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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現在真的驚了,真的害怕劉易會乘機奪取了他的江陵。
劉易的兩千來人馬,再加上幾十萬的江陵百姓,完全有可能把他的江陵城占了。在幾十萬百姓的面前,劉表現在哪怕把他在江陵的十萬兵馬全都調來,怕也不可能再從劉易的手上奪回江陵城啊。
百姓,可是江陵的根本,如果全城的百姓都追隨了劉易,他劉表亦無可奈何,只能把江陵拱手相送。他總不能揮軍攻殺百姓吧?他真的那樣做了,就等于與全城百姓為敵,到時候,別說是江陵了,恐怕整個荊州,都再沒有他劉表的容身之處。
劉表此刻,心中那個恨啊,他倒不是恨劉易,而是恨張羅,恨這一顆老鼠屎,因為他一個禍害,居然讓他有失去江陵城的可能。他恨張忠,恨這個家伙居然不分輕重,居然敢擅自調動兵馬對付劉易。
“子、子柔,你快、快想辦法,現在,我們如何是好?”劉表一臉慘白,求助的望著蒯良道。
蒯良此刻,心里也驚啊,他蒯家可不是蔡家,蔡家的產業,大多都是在襄陽,而他張家,根基卻在這江陵城內。一旦讓劉易占了江陵,說不得,他蒯家的基業,恐怕就落入劉易的手中了。
蒯良強自鎮定,站起來渡著步,好一會才道:“快,主公,趕快調集兵馬。”
“什么?現在調集兵馬干什么?要真的和劉易開戰么?”劉表驚疑不定的道:“劉易在我們江陵的兵馬雖少,可是,卻全是精兵悍卒啊,張忠的五千人馬,一個照臉便被打得大敗潰散,我們雖可集結上十萬兵馬,但劉易憑城據守,城內,還有數十萬的百姓受到了劉易的鼓動,我們怕難以在短時間內奪回城南大門啊。還有。我們若真的與劉易開戰,必有探子急報劉易的軍隊,劉易的大軍,從洞庭湖來回江陵,最多就是兩天的時間。那時候。劉易的大軍兵臨城下,我們又將如何呢?”
劉表此時也稍為鎮定了一些,想到了種種的可能性。
現在,若真的要與劉易開戰。太過倉促了,他就只能調動江陵附近的軍隊,最多也不過是十萬人馬左右,哪怕是蔡瑁的十萬水軍也開來參戰,但是。那也是明后兩天才有可能來到,但那時,劉易的大軍怕也來了。這還不算,一旦與劉易開戰的消息傳了出去,不用多久,劉易在洛陽的軍隊,也會從宛城方向攻殺下來,那時候,就是真正的大戰了。
別說現在劉表也沒有什么的準備。就算是有準備,他也非常懷疑自己的軍力是否可以和劉易一戰。
“主公糊涂啊。”蒯良卻急道:“都這個時候了,主公怎么還想著要和劉易開戰?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想和劉易開戰的事,而是要盡快調動兵馬。把張忠這個城守給拿下了,然后,把他押解去城南見劉易,向他說明。江陵城守軍之所以會攻擊劉易的親兵大營,那是張忠的私人行為。與主公無關,主公,你當著百姓的面,把這些挑明了說,并且,主動下令,斬殺張忠父子,把他兩父子的罪狀宣告百姓,如此,主公你才有可能得到百姓的認可,也才有可能從劉易的手上討回江陵城啊。”
“哦?子柔,你是說,我們現在還有可能從劉易的手上要回城南大門的控制權?”
