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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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不想個迷迷糊糊的小人物,嬌嬌嗲嗲的又出眾的漂亮,竟是在此次隨訪的名單里,有些扎眼了。

這事說來,著著實實出自楚綸自己的私心,想帶著她,寵著她,趁自己還在位的時候用這么一點優勢去占一點他的生活,你想,唇槍舌劍刀光劍影里落幕出來,瞧見這個無憂的小東西,嫩嫩乖乖的任你盤磨,說解語花也好忘憂草也好,總歸是他的良藥。不一定非得和她攪起來,就是她那軟軟迷迷的模樣足矣,她純真媚美的情態足矣。這倒生生像是咱總參謀長落個巧取豪奪的名聲,抓住了她,舍不得放,霸道之人竟落出一點“強求”的意味,這心思如何不深沉…

但也得說這娃娃運氣蠻好,天都幫她一般——那天方旭琛知道楊明華路過總參,家里煲了湯她出門忘記拿了,這就順路給她送來。這北軍區大秘的臉面卻是熟,這三兩下打聽——方政委的家的閨女,可又沒聽說他結婚,約莫想著是前妻生的,反正是這么個來頭。這走的是爸爸路線了,自然就不會再往情人路線上想…自古以來論親近公主比不得小老婆,可論血統地位確實大大的不同。這位后臺硬,可人又和氣低調,自然拉了不少好感。于是這娃娃隨著去俄羅斯,倒大多數人腦補是瞧著方旭琛的面子。

這次隨行的成員倒是真不少,我國和俄方有歷史淵源,鬧過也好過,如今陣營是不一樣了,可在一定程度上說又有共同敵人,如今官方語言是“全面命運共同體”。再往深里追究,這次是千術開第一次對俄方的公開亮相,如何談,談到什么樣的程度,這將決定此后十余年的走向,自然意義不同。

相當特殊的還有一隊軍藝合唱團,帶隊的是著名女高音歌唱家風凌,據說這位和池重的公子池然走的很近,關系有些不好說。想這些高位之人,喜歡虛虛實實的,讓人摸不透,就如范妮詩感嘆的那句“原來最寶貴的舍不得帶出來”,有時候太明顯了又顯然是個靶子一樣的,要真有人想往上頭找茬,必然是竹籃打水,且,打草驚蛇。風凌短短時間走到這個位置上,后臺是誰眾說紛紜,不知怎么的傳到池然身上,但這位也沒有否認,徒增一點猜測。

頭一天到達莫斯科,便是慣常的歡迎會,和媒體見面會。晚上俄方安排的是由國家歌舞團帶來的演出,我方軍藝合唱團和俄方共同獻唱了一首《喀秋莎》。

嬌氣包蠻開心,坐在臺下看著節目。現場有同傳,但她命蠻好,明莊坐著她旁邊——他在俄受訓過一年,基本的都會說。這個妖精又是個會用人的,用得不曉得幾順手。反正他倆都年輕,又都算是“隱”著身份,坐的位置也不顯眼。

明莊偏過頭跟她說了幾次,這里燈光不太亮,但又不是沒有,就瞧見她分明的唇,那豐軟的線條,一會兒翹起——那是笑了,一會兒手捂了臉鼻子一皺,那是看得困了。

嬌氣包坐飛機睡的不踏實,因此精神并不好。漸漸地又有些困了,靠著靠背就耷拉下去,明莊跟她說話,她也是愈來愈迷糊,漸漸地竟是要睡著了。

明莊從椅子那里伸過去扶了她一把,你也真是有點不佩服她不行的,這樣的場合,臺上是俄羅斯最頂級的芭蕾舞團在跳天鵝湖選段,老毛子家人長得真是好看,金發碧眼腿長,可就這樣美醉難得的盛景里,她偏偏想睡就睡了,一點也不放在眼里。

