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修羅場,我被全部落獸人瘋搶第123章憑什么_sjwx
第123章憑什么
第123章憑什么
“祭司……”
淵海看著緩步走來的小身影,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眼神閃爍地看了她一眼。
期期艾艾的模樣,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他慣會裝可憐,博取他人同情,也知道祭司心軟,所以這個時候他什么都不說,只是露出可憐委屈的表情來。
喻驚淺抬手,收回了捆住他四肢的藤蔓。
河面已經恢復了平靜,就連漂浮在上面的血水,都蕩然無存了。
要不是這滿地的三叉戟,不知道的人,絕對想不到,剛剛的河面上出現了二十幾條人魚族的獸人,兇神惡煞地發起了進攻……
“對不起!祭司,我錯了!我不應該背叛天水城,也不該勾結外族攻打……”
“行了。”
喻驚淺不耐出聲,打斷了淵海自我懺悔的聲音,神情冷漠,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可就是這個樣子,讓淵海不安的心,徹底高高掛了起來。
他臉色蒼白無血,半跪在地上,渾身無力。
那些藤蔓有毒,他中了毒,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所以他只能跪在地上,仰視著她,眼神哀求。
“祭司……”
身后已經緩過神來的獸人們,看著前方不遠的祭司和淵海,眼底頓時涌出滔天怒火。
失望過后,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有幾個獸人沖上前,正好看見淵海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冷哼了一聲,罵道:“好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祭司對你那么好,還幫你覺醒了獸魂力量,你就是這樣對祭司的!呸,還說什么對不起!”
直言快語的獸人,可不會給這個叛徒留情面,上來就是一通指責謾罵。
話雖不是多難聽,但字字句句都戳在了淵海的心尖上。
淵海白著臉,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祭司,你千萬不要放過他!”
獸人憤憤然地看向喻驚淺,等待她的發落。
聽到獸人伶牙俐齒地指責淵海,喻驚淺心里有些想笑。
也虧她這一個多月以來,時不時抓著獸人們到公教堂學習,看來還是有成效的。
瞧他們學的多快,相較于之前,口齒伶俐多了。
不過,她平靜下來了后,心里沒多大氣,反倒是生起了另外一個念頭,尤其是看到淵海后。
“淵海,之后你不再是天水城的獸人了,看在事情沒有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饒你一命,回到你自己的部落去吧。”
喻驚淺開口,無悲無喜的話,讓淵海徹底記了。
他不顧麻痹的身體,直沖沖操著喻驚淺的方向撲了過來,他的動作太過緩慢,喻驚淺輕輕往后退一步,就躲開了他撲過來的手。
“祭司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走,也不想離開天水城!求求你,別趕我走!”
淵海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哀求著說道。
一旁看戲似的獸人們,抿著唇,覺得祭司就這么放過這個叛徒了,他們有些生氣,但向來祭司做的決定,他們都不會提出異議。
只得壓下怒氣,冷眼旁觀地盯著哀求的淵海。
看著淵海狼狽的樣子,他們沒覺得心里多痛快,心里依舊在氣。
天水城多好啊,這里什么都有,即便是不同族群的獸人,大家都和諧相處,團結友愛,不用擔心吃不飽,無憂無慮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祭司還說,天水城這樣發展下去,到了冬季,獸人們也不需要再冬眠,他們種植的食物,足夠他們在冬季也不用挨餓。祭司還教會了他們做衣服,說冬季的時候穿在身上,還不用受凍……
所以說天水城那么好,祭司也聰明和善,可是城里竟然出現了叛徒,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淵海還只是一個從集市會帶回來的“獸奴”,他憑什么敢背叛祭司,背叛天水城,背叛大家。
喻驚淺微皺起眉頭,“我剛剛聽你的族人說,是我們天水城綁架了你,他們記恨在心里,才發動武力進攻的。”
淵海一愣,隨即著急忙慌地說:“不是的,不是我說的,他們要攻打,我攔不住他們!”
