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以為我糊了

186、劇本

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雙更合一

“郁寶,你姥爺讓你帶給你莊師母的老藥酒你沒落下吧?你姥爺囑咐了,得給看好了,別給弄卒瓦了;還有,那減重計劃得弄好了,看看下回別接這種角色了,接點正常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前二十三年咋沒發現,郁蘅女士您這么能叨叨啊?”

“什么叫叨叨,關心,關心你懂個屁,等你當媽了,你就曉得了,到時候別恨不得上廁所都給拴在褲腰帶上,怕摔了!”夏郁她媽啐她一臉。

“成成成,我說不過您!”

“別就嘴上應得歡實,半句沒往心里去……”

六月十五號,在老家又呆了一周,好容易等夏軼高考結束,好容易等個周,夏郁她媽都想帶著兒女一塊手拉手逛個街,體會體會當媽的滋味兒。

好家伙,一雙兒女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夏軼稍微好點——高考完了,放松放松,還能陪她去逛街提個籃子、拿個大包小包的購物袋!

夏郁就真讓郁蘅女士上火了。

一大早起來運動,吃了早餐,成天看著夏郁捧著劇本著魔,讓就差粘在劇本兒上了,就這還好,重點是那食譜,讓她這個當媽的看得頭門直抽抽。

忍了一周時間,終于是受不了夏郁,讓孟冬給定了機票,直接送走了。

至于夏軼,早在三天前,就回魔都了。

不過關于報考志愿的方向,這些天也談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就看具體分數,要是達標自然是帝都第一學府,這可是老夏同志這輩子的執念——因為當年夏郁是真的有靠帝都第一學府的資質能力的,但是她拐彎了!

甚至已經在琢磨了,據郁蘅女士爆料,她親爹曾痛下決心,背后念叨:“要是夏軼也沒考上,那以后咱們就把希望放到郁寶的孩子身上——要是郁寶這邊不想那么早結婚,那就讓夏軼那小子上,男孩子總歸是要承擔傳宗接代重擔的!”

其實一家人估計了,夏軼考第一學府確實有點懸,剩下就將視線放到了魔都大學——

要是考不上,啥也別說了,趕緊回去復讀去吧!

因為在參加職業之前,夏軼分數線就擱那擺著,只要踏踏實實的復習備考,問題不大——

至于最后夏軼是死是活,就得看二十五號成績公布了。

“走吧,下午還有課!”夏郁一進機場,郁蘅臉上的嫌棄、不快頓時消退,化作一臉柔情、母愛、不舍。變臉速度也唯有川劇變臉能夠與之匹敵!目送夏郁離去,這才上車離開。

“明明就是心疼、看不得、舍不得、還一臉嫌棄”老夏同志一臉好笑。

郁蘅橫了他一眼,“說我?你先瞅瞅你自己夏老師,我好歹還抱了好幾天閨女,時不時親親蹭蹭的,就你能奈,明明特念叨,還繃著一張老臉,嘚瑟、你繼續嘚瑟吧!”

老夏同志被說的惱羞成怒,還要說什么,被自個兒媳婦兒眼睛一個斜睨,頓時熄火了。

兒女算啥?還是媳婦更重要,就忍不住有點口干舌燥了,這幾天——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中午航班落地帝都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夏郁沒有第一時間回公寓。

而是珍而重之地,讓薛彤調轉導航方向,前往莊園,將老藥酒送到莊園,親手送到了莊師母手上,又給姥爺發了信息,老人家安心了,夏郁這才任務結束了。

莊師母感慨,“真是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你姥爺!”

夏郁莞爾:“那您跟老師,要是有時間旅游,就到壺梁轉轉,順道讓我爸給您跟老師好好燒一頓飯,也順便找我姥爺嘮嘮嗑兒,我姥爺文化程度比我高,肯定能跟你們嘮一塊!”

“那好說。”

轉頭又在莊園這邊蹭了一頓林薪府老張的飯菜——雖說是蹭飯,可吃的,也極其清淡,看得莊和不住點頭,莊師母則是眉頭都擰緊了,但也尊重后輩選擇,沒有出聲反對之流。

但也跟夏郁她媽一個心思,目光略帶責備,“減重得合理安排,拍攝結束,到時候來師母這邊住一段時間,師母好好給你調調!”

