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作繭自縛的美女
房間內,兩個美女正在熟睡,這情景,正是香艷得很,卻無人知曉,在暗地里,卻是一派刀光劍影。(.)馮臻臻打著呼嚕,卻萬分警惕著枕邊茅麗的動靜,擔心自己又露出什么馬腳,而茅麗僵硬地躺在被窩里,也不敢多動彈,生怕不小心將頭上的假發弄松脫了,立馬被馮臻臻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于是,兩個心有鬼胎的女人裝睡了一夜,終于在聽到封詩琪等人的起床的走動和上衛生間的聲音時,才雙雙起了床。
馮臻臻伸了個懶腰問茅麗:“昨天睡得還好嗎?”
茅麗淺笑道:“真是睡得再好沒有了,謝謝你,馮臻臻,答應了我這樣任性的要求。”
馮臻臻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兒。對了,今晚……”
“今晚我一個人睡好了。”茅麗脫口而出。她現在后悔得要死,早知道馮臻臻進化這樣快,自己根本不該進這個家。這哪兒是家啊,根本就是虎狼之穴,封海齊、關新,都是不好相與的,馮臻臻更是最大的威脅,就連封詩琪,如果是面對面對打,自己也不見得打得過。只是,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這時自己突然提出去到外面另尋房子住,那真是不打自招了。
馮臻臻和茅麗下了樓,一一和封海齊等“家里人”打過招呼,吃過飯,便一同去上班。
封詩琪與兩人結伴而出,她不無擔憂的道:“唉,昨天廣播站播放黃色影片的事兒,也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兒,崖山可是有不少未成年的孩子呢。”
然而,出乎封詩琪的意料,正三三兩兩去上班的崖山眾,卻并沒有太過關注昨晚的烏龍事件,稍一留意。才發現大伙兒都在談論武裝部嚴肅軍紀的事兒。
封海齊和周春雨故意讓受到嚴懲血肉模糊的隊員穿街而過,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事實上,這樣類似的一幕,在崖山外的幸存者團隊里。是極常見的一幕,在這個法律蕩然無存,道德崩潰的世界里,暴力,是整頓紀律唯一通用的語言。
只是在崖山,王路的“人性化管理”讓很多人一時間忘了這事兒,相對較輕的生存壓力更讓個別家伙忘乎所以。
他們。還真將崖山當成了世外桃源。
只是,昨天被打得半死的武裝隊員讓人們立刻清醒的意識到,在崖山脈脈溫情的表象下,一樣有鐵血的一面。而且,王路王隊長,并不是不會使用它。
今天早上,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議論著這事,當封詩琪經過時。人們立刻住了嘴,用討好的目光向她行注目禮--封詩琪一家可是王路的鐵桿“保皇派”。
封詩琪并不以為意,對自己的爸爸和丈夫的所作所為。她心里一清二楚,有些“腦子拎不清”的家伙,的確該清醒清醒了。
封詩琪在和馮臻臻、茅麗告別時,悄悄湊到馮臻臻耳邊道:“臻臻姐,晚上你到我房間里來,我給你看點好東西。”
“什么好東西?”馮臻臻問。
“嘻嘻,就是有關性教育的好東西。”
“好。”馮臻臻一口答應,她是的確真心想了解,因為她已經隱隱想到了,獲得王路血肉的一個新的辦法。只是對具體手法該怎么應用,并不清楚。自己,真的需要補上這一課。
馮臻臻發現茅麗不像昨天那樣膩著自己了,甚至到了衛生院辦公室,她也聲稱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自學醫,而單獨開了個辦公室--衛生院里閑置的辦公室多得是。馮臻臻也由她去,自己也好落個清靜。
