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士的悠閑人生

第646回

去見對方的大可能有點難,但事在人為,總有辦法的。

正好順路找人問問呂曉芳有沒投胎,她要是能投個好胎,他的負疚感會減輕許多。

聽完他的計劃,姑娘不大同意。

“冥王好見,可他底下的人肯定說了我們很多壞話,印象很差。你我出現在他面前,就怕他二話不說先逮再審,先斬后奏你或許沒事,我是在劫難逃,畢竟我是幽冥人。”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她說得輕描淡寫,他聽得心生不忍。

“我知道你不會,可人家實力擺在那里。”姑娘說得坦然,“其實冥王并非事必躬親,只要下邊的官員自己搞定,事后寫份折子就天下太平了。”

所以,一切都是小鬼們惹的禍。

若非下屬添油加醋在領導面前夸大了說哪有今天的局面?只要小鬼們自己解決,事情就可以大化小化了。

陌子頓悟,“你的意思是找判官?”

姑娘嫣然一笑,“嗯,他們下知民意,上達天聽,替我在冥王面前說一句好話,比你直接找冥王管用多了。”

“有道理,”直接面對他也心略慌,沒底,找判官最適合,“正好我有事找判官問問。”

“問什么?”姑娘很好奇。

“我村里有個姑娘叫呂曉芳,她因我而死”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末了,他長嘆一聲:“這是我最愧疚的事。”

姑娘淺笑,“這是她的命,不是你的錯。好人有好報,她一定能投個好胎。”隨后話風一轉,目光瞟向樓下的露臺,“那里就是你同事的家?不如進去瞧瞧?”

“進不去,她設的結界完整堅固,找不到缺口。”

主人在或許能找到空隙,誘敵計他在行。

沒人在的話它就是一個死物,一個完美無缺的防護罩,除非功力比她高,否則無機可乘。

“我功力比以前大有長進,讓我試試。”

既然來了,空手而返多可惜。

言畢,她身影咻地出現半空俯身直沖露臺,啪地紅芒一閃將她彈開,結界外圍一陣刺喇喇的聲音,煞氣竄動。

陌子對她本來就不抱希望,早已算準角度撲上去扶她,結果撲了個空,因為她只是一道靈識。

他正要出言安慰,半空倏然出現幾個光點。

陌子心頭一驚,“有埋伏,快跑。”轉身欲遁地逃跑,可惜撞了鐵板,樓頂他居然鉆不下去。

樓頂被人從內部封住了!

“你快逃!”見女孩仍在原地,陌子急得上火。

她是靈識,想脫身很容易,如果不逃只會拖累他。

說話間,光點風馳電掣般攻來。

她一直在,陌子沒轍正要出招應對,卻覺眼前一花待站穩了再定睛一看,周圍黑麻麻的,附近的氣場祥和平靜。

“喂,喂,你沒事吧?”

四下無人,但她肯定聽得見。

“沒我沒事。陌子,等你計劃好來找我”之后再無聲息。

以前都是陌子帶著她逃,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兩人分開逃跑。直到她無意間得到一具身體,找到容身之處生活才安定了些。

像今晚這樣帶著他瞬移,肯定耗了不少靈氣。

大恩不言謝,他倆之間也分不清誰救誰多些。但是,讓女人救他,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這讓他感覺自己很沒用,并且想起呂曉芳的慘狀。

陌子靜靜站了一會兒,轉身融入黑暗

安平市大酒店的一間客房里,東百里看完信息后合上電腦,直接癱倒床上。

老大陪寶姑娘坐天牢,京城由候明哲坐鎮。

后來發現安平市也出現危機,波濤暗涌,正在滿世界跑的他終于被召來安平市暫守一時。

這個一時是多久,沒人敢保證。

可能是一年,也可能兩年。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老大夫婦回不來,他恐怕得在安平市落地生根了。

他有選擇權,但是人嘛,總有些責任要負,有些原則必須堅持。

言歸正傳,老白說得沒錯,盯著陌子果然有好果子吃。可惜目標出現了,他們卻沒本事逮她。

錯失這次機會,以后別說逮,想再見她恐怕很難。

那陌子從不主動找魔女,那魔女身手詭異來無影,去無蹤,他們無從查起。

屋漏偏逢連夜雨,實力最強的兩名小伙伴一個被關小黑屋,一個陪坐防止事態惡化。

族中長老、巫師們利用星相占卜,尋找世間的異常,老白是輔助。

剩下他們這些相對普通的人在前線與魔女、神隱士周旋,說實話,壓力有點大

世間事,瞬息萬變。

不管是首富之爭、雪尖茶的來源或者邪教、陰謀啥的,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都太遙遠了,柴米油鹽才是大家的生活與人生主題。

春妮終于可以供樓了,與候明哲辦了房產過戶等手續,每月轉錢到他的帳戶還貸。

有車有房,春妮媽一改離婚那年的黯然頹態,走路有風,說話聲音哄亮,膚色紅潤福態十足。每次回娘家她都大包小包,村人紛紛說她苦盡甘來,享上女兒福了。

有人被贊,有人挨貶,陳家如今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一個笑話,說陳父丟了西瓜撿芝麻。

而春妮,自從親媽出來后,她再也沒回過陳家。

因那小三得了便宜還賣乖,取代親媽位置卻在她面前擺出一張無辜歉疚的臉,哄得父親不耐煩地罵春妮媽不懂人情世故,活該沒人要啥的,看著作嘔。

其實陳家人過得不錯,成功上位的小三賺錢能力在村人眼里是杠杠的。

養雞場越來越大,孩子越生越多,三女兩男,兒孫滿堂。

陳家的舊屋拆了比照秋家大屋重建,而且建得比秋家大而豪華,成為村里數一數二的大戶。

可惜,屋子再大他們也是鄉下,蓋房子時把家里的錢花光了,陳父還向人借了一些整天被人催債。把戶口轉出城得花很多錢,家里孩子多以后花費也多,哪有閑錢搞戶口?

所以,在別人眼里他們過得很富足,自己卻認為很窘迫。

再看看那離了婚的黃臉婆,她仗著女兒的本事當上大城市里的人,來往的全是豪門權貴之流。衣錦還鄉時的作派,十足的富家太太一點兒看不出老相來。

這就讓人眼紅了。

她一個人老珠黃離了婚的女人憑什么過得比以前好?女兒?女兒他們陳家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