起來倒是蠻快的。
居然把一心為了刑子墨才回來的陳金枝這么快就搞定了。
嘖嘖,不得不說,看來她要重新換一種眼光來看待他了。
刑母也是看在眼里樂在心里呀,她可都是過來人了,這些年輕人心里在想什么,她這個做長輩的自然更加是看的清楚明白。
本來她還在為自己兒子選擇了簡悅而讓陳金枝難過的時候有些過意不去呢,這下子就好了,看樣子會有人代替他們去疼著陳金枝了。
這樣一來,她也就不用再感到為難了。
“好啦好啦!飯菜都涼了,你們也都餓了吧!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刑母高興的招呼著他們吃飯去。
至于剛才那兩個秀恩愛到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的家伙就任他們恩愛去吧,吃飯這種事情當然還是沒有抱孫子的心情來的更激動啊!
“好啊好啊,我真的好餓了呢,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嘗伯母做的美味呢。”陳金枝第一個不客氣的沖淡了飯桌上。
吃飯的時候還講究什么淑女之風,那全都是笨蛋才會干的事情,她才不會傻到那樣去折磨自己的胃呢。
刑母走在最后,臉上一直都是我根本停不下來的笑容。
這樣的日子如此完美,如此幸福。
兒子以及未來的兒媳都在自己身邊,還憑空多了個干女兒陪著自己,更加有這群小伙伴在她耳邊嘰嘰喳喳鬧騰著。
這樣的日子,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除了少了一個他。
穆地,心里頭浮現出那個人的影子來,嘴角的笑容突然就顯得有些苦澀了。
他們也算是“斗”了一輩子了,他始終堅持她心里還有別的人,他只是個替代品。而她一直堅信時間就是最好的證明,相信終有一天他會相信,從他們結婚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只容得下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