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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話說,本次亞運的最強棋手是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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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很快結束。
又是一個慶祝的夜晚。
依舊是前幾天的那撥人匯聚一堂。
“來了,時煜和小鹿來了,這下我們可以開始動筷子了。”
孔赫吆喝了一聲。
開席!
時煜和鹿思竹一進來就得到了十足禮遇。
本來,在座的諸位基本上明天都不用比賽,今晚可以敞開了喝。
聶嵐咳咳兩聲,再度提醒各位:
“時煜,如果累了,就先去休息吧,回放之后也不用擺棋了,沾枕頭就睡事試試。”
“別說你老家的泡菜,就算是曰本女高中施加過魔法的蛋包飯,我們也不感興趣。”崔獨耷拉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
如果說李弦鐵驟然暴斃這事,多少還能起到些戲劇效果。
明明大家一起暢聊到半夜,怎么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就跟夢中遭遇女鬼似的精神萎靡,你就紅光滿面,精神抖擻?
“行,那這方面我不問了,那對手研究方面呢?你和柳永桓下了這么多次,有把他吃透嗎?”
boss將臨的氣息。
聶嵐也點頭同意:“沒錯,小鹿說的很有道理,這次伱才是上手,應該要有上手心態才對。”
是該以上手的姿態,迎接下手挑戰了。
所有人都在呼喚英雄,自己必須要站出來!
領隊不太好拒絕,但還是先打個電話給后方大本營,稍作請示。
可是他物理意義上拉閘了之后,這個名額也就自然不屬于他,哪怕他治好了,也不好意思再要回來。
“對了,有人知道許先最近的戰績是啥情況嗎?”時煜忽然記起這人。
啊呸!
“知、知道了”
“根據我們研究團隊的分析結論,對他的評價也相當之高,不過普遍還是認為,要比柳永桓差一些,你能把柳永桓無限支配,戰勝他也多半不是什么難事。”常韌樂觀道。
PTSD都快給人打出來了
“領隊,個人戰,還是就讓我上吧。”李弦鐵終于不演了,拋出直球,“我現在已經痊愈了,有能力擔此重任!”
更何況,以他的棋風,搞不好真就能大力出奇跡,一波奪金。
曹燕薰沒多做表示,只是拍拍李弦鐵的肩膀,輕聲嘆息:
“好好下,別再整幺蛾子了,不然我把你扔到這附近的西湖喂大閘蟹。”
“就讓李弦鐵上吧,這本來就是屬于他的名額。”
“你踏馬,還惦記著你那破泡菜,好歹點個肯德基呢?”何西潤欲哭無淚。
但為了凸顯兩位未成年人的帝位,大家今晚都不喝酒了,桌子中央專門為他倆擺著一瓶大可樂一瓶大雪碧,十分醒目。
李弦鐵很冷靜地回復道:
個人戰的出戰名額,都是隊內事先選拔好的。
一口氣從1028掉到只剩下850了。
眾所周知,曹燕薰打聶嵐,是一打一個準。
李弦鐵很有干勁地說。
“你,心亂了。”
連帶著來自大后方的催命電話也一個接一個。
國內輿論已經炸鍋了。
但現在情況有變。
之前那動不動就1216,算什么回事?
實在是太城市化了·jpg。
柳永桓更是面泛蒼白,坐立不安。
雖然時煜這輪混雙下來,輕松得如同探囊取物,但聶嵐還是擔心這小子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
第一次從他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時,時煜就有種莫名的觸電感。
好端端的高檔方桌,愣是被這群人坐出了路邊攤的廉價感。
而聶嵐打武宮正木,也基本上是無師自通。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餐桌上洋溢著如咸亨客棧般的快活空氣。
前幾天還香噴噴的中餐立刻也不香了,轉而擺上了一瓶象征人生苦悶的二鍋頭。
棋局結束的第一刻,時煜就在打開了夢中下棋,抱著網文作者過十二點之后,回看昨天訂閱新增的心態,看看柳總這波掉了多少。
有請下一位賽區第一,也有請下一位挑戰者。
要是能一口氣從團體戰貫穿到個人賽,打滿全場,那沒準也可以考慮去隔壁報名一個鐵人三項玩玩。
這事就這么輕飄飄的成了。
韓方,今晚依舊死氣沉沉。
“曹老師!”李弦鐵大受感動。
決出來的結果就是柳永桓和李弦鐵出戰個人賽。
這比喻怎么聽,都不對勁吧?
