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他的預感是對的。
“族長,不好了,大軍正在沼澤布陣,不曾想突然有一位神秘高人出現,將戚長老抓走了,此刻我軍軍心大亂,玄天隊伍正在逼近,您快找個人去主持大局吧!”
不然他們就要完蛋了!
領將被擒,此乃行軍大忌!
“什么?戚長老被抓走了?”蘇黎敢上前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士兵居然從他口中聽到了幸災樂禍。
不過這也許只是他的幻覺。
看到蘇黎,士兵大喜,“圣女大人,您回來啦!”
蘇黎頷首,“我問你話呢,戚長老怎么樣了?”
士兵壓了壓激動的心情,快速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就在剛剛,巫族大軍正在沼澤布置陷阱時,一紫衫女子突然從天而降,袖手一揮,不待巫族大軍反應,便把正在同士兵布置陷阱的戚長老給擄走了。
那速度,連戚長老自己都沒辦法應對,更不要說他們這些小小士兵了,當時雖然心中焦急,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一邊派人去追,一邊跑回來報信。
聽完士兵的話,蘇黎與族長對視一眼,暗道:這場仗怕是打不下去了。
“你速去打探玄天行軍狀況,一有消息,速來稟報!”族長冷靜的吩咐道。
士兵頷首,鞠躬行禮后飛快離去。
族長又看向蘇黎,還不等他開口,對方先道:“族長,我去沼澤看看。”
“我正有此意,你去吧。”族長頷首,眼見蘇黎就要離開,突然又問:“那白束到底是什么人?”
“盛啟第一高手!”
遠遠的,只聽見這么一句話傳過來,族長當即變了臉色。
盛啟的人難道已經有所察覺?
不應該啊.......戚長老所謀劃之事,不是只有他們巫族知曉嗎?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這個問題巫族族長注定想不通,畢竟誰也想不到半路會突然殺出個異界的銀蕊姬來。
邊塞石頭城城門下。
“主子,這老頭怎么處置?”碧池舉著一小袋子,嫌棄的晃了晃,“讓他昏迷太久恐怕會露餡。”
要是被背后的人察覺到,那就不妙了。
她們家主子可還要玩甕中捉鱉來著,玩不成的話,主子會不開心呢。
白束看了那布袋一眼,里面躺著個模樣普通的老頭子,骨齡三百來歲,小辰界人數那么多,她也不知這人原本是什么身份。
不過現在已經魂魄消散,被異魂占據身體。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奪舍,奪舍之人必有破綻,巫族族長那般修為就能夠看出來。
可惜,他沒能看出來,這也是這異鬼手段的高明之處。
白束覺得,自己得空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眺目遠望,是無盡碧藍大海。
“先讓他暈著,我們去深淵。”她都要看看十大門派如何屠魔。
“是。”碧池頷首,收起布袋,在前領路。
風蕭瑟看得驚奇,指著前方寬闊海面,詫異問道:“師父,深淵難道在海里?”
“不錯,深淵就在大海深處。”
“那豈不是要路過鮫人領地?”鮫人那么痛恨人類,會讓他們過去嗎?
風蕭瑟咽了口口水,有點發慌。
可惜,他的疑惑卻沒得到回答。
銀蕊姬望著前方那片大海,想著深淵就在哪里,心情激蕩,根本都沒想過其中危機。
她現在只想找到那個可以讓她回家的通道,回去救父母。
“喂!”
手肘突然被撞了一下,銀蕊姬回神,皺眉看著身旁這紅衣男子,“干嘛?”
“沒什么。”風蕭瑟聳聳肩,笑道:“只是見你發呆,叫你一下。”
“無聊!”銀蕊姬淺淺白了他一眼,加快腳步跟上前方白束主仆三人,不想搭理這個無聊的人。
“哎!”風蕭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急忙追上,“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話說你剛剛在想什么?這幾日我見你時常發呆,可是想起了父母親人?”
回答風蕭瑟的只有無盡翻涌的海浪聲。
他撓撓頭,聳聳肩,只能悻悻閉嘴。
來到碼頭,碧蓮包下一艘漁船,吩咐道:“漁家,去黃泉客棧。”
“好嘞,幾位請上船做好,咱們即刻啟程。”漁家笑著收好靈石,等白束等人坐好,立即楊帆起航,朝著海平面上那艘大船而去。
黃泉客棧是盛啟國的邊界盡頭,算是人類與鮫人族之間共同的海域,在這片海域上,雙方不得廝殺。
這黃泉客棧便是這片海域上唯一的落腳點,客棧已經開了千百年,主人是誰卻無人得知。
人們喜歡在這里與鮫人做生意,更是有人常年居住在這艘巨大的船上,日積月累,這艘船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鎮。
人們居住在巨船上,開店鋪,賣小吃,出售奇珍異寶,賺取暴利。
不過這一次前往客棧的人群卻與往常不太一樣。
“師父你看,前面那艘小船上的修士都穿著門派弟子服,似乎是紫霞宗的弟子。”風蕭瑟激動說道。
白束頷首,她早已經看到了。
“看來各大門派弟子正在趕來,這下子有那么多人一起過鮫人海域,咱們也能安全些。”風蕭瑟拍著胸膛笑嘻嘻說道。
提著的心頓時放松了許多。
越靠近巨船,合攏而來的小舟便越多,不止有各大宗門弟子,還有許多世家也派出人馬前來接應。
看來此次屠魔大會,大家響應積極。
“除了七年前的各大門派收徒大典有這般盛況,徒兒我可再沒見過這般景象。”
風蕭瑟一邊感慨,一邊眺望,看著看著,整個人突然一楞,意氣風發的身軀頓時一萎,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人物。
“怎么了?”白束疑惑的抬起頭順著他剛剛看的方向看過去,便見到一張熟悉的冷峻面龐。
“風息衍?他怎么也來了?”白束疑惑低嘆。
身旁的風蕭瑟聽得倒吸涼氣,看來他并沒有看錯,他家叔叔是真的站在巨船船頭。
他此次出門只匆匆留下一封書信,以叔叔的性子,要是突然看到他,必定少不了一頓打。
想到這,風蕭瑟頓時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