茅麗坐在反鎖了門的辦公室里,瞪著面前厚厚的醫發呆,如今她是作繭自縛,錢正昂是個極嚴格的領導,無事自己根本出不了衛生院,連想接近王路的機會都沒有,當真是度日如年。
王路并不知道,崖山居然又多了一位自己的“追求者”,他正在田頭,和陳老伯等農業部的人員商討育秧的事兒。
驚蟄已過,春回大地,氣象臺胡軍的檢測表明,天氣正在逐步回暖,往年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到了早稻育秧的時節。
田頭,李波帶人修好的挖掘機正在轟鳴著,清理著灌溉渠,操作機器的,正是謝玲。
對崖山的田地集片連畝,進行機械化耕種,是王路早就打定的主意,鄞江兩岸的田地早就規劃好了,水稻種植區、經濟作物種植區、養殖區,全部一一劃定。
前段時間挖掘機修好后,農業部全體人員就開始了土地的平整工作,一些廢棄的水渠也重新打通,好在鄞江經濟發達,農田處處通水泥機耕路,原本就適合機械化耕種,以前只是由于土地分散在小門小戶家里,好好大片良田被水稻和各種經濟作物硬生生分割開,有時成片的糧田里,會突然冒出一叢竹林,這才制約了大規模機械化的應用,而王路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問題。
陳老伯問道:“建岙村那兒的農機收集的怎么樣了?”
王路笑道:“有武裝部在,你老人家根本不用愁,老封已經向我匯報了,建岙村家底可真厚實,消除了村里的喪尸后,搞了好幾臺拖拉機、旋耕機、耕整機、插秧機、柴油機和水泵來,如今都由李波帶機械部的人緊急整修,確保春耕時不趴窩。雖然我們手里少了備用的零部件,但應付春耕不成問題。”
陳老伯道:“這就好,過幾天就該育秧苗了,苗床我已經備好了,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施尿素等肥料了,還整了些有機肥。”
王路自然知道陳老伯說的有機肥是啥玩意兒--農業部的人有段時間天天跑人家宅院里,打開化糞池掏糞,弄得鎮子里臭氣熏天。只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手頭的化肥不夠呢。
不過自古屎尿就是農家寶,用這還更綠色環保呢。
王路看到苗床里有個人影正在忙碌,拿著些瓶子不知擺弄什么,便問道:“這位是誰,在忙些什么呢?”
陳老伯道:“瞧你這記性,這就是我前不久向你介紹的我們農業部新來的專家--鄭喻峰。他正在測土壤的ph值。”
王路沒想到從陳老伯嘴里吐出“ph值”這樣正規的化學名詞來,他吃吃地道:“這種田和ph值有啥關系?”
陳老伯一陣搖頭:“小王啊,虧你以前還是記者跑過咱們農村,怎么這點常識也沒有?這秧苗啊。喜歡酸性土壤,低于ph3,高于ph7都不行,最好是ph5、6之間。”
王路嘀咕道:“靠,這秧苗居然還挑口味,陳老伯,你老怎么知道這些的?”
陳老伯瞪了他一眼:“你真當老漢我是土包子啊。鄞江可是鄞州的農業基地,以前年年在這兒開育秧現場示范會,我老漢種了那么多年田,新名詞學得可多咧,可不會鬧ph20這樣的笑話。”
王路也是熟知ph20這個公知經典笑話的,卻沒想到連陳老伯這樣的田頭老農也知道,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末世里,只會口花花的坐在電腦前亂噴的公知。肯定是死得最早最快的,可惜了,今后再也聽不到諸如ph20和零下260度的笑話了。
這時。鄭喻峰深一腳淺一腳走了過來,端著手里的小瓶子向王路打招呼:“王隊長,早啊。”
王路含笑道:“辛苦辛苦,我實在幫不上忙,只能在這旁邊干看著。這ph值測得怎么樣了?”
