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在悠久!
第一百零五章·金童玉女(×)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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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
“曰本第一人?就這?”
“有請下一位賽區第一!”
勝利顯示的一刻,棋迷們又是一片歡騰。
“我早就說了,人家職業棋手控盤能力可強了,半目勝負給你拿捏的死死的!根本翻不了車!”木下野狐在直播間吹到。
“狐九千歲,你又在瞎說了,剛才不是你喊的最激動,說這局翻了翻了,要被官子刮死了么?”
“那、那是給伱們調節氣氛用的,根本不是我真心所想的!”
在沒有AI的時代,棋局進入到官子階段,會尤為驚心動魄。
因為普通棋友根本點不清目,只能依賴弈狐自帶的“形勢判斷”來系統點目。
但系統的效果十分堪憂,與實際出入巨大,有時甚至顯示井山領先。
于是所有棋友都提心吊膽地看著這兩局被一點點拉近,一度覺得翻了翻了。
好在最后贏了。
銅墻鐵壁般的雙勝!
“奶奶的!看其他人的棋費時間,看時煜的棋費命啊!”
“建議時煜找個救心丸代言一下吧,收入保證不菲。”
對局室內,時煜與鹿思竹也雙雙如釋重負。
井山沒時間點目,不代表他們兩個沒時間。
誠然井山的官子技巧高超,大幅度領先他們兩人。
但奈何中盤取得的優勢足夠大,認真控一控,贏還是能贏的。
不過被追趕到這個份上,也屬實超乎二人預料。
時煜對勝負邊界的預估在2.5到3.5目之間,沒想到井山愣生生給它刮成了1.5目。
鹿思竹那邊更驚險,盡管這份半目在掌控之中,但結果宣布的一刻,依舊有種路易十六般的刺激體驗,生怕自己之前點錯目了。
就沖這官子能力,井山曰本第一人的稱號可謂實至名歸。
“好累。”鹿思竹很自然地將身子趴在了棋盤上。
這也是時煜想說的,真是累到想一頭砸在棋盤上。
原本以為消劫的一刻,井山差不多也該投了,沒想到后面的表現依舊頑強,讓人松不下半口氣。
難怪有人說,在農心杯上,一名棋手哪怕明知敗局已定,也得用力多攪攪,消耗對手體力,從側面協助明日即將出戰的隊友。
就這費心費神的力度,睡一覺真不一定能補回來。
“咦,井山前輩呢?”時煜一抬頭,發現井山人不見了。
“我在這呢.”
井山的手從桌子下伸了出來,艱難爬起來。
“前輩啊,您真是的,就算累了也別睡地上啊,那邊不有沙發嗎?”時煜誠摯關切道。
“呵呵,這么說你還挺尊敬我的?”看著時煜真摯的表情,井山再次拳頭硬,血壓高,笑容一抽一抽。
打擊實在太大了。
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我回憶殺都進行了,必勝BGM都開了,結果我還是輸了。
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我贏半目嗎?
這和對波時,我明明站右邊,卻還是輸了有什么區別?難道我是戴拿那頭豬嗎?
“那當然,我這么有才有德的棋手,當然尊敬您這樣的業內前輩。”
井山沒力氣與他歪硌,索性真就往沙發上一躺。
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接受這個頭皮發麻的結果。
堂堂曰本第一人,抱著上手的心態,與中國的兩位后輩棋手展開對弈。
結果不但一局沒贏,自己反倒差點給物理意義上送走了。
還好最后通過一番苦追狂趕,將勝負大大拉近了,否則更加恥辱。
不過這也沒什么,反正曰本圍棋躺得很平,對于外戰戰敗這事,他們看得格外開。
真正令井山耀感到人生幻滅的是
這兩局強度也太高了吧!
簡直比兩日制的頭銜戰還累啊!
不僅累,還黑。
盡管井山事先了解過時煜的流派,也準備了一定對策,但等到實際對局時,他依舊遭遇了不可名狀的古神凝視,精神飽受摧殘。
之前他聽同行的曰本伙伴說,這是一對金童玉女。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牛頭馬面,或者黑白無常吧!
剛好這局兩人就是一黑一白!
這倆陰間玩意,真就差點送他異界轉生了。
很快,大竹和聶嵐也很快走進對局室。
“時煜,小鹿,這兩盤贏的漂亮,弈狐上的在線觀看人數又破萬了!總共有12000人觀看了你倆的對局。”
聶嵐一上來就大力稱贊道。
由于這局是臨時公開,沒有新龍杯決賽那樣的造勢宣傳,因此許多棋迷都沒有接到消息,導致總觀看人數不如新龍杯時的17000巔峰。
當然,時煜現在也已經不太在意這個了。
畢竟經過自己一番精耕細作下來,中國的棋迷市場基本已經被開發成了紅海市場。
盡管還沒拿到有分量的冠軍,但他的名氣一定絲毫不比國內的一線高手要低,如果在圈外,他的名氣沒準還會更高一些。
說到此處,時煜又忍不住緬懷姚學長了。
比起國內反應,他更好奇自己這一波干掉井山后,在曰本那邊,會有怎樣的反響。
大竹拍了拍井山的肩膀:“感覺這局怎樣?”
