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貶職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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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鳴捂著后脖子醒來,還有些茫然,反應過來后,謝鶴鳴立即起身,腳步都有些凌亂。
不好,有刺客!
待他跑回到金鑾殿門口,看著被抬出來的尸體,大腦一片空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完了,他晚了一步,竟如此巧合,偏偏是他被刺客敲暈?
謝鶴鳴被兩個禁衛軍架著走了進來,兩人用力一扔,謝鶴鳴的膝蓋跟地板無距離接觸,發出咚的一聲響。
殿中的人都朝著謝鶴鳴看過來,一時間身上落了無數道懷疑猜忌的目光,謝鶴鳴脊背一會寒涼,一會灼熱,冷熱交替,謝鶴鳴只覺得煎熬。
端王端坐在位置上,眉眼冰涼,抬眼掃過謝鶴鳴,就謝鶴鳴那鳥一般的膽子,他肯定沒有勇氣跟刺客勾結,只是他為何不在殿中?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好在父皇并不知曉謝鶴鳴是他的人,否則今夜這把火恐要燎了他的眉。
端王壓下心頭的情緒,嘴角繃成一條直線,自從謝鶴平父子歿了之后,謝鶴鳴愈來愈不堪用。
端王玩著指環,心中已經有分曉,礙手礙腳的東西,如果沒有用處,萬不能繼續留在他身邊。
謝南笙收回視線,垂著眼瞼,睫毛輕輕煽動,眼底滑過一抹笑意,端王對謝鶴鳴起了殺心。
太子默不作聲,余光在端王和謝鶴鳴身上徘徊。
“陛下,微臣離席更衣,不料才走到半途,后脖頸一陣劇痛,緊接著微臣便失去意識,等微臣再次醒來,才反應過來,微臣急忙回來想要稟明陛下,誰料還是晚了一步。”
謝鶴鳴不知榮帝是否信任他,可不管如何,他都要硬著頭皮將事情說清楚。
龍椅上的榮帝緊抿薄唇,一雙眼睛跟鷹隼一樣。
“謝愛卿,刺客對你倒是仁慈。”
額上的汗水匯在一塊,一滴一滴順著臉頰往下滾,謝鶴鳴的頭磕在地板上,咚咚作響。
刺客沖著天子的命來,遇到他卻沒有傷他分毫,此情此景,刺客打暈他還不如給他一刀來得好。
“陛下,微臣知錯,微臣不該暈過去,微臣該早些醒來稟明陛下,全是微臣的錯。”
謝鶴鳴心中恐慌,大腦飛速運轉。
榮帝冷笑。
“你可知刺客是何人?”
“微臣剛剛才得知,宮里的樂姬全都調查過,身家清白才能入宮,那曲西域舞的舞姬都是一早就選進宮的,微臣實在不知她們包藏禍心,求陛下責罰。”
謝鶴鳴只能從舞姬的進宮的時間入手,人不是他挑選進宮的,如此罪責便不全在他一人身上。
謝鶴鳴余光看向端王,西域舞是端王的謀士提出來的,可是此事他斷不能道出。
懲罰已經不能避免,他再不能得罪殿下。
端王感覺到謝鶴鳴的視線,把玩指環的手停下,算他還有一點腦子。
榮帝知道刺客跟謝鶴鳴無關,可刺客發起攻擊時,他和眾大臣都處在驚慌中,唯有謝鶴鳴,毫不知情躺在花叢里,這讓他十分不滿。
“陛下,微臣一心為陛下分憂,沒成想險些釀成大禍,微臣甘愿領罰。”
“太常寺卿監管不力,罰奉一年,謝鶴鳴玩忽職守,太常寺還缺一個寺丞,挪到寺丞的位置上。”
謝鶴鳴的頭重重磕在地上,責罰是否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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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貶職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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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鳴恨死那個將他打暈的刺客,為何要對他仁慈,為何不給他一劍?
也狠自己管不住嘴,多嘗了點酒水,如果他不出去,他就不會被打暈,至多只是罰奉,不會被降職。
謝鶴鳴的頭很重,怎么都抬不起來,他爬到這個位置用了多少年?
正四品降到從五品,他要多久才能回到原來的位置?
趙嫻靜揪著帕子,擔心地看著殿中的謝鶴鳴,此事不是鶴鳴的錯,陛下的責罰是否太重?
謝南笙壓著嘴角,連降兩級,陛下的處置已然超出她的預料。
端王也不會讓謝鶴鳴好過,陛下攻心,端王罰身,一套連招下來,謝鶴鳴又得在床上躺好幾日,更何況還有一個傅隨安。
謝南笙抬眼看著跪在殿中的謝鶴鳴,雖面上無多余的情緒,可心里彈奏的曲子十分歡快。
謝鶴鳴壓下去的脊背不會有直不起來的那日。
傅知硯看向謝南笙,謝南笙已經放松下來,被他握住的葇夷不似剛剛緊張。
榮帝一連罰了數十人,賞了護駕有功的禁衛軍和武將,甩袖離開。
眾人出宮。
馬車上,謝南笙和傅知硯相對而坐,謝南笙捏著帕子,避開傅知硯的目光。
進宮之前,傅知硯或許沒有猜到她全部的計劃,可眼下,傅知硯肯定有所猜測,她不想他詢問。
等日后時機成熟,等大仇得報,她會同他解釋清楚。
“蕭齊已經動了殺念。”
沉默半晌,傅知硯輕聲開口,沒有提及謝南笙擔心的事,謝南笙心下松了一口氣,嫣紅的唇微微扯出一點弧度。
“我看到了。”
謝南笙目露感激,抬眸看著傅知硯,盡在不言中。
“傅隨安那邊如何?”
謝南笙用扇子撩起簾子,馬車外月亮很圓,高高懸掛在漆黑的天上,灑下一片陰影。
“安排好了。”
傅隨安讓甘于暗中查了幾日,眼瞅著都要過中秋了,傅隨安一天比一天著急,原以為失望會落空,甘于帶回好消息。
主仆兩人趁著夜色來到那日的巷子,甘于帶著傅隨安左拐右穿,繞了兩條巷子才尋到一處宅子前。
“公子,人就在里頭,屬下蹲了三日,畫了一張畫像,特意去問過倒夜香的男子,他說那日見到的人確是他。”
有昏黃的燭火從里面照出來,傅隨安貼在墻壁上,微風一吹,汗毛豎起。
“他可在里頭?”
“在。”
“要趕在宮宴結束之前將東西拿到手,我們要如何將他引開?”
那東西能保住謝鶴鳴的榮華富貴,只要他將東西呈到殿下的面前,榮華富貴就是他的,他就能留在殿下身邊。
傅隨安有些著急,他已經受夠旁人的嘲諷和白眼,他迫切需要一份‘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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