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頗有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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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她小嘴一張,就在他肩頭狠命咬了一口。
他拍她肩背,她就是不松口,越咬越緊。
無奈,他鉗住她的下頜一使勁,肩頭這才得以一松。
手指卻沾了她的淚,傅辭翊怔愣,輕聲問:“顏芙凝,你睡著沒?”
良久,她都沒回答他。
他動了動下頜,她莫非在做夢?
只是,這夢里的他,怎會撕她的衣裳?
顏芙凝的確在做夢。
夢里,京城,別院。
傅辭翊單手桎梏著她,強吻上她的唇瓣,吻得密不透風,另一只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趁著換氣的間隙,她哭喊:“你混蛋,你不是要娶別人了嗎?你這樣待我算什么?”
他短暫放開她的唇,沉聲道:“是你自己送上門,我便遂了你的愿。”
“不是,我來此是希望你放過我家人,啊……唔……”唇又被他啃上,她抽泣著,斷斷續續懇求,“你,唔,你放開我!”
緊接著,裂帛之聲響起,她便咬上了他的肩頭。
翌日上午,氣溫升高,竟有秋老虎之態。
已有幾日不用的團扇、蒲扇與折扇再次拿了出來。
顏芙凝坐在西廂房內,看傅辭翊時不時地拿折扇扇風,又時不時地捏一下肩頭,問他:“你是有不適么?”
男子擱下折扇,淡淡道:“沒有。”
今早醒來,她似瞧洪水猛獸一般盯著他,讓他無名火起。
顏芙凝來了月事,不想動,也沒聽出男子話語里的冷意,拿了本醫書,坐在門口翻看。
看個兩三刻鐘,便遠眺。
今日天熱,雖說沒有酷暑那般炎熱,但比之前幾日熱不少。
院中,傅北墨與孟力照舊在練劍。
看他們打得興起,完全不管身上的汗水,她感慨他們勤奮的同時,開口:“等你們劍術得到夫子認可,我送你們一人一把劍。”
兩少年聞言興奮。
雙雙來到顏芙凝跟前,各自比畫著需要怎么樣的劍。
傅辭翊驀地出聲:“我有認可?”
傅北墨癟了嘴,孟力低垂了腦袋,兩人回院中繼續練劍。
顏芙凝沖他們捏了捏拳頭,鼓勁道:“加油,爭取早些得到認可!”
兩少年旋即又高興起來。
男子目光瞥見她的動作,想起秋闈時,她也是這般給他鼓勁,心里不爽加倍。
莫名覺得天愈發熱了,復又拿起折扇一頓猛扇。
傅北墨與孟力又練半個時辰。
顏芙凝看他們辛苦,便喊他們喝水休息片刻。
兩人皆聽話,去了堂屋喝水。
堂屋內,傅南窈看孟力進來,剛要張嘴說話,卻發現孟力連瞧都不瞧自己。
孟力一口氣喝了兩杯水,出了堂屋,去灶間給水缸打水,待水缸灌滿,他便打掃院子。
屢次經過傅南窈跟前,他也不與她打招呼,連眼光都不瞧她一眼。
如此,傅南窈便有氣:“喂,你……”
真開口要問了,她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孟力低眉垂眼:“南窈小姐有何吩咐?”
他只不過是個幫工,得傅家恩惠,哪能有旁的心思?
傅南窈一噎:“沒有!”
一怒之下,手上縫著的衣裳,就不打算繼續縫了,氣呼呼地拖著瘸腿回東廂房去。
孟力悄然側頭,看她走路姿勢一瘸一拐的,又很心疼。
可心疼又有何用?
今后,她有旁的男子來心疼她。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一道馬兒嘶鳴聲。
影五翻身下馬,高喊:“芙凝姑娘可在家?”
孟力應了:“在,我嫂嫂在家。”
影五頷首致意,進了院子。
顏芙凝起身出屋,見是他,令她訝然。
影五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奉上。
“芙凝姑娘,這是我家公子給您的書信。”
顏芙凝接過信,瞧了信上所寫,內容很簡單——
芙凝姑娘:
展信佳!
九月上旬,吾將至凌縣青山鎮,盼姑娘親手烹飪之藥膳良久,甚念其味。此信為預約之信箋,還望姑娘準允!
池于八月十九凌晨,州府貢院書。
影五又道:“我家公子想吃姑娘親手做的藥膳,日期大抵定在九月初六的樣子。”
顏芙凝道:“小事一樁,何必特意命小哥跑來,還寫書信。”又看一眼信上落款,“你家公子凌晨就起了?”
“公子說以書信來約為尊重,凌晨這會,公子因公務繁忙,尚未睡下。”
影五從懷中又掏出一件物什,是個牛皮紙包。
他展開紙包,奉給顏芙凝。
見是兩本醫書,且是稀缺的孤本,顏芙凝高興道:“幫我與你家公子道聲謝,這兩本正是我所需的醫書!”
影五含笑應下:“是,姑娘。”
顏芙凝又道:“屆時我請你家公子,他想吃酒樓任何菜式均可。”
他送她醫書,她請客吃飯,如此也算禮尚往來。
“那極好!”影五頷首,旋即拱手道了告辭。
“你且等等。”
顏芙凝喊住他,命孟力幫忙將他的水壺灌滿,自己則回房,提了筆寫字。
傅辭翊坐在一旁,神情淡淡,眼底布滿冷意。
片刻后,顏芙凝收筆。
她在紙條上只寫了一句話:凌晨寅時乃肺部排毒時辰,羅漢果、麥冬、川貝母泡水可緩咳嗽。
影五接過孟力遞來的水壺,便看到顏芙凝遞給他一張紙條。
她道:“你家公子時常咳嗽,寅時若還不睡,咳嗽會加劇。你將紙條給他看,望他好生歇息!”
影五甚是感激,將紙條貼身放入懷里,轉身要走。
顏芙凝喊他再等等,自己去灶間用油紙包了數張今日新做的蔥油餅,拿出來給他。
“小哥路上吃。”
“多謝姑娘!”影五接過油紙包,放進馬背上的布包內,再度抱拳與顏芙凝告別,“姑娘,我走了。”
顏芙凝揮手:“好,一路順風!”
看影五騎馬疾馳而去,她一回房,便看到傅辭翊神情淡淡睨著她。
“書信一來一往,頗有情調。”
“你別誤會,他送我的醫書皆是價值連城的。我既學醫,能提醒的自然提醒一二。”
紙條是她在他身旁寫的,他定看到了內容,此刻她沒必要就紙條內容解釋。
“理解。”傅辭翊頷首,嗓音泠泠。
他與她和離只剩一年四月,她及時尋好下家,也是情有可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