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柒一掌揮出,如鐵碑,重如岳,寒氣貫空,冰封而至,退之不及的人,都被寒冰所凍。
鐵碑手硬接雷霆刀。
雷軍的刀法與雷電刀,都是接引神藏的中品,弱于韓柒,道行也不如韓柒。
雙方眨間交手幾招,“砰”的一聲,雷軍不敵,被震得連連后退。
“敢逆旨!”
韓柒擊退雷軍,使得金衣白發老人一怒,大道之威滾滾,起手拍下,如五指山一樣鎮壓而來。
大道壓城,整個斬魔司在一招鎮壓之下。
韓柒一駭,鐵碑手,破空起,一碑擎天,寒冰裂,狂轟向鎮壓而下的五指山。
雙方懸殊太大,對方是大道神藏的強者,韓柒接引四階大圓滿,也扛不住。
一聲悶響,破空而起的韓柒被擊落,鮮血狂噴。
“我乃古黎王庭使者,負神朝之旨,拘柳乘風,違者殺無赦。”
白發老人站在那里,金衣獵獵,凌駕帝都,大道之威懾人。
“王庭使者,負神朝之旨。”
聽到這話,帝都的修神者們為之一駭。
古黎王庭,古國級別的存在,威懾青洲。
柳乘風臉色一變,終于來大人物了。
“快逃——”
南宮仁射俏俏出現在柳乘風身邊,叫柳乘風逃走。
柳乘風沒逃,目光露出寒氣,盯著古黎王庭的使者。
“帶走!”
古黎王庭的使者,氣勢奪人,鎮壓斬魔司,下令雷軍、攀諾林他們拘拿柳乘風。
雷軍、攀諾林他們立即逼上來。
“滾——”
韓柒擋在前面,勢如山,絲毫不退讓。
韓柒在前面,斬魔司所有強者拔刀劍在手,也擋在門口。
韓柒、斬魔司,只忠于秋池皇。
沒有秋池皇的命令,誰來拿柳乘風都不行!
“違者,殺無赦,踏平之。”
古黎王庭的使者視之如螻蟻,下令登龍圣教執行。
如此霸道之姿,讓帝都的修神者們駭然,古國王庭,果然不一般。
“鐺——”
槍鳴響,大道威,神技破空。
寒光綻放,當空太陽失色,一槍破空,勢不可擋,象要掀翻整個帝都。
槍破空而至,王庭使者驚駭,大喝,出手排山倒海,大道之威狂浪而起。
但依然擋不住這一槍,神技炫,破萬敵。
“砰”的一聲,鮮血濺射,王庭使者從空中被打下來,落在長街之上,長街被打穿了一個大洞。
一槍破空,不僅是古黎王庭的使者被打下來,他的儀仗隊伍都被一槍斬殺。
鮮血從空中濺落,染紅了一條長街。
神技破空,喋血長街,整個帝都充滿肅殺,沒有人敢喘口大氣。
“秋池皇——”
帝都的修神者們打了一個冷顫,知道出手的是誰。
秋池皇,秋池國第一強者,也是秋池國唯一修煉了神技的人。
古黎王庭的使者臉色大變,一槍斬來,他差點殞命。
秋池皇真的要殺他,這一槍便可取他的性命。
這是警告,哪怕他是古黎王庭的人,秋池皇也一樣敢殺。
秋池皇一槍無敵,讓斬魔司上下振奮。
古黎王庭的使者鎮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秋池皇一出手,便贏回了局面。
“秋池皇。”
柳乘風喃喃細語,這一槍,的確強大,有神性,應該是神卷功法。
“吳兄遠道而來,葉某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一聲大笑,紫氣騰空,大司馬葉紫陽出面。
“吳兄乃是貴客,我為吳兄接風洗塵,拘拿之事,商議之后,再給吳兄一個交待。”
“很好,我等你們秋池國一個交待。”
古黎王庭的使者臉色難看,葉紫陽的態度也算是給了他臺階下。
“請吳兄到寒舍一坐,讓我盡地主之誼。”
葉紫陽邀請王庭使者吳遠清,吳遠清冷哼一聲,進了宗師府。
登龍圣教的人也只能撤離,拿不下柳乘風。
眾人皆松了一口氣,心里依然惴惴不安。
柳乘風也有這種預感,古黎王庭、登龍圣教不可能就此罷休。
在這里面,秋池皇、葉紫陽又扮演著怎么樣的角色呢?
“快走吧,秋池國只怕保不了。”
南宮仁射心驚,想帶著柳乘風逃走。
神朝的旨意,古黎王庭受命,登龍圣教執行,如此龐大的勢力,秋池國一個宗師級別的勢力,不可能保得住柳乘風。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柳乘風搖頭,沒有逃走的打算,反而躍躍欲試,對他不利的敵人,他都想滅之。
韓柒向柳乘風投去贊賞的目光,他抱手于胸,靠在門外,似乎就算柳乘風逃走,他也不攔。
柳乘風一言成讖,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登龍圣教不能從秋池國帝都下手,他們就從起云宗下手。
起云宗來了一個客人,凌空而至,白衣飄飄,腰懸玉簫,玉樹臨風,臉帶笑容,笑容充滿殺意。
“三天時間,不交出柳乘風,滅起云宗。”
白衣青年下令,大道之威滾滾,坐于起云宗上空,鎮壓整個起云宗。
起云宗警聲大起,上下大亂,弟子駭然。
“馬仙,登龍圣教少教主!”