“那你也沒有阻止。”喻驚淺冷冷說道。
“我……我……”淵海一時卡殼,腦中一片混亂,思維發散,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祭司才肯原諒自己。
“你回去跟你的族人說清楚,不是我們天水城綁架了你。如果說清楚了,他們還執意要再攻打,我喻驚淺、天水城的祭司,奉陪到底。”
喻驚淺繃著臉,強忍著羞恥,放下狠話。
淵海手足無措地跪在原地,眼眶微紅,淚眼汪汪,慌亂不安。
可是他不想離開天水城啊……
喻驚淺給他解了魔鬼藤的毒,才揮了揮手,冷然道:“快走,記得把話帶到。”
祭司轉身走了,獸人們怒呸了一聲淵海,才憤憤然跟著離開。
很快,這扎了滿地的三叉戟地上,就只剩淵海一個人了。
明明身上的毒都解開了,他依舊覺得渾身僵硬麻木,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一直到獸人看不下去了,將他扔出了獸城,他才反應過來。
他真的被趕出了天水城……
他也是天水城里第一個被趕出去的獸人。
怎么辦呢……
喻驚淺沒想到,這一場交戰,反倒因禍得福了。
那些被三叉戟所傷的獸人,在經過她的治療后,竟然陸陸續續地開始覺醒了獸魂。
開始她還以為只是意外,沒想到凡事手上治愈了后的獸人,都覺醒了獸魂。
仔細統計了一番,覺醒獸魂的獸人竟有二十幾個人,其中覺醒操控木元素里的獸人是最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是棲息在森林里長大的,其中一半都是木元素力。
剩下的有水、火,不過較為稀缺的還是第一次見的土元素力,操控土元素力的獸人可以輕而易舉讓沙土飛揚。
之所以說是稀缺,是因為到目前為止,覺醒土元素獸魂的只有兩個獸人。
目前所知的里,水、火、木、土就這四種元素力,其他的暫時沒有了。
不過這一步斷定了她的猜測,獸魂之力下的五行元素,金木水火土,已經出現了四種,那個還沒有出現的金元素力,她不確定會不會有獸人覺醒,有待觀測。
喻驚淺現在更關心的是,這些覺醒獸魂的獸人,到底是因為什么契機覺醒的……?
按照之前,再結合現在的規律,好像都是獸人受傷后,經過她的治療后,就開始觸發了什么機關,然后就毫無征兆的覺醒了。
要說唯一一個不是她的因素作用下覺醒獸魂的,那就是——墨蛇了。
“你能跟我說說,你當初是怎么覺醒的獸魂嗎?”
喻驚淺有了想法,就會立刻去實施,腦海中盤旋的念頭,致使她第一時間找到墨蛇,詢問他有關的信息。
“不知道,不記得了。”
看清來人,墨蛇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瞥了她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
那股憋悶的情緒,壓抑在心頭,使得他久久驅散不去,所以他故作冷漠,面無表情地敷衍了兩句。
“你確定你不記得了?”
喻驚淺看著懶洋洋地靠在樹下,瞇眼打著盹的墨蛇,不信地又問了句。
這黑蛇明顯在敷衍自己,她可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副偏執又瘋狂的樣子。
就算是逼迫云川,也要問到他當時為什么身上出現了獸紋,卻沒有獸化這一事……
墨蛇從樹蔭底下站了起來,他這一站起來,瞬間高出了她一個頭多一點。
喻驚淺察覺他要說什么,跟著仰頭看他。
“你身上全是那個臭狐貍的味道,你不知道嗎?!”
墨蛇咬牙切齒道。
喻驚淺一愣:“……”
云川身上的味道?
她又不是獸人,嗅覺也不像他們那么發達,怎么可能聞得到那對于獸人來說十分特殊的氣味。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快走。”
墨蛇瞪了她一眼,呵斥她趕緊離開。
喻驚淺皺眉:“我身上有我伴侶的味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在氣什么?”
墨蛇雖一直留在了天水城內,但大多數時候,他都習慣了獨來獨往,并不會參加城內的各種設施建設。
她知道是因為他對自己抱有僥幸心理,想要成為她的雄性伴侶,但她認定了云川后,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糾纏。
“我為什么不能氣!我也是你追求者,他捷足先登,我……”
墨蛇憤憤然說著,喻驚淺出聲打斷:“我覺得你還是先搞清楚一件事情,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之前的交易結束的時候,我就說得很清楚了。你可以隨時離開,如果是因為我執意留在這里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很明確地告訴你,不會有結果。”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拒絕了,墨蛇再遲鈍,對于這樣直白的話,喻驚淺不信他還聽不懂。
墨蛇面色一僵,那張蒼白得像是久不見陽光的臉,愈加發白。
她還是那么抗拒自己……
他這兩天確實在生氣,他在氣那個臭狐貍得手了,之前雖然兩人說是伴侶,可小雌性身上并沒有多少氣味,所以他那時候還在猜測,那臭狐貍可能跟自己沒什么兩樣。
可是就在那天,他突然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很濃的氣味,是屬于那只臭狐貍的!