“嗯,我想應該可以吧,劉易他僅只是帶了兩千多的人馬到了江陵城,這個,就可以表明他并沒有奪取我們江陵城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想要奪取我們的江陵城,來的,可能就不只是這兩千人馬了,而是兩萬甚至二十萬。”蒯良冷靜之后,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一些關鍵。他道:“現在,因為張忠的魯莽,可能會讓劉易誤會是主公你要對付他,若主公你不盡快出面澄清事實,劉易可能就真的會順勢奪取了江陵,那時,我們就真的完了。”
“對對對,子柔說的對,我馬上就先去見劉易,嗯,蔡瑁……不,文聘!快去請文聘將軍來,讓他率我的城中親兵,盡快去把張忠給我拿下,把他押到城南大門去見我,還有……傅巽將軍,你帶一隊人馬,去把張忠一家都給抄了,一起解押去城南。”劉表現在也顧不得這樣做是否會與前太尉張溫一家反目成仇了,眼下,他覺得最緊要的,還是先從劉易手上要回江陵城。
“主公,抄家不必了,劉易雖然強勢,可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輩,若抄了張忠一家,反而會讓別人覺得主公心里有鬼,才會把事情做得那么絕,惹人猜疑。主公只要去見了劉易,再當眾澄清事實,那樣就好,不用做得太過了。”蒯良阻止了劉表要抄張忠一家的命令。
劉表是蒯良的主公,他知道,如果劉表真的把事實做絕了,勢必會恨恨的得罪了張溫張家,這個不說,劉表若真的把張忠一家抄了,會讓人一看便看穿劉表當真的怕了劉易,為拍劉易的馬屁,不惜對帳下將領下手,對將領的家人下手,這樣,不利于劉表的名聲。蒯良阻止劉表這個命令,其實也是為了劉表好。
“那、那我們現在就去城南見劉易吧。”劉表拍了拍身上的塵埃,作勢讓眾人跟著一起去。
“不。主公你就只帶幾個親兵去好了,我們去了,反倒不好。只要主公自己一人去,才可以讓百姓看出主公的誠意,如果我們都去了,那會讓人誤會是我們一起商議好的應對之策,反會弄巧成拙。”
“我自己去?”劉表呆了一下,點頭道:“好吧,那我馬上就去,子柔,你暫在府上主持大局,千萬別讓再出什么的意外了,今天的事已經夠多了,頭疼啊。”
“主公請放心,我馬上派人調動軍馬,把張忠的城守軍都撤換了,另外,城外的軍士,我也會派人出城,通告他們不要亂動。”蒯良一臉慎重的道。
“好,那就拜托軍師了。”劉表一招手。幾個親將領著一小隊親兵隨他出府而去。
其實,劉表等人有點多慮了,劉易并沒有真的完全占了城南的城墻城樓,根本連城樓都沒有上去。現在,劉易也根本沒有想過要趁這個機會奪取江陵城。
奪取了江陵城。就等于與劉表決絕。勢必要與劉表一戰,一旦開戰,劉易就要當真的把劉表滅了,然后。把荊州的地區再納歸新漢朝統治。荊州地區太廣闊了,劉易還沒有做好要統領荊州地區的準備。
事實,要真正的統治好荊州當真不容易,之前劉易也早考慮過荊州的一些特殊情況。再有,荊州的地理位置的問題。若劉易真的占了荊州,也勢必要派大軍鎮守。而荊州,可不比并州那么的好守。
