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別的職業不太相同的是,煉器師的武器很多都是“專人定制”的。
就像袁玲玲這件事武器本來想著就是為江楚做的,江楚沒有了武功,武器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防身的工具,別指望能在她手里發揮出多大的威力,只要用的趁手方便就行了。
所以在材料上袁玲玲首先選用的就是更輕盈的材料,拿在手里不會太重。另外就是它自帶寒霜屬性,只要能擦傷對方那就能造成一些額外的傷害。
但是武器這東西,可能一個人就只會選用一兩件,太多了也用不來。
江楚如果自己不習慣用武器,或者是另外有用的順手的武器,那她這件就會顯得尷尬了。
這不像是丹藥符篆那些,那種消耗品就是多了也早晚用得上。
可武器,如果不用,放在那里也就相當于浪費了。
袁玲玲說了這話后,江楚就不用因為這是自己送的就硬是自留著,萬一她不想要了,想拿它賣錢也是沒有問題的。
有些事早些講就可以避免很多矛盾,對袁玲玲說她做件武器送給江楚算是謝禮,如何處置都歸江楚自己說了算,她提前把態度給表示出來后對兩人都好。
江楚聽到這話后看她的眼神就帶了些感動。
自己現在的武器已然不少了,除了那兩件暗器之外,現在袁玲玲的這件算一個,另外蘭家還打算用冰硝石心給她做一件武器。
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做自己這一行的難免會結識各種人脈,有些找她卜算過的客人除了卦金外還會多送一些東西表示感謝,有送錢的有送物的,其中武器也不少。
前世的江楚貌似就有個大倉庫,全都裝的是別人送給她的各種東西,多到她自己都記不清了,還得有人專門去管著記著。
如果是沒有交情的人,那東西送給自己后自己就可以隨意處理,怕就怕一些朋友送的東西,自留吧用不上,送人吧又有些不尊重對方,所以這些東西最后的處理方式就是扔在庫里自生自滅。
現在袁玲玲說這話,江楚都得夸她一句思慮全周了。
“對了,六院策里你是不是會被派出來?”
一邊把劍撈出來擦洗干凈遞給江楚,袁玲玲一邊問道。
“嗯。”江楚點點頭,“你會代表器院出面嗎?”
“會!”
袁玲玲笑瞇了眼睛,“我也被選到了四人之中了,我們院的老師說了,只要我們好好參賽了那不管輸贏都會得到獎勵的。”
“那太好了。”江楚笑著說,“這么說我們還有可能再次成為隊友了。”
“要是的話就好了,就怕成為對手。”
袁玲玲不由苦笑起來。
她是見過江楚本事的,整個卦院里她覺得也就只有江楚厲害,至于別人……可能不差,但一定不如她這么優秀。
如果江楚分到自己這邊還好,要是分到對面了可怎么是好!
她這算無遺策的,起到的作用太大了啊。
“為了完成學院任務而已,是輸是贏都不重要,反正我們私下還是朋友嘛。”江楚笑著拍了拍袁玲玲的胳膊說。
袁玲玲一愣,也笑了,“那倒是。”
“你現在有別的事嗎?”江楚問。
“啊?沒事。”
“那咱們去后山看看?”江楚提議,“不是說比賽的時候會在后山嗎,就當是踩踩點了。”
“有道理,走。”
袁玲玲麻利答應一聲,就拉著江楚出了器房。
在路上的時候,江楚就問起了袁玲玲有關畫章石的事。
傳音石的事她一直沒有放棄,畢竟現在真的太不方便了,但是她對于這個世界的煉器材料懂的不多,目前為止認識的器師更是沒幾個,袁玲玲就是少數之一。
也許,她會知道一點也說不定呢。
“透明色,帶金點的石頭?”
袁玲玲聞言后就凝眉思索了一下,但最后便搖搖頭,“我印象里并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這種類似的石頭,不過你既然能說出來,就說明它應該還是存在的,只是我孤陋寡聞才不知道罷了。”
江楚忙解釋,“我也沒有見過,只是忘了什么時候在書里看到過有關它的描述,所以才有些好奇罷了,也許世上根本沒有它的存在,只是寫書的人自己杜撰的。”
“材料這種東西因為天氣和地域不同也會發生改變,有可能它的外面是會有變化的,要不等我回去替你問問器師吧,或許他們有聽說過也不一定。”袁玲玲說道。
仍然沒有得到畫章石的線索,江楚心中其實已經覺得,它怕是有點涼了。
可能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能做出傳音石的材料!
所以對于袁玲玲的話她便也不抱希望了。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后山,江楚以好久沒有來過后山要各處看看為由帶著袁玲玲轉了一大圈,就在她覺得這一趟又沒有收獲時,卻是在一條小道上看到了幾塊焦心石。
正是仝安寶同款的焦心石!
“這焦心石怎么會是這種顏色??”
袁玲玲看到它們后直接就變了臉色。
她就是個器師,自然知道這種顏色的變化意味著什么,當下就有些驚疑不定了。
“那上面是哪里?”江楚朝著小道上方指了指,說。
“我沒來過這里,但是我記得曾經聽說過后山有不少通往地脈的入口,那些入口是建在高處的,與地底打通之后連接了陣法。不過在火脈穩定下來之后那些入口也就不再使用了,已經被用禁制給關上了。”
袁玲玲愁眉不展,抬起頭朝著山上看了看,但是這里樹木繁多,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
即使看到了也沒用,那些地方被圍的嚴嚴實實的,還設了禁制,哪怕走到跟前也無法看清里面的情況。
“楚楚,焦心石現在這種狀態怕是不正常,我覺得這火脈……”
袁玲玲心中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可是真的太不現實了,讓她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我們回去吧,我要帶著它去問老師,如果火脈有變那咱們學院也能早做應對。”袁玲玲握著焦心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