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動,雷火神板大亮,所有神文貫入大地之中。
一股熱浪騰空而起,整個宗師府如同處于火山之上,眾人聞到了巖漿的味道。
有火焰從泥土之中竄出,宗師府的建筑被染得赤紅。
震動之時,離火河中的三個深坑汩汩冒出巖漿,滿溢之后,在河中流淌。
離火河,干涸了幾千年,又開始流淌起來。
“激活了,真的激活了,成功了,成功了。”
蘇有錢狂喜,跳了起來,擁抱柳乘風,大笑。
“兄弟,我就知道你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不,十萬年難得一遇。”
“成功了——”
葉依晴看到離火河流淌著巖漿,知道這是意味著什么,柳乘風成功了,她就不用嫁給蘇有錢。
“激活了——”
葉依天他們不由震驚,難以置信。
大司馬曾經苦苦參悟,他們所有人也苦苦參悟,都無法參悟雷火神板,激活宗祠。
現在柳乘風隨手激活,剛才所說的話,的確沒有吹牛。
這樣的天賦,何等驚世駭俗。
“宗祠激活了,終于等到這一天。”
宗師府的強者大為興奮,特別是接引神藏以上的強者。
接引神藏,可納自然之力。
宗師府的強者,接引之后,所修練的心法,皆是火屬性。
宗祠激活,火屬性靈氣充盈整個宗師府,這讓他們修煉是事半功倍。
能不興奮嗎?
“這很難嗎?”
柳乘風慢慢地看了葉依天他們一眼。
剛才宗師府的所有人都不服氣,現在柳乘風真的隨手激活宗祠,宗師府的天才也高傲不起來。
葉依天他們神態尷尬,站在那里。
“好,好,好,天才出少年,佩服,佩服。”
一聲大笑響起,大道之威如浪撲面而來,一個老者在眾人擁護之下走來。
這個老者一身紫衣,長袍拖地,長須白發,雙目矍鑠,姿如下山猛虎,隱隱有虎嘯之聲。
老者的出現,宗師府的所有強者都鞠身而拜,高呼大司馬。
大司馬,葉紫陽,秋池國三大強者之一。
“柳公子年少天才,了不起,了不起。”
葉紫陽向柳乘風抱拳,禮賢下士,向柳乘風伸出橄欖枝。
“宗師府求賢若渴,柳公子可愿入職我們宗師府,高位以待。”
宗師府的所有人望著柳乘風,大司馬親自禮賢下士,這是一種榮譽。
“不必了。”
柳乘風一口拒絕,看著程南。
“賭約該兌現了吧。”
程南僵在那里,臉紅成豬肝色,不知所措。
他是秋池國最強的煉丹師,程家天才,宗師府三扈之一,身份高貴。
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向人跪拜磕頭,何等的羞辱。
“程南,愿賭服輸。”
葉紫陽不怒而威,言出令行,容不得抗拒。
程南臉色難堪,一咬牙,跪倒,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才站起來。
他雙目噴出可怕的怒火,柳乘風當作沒有看到。
“大司馬,約定可有效?”
蘇有錢站出來向葉紫陽討約定。
“有效,有效。既然你們年輕人不愿意,我也不勉強。我與老太君是過命之交,你想學烈獸心法,拿去吧。”
葉紫陽一口答應,看著柳乘風,滿臉笑容,說有多慈祥就有多慈祥。
“柳公子年少才俊,小女才貌雙絕,可謂一對,柳公子可否愿意。”
葉紫陽當場就給柳乘風配婚,讓在場的人都傻眼。
“不可以——”
葉依晴第一個反對。
程南也反對,只是輕輕說一聲,“不可以”三個字飄在嘴角。
“你爸也沒多疼愛你嘛。”
柳乘風瞟了葉依晴一眼,葉依晴僵在那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我們可以走了吧。”
柳乘風要走,葉紫陽臉色僵了一下,旋即還是滿臉笑容,雙眸深處有寒光。
氣氛瞬間下降,大道之威壓得人喘不過氣。
“可以,可以。”
柳乘風轉身便走,蘇有錢大笑一聲,向大家鞠身,說了一聲告辭,帶人隨著柳乘風離開。
“有空常來作客,柳公子。”
葉紫陽熱情,柳乘風遠去,都招呼一聲。
直至柳乘風離開,葉紫陽才收回目光,目光可怕,在場的強者都不敢喘氣,葉依天也是如此。
“大丈夫能屈能伸。”
葉紫陽看了程南一眼。
“屬下銘記。”
程南忙是一拜。
“宗祠激活,離火起,你是秋池國最好的煉丹師,最擅長御火分焰,你若能取得離火,定是重賞。”
葉紫陽看著離火河,吩咐程南。
“屬下一定全力以赴,為大司馬取得離火。”
程南心里狂喜,偷偷瞄葉依晴,若是他能立得此功,不知能否向葉家求親。
葉依晴都不看他一眼,神態冷傲。
離開宗師府,蘇有錢一路狂喜,他終得愿,再三感謝柳乘風,要拉著柳乘風好好去縱意花叢。
柳乘風拒絕,要回斬魔司,蘇有錢沒辦法,只好把柳乘風送回斬魔司。
柳乘風回來,韓柒也沒說什么,看了他一眼,甚慰,任由柳乘風住下來。
斬魔司是關押犯人的地方,柳乘風住在這里如自己家一般。
他住在斬魔司,也不出門,忙于修煉。
他運轉心法,調血氣,納靈氣,感覺與以前不一樣。
此時地下的靈脈特別活躍,不論是水屬性的靈池還是火屬性的靈池,溢出靈氣。
宗祠被激活,帝都被靈氣浸染。
“還是不對勁。”
柳乘風運轉心法,發現就算靈氣浸染了整個帝都,那一部分帶劇毒的水澤靈氣,也未曾消散。
反而藏得更深,像蟄伏起來。
“這不是天然而生。”
柳乘風十分肯定,這帶劇毒的水澤靈氣不是天生的。
這就讓柳乘風好奇,帝都的靈氣為何會染上劇毒。
若是人為,是何人所為?
