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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琳瑯,還活著。
這是個好消息。葉辛夷先是一喜,繼而卻又擰起眉來,“她想要做什么?那個幫她的人是誰?”
“寧王府三子,朱景雩。”沈鉞說出了一個葉辛夷想也沒有想到的名字。
沈鉞抬起頭來,見葉辛夷怔忪的模樣,總覺得她眼里透出的情緒有些奇怪,但想要深究時,葉辛夷卻已恢復了平常的沉靜,只是垂下眼去,有些疑惑地道,“這位寧王府三公子......咱們是見過的吧?”
“沒錯。你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這位朱大人與顧歡算得青梅竹馬,許是看在顧歡的面子上,所以幫了相思。至于她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關我的事。”沈鉞的語調有些平淡到近乎冷漠。
葉辛夷抬眼望著他,有些發怔。
沈鉞嘆一聲,抬起手輕輕捋了捋她的頭發,“她心中執念扎了根,可死者已矣,不管她做什么,顧歡都回不來了。而我,卻還要過我的日子,還有我要護著的人。”
葉辛夷望著他,眼角微濕,說不出話,片刻后,卻是身子一傾,頭一回這般主動地偎進了他的懷里。
沈鉞愣住,過了好半晌,歡喜才漫了開來,抬手,輕輕環住了她的肩背。
兩個人靜靜相擁了片刻,沈鉞摟著她躺了下去,“昨夜都沒怎么睡,這會兒天還早呢,再睡會兒。”
葉辛夷見他果真只是抱著她安心睡覺的樣子,而且眉眼間藏不住的疲色,眼下也有淡淡青影,想必這些時日也確實沒有休息好,不由有些心疼,便也乖乖任他摟著,沒有動。
只是過了片刻,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的尾巴可藏好了?不會被人逮住吧?”
“我的尾巴……不是已經安到其他人身上去了嗎?歡歡兒放心,你家夫君沒那么傻。”沈鉞眼也沒睜,手卻安撫地在她背上拍了兩拍,語調雖是平淡,卻對自己再自信沒有。
葉辛夷想想也是,這回的事情,出風頭的是大理寺和東廠,錦衣衛這邊,沈大人可是受了不少責難,不過,昨夜那樁要緊的事兒里,他非但無過,反倒有功,倒是將之前的都找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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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她在心里不由罵了一聲狡猾,杏眼忽轉,“那……旁人的尾巴,你可逮到了?”
他定這個計,就是為了打草驚蛇。娑羅教京城分堂口的那位分堂主實在藏得太好了,他總要試著揪揪尾巴。
沈鉞默了片刻,終于睜開眼望向她,目光熠熠,“是。”
葉辛夷雙眸閃動,急問,“在何處?可是宮里?”
沈鉞感興趣地挑起眉梢,“看來,歡歡兒早就有了懷疑的人選?是誰?”
葉辛夷既然開了口,便是想要告訴他的意思,“你可還記得我之前與你提過的珍珠嗎?”
沈鉞自然記得,當時他還取笑了她一回,說她醋了,可心里卻是歡喜得很。
葉辛夷三兩句將她的猜測說了。
與沈鉞說話,自來輕松。很多話不需說得太過直白,他也能明白。
果然,這么三兩句,沈鉞已經將她前后之言聯系起來,卻是笑將起來,“歡歡兒是覺得,那位分堂主兩回來選取的時機太過巧合,不過就是因著嫉妒,不想你我親近?”
葉辛夷看著他嘴角控制不住地牽起,眉心緊皺,“想笑就笑,當心憋死你。”
“我這是高興啊,歡歡兒這是在意我不是?”沈鉞笑著朝她一眨眼。
葉辛夷眉皺得更緊,“我可不是吃醋。”
“知道了,歡歡兒是說的正事兒。不過,你這個想法可有證據?”沈鉞正了神色,當真當成正事來談。
證據?葉辛夷怔了怔,然后搖了搖頭,憑的是什么?難道要說,只是她的直覺嗎?
見她神色怏怏,沈鉞抬起手來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頂,葉辛夷抬眼瞪他,他把她當孩子呢?
沈鉞見她這樣,喉間又是癢酥起來,他家歡歡兒真是可愛得緊。
“雖然對你夫君有意思的女子也并非就只有那么一個,畢竟,我這么優秀是吧?不過,既然是歡歡兒懷疑,我會留心的。”前頭的話老不正經,最后那一句卻是再認真不過。
葉辛夷知道他還是聽進去了,心里一松,繼而無奈笑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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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臉皮真是非一般的厚啊!”語罷,神色又是微微一斂,“我在宮里時便覺得這個珍珠有些不尋常,所以交代了柳綠暗中探查,不過,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查出什么來。”
柳綠要查,自然要動用宮里的暗線,那些人雖然因著葉辛夷手里的玉哨,會為她所用,但這些事自然不會瞞著沈鉞,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果真,沈鉞神色平平,沒有半分詫異,“你懷疑盈貴人肩頭那枚月牙是十二明月樓的標記,所以想查查這個珍珠身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標記,是嗎?”
葉辛夷點頭,她就知道瞞不過他的。
不過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消息,要么,是她想錯了,珍珠沒有問題,要么,便是珍珠藏得太好。
“珍珠就算是娑羅教的人,也未必就是十二明月樓出身。而且,咱們不是也還沒有確定那個月牙便是標記嗎?你不必多想,余下的事兒都交給我。”沈鉞語調淡淡,可越是這樣平淡自然的語氣,卻越是引得葉辛夷心頭震顫,抬起眼怔怔看他,他卻是笑了起來,濯濯熠熠,恍若斂盡日華般的燦耀,誰說錦衣衛就是冷峻酷烈,狠厲鬼煞?
“歡歡兒既嫁了我,便且記得,任何時候,我都能為你承擔所有。”
“你能擔得起多少?”
“我自己的肩膀擔得起多少,我心里有數。”
“我自己的肩膀擔得起多少,我心里也有數。”葉辛夷定定望著他,語調也是平平,兩人四目相對,過了半晌,葉辛夷緩下了語氣,“我可不想做絲蘿,既是夫妻,有什么,你我共擔。”她只是不想他將她撇開,獨自去扛起那些重擔,他這個人目前看來,什么都好。如同葉仕安之前說的,他的肩膀,擔負得起太多。但就因為這樣,葉辛夷才會覺得有些心疼,她想站在他身邊,而不是躲在他身后。
尤其是在她心里,他的分量一日比一日重過的現在。
不過,不可否認,沈鉞方才的那一句話,還是讓她心里很受用的。雖然有些五味陳雜,畢竟.....這么多年了,她早已習慣了靠自己,可如今,卻有一個人,承諾讓她可以放心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