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普羅米修尸之死
(..無彈窗閱讀)王達很快意識到,自己半聳拉著頭,眼失去了往日的協調性,根本不可能對王路造成任何威脅,他大叫一聲,轉身就想往山林里跑王路哪里容他脫身,一斧砍下他的一只腳后,在他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腳王達叭嘰一下摔了個嘴啃泥,王路上前一步,一斧剁下他握著砍刀的,一腳踩住他的胸膛,高高舉起了斧。
就在這時,王達突然高叫一聲:“把我和我女朋友埋在一起”
王路一怔,一揮,咔嚓,斧刃透腦而入。
看著死不瞑目的王達,王路嘆了口氣,他沖著地上的尸體點了點頭:“對不起了,老兄,雖然你身為智尸,本性也并不壞,就沖著你從來沒吃過人的份上,我本不應該殺你只是,我不能讓你當普羅米修斯,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教喪尸學會生火的智尸其他的智尸,只是拿喪尸當自殺式炸彈,可你,卻是在從源頭上改變喪尸的生活習性所以,我必須殺你”
智尸王達的罪,就在于傳播了火。
人類的明,就是應用火的明。
王路難以想像,在學會用火取暖后,喪尸們今后還會進一步學會多少關于火的使用方法。
所以,王達必須死,就像普羅米修斯不容于奧林匹亞的萬神殿一樣,王路也絕不容許他這個“普羅米修尸”活下來。
王路再次重擊了一下額頭確保異能生效,然后戴上頭盔,轉身向喪尸營地的騷動處跑去,嘴里大嚷著:“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正帶著別動隊拼殺的謝玲,遙遙看到了從喪尸群中擠過來的身影,聽到了熟悉的喊聲,心情一松,眼淚刷一下就流了下來。
她剛才在山谷口,當真是經歷了般煎熬,王路遲遲沒有消息傳來讓別動隊人心浮動,只不過是殺一只帶頭的智尸,王路怎么會花了這樣長的時間?就算是帶頭智尸有好幾只,這時也該殺完了。
謝玲再也等不下去了,她命令,除了王比安和陳瓊,所有別動隊的人員跟她殺入山谷喪尸營地,一定要找到王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王德承是知道謝玲的特殊地位的,但別動隊里也有新加入的外人,并不知道謝玲和王路的關系,還以為她真是王路的“妹妹”,因為謝玲并沒有在崖山承擔什么職務所以對她并不怎么敬畏,面對要冒險沖進千多號喪尸里,就有些遲疑。
倒是王德承當機立斷,上去沖著遲疑的人就是兩巴掌,惡狠狠罵道:“的王哥好吃好喝倒是喂出一群白眼狼來,養只狗都叫喚幾聲咧現在王哥有危險,誰敢退后老活剝了他的皮!”
嚇唬住了隊伍中的軟蛋后,王德承又曉之以理:“都聽好了,王哥要是真出了意外,你們還能回崖山?這世道離開崖山的安樂窩,又到哪里混飯吃?橫豎也是拼命,不如搏一把,把王哥救出來,我們人人立大功!”
別動隊的隊員們都不是傻,曉得現在就是逃跑,也一樣沒有好下場,拼了吧大家武裝到牙齒,不見得沒有勝機。
眾人不管不顧,一頭沖進營地,邊砍喪尸,邊大叫王路的名,也正是有這通混亂,才讓王路趁機殺了王達。
王路怕耽誤時間,也顧不上殺喪尸,好不容易擠過嗅到人肉味、將別動隊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喪尸們,沖到了謝玲身邊:“笨蛋,你們怎么來了?我沒發信號啊!”