柳乘風修煉之時,麻煩找上門來了。
“登龍圣教攀諾林,帶隊前來拘拿柳乘風。”
一個青年帶人上門,向斬魔司要人。
這個青年箭鞋銀衣,披風繡著閃電,俊臉冷眸,氣度不凡,開口咄咄逼人。
所帶的十幾個強者,血氣壯盛,來意不善。
登龍圣教前來拘拿柳乘風,斬魔司如臨大敵,所有強者出列。
柳乘風也不意外,這一天終于要來了,比他想象中還要慢。
“這里是秋池國,斬魔司,沒有陛下之令,誰都不行。”
柳乘風還沒說話,韓柒就一口拒絕。
“我登龍圣教要拿人,誰敢攔?”
閃電劍少攀諾林,天賦過人,接引一階,在登龍圣教被稱為小天驕,心高氣傲,目中無人。
“滾——”
韓柒冷冷一喝,冷厲之氣沖向攀諾林。
攀諾林出手如閃電,拔劍,寒光起。
韓柒是秋池國第四強者,接引四階大圓滿,哪里會給攀諾林拔劍的機會。
伸手虛空一按,“砰”的一聲,壓住寒劍,拔不出來。
攀諾林臉色大變,急退,他以速度見長,又是一身銀衣,身起如箭,很快。
但,韓柒如附骨之蛆,大手壓了過去,如泰山壓頂。
攀諾林心里一駭,接引一階的他,在韓柒面前完全是挨打。
“大護法——”
攀諾林大叫一聲。
刀鳴起,雷聲響,寒光綻放,一刀斬來,刀如雷,勢不可擋,刀氣百米。
好強的一刀。
柳乘風心里一凜。
韓柒冷哼一聲,手掌一挫,如巨碑,手掌被鐵甲手套覆蓋,一掌拍出,破空碎風,沉如岳。
一掌硬接雷霆一刀,“鐺”的一聲,星火濺射。
韓柒手戴著手套,這一刀很強,卻傷不了他。
“鐵碑手。”
出刀之人,驚嘆一聲。
出刀人是三十青年,模樣老成憨實,身不高,壯如牛,穩如山,手握刀,有雷鳴之聲。
“雷霆刀法,雷軍。”
韓柒冷冷看著眼前這個人,手上的手套閃著冰冷寒光。
“韓司主,我等來拘命柳乘風,并無結仇之意。”
登龍圣教大護法雷軍,表明自己來意。
“除非陛下有令,否則,請回。”
登龍圣教當下如日中天,前不久還滅了飛鳳國,勢不可擋。
韓柒依然一口拒絕。
雷軍看了看柳乘風,要拘拿之人就在眼前。
柳乘風抱手于胸,看熱鬧。
“如果我非要拿呢?”
雷軍手中的長刀帶著雷鳴閃電,刀起直指。
“你的雷霆刀法不錯,但,不是我對手。”
韓柒冷漠,表情無波瀾,冷厲之氣壓得人難于喘息。
雷軍臉色一變,雙目一寒,有閃電竄起。
雷軍也是接引四階,但他的確比韓柒差點。
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僅是在修行上,功法與兵器,他也不如韓柒。
韓柒的鐵碑手,是接引神藏賢卷上品的功法。
他戴著的重金冰手套,材料是極品脈金,四煉鑄劍師才能鑄造。
這件極品兵器,乃是皇室所賜。
鐵碑手,也是皇室所賜。
秋池國皇室恩厚于韓柒,韓柒也對皇室忠心耿耿,只聽令秋池皇!
雙方僵在那里,登龍圣教想來拿人,斬魔司只認秋池皇的命令。
否則,登龍圣教聲勢再隆,韓柒也必斬雷軍。
“秋池國,不可窩藏神朝要犯柳乘風,交出來。”
一聲道音響起,在帝都上空回蕩,大道之威滾滾而來,要淹沒帝都。
“大道神藏的大人物。”
大道之威滾滾,讓帝都的修神者們為之一驚。
大道神藏的強者,整個秋池國只有三位,皇帝,大司馬,陳國夫人。
眾人皆驚,帝城上空出現一支隊伍,一眾強者簇擁,寶駒拉著敞天轎子。
轎子上坐著一位白發老人,披金衣,神態倨傲,俯視整個帝城。
大道氣息便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碾壓眾人。
“罪人柳乘風,拿下。”
隊伍浮懸在斬魔司上空,白發老人俯視眾人。
“束手就擒——”
攀諾林向柳乘風抓去,韓柒冷哼一聲,冷厲之勢橫推而至,攀諾林被震飛。
“你敢——”
雷軍大喝一聲,欺身而上,雷鳴起,刀破空,刀氣百米,雷閃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