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四八零章 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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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跟落落住山上。”屈浩忙舉手,站到時落身后。

這一路他是不可能跟落落分開的。

薛城跟齊曉波肯定也是要跟著時落的。

“時大師,我們都是大男人,過的糙,哪里都能睡。”唐強他們也習慣在野外。

他們一行人不少,真要去焦建家也住不開。

最后就剩下歐陽晨還沒開口。

“師兄,要不你去我家住幾天?”他爸得知大師一行人救了他,恨不得過來給他們磕頭。

“我還是不去打擾了,伯父才醒,需要休息,你照顧好伯父,我就與他們一道上山。”莫說時落了,就是歐陽晨都不習慣住在不熟悉的人家,見焦建一臉失望,他說:“等離開前,我再去見見伯父。”

焦建也知道師兄是不喜熱鬧的性子,他只能點頭,他囑咐道:“你們都要小心,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

這一趟本來也不會一直平坦順利,唐強他們準備了野外露營的裝備,更別提時落了,明旬幾乎將所有可能都想到了。

“別多想。”歐陽晨拍拍焦建的肩頭,“對我們來說,住山上更舒服。”

“那我給你們送飯。”

“這倒是可以。”他們自己也帶了干糧,不過能吃口熱乎的還是更好,“不用一天三頓的送,一天送一回就行了,來回爬山也累。”

與焦建說定后,時落準備重新回山上。

“你們就這么走了,那我爸呢?”焦忠海方才不停掐他爸的人中,可是他爸怎么都醒不來,他質問時落,“你,你是不是對我爸做了手腳?”

唐強看了眼錘子,錘子會意,他走過去,輕而易舉將焦忠海提開,阿翔上前,又提著村長,跟在時落身后出了門。

答應要將村長送給大樹,他們就得做到。

焦忠海張嘴,剛要叫,被錘子一個手刀砍在了后頸處,錘子將人仍下,“聒噪。”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

雖然村民心里不安,可這群人來了之后,的確是治好了村里昏迷的那幾個人。

村民對時落一行人是又敬又怕。

他們目送時落他們上山。

等看不到人影了,才敢議論。

“這山上真的有山神吧?”有村民遙遙看著被茂密樹木覆蓋的山體,敬畏地問,“上山后,人無緣無故就昏過去了,你看老袁,還傻了。”

他們都去老袁家看過,也被老袁的樣子嚇到了。

另一人反駁,“聽說不是山神,是樹神,那幾個人得罪了樹神才遭懲罰的。”

“不對。”有人反駁,“是村長偷了樹神的東西。”

“別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幾位是真大師,他們一來,咱村那幾個都醒了。”一個年紀大的老者語氣滿含尊敬。

“叔,不光是咱村,別村的都醒了。”有個中年男人說。

“那,那大師這次上山是不是幫我們跟樹神說情?有樹神在山上,以后我都不敢上山了,萬一不小心得罪了樹神,它再把我魂給抽走,那我可找不到大師來幫我。”有村民膽戰心驚地猜測。

“小建,你過來——”焦建將時落一行人送到山腳下,回來就看到不少人聚在路上說話,有人看到他,將他拉過去,細細追問。

焦建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只能讓大家先等等,這幾天別去山上了,等大師們下山,他再問問情況。

方才說話的老者用力抓著焦建的胳膊,千叮嚀萬囑咐,“小建啊,你告訴大師,就說我們真的沒想過得罪樹神,求樹神不要怪我們。”

“對對對,小建你再問問以后我們能不能上山了,要是不能上山了,那可怎么辦?”

擁有的時候覺得理所當然,一旦失去,便會覺得彌足珍貴。

周圍幾個村子里,年紀大些的都習慣燒柴火,他們柴火都是山上撿的,更別提山上四季的野味,春天的野菜,夏天的蘑菇,秋天的果實,冬天的筍。

他們自己吃不完的,都會帶去鎮子上,多多少少也是進項。

“小建,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在城里上班,可我們,還有你爸都還在村里,還得上山,你跟大師說說,看大師能不能跟樹神說說情,讓我們以后還能上山。”

在殷切企盼的視線中,焦建無奈點頭。

另一邊,大樹狀似不耐煩地對一行人說:“你們怎么又來了?”

屈浩最高興,他撲過去,“前輩,我們過來陪你幾天。”

大樹哼道:“我是樹,不需要人類陪。”

樹木從出生到枯萎都在同一個地方,她們不知道什么是寂寞。

“那我們需要前輩您陪。”屈浩時不時腦子靈光一下,對喜歡的人跟事物,他可會說甜言蜜語,“您太偉大了,我還想聽您說那過去的事。”

大樹恨不得翻個人類的白眼。

屈浩回頭跟時落說:“落落,我這幾天就在前輩身邊睡了。”

聽到屈浩的說話聲,小藤蔓從樹梢上爬下來,圈在屈浩的腦袋上,跟個綠色花環似的。

眼睜睜看屈浩鋪好了防潮墊,大樹重重哼了一聲,卻沒將屈浩給卷走。

“這屈少爺跟上京那些小少爺怎么不一樣?”不遠處,錘子小聲問唐強。

大家同處上京,本來不該有相交的機會,不過特殊部門專門處理非正常事故,總少不了跟這些所謂的上京上流社會的精英們打交道。

“花有千朵,人有千種。”唐強提醒,“別以偏概全。”

“我知道,我就是覺得這屈少爺實在有點傻白甜了。”錘子更小聲了,“像他們這種有錢人,不都是高高在上,不拿睜眼看人嗎?”

