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臉上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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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陸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什么時候走的?為什么要走??”
張阿姨看到陸桓一臉驚怒的表情,有點糊涂了:“不是你……不是你讓他走的嗎?”
“我什么時候讓他走了!”
陸桓拿出手機,翻出沈浚齊的電話號碼撥過去,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卻告訴他,沈浚齊關機了。
“他有沒有說過他會去哪里?”
張阿姨說;“浚齊沒說過,不過我聽程葛說,給浚齊安排了住處,問問他應該知道。”
程葛??
陸桓的腦海里頓時閃過一個念頭:“沈浚齊走之前,程葛是不是來過?”
張阿姨點頭,但她還是有些摸不清狀況:“是啊,但是他——”
陸桓用手勢示意張阿姨不用再說了,既然程葛來過,那么一切都能解釋了。
陸桓勃然大怒。身邊的兩位阿姨大氣都不敢出,只有眼巴巴看著他撥通程葛的電話。
“陸總。”
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一通電話,程葛接通的時候,便向陸桓坦白了。
“是我讓他走的。“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程葛跟著他工作了十多年,這是陸桓第一次用這種訓斥的態度罵他,程葛早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愣了一下,才說;“陸總,我懇求您,好好考慮一下。”
陸桓煩躁地撥了下頭發:“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去給我找,不找到他,你也別回來了。”
“陸總!”
陸桓叱道:“去找!”
他不容程葛再說什么,重重把電話按了,又打了電話給陳蕓:“沈浚齊走了,你去查一下他現在在哪里,盡快把他的行蹤告訴我。”
陳蕓小心翼翼接了電話:“陸總,我在出差——”
陸桓問;“出差就不能打電話聯系?”
陳蕓心里哀嘆不已,就算是出了差,自己還免不了被連累一次,只有小聲說:“好,我幫您查。”
陸桓說:“手頭的事情都放下,盡快。”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塞進口袋里,轉身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張阿姨聽到陸桓的電話,這才明白發生了什么,她心里也著急,又想勸陸桓,便跟了上去:“先吃了飯再說吧,浚齊這么大個人了,這幾天肯定沒關系……吃完了我陪你去找。”
陸桓平時對張阿姨極其尊敬,這回說話卻有些不客氣了:“去哪里找?夜場?”
話一出口,他和張阿姨都怔住了,張阿姨剛想說什么,陸桓卻已經轉過身回了臥室,重重把門關上。
床邊的小桌上只放了他一個人的睡袍,陸桓去了衛生間,發現衛生間里的牙刷毛巾也只留了他用的那一套,沈浚齊就這樣走得干干凈凈,什么東西都沒留下。
這個蠢貨!
陸桓知道,沈浚齊這次離開,并不是以退為進,他必定是當了真。因為他面對的不是曾經理也不是袁橋,而是程葛,在政商界混了這么多年,沈浚齊哪里斗得過程葛這個人精!
想到因為程葛假傳命令讓沈浚齊就這么走了,陸桓就忍不住擔心。
沈浚齊是個明白人,在袁橋這件事里攪渾水之前,恐怕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現在一條路被程葛堵死了,另一條等待他的,只有另一個深淵。
一個億的債務,就算是按照銀行貸款的利率計算利息,以沈浚齊現在的處境,除了去夜場,再無他法,更何況沒了他的庇護,高利貸會不會履行陳蕓談下的約定,還是個未知數。
陸桓在床上坐下,又給家里愛玩的弟妹都打了電話。
“幫我找個人。”
弟妹們接到電話都驚呆了,有個口無遮攔的直接就發問了:“哥,你這是要去救風塵?”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他的心里卻咯噔跳了一下。
陸桓身上無聲的壓力讓他嚇得趕緊改了口:“好好好,我馬上去找。”
“兩個小時之內,給我回復。”
道路交通,警局,夜場,陳蕓,程葛,還有弟妹……能找沈浚齊的人脈都用上了,陸桓向后躺倒在床上,心里嘆了口氣。
程葛說的其實也沒有錯。
他也沒想到他有一天,竟然為了一個情人做出這些瘋狂的舉動。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但也忍受不了自己被沖動控制。
不到一個小時,幾條信息便傳到了陸桓的手機上。
沈浚齊的卡羅拉被發現停在一個小區的停車場里,人則住在小區里的一家青旅,這幾天他一直待在那里,每天僅僅早晚出門一次,每次不超過一個小時。
陸桓松了口氣。
他去書房拿了車鑰匙,準備去找沈浚齊。
臨出門前,卻又止住了腳步。
他去找到沈浚齊?然后呢?
