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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大抵都是多情而勇猛的,你看畢加索——伊活到老啪到老,七十歲拋棄四十多歲的情人——哎呀你老了。再瞧瞧咱齊白石先生,78歲生了個孩子,以為是最后一個,名兒起的絕后了——良末,83老婆又懷了,難產去世。84歲又開始續弦,這位更短命,讓咱齊大師93歲了還操心這填房花落誰家。據說家里給他介紹了一個44的,大師連連擺手,“44啊,太老了太老了。”
所以現在老說文藝圈如何如何亂臟臟的——咱往藝術圈里瞧瞧,這明顯的文藝圈里的還偷偷摸摸的,一點兒也不灑脫不上道,跟人家老前輩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苗不想同志是一個頗有藝術氣質的女青年,她將這些個情事歸咎于命運。她姑且認為——即使當時的初衷僅僅是為了刺激刺激南馳,可這樣久的相處,這無數次的巫山云雨,他們賦予了她痛苦、快樂,教會了她享受高Cha/o的體驗,解鎖了新的姿勢——她因此體諒著他們,溫暖著他們的器官,在一次次包容接納里滿足了作為雄性的一種征服感和被征服感。
她既不清楚這是不是愛情——她覺著愛情應該是哭哭啼啼撕心裂肺的,轟轟烈烈的。可和他們的相處,她只覺得愉快而并無厭倦——哎呦,這一群極品爺們兒誰又能厭倦。這是不符合她對愛情的期待的,她受2000年初期流行的某些文學作品影響,曾經在被窩里看著幼稚的小說哭的死去活來——喔,愛情是要有傷痕累累的才對啊。
可這并不代表她是沒有感情的。事實上她的感情豐沛得就像她的水,隨時可以爆發,又無窮無盡似的,會顫動會飛濺,讓人著迷的熱情,卻又帶著點不由自主的意味。此時她看著昏迷不醒的萬蘭州,那腦子里盡是兩個字——生氣。
孫敏老太太講個養生的早睡早起——這位神秘的老人家有太多的故事和經歷,千帆過盡也不過是一杯枸杞茶泡著,愛看漂亮的小伙子,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因此這會兒她守在萬蘭州床前,既擔心且氣憤。她也算是有點“后臺”的人了,不過也從不用罷了,這會兒自家有“爸爸”在,盡可以言無不盡的——反正不管她有多少部隊方旭琛都是寵著她的,所以說這愛情有時候真不比親情牢固。
方旭琛接了電話才曉得出事兒了——萬幸閨女沒事。可聽著她那說著說著要哭的模樣,咱首長心里如何不惱火——他這類人有個特性,有點像老謀子那部《滿城盡帶黃金乳》里發哥說的那句話:“我不給,你不能搶。”甭管他對萬蘭州是怎么個態度,或欣賞或看不上或壓根不在意,這是他寶貝疙瘩的人,哪個不要命的敢動了,那得說道說道。
范妮詩看見方政委拿著電話出去了,不一會兒自己手機也響了起來——這一看有些預感不佳,怎么這人從后臺消失了?!
她這一心急,犯了機會主義的錯誤——居然指示這些人消滅了證據趕緊撤。殊不知據說千術開結束了會議也會過來,這會場的人哪個不想在千術開面前露個臉兒?這時候半場溜號的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好在她知道自己蠻顯眼,這里頭也有幾個家里認得的,想著一會兒散場了還是跟他們走神不知鬼不覺,這心情又漸漸平復下來。看著臺上唱歌的人一陣恍惚。
小閻王這藥去的也不算難,第二天中午就醒了——床前卻一個人也沒有。他認得這是孫敏的家里——這老太太神乎其神的,也是真人不露相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他來找她也常常不在的,也沒在意,伸伸腿起了床先去廁所里放水。
他這兒剛從廁所出來,就瞧見那熟悉的小臉兒從大門里吭哧吭哧地提了幾個大袋子進來,見著他,把袋子一丟就往他身上撲過來,委屈噠噠的直抹眼淚:“你可嚇死人了。”
萬蘭州身上有些乏力,抱了她往那紫檀木的羅漢床上坐著,伸手悄悄給她揩淚。“又哭什么嘛。。。”他不在乎的笑笑,“現在不是好好的。”
她個蠻不領情的,哼了一聲,手指在他胸口戳來戳去,丁丁寧寧地說他:“你呀,也不知道改改自己脾氣,老跟人結仇結怨滴。。。”她又蠻沒良心,“別人害你我也懶得管,可你又曉得給我打電話,害我擔心。。。昨兒都沒回家呢。。。”
她這兒叨了十來句,萬蘭州會抓中心思想——這娃娃擔心著我吶!這原先最聽不得人啰啰嗦嗦的,這會兒也心里痛快,捂了她的手就是一吻。
他一夜里冒了一點點胡茬來,瞧著不明顯,可蹭在手心里又癢極了。嬌氣包癢了就笑,笑了就往他懷里滾,一雙眼睛彎成了月亮,干脆抽了手。
“不給你親。”
萬蘭州回她,“我現在是病人嘛。。你給我親親就精神了。。”
說著就撥開了她的手去親。
苗不想這兒半推半就由著他放肆了,親了一會兒,癡癡纏纏綿綿地勾了舌頭吮,眼睛微微瞇起來,抱了他的脖子,腰又開始扭。。。
小閻王伸手就去摟著那細腰,眉眼如春。
“真神了,你一親我這兒精神百倍,吃嘛嘛香,雙雙你再摸摸這兒。。。”
她“呸”了一聲,小臉別過去捶著他的胸膛,“誒誒誒,你怎么一沒事兒了就亂來,”一會兒又邀功似的,“萬蘭州,我去給你報仇去!”
她說的太軟,他都沒當回事兒——親著她的唇,嘴里回答都有些模糊了,只說著好,就要從她腰上摸過去。
苗不想同志難得有這般成就,哪里能給他糊弄過去,用手隔開他的吻,真個兒認真極了。
“我說真噠!你是不是有個看不對眼兒的女的叫范妮詩?”
這下倒輪到他有些奇特了,腦子轉了幾轉,“你怎么知道是她?”
她鼻子翹上天,像個抓到了珍禽的得意忘形的獵人,拿著弓箭騎著馬炫耀呢!
“我爸爸說的。”她幾得意——這就是有爸爸的好處嘛!說找著就能找著。只不過方旭琛到底留了個心眼兒,交代了讓她等萬蘭州醒了由他自己處理——咱這爸爸看不慣閨女兒給“男朋友”干這擦屁股的事兒哇。
萬蘭州自然信她的,這抱著她夸了兩句,心里正籌劃著如何弄回去呢。就聽見這娃娃還在那里要求親自去給他“報仇雪恨”,心下一笑。
“你呀,平時見著沒拴繩的狗都哭,哪兒就用得著你去。”
她蠻不服氣——伊明顯是小看她的嘛,往他腰上隔著衣服想扭一把,這料子又硬挺。。。
“哼,”她故意發這一聲兒,撩得他真想就在這里辦了她去。。。卻聽見這娃娃真挺認真的說,“范妮詩今晚八點就跑國外去了,你真個不想報仇呀?”
小閻王目光灼灼,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朵。
“好雙雙,我倆報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