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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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讓鄭陽去。。”

她哭得委委屈屈,小鼻子輕輕一皺,嘴巴撅得很好看。

大約這小女子最曉得恃美行兇,和苗苗一樣,傳承有序,非物質文化遺產。

楚綸聽的是這事兒,覺著好笑。他這人其實對她偏愛,若有別人敢這樣說話,這怕不是質疑他公報私仇?他哪里放得過去的,也就是這娃娃,說什么話他也不惱。

大妖把手插在褲兜里,沒事人一樣問她:“喝茶還是喝咖啡?我這里有金駿眉和六安瓜片。”

她倒是惱了:“這時候還喝什么茶!鄭陽去南海了。。”

楚大妖看著她笑了笑,刮了刮她鼻子逗她:“怎么這么大火氣?看來得給你消消火。碧螺春好像也有。”說著轉身真個要去拿茶葉。

她挺不禁逗的,楚大妖又是何等人物,三兩句給她臉都說紅了,干脆伸手扯住了他,再說了一次:“鄭陽去南海了。。”

“嗯,然后呢?他不能去不想去還是不該去?”

“他!”苗不想同志嘴結巴了,這句話想了幾遍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不是個伶牙俐齒的人,也很少跟人還嘴。還有一樁,她突然覺著自己不占理兒!

她心里擔心這哥哥,是真個兒放在心上的。一聽到這消息就急了——知道這事兒肯定得經過大妖同意,又想著——“他明明曉得我舍不得鄭陽去。”這不就上門“興師問罪”去了。可回過神來,這事兒不是這樣想滴。。。

她是舍不得他去,但是按她姥爺的教育法:“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必須跟他們打硬仗,把他們拖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你說她會不曉得大局為重?

還有一樣,她也確實沒問過這哥哥的意見啊!可要知道,鄭陽不愿意做的事情誰也逼不了哇。。

他肯定是想去的,自然也能去的。

于是她又想,他該去么?他不是昨晚還跟她說要和她生個孩子。。。

原來是這樣,娃娃幡然醒悟——怪不得了。

楚綸這看著她眼神滿滿平靜下來,耷拉著腦袋,好像知道自己犯錯誤的模樣,挺乖。可見是想明白了。

于是他插著褲兜往桌上一靠,掃了這娃娃一眼,把她看得好像膽小的奶貓,似乎連耳朵都要藏起來,恨不得趕緊跑走。

“嘖,”大妖嘴角上翹,意味深長,“膽兒挺大。”

剛想夸幾句——實在是覺著她難能這樣子來找他,男人有這么個心理:寵著寵著也慣了,蠻希望她有事都能來靠著點他。可她又緊不靠人的,過的又簡單知足,一桌子陪她打麻將的行家里手——她非胡個“不求人”。這要不是鄭陽這事兒,你能指望她來辦公室找你?

反正是愛著的時候,她這樣發一發小脾氣,也不過分的,大妖看著還蠻帶感。

可她這個沒骨氣的沒領悟領導的精神哇!她覺著自己犯了錯誤,而且是原則性的錯誤——她怎么能管他的公事呢!她心里會想得很,哎喲康熙皇帝說后宮不得干政,她好冤枉嘛。。。

這大妖一開口說她“膽子大了”。這真是一下子有膽子也縮回去,又哪里敢看他表情——只消看一眼,就曉得他壓根沒往心里去。

于是這膽子小小的娃娃,哭哭唧唧,踩著高跟鞋就想往外頭走。楚綸無語,干脆兩步上前抱了回來,抬起那小臉哄:“沒生氣沒生氣,怎么敢生你氣。”

瞧瞧,把咱個霸氣首長迷成這模樣,妖精道行深得很嘛!

