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的舔狗日常

第90章 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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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安長公主回來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飛快傳遍整個盛京。

長公主府,聽到這個消息,韓亭打翻了一塊硯臺,他死死瞪著匯報的下人,直到對方認認真真地重復了第二遍,他忽然怒道:“出去!滾出去!”

韓亭雙手撐在書案上,大口大口喘息。

他這些日子可不好過。

自打秦清去了梵音寺,一直到現在住在郡主府沒回來過,他就時常睡不好。

一方面是秦清早就吩咐過崔管家控制韓亭的開支,只許賬房每日給他十兩銀子。銀錢方面一旦緊張起來,韓亭也就不能大手大腳請人吃飯,他又好面子,自然不肯叫他那些知交好友知道他囊中羞澀,被女兒管著銀錢,只能稱病借此躲過那些三天兩頭的邀約,久而久之也沒什么人愿意叫他了。韓亭越想越憋屈,自然恨上秦清,可惜她如今居住在郡主府,便是他想做點什么,都無從下手。

另一方面就是上頭所說,他每每想起自己對秦清的所作所為就不住心虛冒汗,謀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長公主不知道還好,一旦發現,哪怕秦清安然無恙,他也難逃一劫!

韓亭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長公主遲些回來、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可惜,他是無法如愿了。

如此浩大聲勢,只怕又是立下了什么功勞,日后還要更得陛下信任......

他們夫妻,可謂是天壤之別。

韓亭一面整理衣冠暗自警醒自己不要慌亂,一面想好等會兒見到長公主該說什么。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此刻他面如死灰,仿佛要上斷頭臺。

韓亭心中十分抗拒見到長公主,對他來說,長公主就像是一座大山,這些年來始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長舒一口氣,握緊佩戴在身上的玉佩,走出書房,誰料心不在焉,竟也沒注意門檻,一腳踢在木頭上,就這樣狠狠摔了個跟頭!

韓亭慘叫一聲,摔得頭破血流。

等在外頭侍候的下人被這場景嚇得險些去了三魂六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攙扶韓亭,在他不停的抽冷氣中跑出去請郎中。

“你、你給我回來!”韓亭疼的聲音發顫,可惜沒喊住下人。他跌坐在地,捂著額頭,摸到一手的血,黏糊溫熱,還混著沙礫,他眼前一花,差點沒給暈過去!

這,這么多血!

韓亭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郎中,更稀奇的是,長公主一回來也沒往他這邊來,難不成先去了霧凇院,然后發現秦清不在家,又去了郡主府?

他疼的眼冒金星,又忍不住去摸傷口,忽覺原先飽滿額頭竟然腫了一大塊!韓亭手下沒收好力道,這一碰摁在那腫塊上,登時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是徹底暈過去了。

他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個急急忙忙跑去找郎中的下人呢?

被長公主捆起來了。

長公主將他關進了長公主府的地牢,她已經很多年沒用到它了,不曾想第一個客人就是駙馬身邊的小廝。

他哭著喊著求長公主饒恕,一會兒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一會兒說駙馬栽了個跟頭摔的頭破血流,正等著郎中救治呢,可惜說再多長公主也不看他一眼,只讓人堵上他的嘴拖下去,鐵門合緊,發出冰冷的鎖鏈聲,重重大門,徹底隔絕了磕頭求饒聲。

“駙馬摔破了頭?”長公主微微側目,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

府中的下人察言觀色,低頭恭敬道:“駙馬正好好地待在書房寫詩呢。若真出了點什么事,怎么也不會只叫一個人去請郎中,想必是他做了什么虧心事,意圖逃出府去,才拿了駙馬作幌子,實在可惡。”

長公主笑了一下,“是啊,駙馬好端端的,怎么會受傷呢。”

她一路往霧凇院去,又讓人去請了季真過來。

崔管家跟在她身邊,事無巨細地說著自打她走后府中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也不拉下。

提到韓云韻從外頭回來后就憔悴消減、性情大變時,長公主眉眼一動,卻是什么都沒說。

崔管家見狀,巧妙地換了個話題,“......要說這季先生,不愧是梵音寺住持的師弟,自打他來了府上,郡主的身子是一日勝過一日啊。老奴偶爾老毛病犯了,去找季先生,一劑藥下去,第二日就好了!著實神奇。”

季真的名聲在杏林能手中是數一數二的,一手針法出神入化,醫術了得。可惜為人低調,能躲會藏,長公主早些年也想請他為秦清看病,一直沒找到他人,沒成想兜兜轉轉,倒被謝策找到了。

長公主不作聲,等季真來了,崔管家領著其他侍候的人退下。

長公主直接直接了當伸出手,四平八穩放在桌上,就兩個字:“把脈。”

季真看她一眼,罕見沒擺出架子,手指搭上長公主的手腕,細一思索,眼神驚奇起來。

“你這......”

