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行醫后我火了

第四百七十章 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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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在徐明東手下做了那么久的小廝,不是白做的,這個我來處理,這幾個月,你辛苦了。”

蕭嘉遠本來都不哭了,但被郁宴最后一句整的鼻子根又有點發酸。

他瞪了郁宴一眼,鼻音很重的道:“滾你大爺的。”

郁宴笑著看他。

蕭嘉遠讓他笑的有點不自在,

撓了撓鼻子,“我們進城之前,和衛軍發生混戰,那衛軍里有你安排的人吧。”

當時蕭嘉遠是安排了人挑起和和乾州城這邊衛軍的沖突,但是他這邊還沒且動作呢,衛軍那邊倒是有人先騷擾了他們。

壓根不用他主動,

這混亂就已經爆發。

之前蕭嘉遠還當時偶然湊巧了,現在想明白了,

怕是郁宴這狗日的知道他們要來,大概有了和他們不謀而合的想法,要在混亂中殺了杜靜生。

郁宴嗯了一聲,嗓音帶著一貫的散漫,“原本我想趁著混亂讓長興了結了杜靜生,沒想到幾個月不見,我們蕭三公子胸有丘壑了。”

蕭嘉遠讓他說的一愣,“你說之前混在衛軍里的,是長興?”

“嗯。”

蕭嘉遠嘖了一聲,心道這主仆倆真夠能裝的,他竟然沒認出長興來。

他倆說著話往會客廳走,郁宴問蕭嘉遠,“我見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有趙爽,怎么,你終于下手了?”

蕭嘉遠橫他一眼,“這叫什么話,

什么叫我終于下手了,我和你說,

我跟你可不一樣。”

郁宴揚眉,

一副洗耳恭聽的流氓樣。

蕭嘉遠吹了個口哨,“我吧,風度翩翩,氣質過人,由于魅力太大,是趙爽追求的我,原本我想著,咱們大業未成我不是不談個人感情的,沒想到這丫頭兇猛的很,追求的太激烈了,我實在是不好拒絕她。

你看,這次來乾州,她唯恐我變心,前腳圣旨一發,后腳她收拾了包裹就要跟著一起來,我怎么都攔不住。

魅力太大了,苦惱啊。

像你這種費盡心機去追人的,肯定是理解不了我們這種被追的人的......”

蕭嘉遠話沒說完,

忽然嘴巴保持著說話的口型,整個人僵在原地,不動了。

郁宴似笑非笑掃了一眼旁邊的地上,“的什么?”

蕭嘉遠一雙眼睛盯著地上的影子。

他和郁宴前面走,他的身子前方,有一道從后面來的影子。

穿著廣袖長裙,頭上似乎有發簪,簪子的流蘇影子在地上擺來擺去。

蕭嘉遠緩慢而僵硬的回頭,嘴角咧出一個柴狗的微笑,對上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趙爽朝蕭嘉遠吹了個口哨,“的什么?三公子怎的不說了?我這種主動的熱烈的攔都攔不住的追求,到底給三公子帶來了怎么樣的困擾,快說說,我也想知道。”

蕭嘉遠哭的心都有了。

狗日的郁宴,他就說了,這狗東西怎么有那么好的耐心聽他在這里秀恩愛。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這狗東西肯定一早就知道趙爽跟著他們了,故意不開腔,等著他作呢!

蕭嘉遠保持著柴狗的微笑,轉頭朝郁宴咬牙切齒,“你大爺的!”

郁宴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我大爺在京都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得回京都解決,眼下,先解決你的追求者吧。”

說完,郁宴笑著走了。

沒走出兩步,背后傳來蕭嘉遠可憐兮兮的聲音,“我錯了。”

郁宴笑出了聲。

春去夏來,乾州城的頭頂,天空藍的萬里無云。

這里盡管混亂,但是,自由。

一切都是新的開始。谷緘

一切都充滿希望。

會客廳。

顧珩手里拿著一塊茶杯摔碎了摔出來的碎瓷片,僅僅憑著一片碎瓷片,折磨的徐明東鼻涕眼淚口水糊了一臉。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求你了。”

長明跟著郁宴做了那么多年的事,什么狠辣陰鷙的手段也算是見了個七七八八,今兒還是頭一次被一個九歲的孩子震撼到。

顧珩就拿著那瓷片。

也不要徐明東的命,就那瓷片鈍刀子似的割,割的地方長明留意了一下,像都是穴位。

反正,就覺得顧珩明明沒怎么用力,徐明東就讓折磨的先一泡尿沒兜住泄了出來,跟著眼淚鼻涕就跟不受控似的。

顧珩問什么,他答什么。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跟著有問安聲,“王爺。”

郁宴來了。

長明轉頭朝大門看去,然而頭還沒且徹底扭過去呢,手里忽然被塞了個東西。

那碎瓷片。

長明一愣,回頭看顧珩。

就在這一瞬,大門被推開,顧珩立在長明一側,一臉崇拜,“長明哥真厲害!這個大壞蛋在你手里被你折磨的言聽計從呢。”

長明:啥?

徐明東:哈?

推門進來的郁宴已經卸去臉上的易容,長久的易容讓他臉上的皮肉有點發紅,盡管影響了郁小王爺的容貌,但是帥氣并未減少太多。

他先是看了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徐明東一眼,繼而一臉欣慰的看向長明,“都招了?”

長明人都麻了。

他想說,他就是個看客。

然而后腰被顧珩狠狠擰了一把,他忍著疼,臉上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嗯,都招了。”

郁宴皺眉,“你怎么這個表情?”

長明舔了舔嘴皮,“實在是這家伙作惡多端,我氣的,對,我氣的表情都扭曲了。”

郁宴不疑有他,幾步走到主位,坐下,半個身子撐在曲起的胳膊上,瞇了眼睛看徐明東。

顧珩將一疊宣紙送上前,“王爺,這是剛剛長明哥問話的時候我幫忙記錄的口供,長明哥可真厲害,什么都問出來了。”

長明:......

徐明東:......

徐明東感覺自己是不是其實在做夢呢。

要不然,他怎么恍惚記得,他剛剛是被眼前這個八九歲的孩子給逼得招了供呢?

他真的是被這個八九歲的孩子逼得小便失禁眼淚橫流鼻涕肆虐?

不應該吧。

那審訊他的其實是旁邊站著的這個呆頭鵝?

啊!!!!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到底是誰審訊的我啊。

徐明東剛剛被用瓷片折磨都沒像現在這么凌亂,此時腦子里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