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太后的目的

花千依瞬間懵了。

鳳檀已經替她規劃了一副宏偉的藍圖,與似錦前程,沒有人可以抵御這樣的誘惑。

如今的自己,受盡嘲諷,就連留在王府里,都是靠花千樹的庇護。將來,最多也就是嫁一個平庸的男人,一輩子被花千樹壓在腳下。

富貴,權勢,地位,與自己近在咫尺,似乎唾手可得。

她已經快要忍不住脫口而出,應下鳳檀的要求。

她努力按捺下自己心里的蓬勃欲望與貪婪,尋找鳳檀話里的破綻。

“太后娘娘完全可以另外派人潛入王府,為什么非要犧牲你的性命,掩護我留下來?”

“很簡單,因為,只有你,才能徹底取得花千樹的信任。”

“太后是想要我對她腹中的孩子下手嗎?”

花千依不確定,她若是這樣做,對自己有沒有好處。畢竟,她與花千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花千樹沒有了這個孩子,失了老太妃與夜放的寵愛,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同樣也是岌岌可危。

鳳檀自鼻端就是一聲不屑輕嗤:“你還真是愚蠢,花千樹那身孕八成是假的,不過是她爭寵的手段罷了,你竟然都看不出來!”

“假的?”花千依倒吸一口涼氣:“姐姐是在欺騙老太妃和王爺?”

“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太后娘娘會逼著你對你姐姐下手,因為,壓根就沒有必要。”

鳳檀已經打消了她心里最后一絲顧慮:“那太后費這樣大的周折,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讓我監視王爺的舉動嗎?”

鳳檀一臉凝重,壓低了聲音:“自然不是,太后娘娘讓你想辦法尋找一樣特別重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

鳳檀機警地張望四周一眼,仍舊不放心,湊到花千依的耳根下,壓低了聲音道:“一塊蓋著璽印的絹紗。”

“那是什么東西?”花千依疑惑地問。

“不該你知道的,你就不要多問。你只需要記住一點,這個任務,你必須要爛在肚子里,對誰也不許說,更不能提起一個字。否則,你想求死,那都是一種奢望。”

鳳檀的話帶著陰森的恐嚇,令花千依頓時就打了一個寒戰。

“所有該說的,我已經都對你說了,所以,這個任務你接也要接,不接也要接,否則,你知道這么多,只有死路一條。”

花千依緊咬著牙關,篤定地點頭:“好!我做!”

第二天清晨,眾人是被早起的劉媽一聲驚恐到變了聲調的尖叫聲驚醒的。

魚丸兒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進花千樹的房間,臉色煞白,幾乎失聲:“花姨娘,不好了,吟風,吟風姨娘被害了!”

花千樹仍舊睡得迷迷瞪瞪,魚丸兒一句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在她的腦海里驟然炸響。

她明知道,魚丸兒斷然不會拿吟風的性命來開玩笑,仍舊是難以置信地說了一句:“別胡說八道。”

魚丸兒知道吟風與自家姨娘相交甚篤,所以才出奇地驚慌,帶著哭腔道:“是真的,姨娘,吟風姨娘昨夜里被人殺死在園子里了。”

花千樹從床榻之上一驚而起:“怎么可能?吟風可是會功夫的!”

自己一廂說,一廂翻身而起,衣服也不換,也顧不得找鞋子,赤著腳就向外沖。

心慌得好像要跳出胸腔,雙腿也在打顫。

魚丸兒慌里慌張地提著鞋子追出去。

吟風的尸首就倒在園子的角落里,后心被刺穿,血順著青磚墁就的地面蜿蜒,被雨水沖刷,滲透進身下的土地里。

她的眸子圓睜,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劉媽跌坐在一旁的地上,一堆婆子圍攏了她,揉心口,搓手心,仍舊還有些口齒不清。

她被嚇壞了。

原本就起得早,天色還沒有大亮,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影影重重。冷不丁地見地上趴了一個人,她還上前喊了兩聲。

然后,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一聲驚叫。

直到,許多人聞聲圍攏過來,大家才看清,死了的人是吟風。

吟風跟前伺候的丫頭還難以置信地回到她的房間里重新確定過,見吟風的床空空蕩蕩,方才相信了這個事實。

花千樹直接沖到近前,顫抖著手伸過去,卻不知道該落在哪里。

“吟風,吟風!”她艱澀地喚了兩聲。

盼著她突然冷不丁地抬起頭來,沖著自己“嘻嘻”一笑:“逗你玩的,看你這膽量,跟耗子似的。”

這個風一樣的女子卻仍舊極安靜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吟風!”

花千樹終于爆發出一聲極其悲愴的呼聲,手落在她的臉上:“是誰?是誰害死你的!告訴我,我一定殺了她,一定千刀萬剮!”

眼淚奪眶而出,猶如泉涌。

霓裳館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去處,吟風是她在遭遇了夜幕青的背叛與傷害之后,第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兩人不用太多的交流,不會談論什么家長里短,但是就是脾氣相投,可以敞開心肺,大口吃酒,拍著桌子罵娘。

花千樹壓根就不能相信,昨日里還好端端的,同自己談笑風生的女子,怎么一夜之間,就慘遭了不幸?

士為知己者死。

你為什么要胡說八道呢?

她不會像別人那樣哭得死去活來,第一次放縱自己的眼淚在眾人面前落下來,肆無忌憚,澎湃洶涌。

許多人相跟著抹眼淚,魚丸兒上前低聲地勸:“姨娘,節哀順變。”

身后婆子也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勸:“花姨娘為了孩子著想,就不要難過了。”

許多人在哭的時候不能勸,越勸越委屈。

花千樹卻抹了一把眼淚,緊咬著下唇,果真不再哭得哀切。

她扭臉問吟風身邊伺候的丫頭:“你家姨娘怎么會在這里,她夜里沒有回院子嗎?”

小丫頭搖搖頭:“花姨娘恕罪,我家姨娘昨夜里說肚子不太舒服,我們守到夜半,實在瞌睡,姨娘就將我們打發了回去,說若是起夜,自己提著燈籠去就行。我們都自顧歇著了。直到天亮,這才知道姨娘出了事情。”

一旁有婆子就出聲埋怨:“你們是負責伺候主子的,怎么讓主子自己起身不跟著?院子里不是有恭桶嗎?”

小丫頭也被嚇壞了,一邊哭一邊辯解。

魚丸兒在她身邊蹲下來:“姨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