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小草的到來,對離憂來說真的是個十分突然的事,也許這也能夠印證那句話,匆以惡小而為之,匆以善小而不之。也許當初她并沒有能力足夠完全改變小草的命運,可那一念之間的善良與同情卻最少讓她的路沒有那么的凄苦。
正好小草所說,或許當初她沒有寫那封信,沒有給那幾十個壓根也幫不上忙的銅板的話,自然是法激起小草母親與親人心底深處的那最后一絲的因貧窮而幾乎失去的親情與良知。
而正因為一個外人都能夠如此在意的孩子,做為母親自然多少也還是被觸動了一些心底的愧意。因此,當時她們并沒有將小草賣到那些下作的地方,也沒有為了換更多的銀子而讓小草陷入更大的悲劇之中。賣到鄭家為奴再樣也是比前者好過數倍。
而在鄭家的時候,離憂根本就沒有再去關注過珠兒以及珠兒的事,沒想到最后珠兒竟然也進了鄭府,而且沒過多久便跟著鄭遠黛一起到了王家。
看著小草那張干凈清麗的面容,離憂頓時有些慶幸鄭遠黛沒有將小草也當成蘇謹與李玉花那樣的用途。當然也是因為當時小草年紀還小,或許這才沒有被鄭遠黛也將成一枚那樣的棋子,白白的讓王剛給糟蹋了。
看到蘇謹現在的下場,離憂倒真是有絲不忍,而李玉花則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充做官ji,這一輩子也算是被王剛與鄭遠黛聯手所害了。小草則不同,她只不過是一個奴婢,黃天澤此次,為顯天恩,并沒有罪及那些辜的人,王剛家中原本的家奴分成兩類處理,一類是簽了死契的人全都被重新安排到朝庭所設的官門錧役服役數年便可重獲自由,另一類是像小草這般的全部馬上成為自由身。
因此,鄭遠黛估計也是因為這些原因才會那么快跳井自盡并且將遺物交由小草提前轉出來。
人啊,有時其實是命,而有時是也不盡然,命是注定,而運則可以改變,只不過是得看你能否有這種改運的能力罷了。
對于小草,離憂多少自是不免生出幾分親近之感。這個丫頭性情很不,也善良得很。跟在鄭遠黛身旁這么些年,以鄭遠黛的脾氣自然平日里也沒少受過打罵,不過雖如此,但鄭遠黛臨死托付她卻依然不折不扣的完成,倒也是個忠心之人。
“小草,你現在已是自由之身,日后可有何打算?”離憂想了想后道不若,過幾天我找人送回鄭家時,也一并將你送回家如何?”
聽到離成這么說,小草卻并沒有顯得太過高興,家里已經沒有太值得讓她牽掛的人,更何況之后,也不又會被家里人賣到哪里去。
“郡主的好意,奴婢心領了,只是奴婢現在家中已牽掛,也沒有任何的作用,相反還不又會被家賣到地方去。”她如實說道郡主自是不,奴婢珠兒去年得了重病,不到一個月的就沒了,而家中母親也在二年前沒了,只有幾個兄長,都已聚了嫂嫂,怕是沒人會將奴婢留在家中。”
離憂一聽,頓時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珠兒竟然已經死了,又聽小草這般說,心中也清楚這孩子日后的路怕是難走比。
想到這,心中不免同情不已。見著小草這般,便問道既如此,那日后你有何打算呢?”
天下雖大,京城雖富,可一個這么小的丫頭依靠,想憑一已之力生存下來,這是多么艱難之事呀。
“奴婢……奴婢還沒有想到。”小草依言而答,心中頓時也是茫然一片,愣了一小會后又道臨死前倒是給了奴婢一點銀子,只是總歸還是不能過一輩子。”
離憂聽后,點了點頭,承繼又問道小草,你今年多大了?”
