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卻是興奮難抑,扯著他手腕就往書房走,邊神秘笑問:“你還想不想要全彩版的《金剛經》插畫了?”
秦簡蹙眉:“你有主意了?”
白棠不敢將話說滿了:“或可一試。”
“你出馬,必定馬到功成!”秦簡從沒擔心過《金剛經》插畫的事。白棠就是他心中的定海神針!有他在,萬事無虞!
大概是在勾心斗角的老宅呆得太久的緣故,秦簡只覺自進了白棠家門,心情便格外的好,瞧見白棠的笑容,全身就舒泰!
他此次到訪除特意備了車秦家遲到的年禮外,還有去年蘭雪茶的尾款。趁白棠樂呵呵的點著銀票,他喝著香茶,整個人松散舒適的靠著軟墊懶洋洋的笑道:“你送我家的年禮,幫了我大忙!”
白棠知曉他在老宅過得辛苦,心底不免有些憐惜:畢竟還是個不及弱冠的少年哪!
“怎么說?”
秦簡笑容微涼:“年初一的家宴可熱鬧呢。”
親外祖家的表妹姬湘湘和繼外祖家的表妹阮若瑜狹路相逢!湘湘也不知吃了什么火藥包,一個勁的尋若瑜的麻煩。好在若瑜是個大度又聰明的,與她斗智斗勇沒落半點下風還賺盡便宜。
湘湘自討沒趣便纏著他哭訴,直弄得他不勝其擾。
阮氏在旁煽風點火,成功挑起了秦阮兩家的怒火。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斗爭在家宴結束、送兩家小姐離開時達到了頂峰!
兩家親戚來時,少不得備了些重禮。離開時,秦家自然是要還禮的。這些都是阮氏操持的事兒。她給姬家備了份大禮,與姬家舅母連聲致歉,說自家侄女不懂事,讓他們莫要計較!倒是將姬家的人哄得笑逐顏開。至于阮家那邊,鬧騰起來了!
阮氏的兄長阮松特意帶著女兒來秦府所為何事?還不是為了若瑜的親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姬湘湘擺明著搶人來的,臨走還要被秦家輕慢:還的禮還算過得去,都是些布料筆墨面子貨。但里面居然有匹素絹,也不知是猴年馬月的存貨,顏色泛黃,手感全無應有的柔軟細滑!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若瑜的母親一見這匹素絹,當即氣得面孔通紅!對丈夫冷笑道:“你算看清了吧?秦家哪象是真心想跟咱們結親的樣子?連你親妹子都不將咱們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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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松自是面色鐵青!
還是為妹妹說了句:“大約是下人弄差了——”
“弄差?”妻子哈的聲冷笑,“就你妹子的本事,會弄差這種事?”她拉起若瑜的手就往外走,“我可不會讓女兒在她手上吃苦受罪!”
“娘!”若瑜扯著母親的衣袖,抬眸微笑道,“表哥來了!”
得到丫鬟送來的消息,秦簡立即趕來彌補一二。滿腹的話還沒開口,先看到了那匹闖下大禍的素絹,登時憂慮盡去,笑容止不住的漫上眉眼。
若瑜急了,嗔他一眼:你還笑?
阮松更怒:“阿簡?!”
至于阮氏之所以這般得罪娘家,無非也是惱了他們不顧自己的處境,硬要將若瑜嫁給阿簡,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才塞了那匹素絹進去!若是事后丈夫問起,她也早想好了對策:什么?那匹素絹竟這般不堪?那可是松竹齋的練白棠讓阿簡隨行帶回來的年禮!
她一見白棠的年禮便笑得嬌軀輕顫:就算是得名師真傳,畢竟才發家,許多事兒都辦不利索!
一匹素絹,三張圍爐,還有些詩箋。她不屑一顧的將白棠的年禮單子扔到邊上。今日有了機會,便命人將那匹素絹充作兄長的還禮。說實話,她還真希望他們在秦家鬧一場!只要他們敢鬧,按秦家人的脾氣,兩家親事就再無希望!事后她再與娘家慢慢彌補關系就是。她爹娘,總是最疼她的!
不想吳嬤嬤收到消息,兄長非但沒生氣,還興奮不已的抱著那匹素絹逃也似的溜了!沒錯,是溜,生怕被人追上,溜得飛快!
阮氏瞪圓眼:她兄長吃錯藥了吧?!她大嫂也眼瘸啦?
沒等她反應過來,秦南星急匆匆的沖進屋,忙不迭的連聲叫問:“練白棠的年禮呢?練白棠的年禮呢?”
阮氏目瞪口呆:“他——他的年禮,在庫房里堆著呢。”心知必有古怪,忙問,“夫君,出了何事?”
秦南星揮去她的手,惱道:“你怎不告訴我,練白棠也送了年禮給咱們?”
阮氏抽了抽嘴角,陪笑道:“是我存心沒提這事。”吳嬤嬤已經翻了他家的年禮單子出來,阮氏遞給丈夫,“夫君看看。他家送的都是些什么!”
南星幾乎是奪過禮單,張大了眼,直跺腳:“一匹素絹,果然有一匹素絹!”
阮氏驚駭不已:“這素絹——怎么了?!”
“那可是松竹齋的熟絹啊!”南星扼腕痛惜,“他家的熟絹,能存上百年!皇帝金口贊過的寶貝,宮里畫師都搶著用!買都買不到,竟然讓你全送給大舅了?!”
阮氏一屁股坐凳子上,面無人色!心底又驚又怒又羞又恨:練白棠,讓你多事!難怪兄長非但沒惱還溜得飛快!她這是——弄巧成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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