謝玲抽著鼻道:“人家以為你死了”
王路連連搖頭:“笨娘們,你男人哪有這樣容易就死的”說著撥出螺絲刀,一下戮死一只糾纏謝玲的喪尸,對別動隊道:“跟緊我,我們沖出去,不要和喪尸多糾纏,等低溫將它們凍僵了,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收拾它們”
別動隊人人振奮,其中幾個曾經動搖過的新人,為了贖罪,還討好地嚷道:“王隊長說得有理,大伙兒一起出,將火堆弄滅了,喪尸們凍僵得就更快了”
這點不錯,王路哈哈笑道:“就這樣辦,我在前頭殺喪尸開路,你們滅篝火”
他仗著異能護身,居然不急著逃跑,而是轉身向營地中央的幾堆篝火鉆去,喪尸面對他的螺絲刀,一點反抗都沒有,別動隊其實個個重甲,喪尸的抓撓并不能傷害他們隊伍在山谷里繞了個大圈,所過之處,別動隊的隊員們或用斧頭挑,或用腳鏟雪,將一個又一個火堆熄滅,沒了火堆,在這零下10多度的低溫,只要一晚,這千把只喪尸,就又成了一根根冰棍。
王路哈哈大笑,招呼眾人道:“走,我們從原來進來的山口對面穿出去,原地留著王比安和陳瓊他們,現在喪尸們緊追著你們不放,如果原路返回,我怕傷害到陳瓊”
眾人七嘴八舌道:“沒問題,王隊長,有你的異能罩著,我們一點不累,繞個圈就繞個圈吧”
王路正要拔腿前行,突然一怔,他頓住腳步,凝神看向一個火堆。
那處火堆,被別動隊的人員鏟了不少雪上去,明火早就滅了,只有底下的灰燼還在冒著煙,等上面的雪一溶化,水滴到下面的灰燼上,連這點余火,也將全部熄滅。
這一時刻,原本守在火堆旁烤火取暖的喪尸們,早就因為嗅到人肉味兒,而撲到了別動隊身邊,它們受最原始的本能驅使,滿腦門只有血肉。
然而,就在狂沖擊別動隊的無數喪尸中,王路卻看到,有一只女喪尸,卻根本沒有參與針對別動隊的攻擊相反,它摸摸索索地走到一片狼籍的火堆旁,取過幾根零亂的柴火,塞到了灰燼里,然后,它趴了下來,撅起嘴,呼呼地吹著氣。
在它的吹動下,余燼一亮一暗,一股肉眼可見的火苗再次從柴堆下冒了出來。
那只女喪尸裸著,伸進灰堆里,將火種小心翼翼地捧了出來,火種雖小,卻也將它的皮肉燙得焦黑,然而女喪尸不為所動,一直將火種轉移到一處安全的土坑里,這才重新往上架柴火這火,眼見著越燒越大,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王路轉眼一瞧,營地的十多堆篝火旁,都有類似的女喪尸在忙碌,一堆堆已經半熄滅的火堆shuda8..在它們精心照顧下,正在重新燃燒。
王路張口結舌,半晌才狂吼一聲:“不!王達,你媽!你居然真的教會了喪尸用火!該死!該死!”
王達,這個智尸中的另類這個曾經的情種,真成了王路擔心過的盜火的普羅米修斯,這一路來,他真的教會了喪尸怎樣用火。
那些女喪尸,猶如原始人中的女祭司,它們以侍奉火為生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顧好部落里的火種,讓它永不熄滅當外敵入侵時,哪怕外面殺得人頭滾滾,那些火祭司們也不會離開火種半步,因為它們知道,人死了,部落里母親的宮還可以再生而火種如果滅了,那么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中,再大的部落也只有滅亡一途。
王達也不知道在那些女喪尸中灌輸了怎樣的思想,它們居然放棄了自己最原始的本能--食欲,并不參與對別動隊的追捕,而是一心一意只想保護火種。
王路像了一樣大吼大叫,他知道,自己失敗了,他費勁心思殺王達,是那樣的可笑和毫無意義,就像普羅米修斯雖然被宙斯鎖在高加索山的懸崖上,可他盜下的火種,卻傳遍人間,直到人類宣告了眾神的長眠。
謝玲和王德承等人嚇了一跳,不知道王路為什么這樣失態,而更令他們不解的是,癲狂一樣的王路不是往山谷外跑,反而一轉身,向著營地中心跑去。
謝玲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哥,你干什么?!”
