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讀我心后吃香喝辣

第83章 甘大哥,你可曾心甘情愿?

甘甜看著李志,覺得他有點可憐。

平時都是他叫別人哥,好不容易有人叫他哥,他還不習慣了!

公孫越坦言:“因為潼門關和嘉南關的事,我對朝廷的確有些失望了,但沒想到許楊關的這位知縣,當真不錯。”

雖然不了解錢通鏢局的背景,但從對話中也能聽出來,錢通鏢局的背景厲害得很,只是個小小的鏢局,甚至能將知縣拉下馬。

可明知錢通鏢局的厲害,許楊關的知縣還堅持要為百姓討個公道,如此為民的知縣的確難得。

再想到石溪鎮比其他鎮發達許多,可見這知縣一定是個好的,不然石溪鎮也不會如此繁華。

知縣的話可不是隨口說說,第二日全鎮都貼了告示,讓苦主來縣衙集合,由狀師免費幫忙寫狀紙,見到告示,縣衙門口烏壓壓的聚了一群人。

甘甜被這些人嚇了一跳。

錢通鏢局得罪了這么多人,能開到現在真是奇跡!

得罪了這么多人,就算是衙門不管,百姓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才對啊,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錢通鏢局了。

這些百姓可真夠好欺負的。

甘梵仁也很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們都是苦主?”

“不是啊,我們是來看熱鬧的。”

甘甜:“……”

行叭。

雖然一多半人都是來看熱鬧的,但苦主也的確不少,狀紙摞了厚厚的一堆,見到厚厚的狀紙,百姓們像是見到了希望。

不止是受到壓迫的百姓,就連甘梵仁看了也覺得心胸激蕩。

“有這樣的縣官在,石溪鎮的百姓一定可以過上好日子。”

是……不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知縣不久后就會被蟊賊搶光家財,然后被殘忍的殺死了。

知縣有一位學生,他一直在找兇手,最后還是男主幫忙找到的,然后收服了這位學生。

我就說吧,這么兩個衙役看門根本就不行。

甘甜的小臉紅撲撲的,顯然是被氣到了。

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蟊賊一般只為求財,不會輕易殺人的,更沒可能傻到去縣衙偷盜。

這可是縣衙啊,這么大的縣衙兩個字,不可能被忽視的,就算這蟊賊是個沒有文化的,不認識字,難道連門口的石獅子也看不見嗎?

我覺得,很可能不是什么蟊賊!

甘梵仁和甘甜想的一樣,蟊賊再怎么蠢,也不可能不認識縣衙。

不好,這位知縣有麻煩了!

公孫越握緊了手中的扇子。

男主,又是男主。

為了成就男主的大業,所有有才有志之士都要遭遇各種各樣的不公,以便被男主收服,仿佛這個世界只是為了男主而生,除了男主以外所有人都是螻蟻。

他們的苦難、性命無人在乎。

他們的祈求、哀嚎,無人傾聽。

只為了讓男主以拯救者的姿態出現,用些小恩小惠來收買他們。

憑什么?

憑什么他們就要遭遇這樣的不公!

若是他一輩子都不知道這是個虛擬的世界,不知道男主的存在,他不會覺得有什么,可當他知道為了成就男主的輝煌,自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時,他就覺得渾身上下刺痛難忍。

好人就應該有好的結局。

他的眼底血紅,望向縣衙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執拗,就在這時,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或許……我們應該談談。”

甘梵仁看到公孫越顫抖的肩膀時,就猜到了公孫越的心中所想。

恰好,他也一樣,他們是同一類人。

“啊越,和我喝一杯吧。”

回到住處后,甘梵仁將小家伙交給了慧娘,然后帶著兩碟小菜和一壺酒找到了公孫越。

“聊聊?”

公孫越點了點頭:“聊聊。”

甘梵仁一邊給公孫越倒酒,一邊肯定的問道:“你可以聽見甜兒的心聲,對不對?”

公孫越的身子僵了僵。

“可以。”

“我想問……你是怎么聽到甜兒心聲的?”

公孫越沉默了一會:“那天在木北縣衙里,我看清了知縣的嘴臉心中義憤難平,出了縣衙之后抱了抱甜兒,然后就可以聽到她的心聲了。”

甘梵仁這才想到,他也是抱了女兒之后,才聽到了女兒心聲的。

如此說來,擁抱或許是可以聽見女兒心聲的契機之一,涉及到女兒的安危,甘梵仁不敢找人試驗,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猜測。

他敬了公孫越一杯酒:“甜兒和別的小孩不一樣,她因前世做了許多善事,幸得孟婆娘娘庇護,給了她一個叫系統寶物,這是她上輩子行善積德的獎勵,望賢弟定要保密,萬不可說給他人聽。”

甘梵仁說的這些東西,公孫越大部分都知道。

甘甜可以從一個叫系統的東西中變出東西來,這件事公孫越也是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竟然真的是神明賜予的。

嗯……

等等,孟婆算神嗎?

地府里的神,怎么不算是神呢。

公孫越低聲笑道:“甘大哥放心,甘甜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會恩將仇報呢。”

“就算是死,我也會守住這個秘密。”

“況且有神女在,一切的異常都可以變得合理,不是嗎?”

公孫越看著甘梵仁,低聲道:“甘大哥難道甘心被命運擺布,成為什么男主的墊腳石嗎?”

甘梵仁握住了酒杯:“當然不甘……”

“甘大哥,這一路走來,你應該都看到了吧?我們的朝廷已經爛透了,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只顧著掌控自己手中的權利,根本不在乎百姓的生死。”

“有這樣的朝廷,這樣的皇帝,大云是好不了的!”

公孫越越說越是激動,他原本就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平日里都壓抑著,此時因為喝了酒,便肆無忌憚的顯露了出來。

他只是開了個頭,甘梵仁就打斷了他。

“啊越,這樣的話別再說了。”“陛下是君,我們是民,我不過是一介布衣,連個舉人都不是,如何敢有以下犯上的念頭。”

“甘大哥,我知道你只想守著妻兒,過平安喜樂的快活日子,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的想法未必真的可以如愿。”

公孫越承認,一路走來甘大哥的確很好的隱藏住了那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