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淵歡之

第一百七十七章風池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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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看著圍過來的十幾個家丁,默了默。

而外圍,齊元桑和小藥正興奮睜大眼睛。

兩人都知道宋歡身懷武功,壓根兒不擔心。

宋歡嘴角泛著苦澀,這兩人是上天派下來搞自己的吧?

宋歡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周道成,很認真的說道,“周公子,我和齊小姐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你追不到她,你不能拿我出氣啊!

周道成和少年乙丙丁等人站在一旁,他冷呵一聲,“不管是不是,本公子今天看你不爽,你就得挨上這一頓。”

齊元桑從來沒有和男性這么近距離接觸過,還相處這么長的時間。

宋歡看著周圍的人,嘆了口氣。

她水逆了吧?

最近得閉門不出才行。

最后結果毫無懸念,家丁如何能是宋歡的對手。

周道成見沒有一個人能夠對付宋歡,又看向一旁興奮的齊元桑,面上保持冷靜,心底卻咬牙暗恨。

這時,少年乙附耳對著周道成說了一句話,聽了少年乙的話后,周道成這才冷哼一聲。

宋歡原以為這事就這么結束了,誰知道還有后續。

傅淵之和阿弟隔日就從南軒書院中出來了。

具體來說是,退學了。

宋歡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后來才知道,周道成的身份原來是郡學祭酒的大公子。

就為了那么點小事兒就把人趕出來,合適嗎?

宋歡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多揍兩下了!

得了消息的齊元桑和小藥也登門拜訪,齊元桑十分飽含歉意,“這事兒是我沒想到,周道成之前的行事沒有這么霸道張揚。”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們也沒料到。

不過,好在她們可以補救,“這是我求了我爹寫的推薦信,江寧府的風池書院……”

按照齊元桑的解釋,這個風池書院與南軒書院差不多,兩地距離不遠,也會經常舉行文會,兩校學子互相交流,學識方面是共享的。

當初傅淵之只說來找郭林宗,宋果他們一時也沒想起風池書院這茬。

風池書院沒有聞名于眾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它相當于南軒書院的分校,上頭有一個傳承多年的南軒書院壓著。

去參加文會,風池書院的學生也會湊在南軒書院的隊伍里邊。

雖然郡學祭酒也能插手風池書院,但是事情可一不可二。

他們進入南軒書院是靠著林宗先生的推薦信,開除兩個學子對于郡學祭酒不會有什么妨礙,

但風池書院不一樣,他們是拿著郡守的推薦信去報道的,祭酒想要插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而且,那里的府尹是李郢。

這也是林宗先生不攔著傅淵之等人被退學的原因。

林宗先生想保住傅淵之和宋毅兩人也不是不可以。

但傅淵之和宋憶兩人如果真要學到點東西,最后還是得去風池書院。

如今不過是早一步而已。

即便齊元桑沒有從郡守手里拿到推薦信,郭林宗也會另外再給一封推薦信。

那里的學習風氣更好。

雖然南軒書院最早成名,且孵化了如今頗有名氣的文會,但現在也就是“師老兵疲”,強弩末矢。

而去年去參加文會,表現出眾的宋果以及申屠子陵也都是風池書院的學生。

宋果進了南軒書院念過一段時日,之后與里面的公子哥團體起了沖突,好在被郭林宗保下,后轉學去了風池書院。

風池書院的學生之所以對外說是南軒書院的學生,也不過是給南軒書院掛上一塊遮羞布而已。

江寧府的風池書院,郭林宗同樣也會去授課,只是與南軒書院的時間不一樣而已。

而此時的江寧府剛發生了一起命案。

李郢接到報案后就立馬帶著仵作和衙役來到了案發現場。

來到地方之后,李郢先去看了作案現場。

血腥味充斥鼻尖,還有床上的尸體,以及桌面上的……

李郢用帕子捂住口鼻,看過現場,見沒有什么忽略的地方后,這才把地方騰給仵作。

出到院子,李郢說道,“把目擊者帶上來。”

來人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是死者的兒子,張二狗。

張二狗顯然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臉色蒼白,他對著李郢跪下,李郢擺擺手,說道,“把你當時看到的都說出來。”

張二狗眼睛剛哭過后留下來的紅血絲還未褪去,聽話點頭,“今早晨我見院子很安靜,本想去找我爹,但是沒找著,以為他又出去做生意了,我就想著這里還有兩個客人,就直接來這里找他們,可是我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應,我便繞到了窗前,從窗子中往里張望,這一望就……”

張二狗眼睛劃過驚恐,立馬蓄起淚水,他用手把眼淚擦掉,結巴地繼續道,“就發現正當窗的桌子上擺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我一沒控制住就大喊大叫起來,李大叔他們聽到聲音就跑過來,打開門一看,就見我爹橫躺在床上,胸處插著一把刀子。”

張二狗說到自己爹,眼淚就跟河流決堤一般,不停地流。

李郢見此也不再繼續追問,給孩子一個緩沖的時間,對著身邊的衙役說道,“把今早來過張家的人都帶上來。”

知道大人會審問,所以這幫目睹了案發現場的人都沒有離開,人很快就被帶了上來。

李郢見著下跪的幾人,問道,“誰是張二狗口中的李大叔?”

一個穿著布衣,看著很老實的漢子抬高了身子后又垂下,說道,“是小老兒。”

李郢看向李大叔,點頭說道,“你把你所見到的從頭招來。”

李大叔戰戰兢兢得把自己所知道所見到的說了出來,前半部分和張二狗說得一樣,直至開門之后,“床尾斜歪著一個穿著短衣褂子的無頭尸體,那個頭正擺在窗下那張桌子上,倆尸體都泡在血水里,看著恐怖得很!”

李郢問道,“那無頭尸體是誰?”

張二狗說道,“是我爹前天買回來的。”

“你爹為何突然要買她?”李郢問道。

張二狗道,“前些天,北巷的劉嬸托了我爹為他兒子找個媳婦。”

李郢說道,“所以就買了這個丫頭?”

張二狗點頭。

李郢繼續追問道,“繼續說。”

張二狗擦了鼻涕眼淚,又交代道,“買回來的這個姐姐叫姚二丫,長得白白嫩嫩的,很好看,就是……”

“就是什么?”李郢皺眉問道。

張二狗咬牙道,“就是有些癩禿。”

“劉嬸昨天領回家后發現了姚二丫的情況后就過來理論,要退人,說是不要了,我爹沒同意,昨晚就把劉嬸和劉嬸兒子留下來住宿了。”

李郢問向張二狗,“劉氏和她兒子呢?”

張二狗,搖頭,隨即又大聲哭泣道,“肯定是她們殺了我爹,還有姚二丫!大人,還請您為小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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