我那為數不多的語文課程都白學了?
“聶老,您就別瞎操心了,在體力這方面,時煜絕對是您的反面,別說吸氧,他恨不得都能借兩口氧氣給對手用用。”
“行了,都別掉以輕心,明天是最重要的個人賽,必須得重視起來,否則準樂極生悲。”
在團體戰上被騙到驚天一勺之后,他再度戴實了中國人民好朋友的這頂帽子,狀態跳閘到只有500出頭了。
寶島元老,王明晚有些遺憾地搖頭。
小時候他可愛參加這玩意了,為的就是能白嫖一大瓶其他人喝不完的碳酸飲料。
奶奶的,在李弦鐵這傻逼的洗腦之下,搞得勞資想到這個名字,都自上下帶音效了。
結果現在,柳永桓已經被徹底擒住,他自己倒成為了本次亞運會最大的魔王。
亞運開戰到現在,寶島拿了三個第四,無緣獎牌,但并不妨礙他們小小放松一下。
這.怎么辦?
難不成又要倚仗這小子了?
拋開棋力不談,就女棋手總體顏值這方面,王明晚對自家還是很頗有自信。
如果不是鹿思竹往臺上一站的模樣過于驚艷,他簡直都有信心自稱寶島天下第一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依舊是那個男人。
沒想到,現在還能趕上趟.
“就這么幾個菜嗎?不點一些好的嗎?”時煜看著今晚不太豐盛的晚餐問道。
暴斃這一波之后,他在韓國隊伍內的地位大概率和前世亞運過后的英雄聯盟玩家沒什么區別,屬于是過了晚上十點之后就要被實行宵禁的底層群友。
“聶老,別這么說,時煜畢竟是年輕人,被你這么一吹,搞不好把握不住心態。”古勝山笑了笑。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
狀態只剩下850,基本上也就一個崔獨的強度咦?
一看,崔獨那邊掉的更狠。
這屆亞運直到目前,古勝山還沒有輸過,狀態十分炸裂。
“這次混雙真可惜呀,媒體吹的是棋圈美女多,但按我說,這銀牌和銅牌的位置,應該分別發給我們的兩位當家花旦才對。”
從止損的角度出發,這種時候的確應該找個合適的背鍋對象出來,李弦鐵的確是不二人選。
每盤敗的姿勢都不一樣,半目屠龍棄子,再這么下去,屬實難以想象,接下來還能整出什么花。
這都快可以舉報他冒充職業棋手了。
“沒事,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體力這方面,我保證不會出問題。”時煜果斷回答。
這樣的他,想必一定上不了場。
總之,經過這幾輪慘痛打擊后,整個韓國方都可謂一蹶不振。
只是一時半會心態還沒轉變過來,下意識覺得自己正在向高手發起挑戰。
“哦對對對,差點又忍不住了,中日圍棋擂臺上,我們吃過類似的教訓,不能再犯第二次。”聶嵐趕緊拍拍腦門,清醒大腦。
想起過去倚仗他的失敗經歷,金院長不禁內心拔涼。
“前輩們不要太放在心上,無論是團戰,還是混雙,說到底都只是無法證明硬實力的小項目,真正的棋手,應該著重于個人戰項目!”
玉原軍低沉答道:“要分情況來看,不過應該是時煜吧,如果姜昌浩能來的話,或許會有變數。”
“是嗎?那真是太好——”話說一半,聶嵐卡詞了。
“你呢?許先,你認為這次亞運,誰才是最強棋手?”
