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小仵作

第388章 奇怪的人

第388章奇怪的人第388章奇怪的人→:袁方作為京兆府一方府尹,常年和王都城各方勢力打交道,腦子自然不笨,得到衙役的傳話后,立刻聯想到另一件事。

“馬南南常年遭受馬浩毒打,這么巧她的枕頭底下放著治外傷的藥草。”袁方踱步到門口,“另外,梅桂花說去碧云觀驅邪,可最終拿回來一個香囊,里面裝的非驅邪符篆,而是使人安神養心的草藥。”

司錄思索道:“大人的意思是……兇手在除夕夜之前就與馬南南接觸過,并且知道她的遭遇,所以給了馬南南治傷的藥草。”

袁方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如果馬南南之前就接觸過兇手,為什么梅桂花不行?”

司錄拍了下腦門,“梅桂花說碧云觀靈驗,給了她一個香囊,之后再也沒有夢魘,如果重點在香囊,而非道長驅邪,那么給了她香囊這個人就很關鍵。”

“還有,我們之前不是疑惑兇手如何知道梅桂花多年前隱秘的私事,或許答案也在那三天間。”

司錄半垂眸沉吟道:“要是一開始梅桂花遇到的就不是碧云觀道長,而是……”他看向袁方。

袁方嘴皮一掀,一錘定音道:“兇手。”

正好楊力趕回來,一路不敢停頓,直接到京兆府回話,“大人,卑職按照您的吩咐說自己失眠多夢,向道長求香囊,最后給了卑職這一物。”

一個碧青色的小荷包樣式,袁方打開后沒有看到草藥,而是抽出了一張紙,打開后上面畫了一道符。

“這才是碧云觀的驅邪符。”袁方心里早有準備,還是發出一聲沉嘆。

司錄問:“梅桂花那三天都和誰接觸過,道觀中多出一個人來,觀中人不可能毫無察覺。”

這些楊力去的時候就暗中查問過,“恰好那三日里道觀辦了一場道法,不少百姓和居士前去坐禪悟道,因而觀主說,無法具體記得哪一個人在做什么。”

袁方擰起眉頭,“每日里燒香即走者不算,若是要在觀中借宿,定會留下名冊登記。”

楊力從胸口掏出一張紙,“那幾天登記在案的人,包括姓名、家住何處、何時來何時離開,卑職都抄錄了一份。”

袁方總算得了個滿意的答復,“好,辛苦你這幾天多跑幾天,務必將上面的每個人都查一遍。”

案子像層層包裹的繭,如今袁方好不容易抽出其中一根線,頓時精神一震,似乎馬上抽絲剝繭,尋出藏匿背后的兇手。

這邊一番商量的時候,陸安然和無方離開渭花坊到了朱雀南街,沿河兩岸擺滿了攤販,各種吃食和零碎小玩意兒應有盡有。

大家也不嫌冷,把自己裹臃腫了出來放風,一路走過去,可以從街頭吃到巷尾。

旁邊傳來‘叮叮當當’聲,陸安然被吸引過去多看幾眼,攤主立馬笑著道:“姑娘,新鮮的飴糖,稱一點吶?天冷,吃點甜的暖暖肚子。”

陸安然猶豫了一下,她不喜飴糖粘牙,不過想到家中有小孩,讓攤主敲碎后稱了少許。拿到手后聞到香味,忍不住拿了塊碎的放嘴里,不忘給無方也遞了一塊。

看到無方面無表情地嚼著飴糖,攤主牙根都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賣的是藥。ßĨQÚbu

轉角的位置,背靠圍墻擋風的地方擺了幾張簡陋的桌椅,旁邊鍋里熱氣騰騰,攤主勺子一撈,另一手蔥花一撒,撲鼻而來一股香氣。

這個攤位選得好,從街頭過來走到這里正好走累了,往凳子上一坐,吃上一碗熱乎的小餛飩,身心都舒服。

攤主今日生意不錯,剛送走一波客人,不過這會兒正對著一位客人犯難。

餛飩攤這會兒就坐了兩桌客人,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用勺子舀出來吹涼了慢慢喂給孩子,偶爾往人多的地方看一眼,似乎邊吃邊等人。

另一桌的客人就是餛飩攤主頭疼的對象,再次開口道:“一碗餛飩就是十文錢。”

矮他一頭坐著的人抬了抬眼皮,“我沒吃,為什么付錢。”

“你讓我煮的,我端上來了,你就得付錢。”

“吃飯付錢天經地義,可是我還沒動筷子,你自己端上來。”

“你不吃,干嘛讓我煮?我都端你面前了,你該付這個錢吧。”

“哦,本來想吃,又不想吃了。”

攤主:“……”

“我這桌椅擺著難道是擺設嗎?你坐下來,我給你上一碗吃的,你付十文錢,就這么簡單一回事,否則你坐下干嘛?”

“走累了,歇歇腳。”

攤主道:“這個我不管,餛飩上了,這個錢肯定要付,不然你這碗拿給誰,誰吃?”

結果,轉了一圈,那人仍舊是平平淡淡一句:“我沒吃,為什么付錢?”