小草自是不知離憂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回郡主的話,奴婢今年十三。”
“十三?”離憂一聽,頓時朝一旁的綠珠與二丫說道妞妞今年也快十二了不少字”
“是的,再過一個月就是妞妞的生日了,整整十二了。”綠珠見離憂突然提到妞妞,邊回答邊看了看眼前的小草,而后笑著說道郡主不會是想給妞妞找個玩伴不少字”
綠珠的聰慧倒是讓離憂欣然一笑,是啊,妞妞這幾年在府中,雖然有劉姑姑疼她,有綠珠二丫愛她,還有這個似姐似友的親人陪著她,可是終究她們的年齡都比妞妞大了太多,也許給她身旁放上一個年紀相鄰同齡人的話,對妞妞的成長會更有好處。
最主要的是,離憂覺得小草這孩子本性不,純樸善良,又懂事而忠誠,日后妞妞身旁也總歸是得有這樣的人陪伴才好。
“小草,既然你現在處可去,也不日后如何打算,那么我來替你想條出路如何?”離憂笑著朝小草道當然,我只是個參考意見,你若覺得行就行,你若覺得不好自然也沒有關系。”
小草一聽郡主竟然主動幫,一時感激不已,連忙跪了下來,表示愿聽郡主安排。于小草而言,她對離憂是比信任的,而如此低微的一個奴婢如今能夠站在郡主面前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沒想到郡主還是如同幾年前一般善良而仁厚,竟然貴為郡主還愿意替她這樣的人著想。
所以,她哪里會有理由不接愛,哪里會不感動。不論郡主說,她都愿意聽,愿意照做,因為她郡主絕對不會害她。這樣的信任,超出了所謂的標準,超出了一切,如同與生俱來的一般,讓她格外的踏實。
離憂見小草一把跪到了地上,還都沒說便一臉的感激,頓時連忙讓她起來,可那丫頭執意不肯,只道一定要跪著聽完郡主的話。
不得已,離憂只好由她去,也不多浪費,直接說道我府中有一孩子叫妞妞,是當年在老家那邊時收養的,她年方十一,身旁一直都沒有與她年紀相仿的人做伴。我見你年歲與她相差不大,又如此聰明懂事,因此想讓你留在她身邊幫我一并照顧她。當然,你不必與我立賣身契約,你還是自由之身,只是在這里謀個差事一般,你看如何?”
“小草多謝郡主大恩大德,從今日起,小草便是郡主府上的人,一定會好好服侍好,請郡主放心”小草邊說邊激動而鄭重地朝著離憂叩頭謝恩,心中比的喜悅。
對她來說,這的確是她日后人生最好的一條路,能夠在郡主這樣的好人府中當差做事,她這一輩子也算是有了保障,也算是出人頭地。
“好了,既然你愿意,我也自是高興。”離憂邊說邊起身親自扶起小草日后,你就好好在這里呆下去吧,府中的人都好相處,不必太過拘謹。”
“謝郡主”小草眼中已經含上激動的淚花,見離憂親自扶起,心中更是興奮不已。
“好了,我還有些事得現在出門,一會讓二丫帶你去安頓,安頓好了之后再去見妞妞吧。”離憂邊說邊朝二丫吩咐道你今日就留在府中吧,讓綠珠跟我一起去莊子就行了。小草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安頓好之后,帶她去跟妞妞熟悉一下,有其他事,等我后再說。”
“是”二丫一聽,連忙領命,末了又朝著小草笑了笑,繼續說道跟我走吧。”
小草見狀,馬上領命,又朝離憂行過禮之后,這才跟著二丫先行退下去安頓了。
見這邊事情也算是妥當了,離憂這才與綠珠二人一并出門,此時門外馬車早就已經等候,而流風見離憂出來后,連忙吩咐馬夫將車趕,請離憂上車。
“清影人呢?”離憂見清影不在,便隨口問了一句,平日里沒特別的事清影與流風都是一起跟著她出去的,因此今日只見到流風,沒見清影便不由得問了一聲。
流風見狀,連忙答道回郡主,清風今日有些不太舒服,原本他也要來的,屬下見他還發著熱,怕他把病氣給過郡主,因此沒讓他來。”
“清影病了?”離憂一聽頓時擔心地問道說病就病了呢,還發熱,嚴重嗎?有沒有去醫館請大夫給他看過?”