并州,東面是大山,北面、西北面有長城,西面也有山嶺阻隔,南面有黃河,緊鄰洛陽,劉易只要派一定的軍隊。鎮守住一些險要的地方,就可以確保并州的安全,但是荊州不同,東、南面,面對廣闊的地域。接鄰曹cāo、袁術等諸侯的勢力地盤。劉易一旦奪取荊州,就要面臨著多個大勢力的直接威脅,隨時都有可能迸發大戰。這個,并不是劉易想看到的。有劉表這個勢力的緩沖,就會省去劉易許多的麻煩。時候未到啊。如果不是要把二十來萬大軍派到并州去搞生產,又有大量糧草的話,劉易倒有可能要滅了劉表,占據荊襄這個富裕的大州。
守衛城南大門的城守軍,他們在百姓的震懾之下,放下了兵器,沒敢再對著百姓。
劉易命他們打開了城門,然后率先把張羅押解出城,跟著,百姓蜂擁而出。
當年,斬殺假傳圣旨的宦官內侍的斬臺,居然還在城南大門外的大廣城。這幾年,經風雨吹曬,已經有點破敗了,但是,還可以用。
劉易命人把張羅及他的那幾個爪牙,一起押解到了斬臺上。
沒有馬上行刑,因為百姓太多,還沒有全部出來,就在百姓涌出來的時候,祖茂與申勇,也率著軍士從城東大門趕了過來。他們一見到劉易安然無事,被無數百姓圍攏著,全都松了一口氣,主公沒事就好。
他們來得正好,劉易令他們馬上維護現場的秩序,免得百姓會因為激動而發生踐踏的情況。
城內的百姓,由劉易的人都維護,這樣的情況,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劉易才是江陵城的主人。
幾十萬的百姓從城內出來,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依然還陸續有人出來。
劉易看到差不多了,便站到了高臺上,運勁喊道:“江陵的百姓,父老鄉親,幾年了,想不到,我劉易會再次站在這里,與大家見面,大家近些年來的生活還好嗎?”
“托太傅的福,說不上好,但是,勉強還能度rì。”有些百姓大聲應道,目光敬崇的看著劉易,巴不得想與劉易親近親近。
“哈哈,話可不能這么說,江陵,是劉表大人的領地,他才是荊州的主人,大家能不能過上好rì子,得看劉表大人啊,我劉易,可不敢居功。”
“什么時候太傅來管治我們就好了,聽說,洛陽、并州的百姓,過得才算好呢,還有,咱也去過洞庭湖親洲,那里的百姓生活,才叫生活啊。”
“哈哈……”
百姓們居然一點都沒有因為劉易是當朝太傅而生怯,有些人居然還敢調佩起劉易來。
不過,從百姓們的說話上來看,他們倒似有一種希望劉易來統治他們的想法念頭。
“咳咳……好了,現在不說這個,咱們還是說正事。”劉易道:“這個斬臺,當初用來斬殺朝中的jiān邪的,今天,咱就再用他來斬殺禍害江陵百姓的惡霸張羅!讓大家來見證,只要有我劉易在,所有jiān惡之徒,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張羅魚肉江陵城的百姓,無惡不作,現在,更是證據確鑿,罪惡難赦,天理難容。現在我宣布,午時三刻,正式行刑,斬殺此惡,還百姓一個公道!”
“張羅惡賊,天理難容。早該伏誅,謝太傅為我等江陵百姓作主,得以除去此惡,太傅大人,萬歲!”
“太傅萬歲!”
劉易親自宣告張羅死罪。午時三刻行刑。無數百姓激動得伏地大呼,特別是那些深受張羅所害的百姓,他們更是伏地痛哭,悲呼著被張羅殘害而亡的妻女名字。
有些情緒。是可以傳染的。郭嘉跟著再最后宣讀一次最新所掌握的一些張羅的惡事,讓在場的百姓,都知道張羅曾做下的許多天怨人怒的惡事,一時間,真的是群情洶涌。恨不能撲上斬臺上,把張羅生咽活吃了。
這個時候,張羅早已經像一條死狗,被嚇得跪都跪不穩了,嚇得屁滾尿流,渾身污臭不堪。
“太傅!太傅!”