明莊悄聲問她,“想想?我送你回去休息?”小心得不得了。

這貨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反正現在這兒打著盹兒,明莊說什么她也只曉得點頭。偏偏又乖,你說要是這男人心里沒你吧,你這樣給他添麻煩那是找不痛快,可這會兒他顯然是顧念著,這就打上了純信的標簽,不公平了哇。

明莊給楚綸發了信息說送她回去——知道這位帥將雖不能時時看著,心卻是記著的。果然大妖不經意回頭,卻是準確無誤地往他們的位置看了一眼,抬眸微笑。回了信息,“嗯。”簡短,明了,深沉。

于是一輛防彈車先招了來,就見著這位挺拔人物背了個大棉被似的一團,卻,極度輕,極度小心地放進了車上。

“回酒店,麻煩你了。”明莊用不算熟練的俄語說了一下。放低了聲音,真是怕吵醒了她。一會兒又覺著自己多余了——她幾能睡的,哪兒就吵得醒?

酒店也不遠,他知道這娃娃是和楚綸住一塊的,也就直接抱了進去。放好了,又給她把厚厚的軍大衣解了去,沒法子,莫斯科也是太冷了些。。。

可她懶洋洋的,一股媚勁兒往外洶涌,別看她暈乎乎的,小嘴兒卻微微張開,眼睫毛長長翹翹的,也不知道夢里是在想什么,好像帶著一點兒笑。

明莊給她脫著大衣,她又懶死不動,他就一點點往下扯,這一點折騰,即使她睡得再沉也醒了,眼睛里水水的要溢出來,你看不得,看過去就是溺死在里面。。。你就想著,她怎么這樣嗲。。。

曉得這妞兒黏人,也見過不少次她半睡半醒時候的美魔,可再次瞧見,還是忍不住去親著她,親著親著她又笑一下,你看著她的眼睛,真是失神而要命的勾魂。。

明莊啞著聲音抱了她在身上,“衣服還沒脫呢。。。”

她卻指著衣柜里,“我睡裙在那兒嘛,你給我拿。”

“什么時候還穿睡裙睡了。嗯?”嘴上這么說著,還是給她拿了過來,說是睡裙,也是短短的,她個妖精睡覺的時候甭管多冷都不喜歡穿多點兒。

她自己脫了穿了,迷迷糊糊跟他說,“生理期,怕弄臟了。”

“嗯,累了吧。”明莊給她把衣服收拾了疊好,還是回來抱住了親。“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哎,也是魔怔了。

明莊從前覺著跟她摻和,是因著“欲”,畢竟這是個漂亮的妞兒。后來覺著是“刺激”,因為這還是楚綸的妞兒。可你現在算什么?一來楚大妖對這事兒似乎挺看得開,二來這妖精此時這情況也不能給他,可自己不仍舊放不下?在這里抱著她抵著她,就差沒哄她睡覺了,活脫脫一個她的忠仆。

此時抱了她在懷里,任他從前如何刀光劍影的過,你只記得她溫軟的唇,她害羞而多情的眼睛。你就忍不住想吻她,深一點,再深一點,仿佛這樣她就會宰你身旁留得久一些就是。

對,她像是春夢秋云,你尋見了,遇到了,是你的幸事,可你強求不來她,她的存在帶著一種不確定,仿佛隨時會消散,會戳破了這浮光掠影。

明莊吻了她好一會兒,哄得她睡了,還給她熱好了暖寶寶在肚子上捂著,實在是想給她揉一晚上,那樣哀憐的眼神,一點點的痛都能放大成往你心上割的痛,舍不得,親了又親,甚至起了不該有的綺念都硬生生壓了下去。。。

回了房間睡不著,一閉眼都是她黏純的眼神,你給她捂得舒服了,就高興一點,更軟一點。

明莊深吸一口氣,開了窗,西伯利亞的風寒讓室溫驟降,他點了一根煙。

聽見門口有人在按門鈴。

他去開了,風凌兩步上前抱住了他。

“明莊,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