之前還可以自欺欺人,可現在事實擺在他面前,他又生氣,又惱怒,又……難堪。
“……是一個叫黑祭司的獸人治療了我,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覺醒了獸魂,但是并不能控制自己獸化的身體,只能依靠獸魂的力量,才勉強控制住。”
墨蛇低垂著眼眸,緩緩說道。
喻驚淺一愣,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回答自己第一句問出的話。
語畢,墨蛇逃也似的轉身離開了,背影匆忙,略顯狼狽。
他才不聽她說的那些什么話,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放棄的!
明明當初是她拿了自己的蛇鱗片,她到現在都不肯承認……
不管怎么樣,拿了他的蛇鱗片,就是他的伴侶了。就算那只臭狐貍捷足先得了,他也還有機會,大不了……一起,只要小雌性同意就好了。
墨蛇的心理活動,喻驚淺一概不知。
她話也說清楚了,她都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次了,她明確得拒絕了墨蛇的求偶行為。
可這家伙缺根筋似的,根本聽不懂她的話,一次兩次…不對,次次都是這樣,拒絕的話,她都說膩了。
她要是知道,這是因為最開始那塊蛇鱗片,引起的這一系列麻煩事情,她當時說什么也不會當著她的面順走那片蛇鱗片的。
應該偷偷趁他不注意,或者趁他自己代謝掉下來的不要的鱗片撿走,就不會有后面這些麻煩的問題了。
當然,喻驚淺早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剛剛墨蛇回到的那句話上。
墨蛇也是因為有祭司幫他治療,然后誤打誤撞覺醒了獸魂的,只是那個幫他治療的黑祭司,可能力量沒有她的強大,所以只是堪堪幫他覺醒了獸魂,但是沒能控制住他身體的獸化。
如此,她大概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喻驚淺回去之后,立馬召集了十個還沒有覺醒獸魂的獸人,耗費了大量的力量,幫助了第一個獸人覺醒獸魂后。
她立馬確定了,她這治愈的力量,果然能幫獸人覺醒獸魂。
之后更是沒有停歇的,連著幫這剩下的九個獸人,都覺醒了獸魂的力量,才精疲力盡地停了下來。
覺醒了獸魂力量的十個獸人,從一開始的懵圈,到看著祭司竭力的臉色,后知后覺知道了,祭司這是在幫他們覺醒獸魂之力。
“祭司,你沒事吧?”
喻驚淺靠在木椅上,無力地擺了擺手。
“你們先回去吧,以后每天都喊十個沒覺醒獸魂的獸人到公教堂來,我會幫他們覺醒獸魂。”
這句話無疑是在肯定了獸人們的猜測,一時間,他們感動之余,又止不住的興奮。
他們有預感,祭司能說出這句話,就肯定能做到,有祭司在,他們天水城的獸人,豈不是全部都能覺醒獸魂的力量了?!
在這之前,他們完全不敢想象,那可是稀缺的獸魂之力啊,就連獸城里的獸人,都沒能全部覺醒獸魂,可他們卻能……
宿主,你干什么要費那么大勁去幫這些獸人覺醒獸魂啊?他們的愿力值都刷滿了,你再做這些,也沒什么用啊?
系統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好奇地出聲問道。
它只是一串數據,一切思維邏輯,都是按照AI的計算流程來算的,所以它知道什么是最有利,什么是無意義的。
它覺得宿主現在在做的這件事情,就毫無意義。
畢竟,在這之前,宿主為這些獸人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而這些獸人的愿力值也如愿刷滿了。
所以之前做的那些已經夠了,現在又要費心費力去幫這些獸人覺醒獸魂,完全就是多此一舉,愿力值又不會再繼續漲了。
“你不能只看現在這些表面,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這只是開始,后面你就懂了。”
喻驚淺覺得自己恢復了些力氣,緊跟著站了起來,朝著公教堂的大門走去。
可是,宿主,我們現在只剩兩天時間了,你前兩天不是說了要開始行動了嗎?現在我們都不剩多少時間了,還怎么放長線釣大魚啊?
