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楚將銀子塞給牛安后,就轉身收拾東西了,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牛安看著手上的銀子,涌上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
“牛大叔,你幫我照看著大郎和俊俊,我想起來還得去買些藥材。”趙楚楚收拾好之后,回頭對牛安說道,“很快回來。”
“不用我去幫忙拿一下么?”牛安忙道。
“你照看大郎他們就好。”頓了頓,趙楚楚又看向謝珩,“大郎,你們等等我。”
“嗯。”謝珩點點頭。
他知道趙楚楚是想賣那株天心草。
趙楚楚隨即離開客棧,前往縣城最大的藥鋪回春堂。
如今瘟疫已經平定,但回春堂里病人仍舊很多。
趙楚楚掃了一眼,都是些普通病癥,便直接來到柜臺那。
“掌柜的,問一下,你們這里有沒有天心草?”
“天心草?那東西我們回春堂可沒有,小娘子要買?”
掌柜連忙將手上的活交給伙計,親自來招待趙楚楚。
“不過小娘子,這天心草十分罕見,有市無價,恕我直言,只怕是小娘子買不起,要不小娘子換其他可以替代的藥材如何?”掌柜很直白。
“有多貴?”
“一錢天心草便要上百兩。”
“銀子?”
“黃金。”
一兩黃金等于十兩銀子,那就是說一錢天心草要上千兩?
比黃金值錢多了!
“但新鮮的天心草和曬干的天心草藥用價值完全不一樣,新鮮的更貴。”
“多貴?”
“一株這個數。”
掌柜豎起三根手指。
“三百兩?”
掌柜點點頭,他看了看趙楚楚:“小娘子不妨說說病人病癥,也許有其他替代的藥材,效果可能沒那么好,但慢慢吃藥,病總能好起來的。”
“哦,那掌柜的收天心草嗎?”趙楚楚心在滴血,天心草竟貴到這種程度,還沒開始給謝俊解毒,六千兩銀子就沒有了。
“當然收的,但我在元江縣也有三十多年了,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采到天心草。”掌柜笑著道,也沒有取笑趙楚楚無知的意思。
一個小娘子嘛,不懂這些很正常。
“我……”趙楚楚正要說她有,就被人打斷了。
“大夫,大夫在哪兒?大夫救命!”
一個男人抱著個孕婦大步入內,孕婦下身全是血,面上毫無生氣,要不是胸膛還微微起伏,就跟死人差不多了。
趙楚楚微微皺眉。
坐堂的大夫急忙起身走過來,看到孕婦這個樣子,他頓時搖搖頭:“對不住,老夫人無能為力,你們另請高明吧。”
男人一聽,急得直直跪下去:“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媳婦吧。”
“我救不了。”大夫道,“還是回去準備后事吧。”
他沒有那么高明的醫術,現在孕婦還有氣,可若是在他手上斷了氣,那可就什么都說不清了。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媳婦,以后我做牛做馬報答你。”男人崩潰地大喊。
趙楚楚上前,沉聲道:“麻煩掌柜給我一張床,我能救她。”
此話一出,回春堂里所有人都看向趙楚楚。
那大夫不悅地道:“小娘子莫要惹事,連我都救不了這婦人,你小小年紀不要胡說,這要出了人命,不是擔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