大長老他們駭然,也驚動了秋池國各方。
“登龍圣教志在必得。”
“神朝的旨意,誰敢違背。”
其他門派知道消息,莫不駭然,明白神朝的可怕,瑟瑟發抖。
拜入神朝的趙天傳下旨意,要活祭柳乘風,連古黎王庭這樣的古國都得領旨。
如日中天的登龍圣教更是無條件服從。
消息傳到帝都,是掀起驚濤駭浪,諸人皆驚。
“不好,我去搬救兵。”
南宮仁射臉色大變,駭然,立即就走。
“我回去——”
事出于自己,柳乘風不能坐視不理。
“不,你留在帝都。”
南宮仁射不讓柳乘風去,去了就是送死。
“兄弟,兄弟,快跟我走,快跟我走。”
蘇有錢如同一陣風沖進來,拉著柳乘風就沖出去。
“去哪里?”
蘇有錢連自己的馬車都沒坐,也沒帶美人,拉著柳乘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沖。
“去見陛下,只有陛下能救起云宗。”
“起云宗遠在天邊,你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去救,也是送死。老太君比你近,她已經動身了。”
“老太君也只能坐鎮起云宗,要動手,需要陛下點頭,不然老太君也不敢開戰。”
蘇有錢帶著柳乘風向皇宮沖去。
“多謝兄弟救援。”
柳乘風心里感激,危難之時,蘇有錢義薄云天,全力支援。
“兄弟說什么話,如果不是你擊退獸潮,我們虎丘蘇家早就成為廢墟,千百子弟死絕。”
“知恩圖報,我們蘇家還是懂的。”
秋池國的皇宮富麗堂皇,飛檐高墻,守衛森嚴,站在如此龐大的皇宮面前,讓人覺得渺小膽怯。
外人不得進入皇宮,想見秋池皇,更難。
蘇有錢是皇位繼承人,又深受皇室寵愛,他帶著柳乘風沖入皇宮,沒人阻攔。
深入皇宮,蘇有錢把柳乘風帶到一座大殿之前。
大殿氣勢森嚴,宮殿樓宇環繞,如帝都中央。
蘇有錢放輕腳步,深呼吸,整衣冠,不敢放肆輕慢。
“兄弟,你在這里等我。”
蘇有錢低聲交待,然后進去了。
好一會兒,蘇有錢出來,讓柳乘風進去。
“陛下要見你。”
柳乘風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去。
柳乘風走入大殿,站在赤墀之前,上擺玉案,高坐一人。
“你終于來了。”
玉案后面傳下聲音,聲音悅耳,如金石,卻有威嚴。
“是你——”
柳乘風看到坐在玉案之后的人,他傻眼了。
高坐之人,竟是一個女子,身穿龍袍,峰巒起伏,臉如冰霜,不掩其國色天香。
柳眉鳳目,帝威懾人。
柳乘風傻住了,他見過這個人。
在小蒙山,神墓前,那位鳳翎龍甲的女子,就是眼前的女子。
柳乘風頭皮發麻,他也沒想到,鳳翎龍甲的女子,就是秋池皇!
在神墓之前,自己還調戲過她,摸過她臉蛋,叫她小娘子。
此時,秋池女皇臉如冰霜,俯視柳乘視,帝威壓人。
柳乘風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迎上秋池女皇如冰霜的目光,向她鞠身。
“見過陛下。”
他還能怎么辦?只能是硬著頭皮上,現在自己有求于人。
秋池女皇沒有開口,冰霜一樣的目光盯著他,帝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事至如此,柳乘風也認了,迎上她冰霜的目光,也不怕她。
“你想救起云宗?”
“對,請陛下援手。”
柳乘風收斂心神,事關起云宗存亡,不能兒戲。
“好。”
秋池女皇一口答應,讓柳乘風意外,以為自己聽錯了。
“陛下開條件。”
柳乘風不認為天下有免費的午餐。
“你去取離火給我。”
“離火?”
柳乘風第一時間就想到宗祠,想到離火河。
“沒錯,就是離火河的離火。”
秋池女皇看出柳乘風的心思。
柳乘風心里面就更好奇,雖然宗祠在宗師府,但依然在秋池皇掌握之中,為何讓他去取離火?
“你去取離火,陳國夫人出手,成功歸來賞你功法秘笈。”
秋池女皇開出十分豐厚的條件。
條件越豐厚,柳乘風越覺得不對勁。
如果離火這么容易取,秋池女皇一句話就行。
“還有功法可拿?”
柳乘風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沒錯,只要你拿得離火,可以給你賢卷秘笈。”
“沒有其他條件?”
柳乘風懷疑,沒有這么好的事情。
“你若效忠于我,未來所賜更豐厚。”
“免了。”
柳乘風一口拒絕,救起云宗他愿意談條件,讓他效忠于人,絕不可能。
“一事歸一事,我去取離火,請陳國夫人出手。”
“可——”
秋池女皇點頭同意。
柳乘風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如果我沒活著回來呢?”
走到門口,柳乘風止步回頭。
“陳國夫人依然退敵。”
“好,你等著我凱旋歸來,小小離火,我取之便是。”
柳乘風大笑起來,氣勢軒昂,無所畏懼,走了出去。
秋池女皇看著柳乘風軒昂無畏的背影,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