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守則

第六十一章 十分和諧……

賀濟禮自然不依,稱自己才是當家人,讓賀老太太安心享福,莫要插手家中事務。

這話再一次惹惱了賀老太太,大罵他不孝,爭吵起來。

孟瑤得到消息,扶著知梅趕過來,瞧見那吵吵鬧鬧的場面,極為頭疼,只好哄賀老太太道:“娘,你急甚么,齊家行為再不端,面子還是要的,即便我們把錢物送還,他們也不好意思收,你放一千一萬個心,這些錢,最后還得回歸我們家。”

“當真?”賀老太太高興起來,笑道,“還是媳婦明事理,不像濟禮,只會惹我生氣。”

賀濟禮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孟瑤生怕賀老太太又鬧起來,忙叫丫頭們扶她上羅漢床,又讓人送賀濟義回去。

她安頓好各人,才回到房內,安撫賀濟禮,卻發現他眼角有淚痕,遂問了幾句,不料這一問,賀濟禮不好意思,又惱了,甕聲甕氣道:“灰迷了眼,不消你操心。”

孟瑤早已自二進院小丫頭處得知了詳情,猜到他是因為被賀老太太傷了心,才如此難過,遂不顧他氣惱,上前緊緊擁住他,默默不語。

賀濟禮身子一僵,待意識到孟瑤是在主動抱他,心底又躍上隱隱喜悅,他忙著伸手回抱,不知不覺把剛才的傷心煩惱事,淡忘了許多。

二人相擁良久,孟瑤呼出的溫熱氣息,帶著淡淡的木犀花香味,撫過賀濟禮脖頸,令他有處地方,蠢蠢欲動。他曾垂詢過甄家醫館的甄如是,知道女人懷孕前后三個月,都有些個禁忌,生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傷了孟瑤胎氣,忙輕輕將她推開寸許。

孟瑤突然離開他的懷抱,有些不明所以,待瞧見他坐姿頗不自然,順著朝下一看,只見他腰下帳篷,已然支起。她好歹也是成親數月,連身孕亦有了的人,微一錯愕,馬上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等她朝窗外看了一眼,發現明晃晃的太陽還在天上掛著,不禁驚嘆一聲:“這可是大白天哪。”說著,雙頰迅速飛上紅暈,囁嚅道:“你……”

相比她的羞怯,賀濟禮顯得泰然自若,將她的手緊握一把,隨即松開,義正嚴詞道:“我乃血氣方剛的男子,此舉實屬……”

一語未完,孟瑤已撲哧一聲,笑場了。

賀濟禮本不覺得有甚么,被她這一笑,卻尷尬起來,站起來就朝外走。孟瑤的笑容凝住了,他已是火起,這是要去哪里?難道是要去尋別的女人瀉火?家中可不但有個名義上的妾室,還有個虎視眈眈正不知從哪里下手的好妹妹,外面更有許多煙柳場所……

不能讓他走。孟瑤毅然起身,快步追去,在他即將邁出紗隔時,攔下他來,拽回床邊,脫鞋,解褲帶,扒褲子,一氣呵成。

賀濟禮驚呆了,不知作何反應,傻愣愣地看著她面帶決然之色,做著猥褻之事。

自家娘子,怎能用“猥褻”一詞,賀濟禮使勁甩了甩腦袋,正想勸阻孟瑤莫要為了一時痛快,不顧腹中胎兒,卻見她并不解自己的衣衫,而是爬到床角,左翻右翻,自褥下摸出一本小冊子,仔細看起來。

賀濟禮見她停手,突然有些懊惱,更有些失望,遂忍住下腹傳來的陣陣燥熱,挪到孟瑤身后,探頭一看,只見那小冊子上,畫著成雙成對光溜溜的男女,但卻并非一般的,因為那些女人,只是手口并用,卻未真正顛鸞倒鳳。

但凡上過幾年學的男子,有幾個沒私底下傳閱過這種東西,賀濟禮一眼認了出來,不免口干舌燥,一手輕攬孟瑤的腰,將她摟入懷中,另一手則將那本小冊子,遠遠丟了開去,湊到她耳邊道:“書上是死的,看它何用。”

孟瑤已是臉上發燙,不敢看他,喃喃道:“我不會……”

賀濟禮輕笑一聲:“夫君教你。”

這不是女人才要學的本事么,他怎么也會?孟瑤驚訝抬頭,忽而憤怒:“你去過青樓了?還是在我進門之前,已收過通房?”

“不告訴你。”賀濟禮低頭,瞧著她因憤怒而更加鮮艷的雙唇,突生情迷意亂之感,俯身吻了下去。

孟瑤被這一吻,也有些晃神,不但忘了方才的質問,反而仰頭迎上。賀濟禮一面以舌撬唇,滑入她口中,一面抓住她的手,引著她到那里去,教她上下律動,教她左右挑逗。

一個耐心教導,一個虛心向學,正當微喘聲與低吟此起彼伏之時,門外傳來讓人火冒三丈的聲音:“財迷哥,齊家錢物,與你拿來了。”

賀濟禮低聲詛咒,示意孟瑤松手,探身向床外,沖門口喊道:“到廳內待著,等我出來與你對賬。”

他根本不知齊修之到底輸了多少錢,對的哪門子賬,賀濟義恨恨踢了房門一腳,轉去了廳里。

賀濟禮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松了口氣,抓過孟瑤的手,又放了上去,吐出倆字:“繼續。”

孟瑤驚訝:“你……”

賀濟禮握住她的手,與她助力,好讓她的動作更快些,苦笑道:“我這樣怎么出去。”

孟瑤故意道:“架子上的臉盆里,還有涼水,沖沖便得。”

賀濟禮氣著,一口咬到她唇上,又吸又吮,最后的結果是,他泄出一股子火氣,清清爽爽舒舒服服出去了,而孟瑤雙唇紅腫,只能扎在房里。

賀濟義在廳內候了許久,涼飲吃過三碗,才見賀濟禮身著下擺皺巴巴的直裰,姍姍來遲。

他雖疑惑,但到底未經人事,沒朝深處想,只撅嘴指了指地上擺的大小三只錦盒,道:“喏,你要的東西,全在這里了。”

盒上本系有緞帶,但不知去了哪里,賀濟禮掀蓋來看,最大的一只長盒里,是一幅《品茗圖,瞧那下頭的落款,乃是名家真跡;另一只方形盒子里,是一方端石素池硯;最小的一只盒子里,則是一塊田黃石印章,不過底部并未雕上名字。

這三只盒子里的東西,既貴且珍,少說也值兩百兩銀子,齊家不過與州學先生送禮,便如此大手筆,多半與篡改齊修之州學成績有關,只不知是要送與何人。-----------------------2010.8.28.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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