“郡主請放心,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說是惹了風寒,清影底子厚,并不算太嚴重,大夫說吃兩天藥,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流風見離憂這般關心他們這些人,心頭一熱,繼續說道清影不會有事,郡主還是先上車辦正事吧。”
“那好吧,先讓他休息休息,等我們從莊子里后,我再去看看他。”離憂見狀,也沒有再多說,隨后便與綠珠一并進了馬車。
等離憂她們坐好之后,流風便也跟著跳上車,坐在駕車人身旁,馬車很快駛動起來,往莊子方向直奔而去。
馬車很快便駛過了熱鬧的街市,出了城門之后,繼續往莊子而去,如今莊子邊那的規模也在日益擴大,離憂倒是沒想到這么疏于管理的人竟然也會有將生意越做越大的天賦。
出了城門,郊外馬車道明顯少了不少人馬,因此速度自然也快了起來。綠珠見已經到了外頭,沒人了,便將馬車窗簾拉了起來,透透氣。今日天氣不,外頭風景也很是好看,一離憂也興致勃勃地隨意欣賞了起來。
“郡主,小草那孩子你真覺得放到妞妞身旁合適嗎?”無錯不跳字。綠珠想了想后,還是將心中的話問了出來我的意思是,她畢竟在鄭遠黛身旁待了那么多年,我是怕她萬一她日后教了妞妞一些不應該的,怕是對妞妞不好吧。”
離憂聽到綠珠的話后,便將視線收了,轉而朝著綠珠道你所想的也沒,不過我瞧著那孩子本性不,應該是個純良之人。鄭遠黛雖然品性不好,倒也不能說她身旁的人全都是是壞人。再說妞妞如今也不小了,這世間的真善美也理應有了學會辨別的能力。”
她笑了笑,繼續說道不論小草會不會有你所說的那些不好的陋習之類,這些都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妞妞得學會辨別,畢竟將來我們都不可能跟她一輩子,而她也還得得學會分辨更多的人與事,這次也算是當做是給她的一種成長吧。不過,當然你要是不放心的話,私下也還是稍微注意一下,真有異常的話,倒也不至于完全不。”
“我明白了。”綠珠點了點頭,對于妞妞,說那種長姐的滋味卻亦是深厚的。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清影在馬車外傳來的聲音郡主,不好,咱們好象遇到麻煩了”
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而后頭也頓時響起了一陣嘈雜的人馬車。
“出了事了?”綠珠一聽,頓時急忙將前面的馬車車簾給掀了起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事。卻見窩子掀開的瞬間,一陣揚起的灰塵頓時迎面撲來。
“咳咳”綠珠不由得咳嗽了起來,卻與此同時,馬上將手中的手帕遞給一旁的離憂捂住鼻子。
離憂見狀,卻并沒有接,而是搖了搖頭,徑直朝外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心中也不由得一沉。此時地見十個蒙面黑衣人正騎著馬將去路攔住,并且很快將她們的馬車給團團圍了起來。
“郡主,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劫匪您快進馬車里”清風見狀,急忙想讓離憂將車簾放下,很顯然這些人應該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沖著離憂來的,所以就算是死也得護住主子的安全。
“不必了,他們這么多人,咱們根本就沒辦法反抗。”離憂搖了搖頭,也不理清風的阻攔,索性直接下了馬車。
流風見狀,心知離憂說得對,只得馬上跟著下去,護在一旁,而綠珠亦趕緊跟了下來,雖緊張不已,但卻也仍然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
離憂看了看眼前的人馬,那些人一個個殺氣沖天,卻一直一聲不吭,心知今日算是撞上一劫,她們加上馬車夫,一共才四人,還有兩個是,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瞬間竟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了。
“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光天化日之下攔住我們的馬車?”離憂沉住氣,告訴不能慌,這個地方雖然離京城城門并不算太遠,可也不算近,而且最主要的是附近并沒有人家。所以只能夠先沉住氣,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干,再做打算。
“想干?郡主這么聰明的人難道還看不明白嗎?”無錯不跳字。聽到離憂的詢問,為首的一名黑衣人笑著說道我們可是在此恭候郡主大駕多時了,著,郡主是想試著反抗一下呢,還是老老實實聽我們的話,少受些皮肉之苦呢?”
”大膽,竟敢如此對郡主,不準禮”流風見這為首的黑衣人如此囂張,心中很是惱火,自是出聲呵止。
此時,已經很是明顯,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打劫的,而是部著郡主來,怕是想虜走郡主,有見不得人的目的。流風暗自惱火,早應該多帶些人來的,偏偏今日這么不巧,清影又病了,若是清影在的話,以他們兩人的功夫,倒還是有機會可以博上一博。但現在只有他一人,形式可就太不利于他們了。
“大膽?我們這些人不大膽那可就真是成笑話了”為首的黑衣人沖著流風道流風,你是人我一清兩楚,不過,莫說今日清影不在,就算你們兩人都在,難不成,你還以為憑你們兩人之力可以奈何得了我們這么多人?”
