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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石板路縫隙間藏著一抹滄桑又亙野的生命,青綠萃然。
宋歡拎著食盒走在路上,繞過鳳尾竹叢。
就見好些個人攔著前路。
宋歡停下腳步,打量了攔路之人。
原來是那幾顆老鼠屎。
腳步剛站定,身后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宋歡回頭看去。
看著急匆匆而來的人,還是熟人,宋歡問道,“元禮,你怎么了?”
梅清,字元禮,是阿弟結交的朋友之一。
梅清身材嬌小,膚若凝脂,眉眼清亮,一雙杏眼仿佛總是含著淚一般,時刻布著一層水霧,宋歡一度懷疑他是這個時代的“英臺”。
不過,他們還沒有關系好到談論這種的地步,這只是她個人的猜測而已。
梅清氣未喘平就直接說道,“宋歡,我是來告訴你,要小心鄒孝初他們。”
聲音似山澗流泉,沁人心脾。
宋歡的眼神又不自覺地落在梅清的喉結以及胸部。
說實話,梅清不僅人長得像姑娘家,聲音還這么好聽,讓她真的很懷疑。
鄒孝初就是主力甲。
鄒儉,字孝初。
從姓氏就能看出,這是建安郡四大茶商鄒家之人。
梅清自然也是其一。
鄒孝初冷笑站出來,“梅清,你來晚了。”
鄒孝初直呼其名,并沒有以表字稱呼梅清,顯然是不把梅清放在眼里。
梅清疾跑后導致面色發白還沒恢復,更添一抹蒼白,“你,鄒孝初,我去告訴院長!你們欺負人!”
鄒孝初上下打量梅清,抱胸嗤笑道,“就你這小短腿,等你跑到的時候,這小子早已經被我們揍得起不來了!我們也早就溜了,還能讓你趕到抓個現行!?”
梅清,“!!!!”
不帶人身攻擊的啊!
梅清杏眼泛起生理性水霧,宋歡邁步擋在梅清和鄒孝初的中間,對著鄒孝初說道,“你不是沖我來的嗎?”
鄒孝初退一步,冷笑,“上次你誤了老子的好事,這次就先解決了你!”
宋歡笑了起來,不輸于梅清的雪肌似泛光了般,璀璨明亮的眼睛微瞇,聲音輕快,“好啊,放馬過來!”
宋歡轉身把食盒遞給梅清,“幫我看好了啊。”
梅清呆愣的接過食盒,只待他反應過來之時,宋歡已經被鄒孝初帶來的人給包圍住了。
梅清焦急的喊道,“宋歡你,你莫要逞強啊!”
話音一落。
一個男子瞬間被踢飛,摔趴在他的跟前,他下意識后退兩步。
看著鼻青臉腫失去意識的男子。
梅清,“……”
啊,這……
鄒孝初猜到宋歡有些功夫在身,帶來的都是魁梧、靈敏,多少有點三腳貓功夫在身的人。
宋歡被眾人逼近墻角,她只能在踢翻一個人的同時,踩住另一個人的肩膀一躍而至墻頭脫離包圍。
宋歡落定之時,眼神突然回轉至墻頭外的樹干上。
她再定睛仔細一瞧,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難道,是她眼花了?
“有本事你留下來!躲在上面算什么本事?!”王暢指著宋歡跳腳吼道。
王暢,字叔茂。
鄒孝初的跟班,主力乙。
宋歡環伺一眼,說道,“我看你們還是走吧,你們帶來的人都已經被干趴一半了,再打也不過是同樣的結局,你們還得多出醫藥費。”
鄒孝初不爽道,“老子有錢你管得著嗎?下來!!”
宋歡嘶地一聲吸氣。
嘿呦,老娘最討厭你這種不把錢當錢花的傻兒子!
宋歡躍下墻頭之時還是不忘看一眼方才的地方,一無所獲后這才全神貫注加入戰局。
結果不言而喻。
鄒孝初恨得牙癢癢,只從后槽牙吐出幾個字,“你給我等著!我們走!”
宋歡笑瞇眼,舉起右手,五指張開,左右揮舞,目送大家攙扶隊友離開。
宋歡的動作不過維持五息,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
轉過身后,看著一臉呆滯的梅清,宋歡不自覺的放柔聲音,“怎么樣?沒被嚇著吧?”
梅清搖頭,有些語無倫次道,“你,我,原來你……”
宋歡接過食盒,問道,“吃了嗎?”
說話的同時舉起食盒,“要不一起?我買了聚芳齋的糕點。”
隱求齋
梅清也不知怎么的,回過神的時候他人已經在隱求齋里了。
阿弟放下筆,驚喜喊道,“元禮?你怎么來了?”
梅清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這話不知從何說起。
宋歡把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擺出來,幫梅清回答,“他得知鄒孝初會來找我麻煩,所以提前過來跟我報信。”
阿弟皺眉,“他怎么就是不消停?”
阿弟又看向宋歡問道,“阿(姐),他們已經攔你了嗎?”
阿弟突然想起現場還有梅清,生生把阿姐的姐字咽了回去。
宋歡擺手,“就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不用擔心。”
傅淵之這時才走過來,說道,“等參加完文會我們就離開。”
傅淵之所說的這個文會,其實就是每年在七月二十七舉行的一個學術交流會。
也差不多算是辯論會、解答會。
有問有答,有疑有解。
且到時候其他書院也會派先生學子代表前來。
各學各院,各抒己見,互通有無,斷長續短。
達敬愛之文,滋行義之美。
大家都可以在會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有點百家爭鳴的意思。
別小看這個文會,這個文會其實就是一個平臺,只要在這個文會上“站”起來,那你在學術界就不再是籍籍無名。
文會從開始到結束,會有五天時間。
而這五天時間或許比學子學習五年、十年、十五年的收獲還要豐富。
這個文會在建安郡、臨海郡、丹陽郡等東部沿海周邊的郡都非常有名,令眾多寒窗苦讀的學子趨之若鶩。
文會并不是固定在哪一個書院,雛形的出現是在丹陽郡南軒書院,盛行后這才輪流換書院舉行。
換書院舉行一有平衡各書院的勢頭,再有就是被動開闊學子視野。
這個年代不比現代,不僅要面臨旅途生病的危險,還有可能碰到土匪自然災害等等危險因素,一個不小心就會讓苦讀十多年、幾十年的學子喪命。
大家惜命不愿多走,那就只能外部環境強迫了。
所以從這就能看出,傅淵之和阿弟游學在誨安先生和童先生看來是多么寶貝的存在。
賬本的風波還沒過,又來了個一定要趕他們離開書院的鄒家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梅清咬了一口三鮮蓮花酥,心里瞬間像開了花一般。
梅清雖然吃得很矜持,但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他的速度在加快。
梅清聽著傅淵之說他們參加完文會就離開,停下吃的動作,說道,“這么快,兩個月的時間都不到。”
阿弟也拿了個三鮮蓮花酥,說道,“不快了,我們一路走來在每一個地方都沒停留超過半個月,這算久了。”
阿弟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味道不錯。
三鮮蓮花酥是建安郡著名的糕點。
白面為主料,點心內的餡由三種不同的餡配合制成。
素來有“仙果”之稱。
梅清點頭,“這么算的話,確實挺久了。”
宋歡倒沒什么異議,反正在哪對她而言都差不多。
主要是看這兩個讀書人是否能夠有收獲。
感謝的話:
感謝3月30日00:00_23:59時段的同志們,謝謝大家的支持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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