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嫁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續弦

第一百六十二章續弦

鮮紅的血黏住了云歌的雙腳,云歌連忙就想往回跑,可惜才走了兩步,一個巨浪就拍了過來,瞬間這血就沒過了云歌的頭頂,云歌尖叫一聲,用盡全力往岸邊跑,終于,云歌看到了岸,但是岸上站滿了血肉模糊的人,而站在最前面的人,是那樣的熟悉。

“張夫人,你怎么在這里?”云歌忍不住出聲問到。

和云歌想想的不一樣,張夫人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云歌之后,雙眼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一下子撲到了云歌面前,一把就掐住了云歌的脖子,嘴里大聲的嚷道:“還我命來。”

云歌感覺到呼吸困難,在張夫人的雙手下拼命的掙扎著,想將張夫人的雙手掰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的張夫人力大無窮,云歌怎么掙扎都沒有用。云歌只能拼命的呼吸,嘴里的話也斷斷續續:“你...又不是..我殺的,你..找我..干嘛?”

張夫人聽到云歌的話,眼珠子變得通紅:“就是你殺的,是你將那些人引出來的,他是一只魔鬼,你將魔鬼引了出來。”

“胡說,我根本沒有引人出來,更何況是魔鬼”云歌用雙手阻擋著張夫人的手,乘著張夫人說話的時候,掰開了一條縫隙,縫隙越擴越大,云歌眼看就能逃脫出張夫人的掌控,頓時雙手更用力了,就在張夫人的雙手被掰開,云歌準備逃脫的時候,張夫人的臉頓時破了,整張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曹千戶。

“啊”云歌頓時尖叫起來,相比張夫人,云歌更害怕曹千戶,因為他也是云歌的熟人,一個被砍頭的熟人,最主要的人曹千戶在被砍頭的時候,云歌還是被曹千戶掐在手里的。

“別過來。你的頭也不是我砍得,你嚇唬我干嘛”云歌一邊后退,一邊想另外找一條出路,可惜怎么找都沒有找到出路。因為云歌發現入目所見,幾乎全是鮮血淋漓的人,他們全部都伸著手往云歌這邊,尖利的指甲似乎都能劃破云歌的皮膚。

空間,對。我還有空間,云歌瞬間想到了自己的空間,連忙就要往進鉆,可是好幾秒過去了,云歌依舊站在原地,空間失靈了,云歌差點哭了出來,自從云歌得到空間之后,只要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都會反射性的往空間里躲。但是這次,空間沒有幫助云歌,云歌只能欲哭無淚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些人步步緊逼。

就在云歌以為自己會被這些人殺死的時候,一個黑影用很快的速度沖到了云歌旁邊,這個人的面容云歌看不清,只覺得他應該長得很好,因為他的動作瀟灑至極,云歌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現在自己身后的,但是他就是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了云歌的身后。他拿著一把刀,很輕易的就將眼前的人逼退,然后云歌就覺得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腳下很綿軟,但是云歌依舊跟上了他的步伐。兩人迅速的沖過了人群,很快就將身后的那些人甩了老遠,眼前出現了白光,云歌知道前面就是出口了,只要跑出了出口,她就安全了。

“他是魔鬼。你跟著他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會下地獄的!”在云歌的身子穿過白光,耳邊響起了一陣陣的叫聲,但唯獨這一句清晰的映入了腦海中。

就在云歌猶豫著想問一下,到底誰是魔鬼,下地獄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云歌清晰的感覺到臉上的疼痛,云歌只是愣了幾秒,胳膊也開始疼了起來。

“要我說,她這是癔癥,應該用香刺才好。”

“放屁,我女兒好的很,她只是做噩夢了”

耳邊傳來了清晰的對話,是趙氏,至于和趙氏說話的人是誰,云歌就不知道了,接著又是一陣疼痛,也不知道誰將自己抓了起來。

“云歌,你聽得見嗎,我是你娘啊,你別嚇唬我啊。”

云歌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別搖了,在搖就死了”云歌忍不住開口,結果話說了出來,云歌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云歌”趙氏看到云歌睜開了眼睛,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云歌,你嚇死娘了,我再也不逼你了,你嚇死娘了”

“什么逼我?”云歌有些發蒙,自家娘逼自己什么了,她怎么不太明白?

