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沒有說話,只是抱著紫韻一路疾行,直到來到昨天的屋子里,這才將紫韻放了下來,只見地上有血跡,紫韻心中便有了數,只還故作懵懂的問道:“舅舅,地上怎么有血,可是誰受傷了。”
林青山幾人對視一眼,便見李翠娘神色擔憂的道:“紫韻,你快給你表哥看看,剛剛你表哥好奇玉佩的模樣,你外公就拿給他看看,誰知道你表哥不小心,和玉佩一起摔在了地上,流了好大的一灘血,那玉佩玉佩也不見了。”
望著地上那點點的血跡,對于舅母對于“一灘”的形容,有了新的認識。
神色一惶,卻依然而行,大意的看了看便道:“舅媽,表哥沒事啊,不僅沒事,還血氣壯的很呢,你確定那點子血真的是表哥留的。”
李翠娘聽到兒子沒事,心略松了一下,見紫韻這么說,忙將兒子拉了過來,“怎么不是,你看,你表哥現在衣服上還有血跡呢。”
說完,神情一頓,忙驚懼道:“那神器呢。”說完,懷疑的視線聚集在紫韻身上,試探的問道:“紫韻,你見到了沒。”
林致遠聞言,神色尷尬的拉了拉媳婦的衣服,小聲的提醒道:“胡說些什么呢,紫韻才剛過來,玉佩的是事情她怎么知道。”
“那可說不準,這玉佩的事情只有她最清楚,說不定就是被她收起來了,我問問怎么了。”
林致遠一時也有些懷疑起來,眼神不時掃過紫韻,心中冷笑一聲,紫韻正要開口,就聽一旁的便宜表哥已經先一步開口道:“爹娘,玉佩里面真的有藥材啊。”
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都給拉了過去,李翠娘更是緊張的站在兒子身邊道:“兒子,你怎么知道。”
“我看見了。”這話一出,眾人更緊張了,林致遠也忙跟著道:“安泰,你在哪里看見了。”
林安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就在我腦子里。”
到了此時,紫韻才狀若驚訝的道:“表哥,你真的在腦子里看見了。”
林安泰點了點頭,見眾人都望向了自己,紫韻忙道;“那表哥,你試試能不能將藥草拿出來。”
“哦”趕忙應了一聲,林安泰一臉激動的想著,感覺手中一重,果然手上出現了藥草,紫韻湊此機會忙道:“那玉佩呢,你試試能不能拿出來。”
林安泰忙跟著照做,只可惜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不由苦著臉道:“紫韻妹妹對不起,你的玉佩我拿不出來,要不然你將我的腦袋破開吧。”這么重要的東西被自己給拿了,紫韻妹妹一準要傷心死了。
只是林安泰這話一出,李翠娘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直接打斷道;“胡說些什么呢,這玉佩是你奶奶留下來的,你是林家的獨孫不給你給誰,之前在紫韻那里,只怕是你奶奶找不到你,才寄存在那里的,要不,怎么在紫韻手里能拿出來,到你這里就不行了。”
林致遠此時也跟著點頭道:“安泰,你娘說的對,這玉佩本就是林家的,你收著也沒什么,若覺得過意不去,以后妹妹要用藥草的時候,你別舍不得就行了。”
看孫子還有些蔫蔫的,林青山到底也跟著道:“是啊,那剖開腦子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且不說這腦子剖開了能不能將玉佩找到,若你出了事,讓爺爺怎么活。”
不過林青山到底顧慮著紫韻在身邊,說完孫子,便蹲在紫韻身前道:“紫韻,玉佩如今融入了哥哥的腦子里,拿不出來了,你不會真想讓哥哥將腦子剖開把玉佩還給你吧。”
紫云忙搖了搖頭,林青山臉上這才有了笑意,和藹的摸了摸紫韻的腦袋道;“這才是外公的好孩子,以后想要什么,和安泰要就是了,安泰不會不給你的,安泰是不是。”
林安泰本就因為搶了紫韻的空間有一些內疚,如今聽了這話哪里能不應,忙點頭道:“紫韻妹妹放心,這玉佩還是你的,不過是寄存在我這里,你想要什么,我一準拿出來給你。”
李翠娘本想開口,被一旁的林致遠忙給拉了回來,望著丈夫眼中的警告,終是閉了嘴。
就在此時,猛然見門被人從外面踢了開來,一大群的官差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將眾人個圍了起來,目光觸及林安泰手中的藥草,神色一緊,俱都有了喜色,領頭之人吳班頭,一臉得色的開口道:“林青山,胡醫師派人來說,你兒子偷了他的藥草跑回了家,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現在人贓并獲,來人啊,還不將人都給抓起來,那藥草拿穩了,可要給胡醫師過目的。”
聞聽此言,林青山忙一步擋在眾人面前,“吳班頭,誤會,誤會,我兒子你還不了解,和你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他什么脾氣你還能不知道,怎么會干這種事,這藥草真不是胡醫師的,是我跑到都城買回來的。”
“呵”吳班頭沒好氣的嗤笑一聲,將身子一歪便道:“林老頭,這話你也說的出來,買回來,雖然我對藥草不懂,可也知道這不是什么便宜貨色,你能買到回來,不是看不起你,你還真沒這個能耐,行了別廢話了,快跟我走,耽誤我的事,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吳天德,你別太過分,好歹我爹也算是你的長輩,你這么跟他說話是在找死嗎。”
吳天德“呦呵”了一聲,將身前的林青山撥拉到一邊,幾步走到林致遠身前,在林致遠的臉上使勁拍打了兩下,下巴一抬高傲的道:“長輩,若我記得沒錯,咱們應該是實力為尊吧,我如今可是比你那個廢物爹高了一籌呢,識相的就老實的到衙門去,若不然,只怕你們要出現苦頭了。”
林致遠“你”了一聲,便被李翠娘給死死的拉住了,“致遠別亂來,安泰可還在這呢,更何況,咱們根本打不過他們。”
無力的“嗯”了一聲,林致遠終是低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