“非、非同一般,受益匪淺。”井山依舊有一絲顫抖。
大竹閉了閉眼,一副節哀的表情:“不要緊,井山,我已經想清楚了,被這一男一女折磨,算不上沒面子的事。”
井山畫風一灰。
啥意思啊?
合著您老在場外看棋時,就已經道心崩塌,接受了日后被橫掃的結果?
“別說這個了,說說你最主要的目的.調整心態,以及學習招式,這個目標有達到嗎?”
大竹一提,井山才記起來,這才是自己跑這次圍乙的目標。
對棋局仔細回憶了一番后,井山有些微微頓悟:“好像懂了一些.至于心態方面,不好說,這個得事后才能知道。”
棋局方面的收獲自不必說,只要擁有一定實力,被這么雙重暴打一通后,多少能窺見到古神的一線天機。
至于心態方面的
很不可思議,他居然也有了些改變。
當兩邊劫爭開啟的一刻,壓力大到空前,甚至逼迫他進入了回憶殺模式。
自己已經有多久沒經歷過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了?
難道這就是自己一直追尋,打算重新拾起的東西?
井山不太確定,但他感覺已經不遠了,只需要一點點,那扇門就可以推開,跨過自己當前的實力瓶頸。
復盤開始了。
大竹和聶嵐申請參與。
很快——
大竹與聶嵐申請退出。
這鬼玩意,誰看得懂啊!
要折騰,你們幾個年輕人自己折騰去吧,老夫不伺候你們!
復盤結束后,又已經很晚了。
夜色逐漸深沉,霓虹璀璨的樓宇也一座座熄滅。
閑敲棋子落燈花的雅興也自然淡了下來。
“真是不可思議的兩盤對局啊。”
井山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順便來窗口晃一圈,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張嘴,一吸——
陽間味十足。
“那我們先走咯。”時煜說。
“嗯,先走吧,我還打算獨自留下來擺一會棋,擺擺我剛才復盤所學到的東西。”
井山以自律的口吻說。
“那我前往曰本參加碁圣戰的名額”時煜期待地搓著手手。
井山無奈一嘆:“也只能給你一個咯。”
哪怕就算這局時煜不贏,以他在這次圍乙上連戰連捷的成績,照樣得給他一個名額,不然說不過去。
至于他贏了這局反而不想給了!
這種在陽間下陰間棋的家伙,實在太可怕了,就算能贏,也委實不想和他來一局。
更何況,還未必能贏。
井山多少也知道一些時煜的學棋履歷,學棋才剛滿一年,就成了道場A組成員。
又沒過幾個月,把韓國新人王捅了,一躍成為傳奇般的初定二段。
這進步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結舌。
鬼知道按這個進度下去,碁圣戰來臨時,他會進步到何種地步。
搞不好,真與自己有一戰之力。
“那我呢?”鹿思竹也問道。
“你的話,應該也行吧。”井山想了想。
這次碁圣戰屬于是邀請制,具體人選由日方決定,唯一標準是表現突出。
作為剛入段的女子棋手,就能在圍乙上取得4勝4負的持平戰績,屬實罕見,就沖這點,同樣也得發個名額。
“那就好。”鹿思竹點頭。
時煜一愣。
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既然鹿思竹也要參加這次碁圣杯,也就是說己方也許要迎來正式交鋒了。
賽場上的首次對決。
“謝謝井山前輩,那今天就到此結束咯?”
“等等。”井山忽然開口。
時煜下意識回頭。
井山想了想,也沒什么好詞,索性一笑:
“沒什么,到時候賽場上見啊。”
時煜晃了晃,有種莫名的友誼油然而生。
想來棋手之間的友誼也的確如此,無非就是一盤棋結下的事。
自己與李弦鐵的關系也大概如此。
這屋頂從賽前掀到賽后,多少有些英雄相惜的宿敵味。
井山的想法也差不多。
盡管這局的體驗如此令人頭皮發麻,但仔細一想,這也未嘗不算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有種奇妙的快感。
“嗯,到時候賽場上見。”
十一點了,今天亂七八糟的事終于結束了。
還好圍乙已經進入尾聲,明天沒比賽,否則這局棋非收點對局費不可。
“到時候,合宿,說好了。”
鹿思竹揉著困乏的眼睛說。
一旦脫離棋盤,她的腦子就似乎轉得沒那么快了,沒意識到兩人即將迎來賽場上的正式對局。
對于此刻的她而言,滑雪,溫泉與合宿,才更加重要。
“說好了,等我回家簡單待兩天,就立刻去你家。”
“嗯。”
在十二點之前,時煜成功躺在了枕頭上,望著熟悉的天花板。
大戰之后,必有戰利品清點環節。
“絕藝,啟動!”
當前欠字:4287!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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