王路大叫:“殺!快殺光那些會用火的女喪尸!絕對不能讓它們教會更多的喪尸用火!”
眾人并不理解王路胡吼亂嚷什么,喪尸會不會用火,管他們屁事,但是王路身有異能,大家想要逃出去,只有緊緊跟著他,在疑慮和不解中,大伙兒不得不再次沖進了營地。
在他們身旁,蜂擁而上的喪尸們更多了。
王路好不容易擠到一只正在用嘴吹火助燃的女喪尸前,一斧剁下了它的腦袋,嘴里還發一樣吼著:“讓你生火,讓你生火,去死!去死!到地獄里去點火吧!”
他轉頭四顧,正想去找別的女喪尸,突然,一松,斧頭咣一聲落到了地上。
謝玲一怔,旋即慘叫一聲:“王德承,快!我哥沒異能了!”
王路的異能,失效了。
在堅持了超長時間的異能后,王路的異能徹底失效了,而且因為他剛才一直在喪尸內殺進殺出,所以體力早已經透支,在異能失效后,連重啟的機會也沒有,就被旁邊的喪尸壓倒了。
王德承臉如死灰,沒了王路異能的保護,別動隊幾個人就是喪尸嘴邊的肉,有那么一刻,他想轉身就逃,然而,好歹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脫離團隊,只有死得更快!
王德承一咬牙,大叫一聲“掩護我”,就不顧四周喪尸的沒頭沒腦的抓撓,沖到王路身邊,抓住王路露在喪尸堆外面的兩只腳,一用勁,硬生生將他從一堆喪尸的擠壓下拉了出來。
謝玲立刻撲到王路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細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全身--王路的運氣還算好,他只是外衣被撕破了,頭盔、套都還穿戴著只是人全身軟軟的,好像昏迷過去了。
謝玲一咬牙,摘下他的頭盔,連甩了他兩個耳光:“哥,醒醒!醒醒!”
王路呻吟了一聲睜開眼來,他覺得全身骨頭都在痛--剛才被那么多喪尸壓在身下,都屎都差點壓出來。
王路醒過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謝玲道:“快,砸我的額頭,激發異能”
這是眾人惟一的脫身之計。
謝玲含著淚,揮拳猛擊王路的額頭,一下、兩下、三下。
王路的異能始終沒有激發--他和王達在一起時,維持異能的時間太長了。
王路似乎看到了王達在空中冷笑--難道自己今天要死在這兒了他掙扎著對謝玲道:“重一點,再重一點用石頭砸!”
謝玲含著淚,扭頭四下找石頭,一只伸了過來,里握著一塊棱角尖銳的拳頭般大的石頭,謝玲一抬頭,卻是王德承。
他一邊揮斧抵擋著喪尸的撲擊,一邊粗重地喘著氣:“快!要不然我們都得死!”
謝玲接過石頭,一揚向王路的額頭砸去一下兩下,王路額頭血花四濺,皮綻肉破。
王路都已經快忘記自己多久沒用這種自殘的方式激發異能了。
但幸好的是,這個方法,管用。
王路突然伸抓住了謝玲的腕:“別砸了”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額頭流下的血:“老的異能又回來了”
恢復了異能的王路,第一件事并不是殺喪尸而是脫衣服。
他把自己身上的厚衣服全脫了下來,扔掉了頭盔,摘下了套,甚至脫掉了高統靴,因為他要節省自己身上的每一分力氣。
剛才的脫力說明王路的體力已經快耗完了,沒了體力,就算是有異能,也保護不了謝玲他們,所以,王路要輕裝徹底的輕裝,在異能消失前,沖出這處山谷。
如果異能再次失效,身上的烏龜殼,根本保護不了王路。
只穿著內衣的王路狂吼一聲,一揚用螺絲刀捅死面前的一只喪尸:“跟著我,沖!”
