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殘王逆天寵

第七百一十八章:與公公過招

楚玥璃知道,陶公公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她放下碗筷,問:“什么事?”

趙不語回道:“邊關戰士缺衣少糧,六王爺先行一步,去往邊關。命寧蘊涵留在帝京,將趕制的棉衣棉褲送去。剛剛,寧蘊涵正要收貨出發,卻因貪墨被抓。”臉色一沉,“且,那些棉衣棉褲都十分單薄,顯然是偷工減料無法抵御風雪。”

楚玥璃沒有動,而是讓自己冷靜的思考。

顧九霄卻站起身,一邊踱步一邊皺眉道:“白云間為了邊關戰士請命,皇上卻以國庫空虛為由,讓白云間自己想辦法應對。說多了,皇上還不是窺探阿璃給白云間的那些銀子。白云間拿出銀子,交給了寧蘊涵,讓他速速請人制衣,籌備糧草,自己則是先行一步去邊關安穩人心。寧蘊涵就是白云間的一條忠犬,說他貪墨,爺是不信的。”

楚玥璃知道,為了心中的理想,白云間樹仇頗多。然,在這種節骨眼上,能使出這種陰招,全然不顧大局的人,除了陶公公,她都不敢做第二人選。

雖說,只要堅持過子時,她就能拿到半塊“黑禁令”,可這半天的時間,卻不知道要凍死多少邊關戰士。誰曾想,這半塊“黑禁令”,終究是要葬送多少人的性命。楚玥璃有種去找陶公公“理論”的沖動。然,她卻曉得,自己必須穩住,不能動。若是半塊“黑禁令”在陶公公的手中,這才是天下大亂的根源。

楚玥璃對趙不語說:“去找丁縱,讓他盡快處理此事。”

話音剛落,鏢局的王魯快步而來,道:“縣主,衙門請了五小姐去問話,說徐姨娘的娘家人狀告五小姐殺了徐姨娘。”

楚玥璃道:“陶公公這是不給我留任何退路,逼著我去找他。”

顧九霄一拍桌子,怒聲道:“反了他個狗奴才!阿璃,你且等著,我去處理此事。”

楚玥璃叫住顧九霄,說:“此事可以處理,卻怕一個字——拖。唯穿單衣御寒者,方知生死只在彈指間。”

顧九霄穩住情緒,想了想,說:“你說得對。眼下,就算調查清楚寧蘊涵并沒有貪墨,也無法立刻送御寒之物去邊關。且,若那些御寒之物不足以御寒,送去也意義不大。”

楚玥璃看向顧九霄,問:“現在的衣褲之中,中間塞了什么御寒?”

顧九霄被這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弄亂了思路,卻十分配合地回道:“富貴人家用獸皮、獸毛,送去邊關的那些衣物,頂多就縫些破布頭在里面。”

楚玥璃問:“棉花和蘆葦花,曉得嗎?”

顧九霄回道:“怎么會不曉得。沒和綺國打仗之前,爺還從那邊買了不少棉花,轉頭就打了起來,那東西就堆積在庫房里,賣不得。”

楚玥璃的眼睛一亮。

顧九霄繼續道:“至于蘆葦花,那東西也沒什么用,西邊蘆葦泊里,到處都是。”

楚玥璃站起身,說:“我有事,需你幫忙。”

顧九霄頓感激動不已。當即道:“你說。”

楚玥璃說:“其一,立刻將收到的那些衣褲,拆開,塞棉花。其二,收購蘆葦花,用來塞進衣褲,可以御寒。其三,幫我制作一種工具,可以在雪地上飛馳。圖形,我稍后給你。”

顧九霄正色應道:“好!”

楚玥璃對王魯說:“你帶著兄弟們,一路向下,收購蘆葦花,尋人制棉衣,三天后,我帶隊出發,沿路收棉衣。我速度很快,不要以車馬的普通速度估量。”

王魯問:“那銀子?”

楚玥璃回道:“拿出我全部的身家吧。總有人要多做一些,讓人心安一些。”

王魯眼眶一熱,噗通一聲跪下,抱拳道:“小人為邊關將士謝縣主大恩!”

楚玥璃說:“去吧。”

王魯紅著眼眶離開,消失在寒風凜冽中。

顧九霄望著楚玥璃,眼中激蕩出的感情,加入了崇拜和癡迷,竟是那般炫目。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值得他傾盡一生去陪伴、去守護。

楚玥璃來到桌子邊,提筆繪畫,然后一抖手中畫紙對顧九霄說:“我要能在雪上滑行的滑雪板,以及能剎住滑雪板的閘。人用,車用。三天之內,搞定。”

顧九霄捧著畫稿,仔仔細細看了半晌,當即對趙不語吩咐道:“你去準備材料,爺去收了那些衣褲。”

戚不然默默站起身,說:“我們屠匕閣的人,有特別的聯絡方式,可以讓大家提前采買糧食,等在路上。”

二哥站起身,說:“我去聯系。”

戚夫人問:“誰出銀子?”

顧九霄說:“爺出銀子!”

楚玥璃微微頷首,眾人分開,紛紛叫上幫手忙碌起來。

楚玥璃推開窗,讓泠冽的寒風涌入房間,吹散那些肉香帶來的假象。那個人人爭搶的寶貝,陶公公怎么會輕易還給她?!他若給了他,又要如何向皇上交差?每個人都在局中,既然逃不開,那就……撕扯一番吧。

封疆見楚玥璃眸光沉沉,面染秋霜,心中不舒服極了。他在楚玥璃的身側蹲下,問:“我,做什么?”

楚玥璃回道:“陪著我。”

封疆點頭,又問:““五小姐,怎么辦?”

楚玥璃回道:“有丁縱在,無需擔心,不過是一個拖字罷了。子時一過,明日又是另一方景色。”

封疆蹲坐著,將下巴放在楚玥璃的膝蓋上,讓她撫摸自己的頭,心中卻想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讓玥璃可以依靠他,不至于如此腹背受敵。

詭都府中,陶公公沒等到楚玥璃,卻得知她雖家中坐,卻將手伸向各處,忙得不亦悅乎。

陶公公看著為自己敷藥的古黛,說:“古大夫可知,你與她最大的區別是什么?”

古黛說:“愿聞其詳。”

陶公公回道:“你善于算計人心,心中只有一己之私。她雖善于謀劃,心中卻自有公允。你,比不得她。”

古黛道:“加上公公,也比不過他?”

陶公公想了想,回道:“雜家何時與你成為一丘之貉?”

古黛:“……”

陶公公推開窗,看著銀裝素裹的景色,勾了勾唇角,道:“最要好的楚照月她不管,雜家也十分想知道,她的心到底能穩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