雖說早就倡導人人平等,可見的人多了,走的路多了,就會發現現實遠比想象的殘酷。

錘子對那些公子哥們有偏見,這一路對屈浩沒多說一個字,可從上午開始,他就覺得屈浩是不一樣的煙火。

唐強給了他一下,“小心說話。”

“他既然跟大師一起,那就是得到大師認可的,以后我們是同伴,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將后背交托給對方的戰友。”

“隊長,我知道。”錘子從包里翻出一包肉干,朝屈浩走去,“我這就跟他說說話去。”

一番交流后,錘子發現屈浩不是傻白甜,他心中有是非觀,他就是個簡單的人。

錘子沒想到的是,因為自己這一番發現,竟在后面的路上真的將后背交托給了屈浩,他更沒想到的是,屈浩因此救了他一命。

村長醒來后已經入夜。

周遭一片寂靜,只有偶爾的蟲子叫聲告訴他,這里不是他家。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他觀察周圍,入目的就是那棵讓他做夢都會嚇醒的大松樹。

他一聲驚叫驚醒了在周圍休息的飛鳥走獸。

“你再叫,我對你不客氣了!”錘子抓了抓頭發,粗聲粗氣地威脅。

“我怎么在這里?你們不能把我帶來!”村長甚至都站不起來,他往遠處爬。

砰——

一鐵錘砸在村長眼前,“還沒人讓你走呢。”

“不管是誰,做錯了事都要付出代價。”阿翔走過去,直接將人提到大樹跟前,“前輩,這人任你處置。”

屈浩厭惡地看了村長一眼,“前輩不可能只因為你偷了木頭就讓你過來,你肯定還做過別的壞事。”

白天他就看了,這村長眼神渾濁閃躲,身上有一股讓人不喜的味道。

這味道不是身體上的,是一種他很不喜歡的氣息。

“我提醒你,別跟白天似的一直說廢話,我們沒那么多耐性。”錘子過去撿起地上的鐵錘。

這村長就是個真小人,越聽他說話越讓人著火。

“那,那我說出來,你們就能放我走了?”村長不敢再多求饒,他直接問道。

“不要有隱瞞。”錘子提醒,“我們這里有大師,你什么事我們都知道。”

“那我該從哪里開始說?”

“呦,你這是壞事做太多了,不知道從哪說起?”

“那就從你記得的第一件事說起。”

“那個,我七歲的時候把同村的石頭推到了河里,因為他不讓我抄作業,我偷同學的錢,也推到了石頭身上。”孩子惡起來也是讓人措手不及的。

阿翔打開手機,準備錄像。

只是村長剛說了個開頭,山下傳來說話聲。

“他肯定是騙我的,我就不信了,這座山還真有古怪?”這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幾人眼力都比普通人好,睡在最外側的老楊說:“又是做那種直播的。”

“這是另外一個人。”

“真他娘的煩——”這些人就跟蒼蠅聞到了血似的,前仆后繼地趕來。

錘子話還沒說完,村長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大喊,“救命,這里有人要害我!你們幫我報仇!”

“我去!”錘子再次將村長敲暈。

那個正抬腳,要往上走的男主播突然舉起手機,對準了老楊,“我,我跟你們說,我這是在直播,我直播間里有很多人的,他們都看著呢。”

老楊直接上前,搶走了手機,關了直播,而后將手機扔給姜陽。

姜陽一通操作,而后將手機還給這人。

重新拿回手機,這人再一看,手機里直播賬號已經被注銷。

“不可能,你怎么能注銷賬號的?”這人來回動點手機,卻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直播賬號了,他血氣上涌,尖聲大喊,“我這個賬號已經四年了,我有差不多一百萬粉絲了,你憑什么把我賬號注銷?個人明明是不能注銷的!”

錘子嗤了一聲,那他是太小看他們小姜陽了。

錘子走過來,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惡聲惡氣地說:“你的同伴有沒有告訴你,有些地方是不能闖的?你是為了錢真不怕死啊?”

“你們什么人?”這人忙后退幾個臺階,“你們就是注銷了我的直播賬號,但是我的粉絲剛才也都看到了,他們會幫我報警的。”

錘子看向姜陽。

“我替他發了道歉聲明,粉絲不會報警的。”姜陽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剛才我順便看了眼,他粉絲一共不到一萬人,現在凌晨三點半,看他直播的只有不到十個人。”

“其中有七個是他買的。”

這人快要撐不住了,姜陽還貼心地又跟他說:“那三個粉絲當中有兩個電腦前沒人,一個是你的朋友。”

錘子轉頭,朝姜陽伸出個大拇指。

真的,在網絡的世界里,姜陽就是時大師一樣神奇的存在。

“啊,我又想起來了。”姜陽又說:“我給你朋友發了消息,就是那個白天上山的,我跟他說你突然頓悟,覺得做直播不是長久之道,你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會再為了博流量做沒有底線的事。”

這人終于知道什么叫孤立無援。

他掉頭就往下跑。

“時大師,追不追?”錘子問。

時落搖頭,“無需。”

這種事斷絕不了,只有讓那些人拍不出異常,久而久之,這事就沒了熱度。

村長被冷水潑醒。

“你這個老小子不老實啊,來,我給你拍,你現在盡情的求救吧。”錘子接過阿翔的手機,“除了將人推下水,偷人錢推到別人身上,你還做了什么惡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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