趙氏依舊抱著云歌哭:“我只以為張夫人身體有恙,那里知道她竟然沒了,歌兒你若是害怕,咱們現在就下山,不在山上呆了。”

趙氏這是以為自己被張夫人的死給嚇著了,云歌正準備解釋一下,突然云歌覺得說不定她還真是被張夫人給嚇著了,夢里的張夫人死死的掐著自己,曹千戶也來湊熱鬧,云歌清楚的知道他們已經死了,死人是不能將活人怎樣的,最多出來嚇唬一下人,其他人還好說,張夫人的尸身就在隔壁的房間啊。

眼看云歌由于在想事情雙眼發直,趙氏將云歌抱得更緊了:“歌兒,你這又是怎么了,別胡思亂想啊。”

雖然夢里的事情依舊歷歷在目,但是云歌現在想來,也沒覺得有多可怕,也許午夜夢回的時候,會稍微害怕一些,但是現在?現在她娘可是在她跟前的,她怎么可能害怕,云歌反抱住了趙氏:“娘,我做噩夢了,不過現在醒了就不害怕了。”

“恩,恩,那是噩夢,別害怕,我找人算過,你的八字和張夫人的相克,明早她下山,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云歌點了點頭,死人的熱鬧有什么好湊的,不過說完之后,云歌才發現她竟然在床上,她睡覺的時候不是躺在地上的嗎?

“娘,是你將我抱到床上的“

趙氏點了點頭,對云歌的狀況依舊心有余悸:“你這孩子,嚇死我了,我本來正在睡覺,結果就聽到了哭聲,還以為是怎么回事呢,就聽到你在吱哇亂叫,雙手雙腳還亂彈,將整個院子的人都驚醒了,歌兒啊。也不是我說你,怎么也是大家小姐了,即使沒有地方睡,去隔壁也行啊。怎么能睡地上啊,我估計啊,就是沾染了地上的濕氣,以后可不要這樣啊。”

聽著趙氏絮絮叨叨的解釋,云歌知道是因為自己做噩夢。將趙氏吵醒了,還讓院子里其他人也聽見了,突然覺得好丟臉,不過那個夢,真的好真實啊,云歌抱著趙氏不由的想著。

云歌回來的本來就晚,在加上半夜被噩夢折騰了一宿,所以只是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天就已經開始亮了,和昨夜商量好的一樣,云歌依舊待在屋子里。沒有出去相送,反倒是趙氏因為其他的關系,和幾個還有些虛弱的夫人一起,到張家那邊的院子去送了一下。

反正云歌待在院子里,聽到回來的人都會說一聲可惜,當然憑借云歌的六感增強,還是偷聽到不少人在說晦氣,這些人的評價云歌不會去說什么,因為這是她們自己的想法,而云歌則是覺得。這次白云觀之行,從頭到尾就沒有順利過。

白云觀的道士一夜之間全不見了,從外院緊急調來了幾個,也只能做些簡單的事情。想要操持起整個后山根本不可能,在加上山上出了張夫人這件事,所以幾位夫人商量了一下,一致決定趁現在,全體下山回家。

當然下山也是有講究的,從這里下山只有一條能過馬車的路。但最前面張家一行人在前面,這些夫人雖然有些可憐張家,但也絕不會和死人爭道的,所以等到云歌這些人要走的時候,依舊是一個時辰以后了。

云歌被齊珍珠安排的兩個婢女扶上了馬車,馬車依舊是齊家的,不過考慮到趙家母女兩人都變成了病號,所以換了一輛更大更舒適的馬車,這下不僅是云歌趙氏,就是這兩個婢女也可以上車了。