鄭喻峰從田頭的一個包里取出了ph試紙道:“我正想測驗一下呢,這試紙還是陳薇老師從學校的化學實驗室給我找來的,雖然不是很精確,但能測個大概。”
王路看著鄭喻峰將瓶子里融解了土壤的液體小心翼翼地滴到了不同顏色的試紙上,看到試紙變色,鄭喻峰正拿著一張標準比色卡對比。王路早就將初中化學忘了個凈光,只能在旁邊踮著腳連聲問:“怎么樣?”
鄭喻峰喃喃道:“甲基紅指示劑偏紅,溴甲酚綠在黃綠之間,百里酚藍沒變化,土壤酸度在ph4左右,不夠酸啊。”
王路急了眼。這可是崖山第一次開展大規模農業生產,可絕對不能搞砸了,他再無知也知道,這土壤不夠“酸”,可不是加些米醋就能解決的,急得抓耳撓腮:“鄭喻峰啊,你有什么辦法將這土壤整酸點,要什么物資,你盡管和我說,就算是派出崖山全體人馬,我也給你弄來。”
鄭喻峰忙道:“王隊長你莫急,我和陳老伯早就有準備了,增加土壤酸度有的是方法,最簡單的就是投放酸化草炭調酸劑,原料也就是粉碎的干草炭和15%的稀硫酸。這兩樣東西,崖山有的是。”
雖然知道鄭喻峰是農業專家,王路還是被“稀硫酸”這三個字嚇了一跳,在這貨的腦子里,這玩意兒就是爭風吃醋用來毀容的,他吞吞吐吐地道:“硫酸?這玩意兒,會不會把秧苗燒壞啊?”
鄭喻峰道:“王隊長放心,這調酸劑農業上大規模使用的,不要說我,連陳老伯也能隨手就配。不過如果王隊長還有顧慮,我也可以用些糠醛渣來增加土壤酸度,這東西就是純用玉米芯、玉米稈、稻殼、棉籽殼水解而成的,陳老伯也一早備下了不少。”
王路連聲道:“你們是專家,自然是聽你們的,我不干預不干預,哪種方法好,就用哪種方法。”
接下來,陳老伯和鄭喻峰兩人又就旱育秧還是塑料軟盤育秧嘀嘀咕咕商量起來,其中還夾雜著關于冬種的油菜要防治菌核病的事兒,王路只能在旁邊傻乎乎地笑著干聽著。
說真的,他到田頭來,真是幫不上什么忙,剛到崖山那會兒,陳薇還好歹種了幾畝小菜,王路根本連鋤把都沒握過,他之所以巴巴亮個相,只是代表一下崖山全體上下對春耕的重視而已。
漢文dìdū要親自扶著犁耙耕田,以前中央的一號文件永遠是關于農業的,天朝就是以農立國的農耕文明,王路自然知道這個理兒,所以,對農業的重視,再怎么也不過份。事實上,武裝部自尸潮過后的一應任務,都是圍繞確保春耕開展的。
王路在田頭忙碌時。陳薇在家里收拾好后,也準備去上班--其實就是去給崖山的孩子們上課。孩子們每天先接受武裝部教官的軍事訓練,然后是由陳薇上基礎文化課,下午是到各部門參加實習。有時還要參加集體勞動。
陳薇催著還在廚房收拾東西的陳瓊:“快點,可別遲到了。”陳薇對給孩子們上課,有些焦慮感,因為她畢竟只個小學老師,可現在年齡最小的黃冬華,也把小學的基礎課程都學完了,陳薇教初中的就感到有點吃力。不得不在家里先自習,真不知道以后教高中的課該怎么辦好,至于大學--好,這還是遠到沒邊的事兒。
陳瓊正把早上吃剩下的飯菜往冰箱里塞,她突然咦了一聲:“奇怪,昨兒晚上吃剩下的魚呢?誰吃了?”