“你們到底想干?”流風沒想到這些人對這般清楚,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的準備。
“想干?不干,就是想請郡主跟我們走一趟,我家主子有請。”為首的黑衣人邊說邊看向離憂道郡主,我們主子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這個機會的,咱們還是別耽誤了,早些去吧”
離憂一聽,心知這些人是蓄謀已久,因此當下也只能夠先按他們說的去做,而后再想辦法脫身了。
“你們家主子是何人,本郡主好象從來都不認識這樣的主。”她朝四周看了看,想著能夠拖延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轉機。
不過,離憂的意圖自然不可能逃得過那些人的眼睛,畢竟這些人可都是混這個的,哪里會看不出來呢。
“郡主就別再費那么多心思了,實話跟你說,我們的人可不止這里這么十幾個,這前前后后的可都早就做好了準備,你就是再拖延也是沒有用的。“
那為首的黑衣蒙面人嘲諷道我勸郡主還是老實一些合作吧,這樣于你于我都好,至于我們家主子是誰,一會等你到了地方,自然便會見到的。郡主請上車吧”
離憂見狀,只得用眼神朝一旁的流風與綠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別亂動,而后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帶路吧。”
說完后,離憂也不再多說,先行上車,而綠珠則也馬上跟著上了車。原本流風是想在外頭跟著一起走,但卻被那些黑衣人給趕上了馬車,連帶馬夫一并也扔進了馬車里面,目的自然是不想他們看到所去的路。
“郡主恕罪,小人逾越了。”那馬夫實在是個實在人,都到了這個時候,哪怕早就嚇得不行,可看到奈之中與郡主同處馬車之內,頓時還馬上請罪。
離憂見狀,自是示意不必如此劉老伯不必如此多禮,是我連累了你們,這個時候你們不怪我就已經很好了,還講究那么多規矩做。”
“小人命賤,死了也所謂,可是郡主金枝玉葉,萬萬不可有任何閃失呀”劉老伯嘆了口氣,一臉的奈只可惜小人沒有能力,保護不了郡主。”
“劉老伯千萬別這樣說,咱們也都別泄氣,那些人并沒有馬上對我們動手,想是一定有所求,所以一會咱們都見機行事,論如何,先何住命再說,至于其他的都是其次。”離憂亦嘆了口氣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們,你們放心,不論如何,我定會盡量保你們周全”
“郡主……”
一聽這話,綠珠、流風與李老伯頓時都出聲了,一幅要勸說離憂的樣子。
離憂見狀馬上打斷她們道別說了,我你們都忠心耿耿,放心吧,我亦會好好珍惜這條命的,你們放心,很快便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我們一定都能安全的。”
“郡主,流風不才,不過拼命也不會讓那些人傷郡主分毫”流風一臉的殺氣,一臉的忠誠,同時也是一臉的決心。
見狀,離憂點了點頭,亦不再多說,只道讓眾人好好調整一下,隨時準備應對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馬車也不到底往哪里駛去,只覺得路越來越不好走,高高低低的極為不平,那些人不準他們往外看一眼,否則的話便直接動刀子砍人,離憂這些都是些亡命之待,因此叮囑眾人暫時忍耐,不可輕舉妄動。
又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的樣子,馬車終于停了下來,離憂等人下車之后,這才馬車已經駛到一處深山之中的庭院里。
這里應該是某個有錢人家在山里頭地方修的單獨的別院,帶著幾分清冷,卻顯得頗為有氣派。
“郡主請吧,我家主子正在廳里等候您的大駕。”那為首的黑衣人朝離憂做了個請的姿式,示意離憂跟他走。
“你們要將他們帶到哪里去?”離憂見其他幾人則將綠珠流風等人往不同的地方帶,便說道他們都不過是我的仆人,事情都不關他們的事,請不要為難他們。”
“郡主放心,我們只不過是帶他們先去別的地方休息片刻,只要郡主與我們好好配合,我保證你們都不會少一根汗毛。請吧”
如有處置不當之處請來信告之,我們會第一時間處理,給您帶來不帶敬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