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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你不配第282章你不配→:
定安郡主越說越狂躁,眼見馬上要發病,興王妃沖某個方向使了個眼色,在定安郡主發瘋一樣準備沖出去時,侍衛一個手刀將她打暈。
興王臉色不好看,呼呼喘了好幾口氣,皺眉道:“把她送回去。”回頭扶著興王妃說:“真兒切忌心軟,她病了就該好好治病,沒治好前萬一不小心傷了你怎么辦?”
興王妃扶著腦袋,“前兩日好多了才松懈些,王爺放心,僅此一次,我知道該怎么做。”
“怪本王,嬌寵壞了。”興王目色冷峻,往日寵溺在定安郡主一次次興風作浪中已逐漸消耗完,心中竟然生出無限厭棄。
興王妃似乎心力交瘁,“王爺,妾身體不適,想回去了。”
興王忙回神,體貼周到道:“本王送你。”
“昨晚王爺不是說今天要出門一趟,不要因著妾身誤事,妾身身體無礙,只是有些疲憊。”
興王關切再三,終同意了興王妃的提議,“真兒有任何不適,一定要派人通知本王。”
回去路上,興王妃遇到南宮止和上完香的禾禾說話,她遠遠看了一眼,正好兩人話別,南宮止朝這邊走來。
“王妃娘娘。”南宮止行禮。
興王妃本無意多說,忽而想起這段時間皇后和淑妃都忙著給南宮止做媒,便隨口問道:“剛才的女子是誰?”
南宮止一五一十道:“她名叫禾禾,是臣在帝丘認識的姑娘,幫過我們的忙。”
興王妃哦一聲,沒多大興趣道:“原來如此,少見你同其他女子親近。”
“只是朋友。”南宮止解釋了一句,免得興王妃誤會,再道:“她今日來法華寺給她父親化點紙錢。”
“燒錢去墳前,來法華寺作何?”
“她父親便是死在法華寺,乃沐易安當日所害之人。”
興王妃擰了擰眉頭,“原來是這樣。”
“是,臣還要去袁大人那里,先告退。”
興王妃疏離地沖他頷首,反而先南宮止邁步。
一路無話直到回房,婢女將門關上,同時把所有喧囂都關在門外。
興王妃獨自一人站在房間里面,幾縷天光透過窗戶縫隙灑在她身上,一張臉一成不變的端莊雍容,也同樣莊重嚴峻,仿佛一尊雕像。
許久后,興王妃抬起腳邁出一步,朝空氣中喚了一聲:“無罪。”
無風起異動,一抹黑色人影仿若憑空出現,閃身在興王妃腳邊跪下,“主人。”
興王妃美眸往下略瞥,毫無起伏的聲音道:“替我查一件事。”
妖書一說在民間越傳越玄乎,過激者甚至將《閨德圖說》扔到大街上公然焚燒,并口出狂言,稱:“牝雞司晨,國之將亡。”
護衛營剛收到消息趕過去,人已經撞墻而死。
云起聽后哂然一笑,“不用想,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力,只是最后贏家是誰,還未可知。”
“如果洪芙能拿出證據證明賈士政竊書,淑妃那邊后果不好看吧。”
云起漫不經心的撥弄床邊的碗,“少說也要失個寵,二皇子就更沒指望了。”說罷,抬頭問道:“你那邊查得如何?”
秋雨過后,溫度急劇轉變,蘇霽還不大能適應南方天的陰冷,裹緊披風道:“我和祁參領將案情重新梳理一下換了個思路。”
云起用一根手指頭把海碗往外推了推,裝作隨意地哦了一聲。
“也是從金麗妍這件事得到啟發,試想學子間矛盾不小,但沒有到鬧個你死我活的場面,畢竟秋闈才是重點。”蘇霽道:“內因就更不可能,祁參領找人查過他們的底細,每個入王都參加會試的也有保人,全都身家清白。”
云起意會,“你是想說還是存在其他外因?”
蘇霽問:“幾個學子先后身亡,把他們聯系在一起的是什么?”
海碗再被云起推遠半寸,挑了挑眉頭,道:“他們同時接觸過某一件秘密,或者某個人?”
“世子還記得最后死的滿騫,他撿到金麗妍的隨身物時,吳炳昌還聽到他們用千赤國語言說話。”
“不錯,但你不是求證過,金家兄妹沒有作案時間。”
蘇霽眼中睿智的光閃過,“可通過這次,我忽然想到,如果還是他們一群人,除了偶遇金麗妍外,還遇到了其他不可宣之于口的秘密呢?”
云起認同的頷首:“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沖門口抬了抬下巴,“還愣著干什么,可以找人去查了。”
蘇霽擺手,“不用,祁參領已經去了。”
云起詫異道:“祁尚是個什么人,拿那么點俸祿而已,要如此拼命的嗎?他不是中秋才去蘇家下聘,這種時候不該陪陪未婚妻花前月下什么?”
“祁參領忠君愛國,乃吾輩楷模。”蘇霽拿起被云起推遠的海碗送到他嘴邊,“另外,藥馬上涼了,世子請用藥。”
云起默默扶額,“蘇霽,你說我要是不喝這一碗藥……”
蘇霽抖了抖長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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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沒事,反正陸姑娘今日不在,只要我不說,秋蟬不說,忠伯不說,墨言不說,無方不說……”
云起吸一口氣,“我喝!”