劉表這時候,也滿頭大汗的趕到,他遠遠的就叫著。
劉易站在斬臺上,等著劉表。
劉表用衣袖拭著額上的汗珠。一邊道:“還好,還好,還來得及。”
“哦?景升,你莫非是再來為這張羅作說客的?在魚鮮樓某已經與你說得很明白了,若是想饒過張羅的話。那就不要再說了。現在的情況之下,更加不可能再放過他了。”劉易神容平靜的向劉表拱手作揖道。
“呼呼……”劉表急喘了幾口氣,連連擺手道:“非也非也,太傅可千萬別要誤會。景升前來,只是想向太傅陪罪。隨便澄清一些事實的。”
剛才祖茂與申勇,已經向劉易匯報了有軍馬去攻擊親兵大營的事,劉表這么一說,劉易便明白劉表是為何而來的了。
說實在,劉易聽到居然有軍士去攻擊自己的親兵大營,劉易當時就有點惱火,不過,聽祖茂與申勇說,親兵軍士,在敵軍殺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因此,并沒有人因受襲而犧牲,僅只是輕傷了百十來人,都沒有性命之危。劉易聽到自己的人沒事,這才把火氣壓下來,沒有馬上發作。
不過,現在見到劉表,自然不會再給他好臉色看。聽劉表說完,劉易便淡淡的道:“陪罪就免了,但是,景升,我的親兵營遭受到你荊州軍的襲擊,這個你有何說法?本人在魚鮮樓,也受到你們荊州軍的圍攻,現在,我的夫人也還在魚鮮樓里,還有,押解張羅出城的過程當中,也碰到了你們的荊州軍的攔截,要不是有數十萬江陵百姓的幫忙,今天,怕我劉易還真的要交待在江陵城里了。”
“誤會誤會!這真的是誤會!”劉表聽劉易似要興師問罪的態勢,急得滿頭大汗,趕緊道:“太傅,劉表可對天發誓,不不,對著面前數十萬的百姓發誓,今天襲擊太傅親兵營,以及圍攻太傅、攔截太傅的人,絕對不是我劉表派人所為,這一切,都是這罪人張羅的父親張忠所為。”
“張忠?我知道,他就是江陵城城守,是張羅的親父。可是,他是你的部下啊,他今天,最少調動了萬多的軍馬,這么大的軍隊調動,沒有你劉表的命令,他可以調動得了?”劉易質疑道。
“咳咳……這個。太傅你有所不知,我荊州軍,其實,并不是完全掌握在我劉表的手中的,我雖然也有調動軍馬的權力,可是,那些將領,他們也有調動軍馬的權力,他們若背著我調動兵馬,我也不知道啊。”
“好了,這些是你荊州府內部的事,我不想知道。”劉易沉著臉一揮手道:“按景升你所說的,是不是想一句誤會就算了?”
“不不,太傅,請先等一下再斬張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劉表轉頭,兇恨的看了一眼斬臺上跪伏顫抖的張羅,恨聲道:“太傅,我已經命人去把張羅的父親張忠抓來了,張羅平時在江陵城里作惡多端,其實,都是因為有一個無惡不作的老爹在背后撐腰。這次,他私自調動兵馬對太傅不利,亦犯了我荊州軍方的軍紀,所以,把他抓來,張忠、張羅,一起處死!”
“這個,叫做除惡務盡,若只斬張羅,不殺張忠,那將來,張忠可能還會縱容出第二個張羅、第三個張羅。”劉表說著,站到了斬臺前面,一臉正直,義憤填膺的喊道:“各位江陵的百姓,我劉表對不起大家啊,沒想到,在我的管治之下,還是在江陵城里,在我的眼皮底下,居然還有這么一個蛀蟲,今天,我把張忠也抓來了,一起斬了這一對無惡不作的父子,還江陵一個朗朗乾坤、太平世界!”
劉表管治荊州,表面上,倒也讓荊州處于一個相當穩定的局面。并且,劉表表面上,也是在做好人,壞人,都是由那些士族豪門去做的。荊州的百姓,還看不穿劉表管治荊州所實行的政策的背后含義,所以,不少百姓,倒也覺得劉表是一個不錯的好官好人。
劉表現在當著百姓的面,說把張忠一起拿來斬首,頓時也引起了百姓的一陣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