莊和還要說話,被莊師母制止了,“吃你的飯吧!”

看得夏郁跟薛彤偷笑,這頓飯,夏郁能感覺到薛彤的不自在。

雖然她見識廣博,但她這個年紀的人,大部分對于莊和,真的都有一種莫名崇敬,莊和氣場又太大了,夏郁只能拿著公筷給她不停夾菜。

莊師母看著這一幕沒說話,沒幫忙,一臉的溫柔恬靜笑看著。

這頓飯,算是家宴,夏郁知道薛彤對老爺子的崇敬,請示過老爺子跟師母,經過同意,也帶著一塊吃了一頓,機會難得嘛!

吃完飯,夏郁又陪著莊師母聊了會兒,就要打道回府。

沒想,那邊莊和示意讓她到隔壁工作室去了,一到就甩了兩個劇本到桌面上。

他開口:“劇本,趙錦鴻趙老師跟看了一遍,已經幫著改完了。改完的劇本,我也看了,你也先別回去了,給陶棠那邊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跟行程,就在工作室看完了,說說想法吧。”

夏郁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劇本肯定是出現大變動了,不然老師不會這么鄭重其事!’

而趙錦鴻來頭也是很大了,莊和工作室首席編劇,這可是比外面封的什么“華夏金牌編劇、王牌編劇”要牛得多,人家是正兒八經拿下過國際三A最佳編劇獎項的,就是華夏三個電影獎項,也是早就攏到了手里,身價就是華夏編劇行業的TOP1,除了莊和的劇本,其他人的,早就排到不知道多少年去了,夏郁實在是真沒想到,莊和竟然將劇本給了這位“大咖”潤色!

實際上,今天莊和在莊園夏郁也是倍感意外的,她前幾天還跟莊師母打了一通電話。

曉得,《金陵祭》拍攝結束一個月,莊和這一個月基本都住在了長城影視,跟進電影后期制作組。畢竟莊和那絕對不是吃干飯的。除了導演這一塊,年輕的時候,拍攝前幾部電影還拿下過最佳剪輯,才華那是一絕,現在雖然不做剪輯了,但還是要步步跟進,生怕到時候出個岔子。

平時就偶爾回來陪莊師母吃頓飯,就這情況,吃完飯也應該往長城影視那邊奔了。

“成!”夏郁重重點頭,轉手就撥通了陶棠的號碼——

“喂?棠姐,對,我在老師這邊看劇本,晚上就不回去吃飯了,不用等我。元寶鬧騰你就給他呼嚕一拳,打一頓再給他泡一杯82年的貓咪薄荷酒哄一哄就好了。”

撂了電話,又讓著幫忙給薛彤安排了個休息間。

莊和也沒多理會夏郁,把劇本交給了她,自己就通知老徐,駕車回長城影視大廈了。

莊和一走,夏郁就坐到茶室另一角開始翻閱劇本。

這沒看的時候,還好,多少有心理準備了,但一看,又蒙了。

‘好家伙,改來改去,白小斐又從絕癥患者,成了重癥抑郁患者?’

但沒有排斥第一觀感,而是抽空雜念,

將之前看到的,代入的情節都盡量模糊了,耐下性子,讀了下來。

這一看就從下午兩點多,看到了六點,將近四個小時,逐字逐句不止大概,還將趙錦鴻編劇梳理的更為細節的部分,仔細閱讀了一遍,如果說原本的劇本內容不多,就單純只是劇本,可經過這位編劇大拿的手走了一圈,要是再花點時間,都可以出書了!

至于劇本概要,中心感覺,卻從單純的“治愈”二字,上升到了“救贖”!

可看看完了劇本,夏郁卻沉默了,上一次靜默還是在看完《畫地為牢》的時候,有些自閉,這比劇本還沒來得及“潤色”之前,更具深度,也讓人看著更加絕望了。

經過了“潤色”,整個劇本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女主角還叫“白小斐”,男主角還叫陳子墨,一個是重度抑郁患者,另一個是白血病三期患者,主線還相同,可故事已經不能說是同一個故事了,摻進了……哦不,是給了一個“白小斐”成為重度抑郁患者的最貼切的,也是最不可抗力的支線與緣由!這條支線雖然不是篇幅不大,卻是一個點睛之筆!

