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貴妃長得極的美,也是因為她的美,永業帝才會破格將她封為貴妃,對其寵愛有加。
據說,自從獨孤貴妃入了宮后,永業帝就再沒寵幸過其他妃嬪,此事讓蕭貴妃等人氣的不輕,可又奈何不了那位獨孤貴妃。
因為這位獨孤貴妃不僅才學出眾,還畫的一手好畫,不僅如此,她還很擅長廚藝。
太后都對她贊不絕口,甚至有傳言說,她很可能會代替郭貴妃和蕭貴妃問鼎東宮,成為新的皇后。
鳳白泠聞言,暗暗心驚。
大楚后宮從來都是女人的戰場,這位獨孤貴妃是新人,按理說老人都會排她他才對,可沒想到她居然得到了太后和永業帝的雙重寵愛,很快就站穩了腳。
“看樣子我也是時候進宮見一見這位獨孤貴妃了。”
鳳白泠心中暗想道,她看看時辰還早,她剛回楚都沒多久,還沒回過毓秀院。
她得去毓秀院一趟,向南秀夫人說說這一陣子在清河城的所見所聞,尤其是關于天機子傳承的事。
鳳白泠當即就讓人背了車,前去毓秀院。
剛一進毓秀院就聽到了一陣歡笑聲,前方一群女學生正圍著陌淺淺。
陌淺淺早前因為大皇子的事,聲名一度跌到了谷底,但她這人生命力也很頑強,雖然被毀了清白,可是靠著和穆王府和納蘭湮兒搭上了關系,繼續留在毓秀院,甚至還得到了副院長的支持,參加了十國賽。
這一次十國賽雖然最終的結果還得等一年,可是陌淺淺作為大廚甲隊中為數不多的活著回來的隊員,加之她又是隊伍中唯一的一個女子,算是毓秀院爭了光。
她回到了毓秀院后,趁機將早前的污名洗白了。
鳳白泠睨了眼陌淺淺,她凝聚成了文華印。
她成了毓秀院中繼納蘭湮兒之后,第二個成功凝聚文化印的女學生,那些女學生們見到了她都很羨慕,紛紛上前詢問一些關于十國賽的事以及陌淺淺是怎么凝聚成文華印的。
女生們正嘰嘰喳喳議論著,鳳白泠走了進來。
她一過來,就有人看到了鳳白泠。
頓時一眾女學生都鴉雀無聲,一個個滿臉義憤的瞪著鳳白泠。
同樣是十國賽歸來的隊員,鳳白泠得到的待遇顯然和陌淺淺是天差地別。
鳳白泠也有些莫名其妙,她當初加入毓秀院時就不被那些女學生們待見,后來因為成了院長的掛名弟子的緣故,女學生們至少在表面上對她的態度還不錯,如今這又是怎么了?
陌淺淺看到了鳳白泠,眼底閃過了一抹幸災樂禍之色。
那些女學生們為什么看到鳳白泠都一臉的憤怒,底原因很簡單,因為安陽郡主死在了赤蝎沙漠。
原本安陽郡主的死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太過貪心,結果中了甘老先生的藥毒,最終毒發身亡。
可是個中的原委,毓秀院的女學生們可不知道,她們只是從陌淺淺口中得知安陽郡主之所以會死,是因為鳳白泠在赤蝎沙漠里對她見死不救。
安陽郡主一直是日班的女學生中的帶頭人,安陽郡主一死,那些女學生們群龍無首,對于害死安陽郡主的罪魁禍首鳳白泠,她們更是同仇敵愾。
鳳白泠以前在毓秀院時,還有個身強力壯的歐陽沉沉護著,如今歐陽沉沉回了大冶還沒有回來,鳳白泠在毓秀院力量就落單了。
那些女學生們的膽子也都大了起來,在鳳白泠走過時,其中有幾名女學生就咬牙切齒著,罵道。
“殺人兇手!”
鳳白泠腳下一頓。
“她害死了安陽,居然還有臉到學院來。”
“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院長撐腰,現在院長被革了職,副院長當了院長,我看鳳白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女學生們在那大聲說道,唯恐鳳白泠聽不到。
鳳白泠眉頭一皺,院長被革職了?
南秀夫人作為天機子門下的弟子,多年來一直在大楚出謀劃策,永業帝對她也很是尊敬。
南秀夫人怎么會突然被隔了職?
鳳白泠抬腳,就要往里走。
還未走幾步就見副院長帶著幾名女先生走了過來,副院長一臉的驕橫之色,看到鳳白泠更是一臉的輕蔑道,喝斥道。
“鳳白泠,你好大的膽子,還敢來毓秀院。”
看副院長那副架勢,她還真的成了院長?
她不過晚回來了祭壇,怎么就發生了這么多事兒?
鳳白泠卻是勾了勾唇,漫不經心道。
“我本就是學院的學生,我回來上課,天經地義。”
“呵,你還有臉說,你看看你哪里有半點女學生的樣子,我們毓秀院的學生德才兼備,品行出眾,哪里像是你在毓秀院的這半年時間里,你看看你才來上了幾次課。不僅如此,你還嫉妒同窗,殘害無辜,致使安陽郡主橫死在赤蝎沙漠。我們毓秀院沒有你這樣心如蛇蝎的女學生。”
副院長也是安陽郡主的靠山,穆王府有權有錢,副院長從安陽郡主那得了不少的好處,如今安陽郡主死了,她的財路也斷了,這怎能不讓副院長恨得牙癢癢?
“來人。把鳳白泠給我轟出去,從今日開始,毓秀院沒有她這樣的女學生。”
副院長趾高氣揚道。
“慢著。”
就在副院長身旁的幾名女學生與女先生正要對鳳白泠動手時,就見不遠處,南秀夫人走了過來。
被革了職的南秀夫人孑然一人,看上去清瘦了一些,她走了過來,神情自若,眼角淡淡掃過得意洋洋的副院長。
“南秀,你已經不是毓秀院的院長了,沒有資格管毓秀院的事。我才是毓秀院的新院長,開除一個學生,你沒有權利干涉我。“
副院長小人得志,她看院長不舒服已經很久了,只可惜當初永業帝對南秀夫人太過信任,副院長一直沒有機會上位,這一次她抱上了新的大腿,終于有了這個機會。
“你真以為,當了院長就可以在這里無法無天了?”
南秀夫人冷笑出聲,就見她不急不徐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紙,再把那張紙在副院長面前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