陸桓根本沒想好接下來應該要做什么。沒有程葛這一出,他還有幾天的緩沖,好好考慮一下如何處理沈浚齊,而程葛把沈浚齊趕走之后,自己再出面把人接回來,則是向所有知道了這件事的人告知:沈浚齊我會留下來。
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沈浚齊的手段,足以證明這一點。有了這一次容忍,沈浚齊就會慢慢進一步蠶食他的底線,最后成為他的弱點和軟肋。
張阿姨聽說沈浚齊找到了,也換好了衣服,還替沈浚齊找到一件厚外套,準備和陸桓一起去接沈浚齊,她跟著陸桓身后走,沒想到卻撞到了陸桓的背上。
“怎么啦?”
陸桓把車鑰匙塞到了張阿姨手里:“張姨,麻煩您幫我走一趟。”
張阿姨好奇地問:“你不去了?”
陸桓把鞋子換了回來:“不去了,你就去看看他怎么樣,再給他帶兩件衣服,人就不接回來了。”
“不接回來了?”張阿姨問,“那他——那他怎么辦——”
陸桓轉身回了書房:“我會處理。”
陸桓在書房里待了大半夜。
凌晨三點,他給自己的堂弟陸楓打了電話。
陸桓是家里的長子,這一代的弟妹都很尊重他,沒人會在半夜里無視他的電話。
陸楓睡眼惺忪地接了電話:“誒,哥,有什么事嗎?”
陸桓說:“幫我準備一筆錢,這兩天就要到位。”
陸楓說:“項目的錢?不是有專項資金——”
陸桓說:“用我私人的賬戶。”
陸楓以為陸桓要添置些昂貴的玩意兒,便說:“多少?”
陸桓說:“一億兩千萬。”
陸楓說:“買游艇還是拍古董啊?”
陸桓說:“送人。”
陸楓當時就被嚇清醒了:“什么???”
他隨即想起來,昨天晚上打算叫幾個家里的兄弟姐妹小聚一下,幾個人卻都說沒時間,還說是要幫陸桓找情人。
這個情人陸楓也聽說過,長得很美,但是家里破了產才找上陸桓,背景比較復雜。陸桓意外地收了,不過當時聽說,只打算養三個月。
就這三個月,一億多的饋贈,怎么想都覺得這情人給陸桓下了迷魂藥。
陸楓說:“哥,這筆錢明天就能到位,你確定是一億兩千萬?”
陸桓說:“是,明天給我電話。”
價值一億的漂亮臉蛋,陸楓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打算去洗個臉清醒清醒。
給陸楓打完電話,陸桓又給自己在瑞士的朋友發了封郵件。這個朋友是陸桓以前的校友,在美國打拼幾年后,隨妻子回瑞士定居,現在在德語區一家金融機構擔任高管。
陸桓打算把沈浚齊送回瑞士。既然不能看著他淪落到那種地步,那么只有讓他回歸到半年前的生活。
這是沈浚齊的第三條路,于他于沈浚齊,都是最好的選擇。
第二天,雨勢轉小,天依然陰沉沉的,細密的雨絲裹挾著涼風迎面而來,涼意粘在身上,刺骨得冷。
早上十點,陸桓坐上去公司的車。
解決了煩惱,還有無數工作等著他。
車在蒙蒙細雨中駛出地下停車場,出了公寓大門,車剛一轉彎,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停下!”
陸桓突然叫住司機,司機點了一腳剎車,車緩緩在路邊停下。
“陸總,怎么了?”
“在這里等我。”
陸桓打開車門,司機連忙拿起副駕駛的傘遞過去,陸桓看也不看,冒著雨下了車。
怎么回事?司機嘀咕著把傘放回副駕,轉頭一看,陸桓走到路邊,把站在路邊的沈浚齊拽到了樹下。
“早。”
沈浚齊是乘地鐵過來的,他的門卡都還給了張阿姨,只有在公寓的大門前等著陸桓,出門時天還陰著,到了這里,天卻開始下起毛毛雨。沈浚齊本打算躲雨,又擔心會錯過陸桓,于是還是站在馬路邊,等著陸桓的車出來。
“為什么不去公司找我。”
沈浚齊笑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該去的地方和不該去的地方我都清楚。”
明明應該是見面時的喜悅,這個笑容卻刺得陸桓心中一痛。
“把外套脫了。”
“嗯?”
沈浚齊不知道陸桓想做什么,但是還是乖乖地脫了外套,陸桓解開扣子,把風衣脫了下來,遞給沈浚齊。
“穿上。”
沈浚齊看著他,沒接他的衣服。
陸桓干脆把沈浚齊拉進懷里,用風衣把他團團裹住了,熟悉的味道包圍著沈浚齊,他心里泛起絲絲暖意。
他冰涼的身體在陸桓懷里迅速暖和起來,嘴唇也漸漸有了些血色。
陸桓盯著他粉色的嘴唇。
天氣陰沉,一眼看過去,連這個繁華的街道也是滿目的灰色和蕭索。唯有懷里這人,是天地間唯一的艷色。
陸桓忍不住低下頭,想吻住這抹原本屬于他的顏色。
嘴唇剛觸碰到沈浚齊柔軟的唇瓣,他卻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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