攤主被氣著了,又拿人家沒辦法,總不能為了一碗餛飩報官,說他吃霸王餐,更何況人家確實沒開動。

“行行行,不吃是吧,我倒了它。”

“那你等一下。”

攤主一愣,“你還要干什么?”

“你準備倒了?”

“啊,你不吃,我倒了有什么問題?”

那人不咸不淡道:“哦,倒了就是不要了,不要的東西也就不用付錢了,是吧?”

“不付了不付了。”攤主擺手,不想再為了十文錢計較,算他今天倒霉遇到這樣一個人。

“不付錢的話,你還是放我桌上來。”

攤主:“……”

最后攤主拿著鍋鏟在鍋里攪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這人怕不是一開始打著白嫖他一碗餛飩的打算吧?

攤主打眼看過去,那人坐姿端正,身上有一股形容不出的氣質,穿著樸素,看布料不值幾個錢,最主要衣服瞧著不保暖,臉都凍得發青了。心里想,自己應該猜得沒錯,這人也真是,沒錢直接說不行,偏要繞一個大圈,真是死要面子。

陸安然和無方走過,正好無意中將這場‘對峙’看了個全過程,不免多看了坐著的那人一眼。

他低著頭,一口湯一口餛飩,吃東西的速度不慢,但是動作并不粗魯,差不多和陸安然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放下空碗,站起來。

等人走了,攤主過來收拾桌子,還在感慨白搭一碗餛飩算做了件好人好事,然而空碗拿起來,下面露出一顆小小的金燦燦的黃豆子。

“誒”攤主想喊人,可是人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相鄰的隔壁一條街冷清多了,一色都是文玩字畫,攤主也不吆喝,就等著客人感興趣自己上門,這些東西外行湊熱鬧,內行看門道,考的就是個眼力。

正好順路,陸安然走到賣舊書的攤位上找找看有沒有醫書古籍,她和蕭疏還沒找出能替代麻沸散中兩味藥材的草藥,想要多看一些古籍借鑒。

翻閱時,聽到隔壁攤位傳來說話聲,她一轉頭,還那么巧就是餛飩攤上遇到的那人。

“您眼光真毒,我這攤上所有東西里,就屬你手中這一件最值錢。”攤主煞有其事,神神秘秘道:“盛世皇朝您肯定知道,這柄玉如意正是那位開創盛世的千古一帝生前送給最寵愛的貴妃之物,您瞧這個成色和樣式,絕不是如今能造出來的吧?”

“確實是好玉。”

“帝王送給貴妃的東西,哪里有差的,您再看看這玉如意紋理精致,通體潤澤,線條流暢,哪是凡人能擁有,簡直猶如仙境之物。”

吹了半晌,攤主忍痛道:“其實我乃貴妃一脈后裔,可惜家道中落,傳到現在只剩下這柄玉如意,本來是絕對不會拿出來賣……”

陳述完上有八十老母養育下有八歲幼兒嗷嗷待哺,攤主比了個數,“今日客人這么多,只有您一眼相中,說明您和這柄玉如意有緣,我賣的不是東西,是緣分,既如此,你就出這個數吧。”

那人剛剛還對著一碗小餛飩斤斤計較,這會兒銀兩掏起來痛快,手往半空一甩,銀票就要交到攤主手中。

“玉如意是假的。”陸安然的聲音讓旁邊兩人同時一滯。

攤主嚴肅臉,“姑娘你可不興瞎說,玉如意乃我傳家寶,如何作的假?”

陸安然放下手里的書走過來,“確實是假貨。”

攤主瞇了瞇眼睛,“姑娘識得文玩古物?”

陸安然搖頭,“不通。”

攤主臉色不太好看,“那你憑何說我賣假貨。”

“剛才你說這柄玉如意乃盛世皇贈與貴妃之物,而貴妃和你有血脈淵源。”

“不錯,我家還能找到族譜。”

陸安然眼神復雜地看向他,“你的族譜恐怕也是假的。”

攤主擼袖子要罵人了,陸安然淡淡道:“盛世皇登基后后宮只有一位皇后,從未立過什么貴妃,更別說深受寵愛。”

攤主:“……”

有無方在,攤主沒辦法把破壞交易的陸安然揍一頓,只能遺憾地看著一個冤大頭緩緩離他而去。

陸安然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來,“前輩,你要去哪里?”

那人仿佛陷入自己沉思中,讓陸安然打斷眉頭一皺,“誰是你前輩?”

陸安然不知如何稱呼,干脆直接略過,“我的馬車停在前方,可以送你。”

“誰要你送?”

陸安然:“……”

再走了一段路,陸安然無奈道:“我們坐馬車回吉慶坊,你……”

“哦,走吧。”

陸安然:“……”

那人反而轉過頭,一臉不解道:“你怎么又不走了?”

“前輩也住在吉慶坊?”

也許陸安然的反應太大,那人施舍般解釋一句,“我剛才要買玉如意。”

“嗯。”陸安然不解其意,她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那個攤販扯得實在太過,連她都聽不下去。

“沒買到,不高興。”

陸安然:“……”所以,被騙會讓人開心嗎?

那人雙手拱進袖口里,理所當然道:“你讓我不高興,我不找你找誰?”

陸安然扶額,她大概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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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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