就在馬車準備離開白云觀后山的時候,一個黃色的東西,一下子竄進了云歌所在的馬車。

“大黃,你怎么跑這來了?不是讓你看家嗎?”趙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大黃。

相比驚訝的趙氏,云歌在看到大黃的時候松了一口氣,明明大黃是和自己一起回到白云觀的,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也幸好大黃現在出現了,不然云歌都擔心大黃跑不見了。

雖然馬車上多了一只狗,但是齊家的馬車夠大,更何況大黃也不占地方,隨便找個地方臥著就行了。

馬車緩緩地行駛,云歌透過木窗看著越來越晚的白云觀和更加渺小的秋冥山,只覺得這一切都在做夢一樣。

趙氏拍了拍云歌:“別多想,人啊,就是命,張家夫人的命薄,所以才會早走。”

云歌對命什么的,從來都是不相信的,不過趙氏既然說了,她也不會反駁就是了,不過說到張夫人,云歌到現在都有些疑惑,張夫人是怎么死的。

“娘啊,張夫人是怎么死的?”云歌撞死好奇的對趙氏問到。

見云歌提到張夫人的死,趙氏連忙看向云歌,發現云歌很平靜,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樣子,這才放心:“是窒息死的吧,當時整個寶殿里那么大的煙,張夫人又坐的距離香爐那么近,真是可惜了”

窒息死亡?云歌對窒息死亡戳之以鼻,不過到底是怎么死的,云歌其實也有懷疑,只怪當時太過慌亂,云歌沖進寶殿之后,全部神經都用在了趙氏身上,但是既然其他人都沒事,沒理由張夫人會死啊,最主要的是陪著張夫人的那兩個婆子,這兩個婆子可是在高臺下面啊。

“真的是窒息死的?”云歌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趙氏狠狠的將手拍在了云歌的腦袋上:“你問這么多干嘛,人家咋死的和你有什么關系,張家帶的有仵作,人家張家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

張家的事情別摻和,云歌雙眼一挑:“娘,你不是還打著將我嫁到張家嗎,怎么現在讓我別摻和呢?”

“你這個死孩子,那能一樣嗎,當初我是覺得張家的孩子都是張夫人生的,兩個兄弟將來關系肯定不錯,這樣你嫁過去了,也能過舒坦日子,現在,現在就算了,反正你也看不上那個張牧。”

“別啊,什么叫現在就算了,難道那兩個兄弟沒有了張夫人,將來還能打起來?”云歌聽的迷糊,主要是趙氏解釋的云歌根本聽不懂什么意思。

趙氏翻了個白眼:“誰告訴你這兩個兄弟會打起來,他們兩抱團還來不及呢,畢竟將來又有個兄弟,他們在張家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兄弟,那里來的兄弟?:“娘,你的意思是張師爺,還要在找個小老婆?”

趙氏的巴掌又狠狠的落到了云歌的背上,這孩子怎么嘴上沒個把門的,什么事情都敢說啊,不過這件事還是要跟云歌解釋清楚的:“是續弦,續弦懂嗎,以后不知道不要瞎說,這里不是村里,根本沒有小老婆一說,那些小老婆在這里都叫妾。”

云歌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問道:“娘你咋知道這么多的,人家張夫人才死,你就說人家要續弦,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介紹人就是木夫人,就是那天坐我右手邊的那位夫人,人就是她的表妹。”

那就是真的了,突然為張牧悲哀,雖然云歌和張牧也沒見過幾次,但是云歌對張牧的印象還不錯,是個比較干凈的小孩,特別是他娘死的時候,哭的很傷心,不過相比張師爺就不怎么樣了,難怪那天晚上也沒見張師爺有多傷心,原來人家的備選都找好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在山道上行駛著,整個馬車里安靜了下來,趙氏昨夜見云歌做噩夢的樣子是真害怕了,所以這會兒忍者頭疼,依舊將云歌抱在懷里。

好半天,云歌都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等馬車終于走到了相對平坦的地方,云歌詭異的看著自家娘:“娘,你說的那個姓木的表妹,她今年多大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