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喜歡我

第100章 冤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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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自己的車走去。

就這么一句話,能讓她放心嗎?她追了上去,“寧老師,是誰冤枉你?”

他居然伸手摸摸她的頭發,“不知道呢,又不是實名舉報,你不是相信我嗎?我也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流箏看著他遠走,看著他上車,莫名有一種直覺,事情不會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他的車燈亮起,車起步,緩緩駛向她。

她還站在原地,可是,他竟然沒有停,直接就往前開了,這與他平時的行為太不相符了!

她心里不免擔憂,是不是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嚴重?

她忍不住往前去追他的車,一時情急,也忘了上自己的車,竟然徒步追了上去。

他在后視鏡里看到她的身影,才停了車。

見狀,她加快速度跑了上去,攀附著他的車。

車窗終于打開,他自車里看過來,低低的聲音,“你怎么這么傻啊?跑步來追車?”

她抓住他車窗的玻璃,急問,“是不是很嚴重?是不是瞞著我?是不是?”

“傻瓜啊!你想哪去了?”他聲音愈加柔軟。

她搖頭,“不對!你騙我!你有事瞞著我!如果真的沒事你會就這么開車離開?你開車從我身邊經過你連窗戶都不開一下,也不跟我說再見就這樣離開?”

“傻丫頭!”他很少笑的,或者說,從來不對她笑的,這時竟然露出淺淺的笑來,“好吧,那再見。”

“……”她咬著唇,抓著車窗玻璃不放手。這種時候,她不要看他這樣笑,這樣的笑容分明有問題!

他臉上浮現出無奈,“還是你干脆上車?坐我車回家?”

“我只是想聽你說實話。”他心里有事,他到底瞞著她什么?

“實話就是,我沒事的!明天繼續當你的老師,明天見?相不相信我?”他又伸出一只手來摸她的頭發,然后一臉嫌棄的表情,“你這頭發,黑色的部分長出來了,真丑!”

“……”他還有心情嘲笑她的頭發?難道真的是她多心了嗎?“真沒事?”她惴惴地問。

“真沒事!傻瓜!明天見!”他見她還是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瞪著他,他無奈地搖頭,“你這賴皮勁兒又進步了!舍不得我?那一起吃晚餐?”

“……”她松開了手,“誰舍不得你啊?”

總還是會有玩笑能讓心情放松的,聽得他這樣不在意,她開始相信果真是自己想多了,揮手,“明天見,寧老師,拜拜。”

他點點頭。“拜拜。”

車再次開走,她也回了自己車上,回家。

臨近Chun節,阮朗也該回來了,就這兩天吧,一年又一年,成長、成熟、老去,一代代重復的規律。

進家門,讓她大吃一驚的卻是家里的客人,為什么薛緯霖會在家里?還和爸爸相談甚歡?

薛緯霖一見她,也笑了,“阮醫生你好。”

阮建忠很是意外,“薛先生認識小女?”

“我們,算是朋友。”薛緯霖笑道。

“是嗎?從來沒聽小女提起過啊!”阮建忠道。

“才認識不久。”薛緯霖忙解釋。

阮流箏對于他二人認識更奇怪了,“爸,您和薛先生怎么認識了?”

“是上次那根崖柏,我把整根給雕成了一個茶幾,本來是借給一個朋友放他店里擺幾天,充充門面的,結果薛先生看見了很喜歡,想要買,朋友就把我聯系方式給薛先生了。”阮建忠解釋。

薛緯霖幾分可憐的樣子,“可惜阮先生不肯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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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先生,不好意思,實在是因為這根崖柏也是別人送我的,我留作珍藏,賣了我心里過意不去。”阮建忠再次解釋。

薛緯霖只好嘆息,“好吧,君子不奪人所好,只是我爺爺很喜歡這個茶幾,我是受爺爺之托來尋您,原本是想買來孝敬他老人家的,阮先生既然執意不賣,我也只能抱憾了。”

說完,又看向阮流箏,“阮醫生,看來就算看在我們的交情,令尊也是不會把茶幾賣給我的。”

阮流箏一笑,“應是不會,這崖柏是故人所贈,對我爸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薛緯霖徹底沮喪了,“那好,那我只能另外再去尋別的禮物了!”他站起來,“阮先生,打擾了,告辭。”

阮建忠站起來送他,“薛先生走好,再會。”

薛緯霖笑道,“必定會再會的,我自己對文玩木頭也感興趣,下次來再向阮先生學習。”

“薛先生客氣了,來和我說說話卻是再歡迎不過,我這別的沒有,幾壺好茶還是有的,有空過來喝杯茶吧。”阮建忠道。

“好,那晚輩可就答應了,一定來訪,阮先生別嫌棄晚輩唐突。”薛緯霖和阮建忠握手。

“歡迎之至。”

薛緯霖離開之前又跟阮流箏告辭,“阮醫生,下次再見。”

“再見。”阮流箏送了他出去。

崖柏茶幾,這個東西還能把人招到家里來?

“爸,那個茶幾您既然不打算賣,就拿回來別擺別人那了唄,到時候絡繹不絕給您惹人來,真碰上個不好拒絕的人,指不定不賣都不行了。”阮流箏勸道。

“也是。”阮建忠稱是,“畢竟至謙給的東西,賣了他不會要我們的錢,倒像是我們拿著他的東西賺錢似的,會感覺對他有虧欠。”

沒錯,阮流箏也是這么想,禮物歸禮物,賣出去了賺了一大筆,在他面前不好看。

不過,現今最讓人掛心的不是這崖柏茶幾,而是寧至謙被誣陷的事,雖然他自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總也要等結果出來才能徹底放心。

第二天,寧至謙準時出現在科室里,沒有被停崗,也沒有任何處理風聲透出來,問他,他還是一樣的說辭,反而是丁意媛,在手術結束手找了個空擋,趁寧至謙不在的時候,向她和程醫生透露消息。

“寧老師的事,我知道是誰告的了,昨晚我問了我爸一個晚上!”丁意媛悄聲說。

“誰?”她和程醫生異口同聲。

“廖杰!你們還記得嗎?在我們科室住院那個廖老!他兒子告的!”

“怎么可能?我們連他的感謝都拒絕了,寧老師怎么會收錢?”阮流箏輕聲驚呼。

“我也覺得奇怪!可是廖杰也不是尋常無賴,跟蔡大媽家里那個完全不是一種人!說他誣告,可能性也不大!你們想想,寧老師跟他無冤無仇的,還跟他爸治好了病,他犯得著憑空誣陷嗎?十萬塊啊!具體數目都說得那么清楚!還說,給的是現金!就怕查賬出問題!”

“那我也不相信寧至謙會收錢!”程醫生依然堅持,“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阮流箏跌坐在椅子上,耳邊一直回響著丁意媛和程醫生的話:廖杰也不是尋常無賴,跟蔡大媽家里那個完全不是一種人!說他誣告,可能性也不大!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最后,變成這五個字的無限循環。

她抓住丁意媛的手,覺得自己腦子里嗡嗡直響,“寧老師,他知道是誰告的嗎?”

“肯定知道啊!廖杰是實名舉報的!”

實名舉報!可他昨天卻騙她說不是實名舉報!

她突然明白過來,口袋里拽著手機就往外沖。

“你去哪?”丁意媛在她身后追問。

“洗手間!”她匆匆答了一句,飛快跑了。

跑到沒有人的地方,她掏出手機給阮朗打電話,但無法接通,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是一樣。

她心急如焚,可下午卻偏偏很忙碌,連她抽空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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