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被蘇燁云的話給氣笑了。
“好,真是好樣的,不愧是文臣,這嘴皮子就是利索。老二,你這是把你利索的嘴皮子都對準了你老爹老娘了啊,老娘還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蘇燁云嘴巴微動,最終卻什么話都沒說。
“二哥,你太過分了,你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書上難道就只教會了你這般忤逆爹娘。”
蘇念南的四子蘇燁簫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指責蘇燁云說道。
蘇燁云不服氣。
“我沒有想要忤逆爹娘,我說的本就是事實。”
“昨夜的事實如何,我家瑜兒甚至還一句話都沒說,僅憑著蘇瑾萱的一句話,你們一個個的就恨不得殺了她,這對她公平嗎?”
“二哥,你……”
蘇燁簫顯然還想說什么,只是,卻被久未出聲的蘇瑾萱給打斷了。
“二叔想要證據是嗎?那我就拿出來給二叔看看。到時候,還望二叔給萱兒一個交代。”
“萱兒爹娘雖然不在身邊,不能跟二叔護著渝堂姐一般護著萱兒,但二叔別忘了,萱兒還有個義父。”
“若二叔不能還萱兒公道,萱兒就只好去找父皇撐腰了。”
眼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護著她,蘇瑾萱心里原本的那點失落早就消失無蹤了。
心情由陰轉晴的她又有了精力折騰二房了。
“萱兒,你現在是要威脅二叔嗎?”
蘇燁云瞇了瞇眼睛,看著蘇瑾萱的眼神滿是怒火。
狐假虎威的東西,仗著自己入了皇上的眼被封為異姓公主,就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蘇瑾萱對蘇燁云的怒火視而不見,微微聳了聳肩。
“不敢,萱兒是晚輩,怎敢沒規矩的威脅二叔?萱兒只是在提醒二叔而已。”
面對蘇瑾萱的態度,蘇燁云氣的火冒三丈,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暫且不說在這大廳之中有無數人護著蘇瑾萱,就光說蘇瑾萱的那位義父,就算給蘇燁云十個膽子,他也絕不敢挑戰權威。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證據來。”
蘇燁云狠狠的盯著蘇瑾萱說道。
不管蘇瑾萱拿出什么證據,以他的口才,雖然未必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但是僅僅幫蘇瑾瑜脫罪還是不難的。
蘇瑾萱似笑非笑的看了蘇燁云一眼,沒再跟他說什么,而是沖外輕輕喊了一聲。
“月瀾,把人帶進來吧。”
蘇瑾萱昨日過來參加蘇雨霖跟云沐瑤的婚宴,身邊本來帶了芷晴、書韻跟月瀾三人。
后來,因為蘇瑾環身子有些不舒服,蘇瑾萱就讓芷晴跟書韻送她回去蘇府了,除此之外,蘇漓陽也跟著一起走了。只是說好今日再早些過來。
是以,昨夜,蘇瑾萱的身邊就只有月瀾一人。
不過,即使只有一個月瀾,以她的武功也足以以一擋十。
更何況,昨夜甚至根本就輪不到月瀾動手,那些個殺手就已經被蘇瑾萱事先灑下的毒粉給毒倒了。
等到月瀾聽見聲音從房間里出來,院子里早已倒了一地的黑衣人。
月瀾輕輕松松的就把他們給全都綁了起來。
只是可惜的是讓宇文晨曦給跑了。
那廝是個狡猾的,反應夠快,沒能被蘇瑾萱的毒粉給毒倒。
當然,蘇瑾萱昨夜并未起身,她知道有人來刺殺她,卻并不知道宇文晨曦竟然親自來了。
只是,她早上起床之后,卻在院子里找到了一塊屬于宇文晨曦的玉佩。
那塊玉佩,別人或許不認識,但蘇瑾萱卻格外的熟悉。
因為,那玉佩是上一世宇文晨曦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年幼時期的宇文晨曦,他母妃雖然是貴妃,卻因犯了錯失了寵,皇上對他也遠沒有現在這般的重視。
那個時候,他經常被其他的皇子欺負,挨罵被打是家常便飯。
宇文晨曦七歲的時候,那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就連皇宮里的湖水都結成了冰。
那天,宇文晨曦因為有些發熱頭暈去太醫院拿藥,回來經過御花園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撞到了九公主。
這若是撞到了別人也就算了,本也沒多大的事。
可偏偏他撞到了這位九公主,就闖了大禍。
九公主是當時皇上的寵妃麗妃娘娘的女兒,因為是早產兒,身子一直就不好,日日藥不離口,孱弱的很,風大些都能吹倒。
那日不過是剛好在御花園散步,卻被宇文晨曦一個不小心給撞的摔倒在地。
手臂剛好磕在了一個尖銳的石頭上,劃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當時流的血就浸濕了九公主身上的整件衣裙。
本就身子孱弱的九公主失血過多,再加上受到了驚嚇,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當時,九公主一母所出的三皇兄恰好過來找她,看到這一幕那就一個氣急敗壞,竟然不管不顧的聯合跟在他身邊的其他幾個皇子把宇文晨曦給丟進了湖里。
那是湖水雖然結了冰,但冰層卻不厚,宇文晨曦被丟下去的時候立刻就砸開了冰層,直接掉進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雖然宇文晨曦很快就被聞訊趕來的皇上給派人救了上來,但本就感染風寒的他被這么一折騰更是病上加病。
后來,風寒倒是好了,只是,自此之后,宇文晨曦得了畏寒的毛病,即使是炎熱的夏季他也總是手腳冰涼。
也是因為這件事,宇文晨曦不知為何入了皇上的眼,自那之后,皇上對宇文晨曦慢慢的看重起來。
甚至,還為這事貶低了麗妃的份位,更狠狠的懲罰了三皇子。
宇文晨曦八歲那年,皇上花費了好些心思為他找來了這么一塊玉佩,據說是暖玉所制,戴在身上,不論寒冬酷暑,都能給人帶來一陣陣暖意。
宇文晨曦對這塊玉佩極其的珍視,每日都待在身上,輕易從不拿下來。
曾經,為了籠絡蘇瑾萱徹底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他不惜把這塊玉佩送給了蘇瑾萱。
“小姐,月瀾已經審問清楚了,這個人就是昨夜那批刺客的領頭人,他也老實交待,說正是您的四堂姐,大將軍府的四小姐命他過來取您性命的。”
蘇瑾萱正出神的時候,月瀾已經走了進來。
她一只手拎著一個黑衣人,毫不客氣的把他直接丟在了蘇瑾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