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函安抱著夢瑤做到了沙發上,用手輕輕地拭去了夢瑤臉上的淚痕,在她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夢瑤平靜了一下心情,開口解釋:“任哥,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穿紅顏色的衣服么,小四哥給我打電話說你來了,我專門為你換的這身衣服。”夢瑤的口氣有些委屈。
“那你怎么不穿鞋啊?”任函安繼續問道。
“我聽說你來了,心里高興,來的太匆忙,在歌城門口把鞋跟歪掉了,我想歌城里也沒什么硌腳的東西,我就把鞋放在柜子里了,光著腳來了,我著急見你。”夢瑤的聲音越來越細,到了最后細不可聞。
任函安緊緊地把夢瑤鎖在懷里,貪婪的吸吮著她身上的體香,輕聲說道:“瑤瑤,今晚跟我回去,好么?”
昏暗的包房里。。。。。。
呂秋實早早的來到了公司,打開公司的大門,打掃完了衛生,看著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百無聊賴的坐到電腦前,瀏覽了一會網頁,繼續起他的掃雷大業。
初級達到7秒完成,嘗試了很多次都無法打破這個記錄;中級59秒完成,這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突破了60秒大關;現在該試試高級了,目前高級246秒的紀錄顯然有充足的時間讓他去打破。記錄么,不就是用來打破的?!
時鐘悄無聲息的敲了九下。沒錯,悄無聲息的,對專心致志于打破記錄的呂秋實來說就是悄無聲息的。似乎一切動靜對他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他沉浸在自己靜默的世界中,直到許光超走進來跟他打招呼才從掃雷的世界中脫離。
“許哥,怎么今天來的晚了?”呂秋實頭也不抬的打招呼。
“來的早和來的晚有區別么,不都是沒有生意,耐心等待機會吧。”許光超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答。
呂秋實沒有吭聲,許光超以為呂秋實不開心了,正準備解釋兩句,可是仔細一看,呂秋實又沉浸在掃雷世界中了。嘆了口氣,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了電腦。他可不像呂秋實那樣沒有追求,大好的時光用掃雷來打發,他有更高的追求!
任函安今天的心情不錯,昨晚睡得很香,在經歷了金戈鐵馬般的撻伐后,他累了,不僅僅是身體疲勞,心里也是疲憊不堪,痛痛快快的發泄出來后,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沒有噩夢,沒有失眠,這樣的感覺真好。
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12點,太陽透過乳白色的窗簾暖洋洋的曬在任函安的大床上。他的枕邊空落落的,夢瑤已經離開了,她原先枕過的枕頭上放著一張粉紅色的紙條。
任函安打開了紙條,娟秀的字跡展現在眼簾:
任哥,我先回去了,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你,估計你前幾天休息的不好,今天起來可能會很晚,就沒有給你做早餐,不過我做了午餐,就放在餐桌上,你起來后放到微波爐里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還有你家里太亂了,我幫你收拾了一下,要是因此有什么東西找不到了就給我打電話。愛你的瑤。對了,午飯一定要放到微波爐里加熱后再吃,千萬不能吃涼的。
任函安笑了笑,把紙條捂在了心口,一股溫暖而甜蜜的感覺涌入內心。
“瑤瑤啊,真是讓人憐愛的小丫頭,如果不是。。。。。。或許她真的是我結婚的最好選擇,可惜了,她沒這個機會啊。”任函安搖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哼著小曲,任函安穿著睡衣走到了飲水機旁,喝了一杯水。隱約間聽到衛生間有動靜。
難道是夢瑤沒有走,藏在衛生間里,想給我個驚喜?任函安暗自揣測。
躡手躡腳的走到衛生間門口,猛的推開門,里面沒有人,可能是聽錯了吧。任函安搖搖頭,到了坐便旁邊,解決了人生三急中的一急后,來到洗臉池旁打開了水龍頭。
無意中他感覺到洗臉池上方的鏡子上似乎有什么東西,他猛地抬起了頭,鏡子上好像是用紅色唇膏寫著一句話:親愛的安安,我愛你。
這個鬼精的小丫頭,不過這個小丫頭似乎從來沒有喊過自己“安安”吧。
任函安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幾聲,他擦干手,摸著肚子離開了洗手間。就在他關門的瞬間,鏡子里出現了一個身影:長發遮臉,大紅睡衣,白嫩赤腳。鏡子上被任函安認為是紅色唇膏寫的字似乎突然軟化,貼著鏡子流了下來,在鏡子上劃下了一道道的紅色,大紅色。
北市市公安局。
“劉恒,這是你昨天要的卷宗,我看完了,給你。”張潘妮拿著一個檔案袋走到劉恒的座椅上,遞了過去。身著警裝的張潘妮顯得英姿颯爽。
劉恒接過張潘妮手上的檔案袋,放在了一旁:“謝了,潘妮。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一塊去食堂吃飯吧。”
“好啊,等我一下,我先把我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一下。”
張潘妮和劉恒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不時的和同事打招呼。劉恒好容易抽了個空子:“潘妮,你現在和胖子有聯系么?”
張潘妮很奇怪的看了劉恒一眼,反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也沒有什么,就是隨便問問。”劉恒尷尬的笑了笑。
張潘妮捋了捋額前的劉海,給了劉恒一個笑容:“我和他之間沒什么,以前沒什么,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不是么?”
聽到這樣的回答,劉恒有些急了:“潘妮,你聽我說,你倆之間發生了什么我都清楚,不就是胖子還保留著一張他和前女友的合影么,你就不能給他個機會?你想想,你們倆之間發生的事情,你們相互為對方所付出的,難道還抵不過一張照片么?”
“機會?我怎么沒有給過他機會!”張潘妮有些失態了,“你總叫我給他機會,那他呢?他有沒有把握過機會,他有沒有給過別人機會!”
“這。。。。。。”劉恒無語了,他只是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照片事件,其他還發生過什么他都不知道。
張潘妮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平靜了心情,接著說道:“恒哥,其實你不懂的,你不明白我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剛開始我也不懂,不過后來我懂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活的圈子,既然無法讓這兩個圈子交融,那何必還要強迫呢。”說完話,也不等劉恒回話,拔腿朝食堂走去。
劉恒愣在了原地,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張潘妮的喃喃自語:“這樣真的挺好,最少對他很好。”話音中略帶著一絲酸楚。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間有絲絲涼風襲過,讓人感覺很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