系統欲哭無淚地看著面板上,寥寥無幾的能量。
它已經來回探查過了,整座天水城的獸人的愿力值,全都刷滿了,根本就榨不出一滴油水了。
“放心,我心里有數的。”喻驚淺瞥了眼手臂上,僅剩兩天的時間倒計時,眼底劃過一絲暗芒。
宿主,我害怕,我還不想死,我才認識的一個系統小妹,我還想跟它聊天唱歌。
系統欲哭無淚的聲音,委委屈屈地傳來。
“話說你們系統還分性別啊啊?”喻驚淺是真的好奇。
哎呀,按道理是沒有的,人家本來就是一串數據,哪里有什么性別啊。
只是那個系統小妹是高級系統,它升級了之后的聲音是萌妹音,所以我才叫它系統小妹的。
宿主,我真的不想死,它還沒告訴我它叫什么名字呢,我要等它告訴我它的名字,所以我們一定要堅持住啊!
“所以你們系統也還有名字?”
聽著系統急吼吼的聲音,喻驚淺有些好笑。
當然啦,宿主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不等喻驚淺開口問,系統就自顧自地先回答了。
告訴你吧,我叫787。
“787?這不就是一個數字編號嗎?”
喻驚淺驚訝。
系統的編號就是名字啦。等系統小妹告訴我它的名字后,我也要告訴它我的名字。
系統故意掐著嗓音說話,冷冰冰的電子音,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反正喻驚淺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懷春似的小系統,回味過來后,立馬又湊過來問:宿主,你還沒告訴我要怎么樣刷取愿力值呢?
你快告訴我吧,再賣關子我就要睡不著覺了。(p_q)
而喻驚淺在賣什么關子呢,系統沒能糾結太久,因為就在它追問完這句話后,傍晚十分,內置系統叮叮咚咚響起的提示音,讓它以為自己是不是中病毒出錯了。
1…2…3……40點愿力值!
宿主宿主!你快看,我是不是中病毒了!這40點愿力值哪里來的!
喻驚淺正小口小口喝著老母雞燉湯,猛地聽見系統在自己腦海中發出的尖叫聲,腦殼一陣疼。
“怎么了?是今天的湯不好喝嗎?”
坐在對面,一直看著喻驚淺的云川,見她喝了兩口湯,便皺起了眉頭,立馬關切出聲聞道。
“沒有,很好喝,就是今天在公教堂幫幾個獸人覺醒了獸魂,消耗的力量有些大,所以頭有點暈。”
喻驚淺解釋了句,草草喝掉了湯,吃兩口飯,便起身回了屋。
云川有些心疼地看著她的背影,看著桌上幾乎沒怎么動過的飯菜,想著待會兒再翻翻那本菜譜,研究看看有什么新鮮的菜式,晚上給小喻做夜宵吃好了。
“你快別叫了,叫得我頭疼。”
喻驚淺進到屋里,第一句先呵斥住,發瘋似的系統。
她垂眸看了眼手臂上的時間,已經跳轉到了十八天,半個月有余,足夠了。
宿主宿主!你快告訴我,這是怎么做到的?!
系統真的傻眼了。
明明上午的時候才說過的,宿主也沒有離開過天水城,天水城的獸人愿力值更沒有變化,那這些愿力值是哪里來的??
“叫你整天摸魚打渾,連我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
喻驚淺臉上有了些笑意。
這突然增長的四十點愿力值,叫她知道,她計劃已經在順利進行中了。
宿主……系統有些心虛。
“還記得那個叫淵海的獸人嗎?”
喻驚淺稍稍收斂了情緒,出聲問。
當然記得,宿主不是放他走了嗎?
雖然它摸魚打渾,但是該知道的,它還是都知道的!
“我故意放他走的,為的就是讓他把天水城的情況穿到人魚族部落去。如果順利的話,人魚族與天水城打了一仗的消息,也很快會在附近的各個部落傳開。”
系統聽得認真。
“到時候天水城壯大繁榮的消息傳出,知道天水城如何強大的獸人,就會知道是一個叫喻驚淺的祭司,建立起的天水城。這威望不就來了嗎?”
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之后她的名字會和天水城綁定在一塊,天水城越強大,吸引的獸人越多,名聲越響亮,她所需要的愿力值就會越多。
宿主,你真聰明!
系統驚訝之余,又跟著贊嘆不已。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加強天水城,讓天水城強大到無人可撼動。
只要聽到天水城這個名字,就會想到祭司喻驚淺。
不管獸人們是害怕、忌憚亦或是崇拜,這些都是屬于她的威望,那愿力值自然而然的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