山谷底部,王路僅著內衣帶著謝玲、王德承等人,向谷口猛沖。
當王路、謝玲身陷危機時,山谷的另一頭,王比安和陳瓊也面臨著生化存亡的時刻。
謝玲帶著王德承等人沖下山谷尋找王路時,王比安和陳瓊在山谷口哪里坐得住,兩人都知道,大事不妙了。
聽著山谷下傳來的喪尸們的吼叫聲,王比安和陳瓊知道,這是謝玲姐正帶人和喪尸激戰,爸爸和姐都身陷險境,可兩人卻束無策,王比安氣得重重一拳擂在樹上,震下了一蓬積雪。
陳瓊蒼白著臉道:“哥,讓我去救爸爸吧,我的異能一定能找出爸爸在哪里”
王比安的握緊又放開,他用還沒有變聲的嗓粗聲道:“不行,山谷里這樣多的喪尸,你下去就是找死!”
陳瓊急道:“可爸爸和姐都在危險中,如果他們出了危險,我、我們也一樣活不了!”
王比安咬了咬牙,想開口說什么,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陳瓊正要再勸,突然呻吟了一聲,抬捂在頭盔上,似乎想擋住什么,她掙扎著叫了聲:“哥,快逃,好多……”
就身一斜,重重摔倒在雪地里。
王比安大驚失色,撲過去扶起陳瓊:“妹妹,妹妹,你怎么了?”
就在這時,王比安突然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什么聲音,他抬起頭警惕地四下張望著--旁邊的雪林中,隱隱有什么東西在晃動,樹枝被撞擊后,有雪嘩嘩地抖落下來。
王比安牙齒咯咯顫抖著--他知道陳瓊為什么昏迷,而她最后的那句“好多……”是什么意思了。
他們兩人被喪尸包圍了,而且是好多好多的喪尸,陳瓊正是經受不住太多喪尸的腦電波沖擊,這才昏迷的。
王比安站起身,一握緊了小斧,一握住螺絲刀。
喪尸已經抄了后路,往前,卻是山谷,那里,有更多的喪尸,而陳瓊又昏倒在地。
自己惟一能做的,就是守著陳瓊殺喪尸。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
殺得越多,自己死得就越值。
咯吱咯吱,喪尸的腳步很急,似乎,它們已經嗅到了自己身上的味兒,人肉的味兒。
王比安不吼不叫,掩身在一棵樹后,當一只喪尸向倒在樹下的陳瓊撲過去時,他一個轉身閃到喪尸面前,一揚,螺絲刀貫腦而入。
很好,這只喪尸動作很生硬,看樣還沒從低溫中緩過勁來。
又有三只喪尸撲了過來。
王比安不躲不避,他無處可避,陳瓊就在腳旁--他向三只喪尸迎面撲了過去,一矮身,就剁掉了一只喪尸的腳板,又一頭鉆到一只小個喪尸懷里,不等喪尸抱住自己,一抬,螺絲刀扎進了眼窩等王比安將摟抱著自己的死了的喪尸推后,第三只喪尸才撲過來,王比安迎面一斧,喪尸的骨頭很硬,震得王比安虎口發痛,但斧刃還是透腦而入這個時候,王比安才一彎腰,將被剁了腳板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滾的喪尸殺了。
三只喪尸,全滅。
王比安毫發無傷他跟著封海齊鍛煉了近一年,汗水不是白流的。
四周的林里傳來更多的腳步聲,王比安一抬頭,他的一顫--黑壓壓不下于30多只喪尸撲了過來,其中,有幾只喪尸頭上戴著水桶,里還拿著菜刀雖然那菜刀拿反了,但王比安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襯甲再厚,也擋不住幾刀的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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