“噤聲。”長公主打斷道,示意他看桌上早就備好的紙筆,“寫下來。”

季真:“......”

好大的架子,比他還大。他在心里嘀咕。

季真老老實實地寫滿了一張紙,眼底閃爍幸災樂禍,“得虧殿下身體強健,否則......”

他故意不說完。

長公主一目十行看完,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她也不擔心季真騙她,一來沒這個必要,二來季真有一點極好,他從不說謊。

長公主沉吟道:“可能調理?”

“當然!”季真用一種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眼神看她,說完后皺了下眉頭,總算想起來要擺架子了,下巴微抬道,“我只負責看好長寧郡主一人,至于長公主殿下嘛,得另外加錢。”

“可以。”

干脆利落,直截了當。

季真下意識躲開她的目光,咳了一聲,“不就是點陳年老傷嗎,雖然還有些日積月累的毒素埋在體內,但只要乖乖喝藥,保管給你藥到病除。”

怕這句話不夠盡心,他又飛快補充了一句:“即便是那難產落下的病根,只要經我手,也沒有不好的。”

長公主頷首道:“那就勞煩季先生了,有什么需要,只管開口。”

態度天差地別,不過這說出的話嘛,母女倆倒是如出一轍。

長公主做事雷厲風行,看過病就請季真回去了,“叫羅嬤嬤過來一趟。”

外頭的崔管家應道:“是。”

沒多久,羅嬤嬤就進來了。

長公主淡淡道:“羅嬤嬤,本宮記得,你很早就跟在本宮身邊了。”

羅嬤嬤聞言伏地道:“是,自打殿下出宮開府,老奴就一直在府中伺候著。”

“也這么多年了啊。”長公主聲音出現一絲悵然,緊跟著話音一轉,問:“聽說阿寧賞你一套宅院?”

羅嬤嬤恭敬答話:“是郡主體恤,郡主大恩,老奴銘記在心。”

長公主笑了一下,抬了下手,漫不經心道:“起來吧,有話說話,不必學宮里那套,動不動就跪,也一大把年紀了。”

羅嬤嬤道:“謝殿下。”

“阿寧到底沒經歷過事,容易為人煽動,本宮讓人喊你過來,是想聽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再說一遍。”

羅嬤嬤正欲開口,長公主似笑非笑盯著她,道:“本宮要的是——原、原、本、本,不能有任何隱瞞,知道嗎?”

羅嬤嬤一聽,才站直的膝蓋又彎了下去,面色發白,叩首道:“老奴、老奴有罪。”

半個時辰后,羅嬤嬤腳步虛浮走出霧凇院,屋內只余長公主一人。

她靜坐片刻,崔管家進來瞧了一眼,就見她撐著額頭,閉著眼,神情疲憊,眼下青黑尤為顯目。

“殿下,老奴扶您去歇一會兒吧?”崔郡主輕聲道。

長公主像是被驚醒,睜眼看向崔管家,眼中的殺意尚未褪去,讓崔管家驚了一下。

“......不歇了。”她還要進宮一趟,“你去,叫個人看看駙馬,別讓他死了。”

話中的涼薄和冷意讓崔管家更添疑惑,他什么也沒問,躬身下去了。

長公主又坐了一會兒,直到手邊的茶涼了又添,添了又涼,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她道:“去查查謝策。”

屋內無人,只能感受到一絲氣流波動,長公主耳聰目明,便知道暗衛去辦了。

她頭疼欲裂,心中點著一把火,恨不得將所有都燒得干凈!她沖外頭喊:“來人!”

“奴婢在。”

“去將柳氏捆起來,抽上二十藤條!看好了,不許叫人死了!”

“是。”

長公主冷笑一聲,這只是開胃小菜。

他們敢算計到她頭上,就要做好被折磨致死的準備!

“啟稟殿下,二姑娘哭著要見您。”

“不見!”長公主冷冷道,閉了閉眼睛,起身道,“替我更衣,備馬車,本宮要進宮面見陛下。”

哭哭啼啼的韓云韻就這樣連母親的面都沒見上。

她不敢相信,她接連在秦清身上碰壁,怎么阿娘一回來,也不肯見她?!

韓云韻試圖用眼淚讓長公主心軟,可惜還沒哭出聲,就被聞聲而來的教習嬤嬤逮了回去。

“二姑娘,您今日的功課可還沒做完呢!長公主殿下日理萬機,您就莫要去打擾了。”

與此同時,長公主進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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