江天啟信誓旦旦打保票道。
聶嵐確實很熟。
掉完這么大一波鏈子后,他的狀態居然不降反升,持續在1150左右打轉,甚至隱隱有突破趨勢。
正當時煜繼續追問許先的情報時,鹿思竹卻忽然開口了。
“懂什么,這叫延遲滿足,現在越忍耐,等過幾天最后一個項目結果出爐后,就會越舒爽。”聶嵐教誨道。
“我挽你ma——等等,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領隊痛苦地抱著頭,趴在桌面上。
不是一上來就全面碾壓,而是很有起伏地給你希望,看到贏的機會,再忽然急轉直下,把你從天堂拽入糞坑。
“是時煜吧,柳永桓都輸他那么多次了。”王明晚扶著下顎思索。
作為最后輩的徐正林默默聽著這群前輩講話,總覺得他們在玩梗,但一時半會拿不出證據。
嗯嗯,我懂我懂,管理play嘛。
大概一百成的話,我有九十五成吧。
沒錯。
時煜瞅了瞅這景象,感覺跟農村酒席似的。
唯一的轉機,是鐵子哥。
那柳永桓三連敗,以及崔獨最后關頭出現失誤,葬送足足六枚金牌這事,則是讓人物理意義上人間蒸發的壞消息。
這才對嘛。
我將力挽狂瀾!”
堂堂世界第一圍棋大國,此番雄赳赳氣昂昂出戰國家級比賽,前三項比賽下來,居然無一斬獲,統統只拿到銀牌。
“派我上場,是最明智的選擇,這樣一來,哪怕我輸了,我也能起到吸引火力的作用。
長期以來,他都是在以下手心態去挑戰端坐在王座上的強者。
這個石頭剪子布循環,上世紀成立,十多年后的元老賽居然也能成立,讓人感嘆這就是玄學。
就連棋局具體進展,也被拿捏得死死的。
尤其是柳永桓三連敗。
意思是,這波我要被當副本下是吧?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次比賽,你已經成了最大的boss嗎?”鹿思竹用殘念的目光望著時煜。
韓國圍棋的至暗時刻已經到。
作為時煜的室友,這點他深有體會。
“上手心態?那不是必敗心態嗎?聶老您怎么一開口,就跟黃老師祝恭喜發財似的?”時煜一愣。
聶嵐急眼:“那是在你這,被打成了必敗!
我說的上手心態,是從容鎮定,靜待對手出招麻的,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說不上道。”
“還行吧,吃透倒不至于,但我起碼有一定心理優勢,勝率大概”時煜斟酌道。
很快,金院長的玉音放送:
“還尼瑪上場!還尼瑪上場!還嫌不夠丟人是吧?這次打算表演什么活?首爾猿人?還是剃度之戰第二季?”
在前兩者成立的情況下,武宮打曹燕薰的勝率,居然也高到恐怖。
相較普通比賽,亞運會的強度只能用離譜來形容。
“這”
“好呀,圖窮匕見了是吧?合著你在這等著我?”聶嵐一急。
有人興致來了,忽然問道。
在聶嵐看來,柳永桓依舊是個人賽上的心腹大患。
如此一來,自己的最大敵人,搞不好要落到古勝山頭上。
這問題一出,立刻把時煜問住了。
這次個人賽,依舊是各大賽區出兩名棋手,如果順利的話,真就能同國會師。
不僅一天要下兩盤棋,而且是連著下,一天也不能歇息。
曹燕薰不聲不響接過電話,淡淡道。
時↑煜↓——
“話說,亞運會的最強棋手是誰?”
反正也不指著多拿獎牌,突出一個重在參與。
時煜聽完,覺得很有道理。
“啊?”
“許先最近戰績也不錯,他也全勝了。”常韌回答道。
這才是時煜期望中,對手應該有的棋力形態。
“還有,別光顧著盯時煜,許先也得多加關注我有預感,這次亞運,將會是你們三個人的舞臺。”曹燕薰沉吟。
“我們近一年來,是被詛咒了嗎?怎么在我印象中,這段時間就沒聽到一滴好消息?”
“所以干脆夸夸我吧,我是成年人,大場面見得多,保證不會被吹出事。”古勝山繼續說。
話說他真的能上場嗎?
亞運上場名額,對韓國方而言可謂彌足珍貴,關乎奪金免役的終身大事。
寶島那邊,同樣在小規模慶祝。
該來的,還是來了。
聶嵐開口:“話不能這樣說,棋風克制也是很重要的因素,我對這可熟悉了!”
“來,嘗嘗吧,這是我從家鄉帶來的泡菜,在我最低落的時候,就是它們陪伴著我!”
王明晚望向坐在他身邊,總是一言不發,卻又有些精神恍惚的年輕人。
捂著臉思考甚久后,他終于下定決心,仙氣凜然開口:
“應該是除了時煜、柳永桓、古勝山、李弦鐵以外的人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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