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006.真假難辨

雷振遠躺在被窩里,摟抱迷糊中的如月,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取暖。睡熟中的如月向雷振遠的胸前靠了靠,顯得很舒服。

回想今天發生的事,雷振遠一直在后怕。夫人回府后第一次出門就被人劫持,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夫人被劫持后能夠全身而退,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以后夫人再出門時,一定要加強保護,最好叫她沒事不要出門。

睡熟中的如月不自覺地又向雷振遠暖烘烘的胸脯里靠近。

雷振遠欣慰地凝視懷中的人兒,她是這樣美麗,烏黑的秀發拖在枕邊,緊閉的眼睛和小巧的鼻子露出被子外,安詳地沉睡。今天看到她虛弱得眼睛都懶睜開,嚇得自己以為她怎么樣了,讓周玉卿那小姑娘看后才得知只是得了點風寒,主要還是累壞了和餓暈了,那些王八蛋竟然沒有給她一點東西吃,連水都沒有喝

如月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緊緊貼在雷振遠的胸膛上,袒露的胸膛暖烘烘的。看到這裸露的胸脯,如月想到昨天傍晚雷振遠在嬌紅房間中干的勾當,這具身體曾經多次把嬌紅那丫頭抱在懷中,一定沾染有嬌紅的許多氣息,自己靠在這身體上就像是靠在嬌紅那丫頭的身體上一樣,惡心。想到這里,如月對這具暖烘烘的軀體充滿了厭惡,狠狠地向外推開,不讓他觸及自己。

“夫人,你醒了。”雷振遠被推醒,含糊不清地說,身體因為一直側向如月這邊,讓他覺得酸痛,舒服地伸展身體。

如月爬起來尋找衣服,鼻子冷哼一下。

雷振遠聽出這哼聲里的厭惡,清醒過來,細看時發現如月臉色難看,在向自己翻白眼,心里就納悶了,睡覺前還好好的,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無辜地問:“夫人,你是不是做了惡夢,把帳算到我頭上來了?我可沒有惹你。”

這個可憐樣讓如月火氣更旺,狠狠地在被窩里給雷振遠一腳,恨恨地俯視那茫然的臉,怒氣沖沖地說:“昨天傍晚的事,別以為我就忘記了。哼,堂堂一個老爺,鉆丫頭的床底,不要臉。”

一句話揭了雷振遠的短,他焉了,眨眼看如月,憋了半天才嬉皮笑臉地湊近如月:“夫人一覺醒來就嫌我這個嫌我那個的,剛才睡著時老是往我懷里鉆,咋不嫌棄?”

“誰往你身上鉆,討厭。”如月不相信自己會主動往這渾蛋身上靠近,看那長滿胡碴的臉差點兒貼近自己的臉,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嫌惡地一掌推開。

雷振遠心中一沉,還是死皮賴臉地貼上前去,從后面攬緊如月嗅她脖子間的幽香,有些沉醉。如月沒有看到雷振遠的臉,她的脖子叫胡碴扎得癢癢的,不耐煩地叫喚:“干什么,放開我。讓我穿衣服,冷死了。”

雷振遠聽說冷,用棉被把兩個人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兩個腦袋。雷振遠從后面環抱如月,讓她靠地自己的胸前,大手在如月的腹部輕撫,有說不出的溫柔。

難得的溫馨。

如月的頭腦里閃現出今天梁繼華和百里灣三雄對自己說的話,心中一動,變換個姿勢坐在雷振遠在大腿上,仰頭盯視那長滿胡碴的臉,試探性地問:“老爺,我把過去的事都忘掉了。你說,你是怎樣娶我的?”

雷振遠停止在腹部的撫mo,失笑起來,調侃地看好奇的小臉:“都這樣了,你還想知道我們當初的事。你就是嫌我丑,都已經遲了。”

“我就是要知道。你差不多可以做我父親了,人又不好看,我怎么會嫁給你的?”如月話中充滿嫌棄,雙手撒嬌地搬動雷振遠的脖子。

“呵呵。”雷振遠有些承受不住,唯有傻笑,停頓一會才得意地說:“你父親欣賞我一身本領,就把你許配給我了。”

“我父親看上你,要我嫁給你。”如月尖叫,恨恨地對那多毛的胸脯掐下去,這渾蛋好在哪里,值得這身子原主的父親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送給他。不對,這渾蛋騙過自己很多次,別是又故伎重演,如月懷疑的盯住雷振遠看,小臉上明顯地寫有:我不相信,鬼話連篇!

為證明自己所說不假,雷振遠詳細地告訴如月:

“八年前,你父親告老還鄉,帶領一家子從外地回到家鄉,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要搶劫財物殺人滅口。我恰好押鏢經過,救下你一家子,你父親感激我的救命之恩,與我結為忘年之交。一年前我去你家拜訪,你父親見到我孤身一人就把你許配給我了。我向你父親保證過,一定會好好地待你。我這人長得不怎樣,卻是最疼愛老婆的,我沒有虧待你吧。”

生動的描述后加上自我表揚,潛臺詞就是,你如月能夠找到我這樣的好相公是你的福氣。

操,把女兒當作禮物用來答謝救命之恩。

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在古代也算正常,只是如月的頭腦中老是回響起梁繼華與百里灣三雄的話,對雷振遠的話就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了。咳,到底應該相信誰的話。

“真是這樣?”如月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將疑惑掛在臉上。

呃,有人不相信。

雷振遠為了增加自己話中的可信度,充滿深情地補充:“夫人,我比你大十二歲,人又不好看,知道你不合意。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不負丈人所托。”

誰知這一保證卻讓如月想起昨天黃昏雷振遠所干的風liu事,心頭火苗絲絲往上竄:“不錯,不錯,你對我還真的挺好。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下流事,我猜想你的前四位夫人不是被你克死的,是被你活活氣死的。”

雷振遠困窘地干咳,這人兒老是揪住自己的尾巴,尷尬地支吾其詞:“夫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不行我不能”

這話如月是聽明白的,雷振遠是說自己不能與他共享魚水之歡,他煎不住只有找其他女人發泄。如月無比郁悶,女人懷孕男人就偷腥,男人長期外出時女人是否就應該偷漢。

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陷入沉悶中。

“父親,母親,你們起來了沒有?”房間外傳來雷磊軒的問話。如月獲救回來后,雷磊軒就趕來探看如月,可是如月喝藥后一直睡覺,他在外面等候了很久,終于聽到里面有說話聲,又遲遲不見到有人出來,忍不住出聲相問。

如月與雷振遠起來穿上衣服,雷振遠打開房門讓兒子進入。

雷磊軒仔細觀看如月,覺得母親沒有梳頭時更加好看,站立在旁邊看得入神,忘記了此次來的目的。

“磊軒,你在想什么?”如月看小男孩癡呆樣,伸手在他的頭部撫mo。

“母親不梳頭更好看。”

雷振遠聞言向如月看去,果然長發披散在肩上的如月嬌庸無比,這神韻叫人看了怦然心動。但是,這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看的,小孩子也這樣認為?

雷振遠忽然覺得夫人老是用手在兒子頭上撫mo不是很妥當,拉兒子走出房間外,叫人進來服侍夫人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