與此同時,“陳子墨”的戲份場次雖然不變,但角色深度層第必然是再上了一層樓,夏郁都不用多想,這劇本要是送到了余君豪手上,咱們余影帝那雙向來波瀾不驚的眸子,都要掀起波瀾!

夏郁覺得要是換成了一些“無良制作組”,

可能改個劇本、角色名字,換個病癥,就要成為一個新劇本,再避免一些小雷同,換個背景、填一個外國角色當主角,去注冊立項,就是一部新電影雛形了。

雖說夏郁這邊沒這么無恥,但經過這一頓潤色,也覺得其中可以操作的地方極多!

六點半,大概是掐著夏郁這邊翻劇本的時間,前腳她剛看完,后腳莊和就踏進了茶室。

“看得怎么樣了?”他問。

“趙錦鴻老師,名不虛傳!”夏郁仰起頭,遞了個大拇指,大力夸贊道。

莊和這兩邊來回趕,年紀又不小了,難免有點力不從心,氣息也不大平穩,坐下來喝了口茶,穩定了,才哼道:“我莊和工作室的人,還需要你這小丫頭認證?”

莊和又問:“現在是什么想法?”

莊和還沒到,夏郁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他一問,夏郁也沒藏著掖著,把想法直接說出來了,道:“我得讓棠姐再去談一次合同,增加工作室的投資,再去給趙錦鴻老師敲一筆大竹杠!這‘潤色’,怎么至少也得百萬起步,不能讓趙錦鴻老師這個月的時間白搭進去了!”

百萬肯定是往最少了說的,畢竟以趙錦鴻的聲望,隨便接個劇本都是三百萬,五百萬往上走的,這都還只是jing修潤色,不算完全改編——

莊和點點頭,一臉孺子可教的模樣,估計是怕這竹杠敲得不夠響亮,又道:“你讓陶棠盡量扯,老趙改完《金陵祭》后,就休假到前段時間,現在剛好閑賦在家養孫女,等過段時間,孫女上學了,就又空閑下來了,剛好可以到你們劇組任個閑職,順便在圍讀的時候,指點指點!”

夏郁原本聽第一句,還不大明白,聽完眼睛都亮了。

“老師您意思是,趙錦鴻老師有意加入《治愈》劇組?!”

“你讓陶棠先談,談好了,老趙這邊我會安排工作室的經紀人再詳談,要是談不攏——你們就按照原本的劇本拍就是這,老趙潤色的這個,我們也不會動!”

這意思就是,這個項目,需要重新立項,并且,莊和工作室也要摻一腳進來!

夏郁樂了,除非宋昂那邊吃擰了,不然這無異于天上掉餡兒餅!

莊和工作室能量在華夏內地有多大?好處多的就不多加贅述了,自己去查某度某娘去吧——

雖然夏郁也急著將這事帶回去跟陶棠商議,但莊和都回來了,那邊莊師母也給做了晚飯,老人家親自下廚,還特意給夏郁弄得,哪怕是‘營養餐’,也讓人止不住嘴里流淚!

夏郁哪里扛得住呢!

只因為是晚餐,吃了個六分飽。

又順手給陶棠、孟冬帶了一份,也不知道該算是晚餐,還是夜宵。

晚上八點三十六分,夏郁回到了公寓。

傍晚夏郁看完,趁著莊師母做晚飯的功夫,將這件事給陶棠說了。

陶棠那邊一聽是趙錦鴻給潤的色,jing修了劇本,她的商業嗅覺可比夏郁靈敏太多了。夏郁就那么一說,她不僅是當即了然,并且已經開始快速地開始琢磨新的方案、細節了。

而當她看完了新版本《治愈》,同樣靜默了。

如果說舊版的《治愈》是一個治愈的故事——最后還有一人靠著另一個人的“骨髓”活了下來,身上寄托著另一個人的希望!

那么這個新版的《治愈》就是絕望!

它跟《畫地為牢》有一個共同的基調,“女主出場時,另一個主角已經死了。”

但林丹給自己建造了一座龐大的“謊言希望”,她是懷著希望而死。

而白小斐她沒有這種“能力”,她原本見到了光,卻真實在她面前“唰”一下,泯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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