蘇霽出去后沒多久,云起的藥效剛起來正昏昏欲睡,房門被叩響。
云起翻身打了個哈欠,陸安然今日去稷下宮,聽腳步聲不像墨言也不像忠伯,他懶洋洋地應道:“誰?”
外面傳來回音:“是我,洪芙。”
云起剛想回絕掉,洪芙仿佛知道他所想,很快又道:“我有要事同世子相商。”
“行吧,等一會兒。”
等待少頃,云起開口允許洪芙才得以推門進入,一抬頭,看到云起沒有躺在床上,而是靠坐到旁邊塌上。
云起又提出個奇怪的要求,“門就開著,別關。”
洪芙目光掃過,桌上的碗沒有收,殘余藥渣孜孜不倦的釋放藥味,給整個房間帶了點病氣,她伸手想要收拾,卻讓云起喊停。
“吃了藥困倦,我特意不讓人進來吵覺,放著忠伯會打理。”
洪芙敏感地覺得,云起暗指她不識趣,煩擾到他了。
云起點了點桌子喚道:“洪姑娘有什么事?”
洪芙斂起其他情緒,“不知世子聽說沒有,如今外邊因《閨德圖說》一書,已然鬧得人心不安,似乎有聚眾鬧事嫌疑。”
可巧,先頭蘇霽剛提過,“略有耳聞。”
“我父親寫下《閨德》時,并未想過以書揚名獲利,眼下這般也定非他所愿。”洪芙神色黯然道:“《閨德》只是一本普通的書籍,上面字字都是我父心血,絕談不上妖書禍事。”
云起攏著衣服雙手放在前面,規矩的不能再規矩的模樣,說道:“只要你替你父親洗清冤屈,撥亂反正,妖書一說介時自然迎刃而解。”
“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洪芙眉目間映出幾分自信。
云起挑眉:“莫非你想到了辦法?”
“洪芙先要向世子告罪。”
“哦?”
“我手上一直有一份證物,只是事關我父親名聲以及父親學生的性命,洪芙不敢輕信于人。”
云起勾唇笑了笑,“也就是說,你一直對我和袁大人有所隱瞞。”
洪芙微低頭,避開云起直視的目光,“本來我想當街告御狀,但我怕沒見到皇上前我就挨不過杖刑、鞭打而死,那我長途跋涉來王的意義何在。”
相比起來,京兆府這條門路似乎好走點,“可惜我來得太晚,彼時我不知皇上封賞的圣旨已經傳到奉城,袁大人根本不敢接狀紙。”
之后云起橫插進來,讓袁方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而同時,洪芙也靜候著最佳時機,現在終于讓她等到了。
如今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云起更想知道的是,“你有證物直接呈給袁大人即可,為什么要跟本世子說?”
洪芙悄然抬起眸子,“我這兩天在外面打聽了一點消息,眼下朝中分為兩派,分別是親自寫傳畫像意圖把《閨德圖說》推出去的淑妃一派,以及提出此書為妖書必將禍亂朝綱的御史臺一派。”
云起笑容不變,等著她后面的話。
洪芙帶著成竹在胸的堅定,“我相信世子,可以把證物交給世子,既然滿朝文武都在關注我爹的案子,世子若拿出去,定會讓皇上另眼相看。”
云起嗤笑:“你都說了兩派相爭,難道要本世子當這個出頭鳥,然后讓兩派圍擊。”
“世子,皇上的信任和重用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得皇上看重,誰想要下手都需要掂量幾番。”
說實話,知道洪芙獨身一人來王都,明明懷揣物證但始終不為人知,云起至少能夸一句她是個小心謹慎的聰明人。
可后面的話,讓云起只覺得可笑。
別說洪芙不懂北境在寧朝的處境尷尬,單‘皇帝重用最要緊’這句,說明洪芙有過多的心眼,卻沒有與之匹配的遠見。
再有一樣,云起輕嘲道:“本世子想要建功立業,還不需要別人提供機會。”
洪芙面色一變,“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世子何必有捷徑不走?”
“然后?”云起桃花眼微挑,帶起幾分輕慢的神色,“受了你的恩惠,是不是也要等同的條件來回報?”
仿佛心底最隱秘的地方被挑破,突然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羞恥感讓洪芙臉色發紅,“世子對我有偏見,因為我身世匹配不上嗎?”
云起對女子一向多點耐心,也頗有憐香惜玉之心,但此刻面對洪芙除了無趣便是煩躁,“你說是就是。”
“那陸姑娘呢?”洪芙反問,“我聽說蒙都早就不同以往,隨時被其他郡吞并,之后蒙都嫡女不復存在。除此外,她仵作女的身份似乎并不比我高貴,再有……”
她抿了抿唇,一時失智,脫口而出道:“陸安然面貌奇丑無比,日日相對,世子真能忍受嗎?”
云起眸色驟深,變得又黑又冷。
然洪芙沒有注意到,還在說:“仵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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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可替代,我能做得比她更多,世子尋求一個幫手,何必非她不可?”
云起忽然一笑,幽邃的目光鎖著她,散發出無邊的冷意,“你剛才有句話說對了,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