她也沒出息,聽得他說不生氣,整個心一放,臉紅撲撲的,馬上就不哭了。

大妖瞧著她那收放自如的眼淚,一雙眼睛倒是水汪汪的看著他,嘴里還說:“我…下回不敢了。有事回家說,肯定不打擾你辦公。”

哎喲,那可憐勁兒。

大妖心里憋著壞,摟著她的腰就放在辦公桌上。

“有事兒在哪兒說都一樣。”他的手往她腰上探,“我也和你說個事兒。。。”

她對大妖這動作熟悉哇,長腿蹭了幾下想跑,給扯回來掛在他腰上。妖精不穩當,趕緊摟緊了他肩膀小小聲,“別人怎么想嘛!我在你辦公室待這樣久…”

大妖蹭著她額頭親下去,“說了有事兒。”

她再要說幾句,蚊子叫似的一聲,給大妖進去了。

嘿,等這“事兒”說完,妖精踩著高跟鞋回去了,腿上軟軟臉上紅紅,走路弱柳扶風的模樣,這讓路上見了的男人是如何的不自在,真個想回去找自己媳婦來一下。。。

妖精還沒意識到自己給開放二胎政策做了點貢獻哇。

苗不想同志中午休息的時候刷了刷微博。

她這個號極其沒有存在感,長期潛水。和她所有的社交軟件一樣,微信好歹還有交流點——可她連朋友圈也不發的。公眾號倒是關注了不少,才沒有徹底和社會脫節。微博就更簡單了,一個熟人沒有,寥寥幾個粉絲一看就是僵尸號,不點贊不回復,關注的東西五花八門的。

她懶懶散散,看一看美食的,搞笑的,新聞的——看新聞還主要是學習人家那行文,瞧瞧覺悟多高!畢竟總參那兒的一個“小秘”嘛,業務水平總不能太差。

她翻到一個軍事博主說的南海巡航,放出了護衛艦一排排的衛星圖,好像藍色底上的白色虛線。

她點開了,這樣的比例尺自然瞧不見更多,她覺著那海很漂亮,白色的船也很漂亮。還有人放出了一架殲16的特寫照片,碧海藍天里,沒有她想看的人。

苗不想同志這日子離了鄭陽真有點發慌。從前都沒這樣的。如果此時在南海灼熱日光下訓練的鄭陽曉得,那死活捂不熱的冰疙瘩終于讓他用一次危險的前行給化了一點兒,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她正看著,方旭琛來電話了,說晚上帶她去軍藝看看——那里有個紀念揚子江戰役勝利七十周年的晚會。

這是軍藝辦的,規格還挺高,但是不對外直播。這算是試水吧——揚子江戰役的其中一位主要領導人就是千術開的父親。這是光榮功勛,趕在人家上位前不著痕跡地歌頌一下,乃是文藝工作者的共識。

方旭琛接到邀請,想了一下還是帶閨女去。一來這個晚會不對外,不至于引起外界注意。二來最近丫頭心情不太好,也是給她散散心。

軍藝這自然有人專門接領導,看著方旭琛的車到了,趕緊到車門前候著,卻瞧見這位帥的過分的成熟的要死的首長下了車,又伸手扶了一個穿著軍大衣的帶著栽絨帽小姑娘下來…

這位接待人員還沒敢問呢,小姑娘嬌嬌的打了個招呼,這一露臉兒,真是雪地里開出一朵玫瑰花來。方旭琛捂著她往里走,一邊笑著說,“我閨女怕冷,得先進去。”

“誒誒,”接待人員幾步跟上,也是由衷感嘆,“您閨女真漂亮。”

這小丫頭就喜歡人家說她漂亮,這下笑得更甜了。方旭琛帶了她進會堂門口,讓接待人員帶著她去位置上。即使再舍不得,他是領導級別的人物,旁邊坐著都是這個歲數的——大家誰不認識誰,都是有排位的,拉不了她過來坐。

他是掐著時間來的,坐下不久就要開場。沒想到旁邊還空著一個位置,不一會兒居然軍藝這邊恭恭敬敬帶了個年輕的女孩兒過來坐下了。

“方叔叔,”范妮詩一轉頭,認得這位帥首長——這模樣讓人不記得也很難。大方得體地笑著:“我爸爸是范野。”

“嗯。”方旭琛和小輩沒什么話說,又覺著她即使是范野的女兒坐這里也還是不妥。這個位置似乎應該是李德中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