陳薇不經意地道:“大清早的,誰會吃腥氣的魚下飯,陳瓊你肯定看錯了?在冰箱里找找就是了。肯定在角落里。”
陳瓊道:“真沒有了,這魚昨晚上還剩下半條呢,我就放在最上格。可現在連盤子都找不到了。”
陳薇一愣,走過來,探頭往冰箱里看了看,那只放魚的盤子,外形很特殊,是魚形的,所以非常好辨認。果然,冰箱里并沒有那盤子,更不要說剩下的半條魚了。
陳薇皺著眉道:“別找了,咱們先去學校。等晚上再問問看。該不是王比安嘴饞偷偷吃了。”
陳瓊嘀咕道:“哥才不會做這種不著調的事兒呢。”說著,走到垃圾桶邊,打算將垃圾帶下樓--崖山如今已經有了初步的垃圾處理機制了,考慮到物資的重要性,垃圾都是分類的,廚房垃圾單獨打包。其他生活垃圾專門上繳,經過回收后,才能統一丟棄。
陳瓊拎起垃圾袋,卻聽到袋子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低頭一看,驚叫一聲:“哎呀,這盤子怎么在垃圾袋里?還碎了!”
陳薇忙接過來一看,果然,垃圾袋里躺著幾塊碎瓷片,然而心細的陳薇還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碎盤子旁邊,并沒有魚的殘骸。垃圾袋并不大,藏不下半條魚,可里面,連慣常該有的魚頭骨魚尾魚刺,都沒看到,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將剩下的魚,統統都吃了。
陳薇的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她強制壓下驚恐,對陳瓊道:“肯定是王比安把盤子打了,又不敢告訴我們,算了,一樁小事,我們快去學校。”
陳薇帶著陳瓊匆匆向學校走去,可心里卻如翻江倒海一般,那條古怪消失的魚,讓她突然想起了曾經深埋心間的一段記憶--曾經有一段時間,家里也悄悄地出現過食物消失不見的現象。
那是王路,半夜里夢游一般,將廚房里剩下的肉食吃得渣也不剩。
陳薇和謝玲為此曾暗地里觀察了王路一段時間,可不知為什么,這種古怪的夢游,再沒出現過。
然而,在時隔很久后,這一古怪的現象,似乎再一次出現了。
結束一天的紛擾,崖山各個部門的人在夜幕下各自回家,如今的崖山已經組建了不少特殊的家庭,來自天南地北的男女們,在王路的主持下,結了婚,然后,會領養一個孤兒。這孤兒,可以僅僅是養育,也可以通過正規手續認為養子或養女。
這是項半強迫性的政策,因為王路堅持認為給孤兒們一個家,哪怕是形式上的家,也比他們孤獨一人生活要好,雖然崖山并不缺少吃穿,孩子們絕不會凍餓而死,但家庭給予的健康的心理關懷,則是不可替代的。
除了這樣特殊的一家人,一般情況下,同一幢樓里還會住上幾個單身男女,之所以搞這樣的混宿,主要是出于安全考慮。
王路累了一天,回到家里癱在沙發上,一時懶得說話。直到陳瓊放好碗筷,才拖拖拉拉坐到桌子邊。
王比安洗了手剛在飯桌邊坐下,就驚喜地道:“哇,今天又有魚吃,太好了。”
王路也有些意外,崖山如今的肉食供應還不夠充足,崔大媽為了留種,根本不舍得殺圈養的家畜們,如今崖山供應較多的,主要是淡水魚。隨著武裝部勢力的擴大,發現了周邊更多的養殖場,這雞鴨牛羊長著腿會逃跑,可魚卻是逃不了的。
只不過,集中養殖的魚在缺少喂養的情況下,死亡率也很高,這魚也架不住崖山人天天吃,所以一般一星期供應一次魚,每次供銷社到貨,都是一搶而空。就算是嫌棄淡水魚刺太多不擅長廚藝的武裝部小伙子們,也會饞得搶購一條,然后煎得半焦半糊地吞下肚。而衛生院的馮臻臻,少不了要在夜里加班接待幾個捂著喉嚨來挑刺的家伙。
天才一住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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