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欺負雪兒姐姐她人單純好騙。”
蘇滿將小蘭直接拖到了床邊,往床上一扔看著楊暮雪道
“這丫頭暗戀祝岐山,綁架你也是她瞞著對方做的。所以她的那些毀壞你們感情話你一個字都不用信,有任何疑問也要當面問清楚祝岐山,知道了么?”
看著蘇滿堅定的眼神,楊暮雪似找回了一些信心,她用力點了點頭后看了眼床上怒視她們的小蘭,又往屋外看了眼道“小滿,要把她藏起來么?另外兩個丫鬟很快就會回來了。”
“嗯,先把她放到棉被里頭。”
蘇滿一揭開被子就看到滿滿一床的堅果,她皺了皺鼻子,在對方身上摸了走了雷給的藥瓶后直接將人打暈藏了棉被里。不一會兒,兩個丫鬟換好了衣服新端了洗漱水進來,看到蘇滿也在,一人開口道
“滿姑娘也在啊,是來陪我們夫人說說話的么?”
見蘇滿不說話,她們也是司空見慣般地開始打掃屋子了。一人開始收拾之前弄濕的地面,另外一人將洗新打的熱水盆放在案臺上,擰了一把毛巾過來遞給楊暮雪道
“夫人,先洗把臉吧。”
楊暮雪那張精致的臉蛋上,妝都有些哭花了,左邊半張臉蛋都有些微腫發紅,她接了毛巾輕輕擦拭了一把道
“謝謝!”
“夫人客氣了,您其實不用害怕,奴婢們都瞧得出侯爺可是十分喜歡你的。您只要抓住了侯爺的心,宅院里總是您做主的。”
一個丫鬟實在沒忍住出聲替楊暮雪“出主意”了。聞言,楊暮雪也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隨后蘇滿暗示了她一下,楊暮雪便從懷里拿出了一包藥粉伴著那碗冷掉的銀耳羹全部吃了下去。
“那個......臘梅,紅梅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有小滿陪著就好了。”
聞言,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后答道“那夫人您好好休息,奴婢們就在外間候著,您若有任何吩咐只管朝外喊一聲就好。”
“好!”
接著,兩個丫鬟也出了屋子,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三人深重不一的呼吸聲。蘇滿還是低聲用幾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方才聽到小蘭與雷說祝岐山已經到姑蘇了,定然是來尋你的。過會兒我去外頭看輛馬車,我們直接轉道去姑蘇。”
“小滿......”
“不用害怕,我大廳的香爐內,下了足量的十香軟筋散,不出兩個時辰就會漸漸開始發作,申時就是我們動身的好時間,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雷。
據我這些日子的觀察,他夜里休息的并不安穩,每日傍晚也就是申時左右他會在藥房小憩小半個時辰,雖然睡的不熟但是無人通報他也不會醒來。所以待他休息的時候我們動身,等他醒來時我們也就到了姑蘇了。”
說罷,蘇滿看了眼手掌內的傷口眼神暗了暗,準備起身去處理那些沒有去過大廳的守衛。
“小滿”
楊暮雪微微拉了蘇滿道“你一定要小心。”
“嗯!”
接著蘇滿就出了屋子,去做收尾的動作。接著蘇滿就又回到了雷的藥房內繼續扮演一個乖巧的徒弟。直到未時四刻,蘇滿將手伸了過去道“師父,采血的時間到了。”
見狀,雷只是微微看了一眼蘇滿,從藥箱取出一根銀針出來,在蘇滿的指尖用力一扎,很快便滲出了一滴大血滴子出來道
“往后每日只需幾滴指尖血即可。”
接著蘇滿就看著雷將她的手指放在一個小金鼎的開口之上,用力擠了兩下,三滴血滴子掉入了鼎內。隨后,對方又將鼎的開口合上了,小心地將鼎放回藥房的西面兒,似神像一般地供奉著。
之前這個bian態取了自己那么多血,其實三滴就夠了。MMP!蘇滿只想踹桌子,不過眼下這情況也說明對方對自己已經開始越發信任了。
“師父,這是什么呀?”
“蠱蟲卵,是你體內蠱蟲的后代心,現在我用你的血來飼養,就是想看看將來子蟲成年后給你吞服,那這小子母蠱在你體內作用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效果產生。”
呵呵,bian態的邏輯果然常人是理解不了的,原以為對方這幾日的一些列反應應該是十分看重自己才是。結果整來整去自己還是一個蠱毒容器。呵呵噠。接著蘇滿學著姬半夏的口吻說道
“是么,那真的是讓人期待呢,師父,這些小寶貝還需要飼養多久才能變成成年蠱蟲呢?”
聽著蘇滿的回應,雷的眼中閃過少有的欣慰的眼色道
“三年五載左右。”
“嗯,徒兒知道了。”
“你放心,這三五年內,只要你乖乖聽話,師父會教你很多蠱毒的醫理。”
“這三五年內,徒兒也一定會好好跟著師父學習的,也會好好孝敬好您老人家的。”
媽蛋,對著一個bian態對戲,內心的素質一定要高啊!現在蘇滿無比感謝小時候找米雪兒拍恐怖片的導演們了,她從小就是看著媽咪拍的恐怖片找母愛長大的,如今對著這么一個長相丑陋恐怖之人表演對師父的敬愛之情也算是有了經驗。
聞言,雷眼神微動,他輕輕摸了摸蘇滿的頭頂道“既然收你為徒,你乖乖的,師父自然會好好教導你。當然這幾年內,師父也會好好研究蠱毒的控制之法,就算沒有和素問一樣學過前人的醫典,為師也定會尋到兩全的辦法,定會讓徒兒你多活幾個五年。”
“師父,徒兒信您!”
信你的大頭鬼,五年一只蟲,你當我的身體是你們養蠱的那個鼎啊,蠱蟲的羅馬修羅戰場?神經病啊!
只是蘇滿覺得雷此刻看她的眼神和身體語言哪里有些別扭的感覺,具體她也說不上來。主要是心里想著事兒就沒辦法之中注意力思考問題。
又過了三刻鐘,蘇滿知道雷的生物鐘到了,她很貼心地為雷的收拾了臥榻后說自己出去用晚膳了。雷也未做他想,打了一個哈氣后不一會兒就在臥榻上睡了過去。
而此刻的蘇滿真的想拿一把劍在這人身上捅幾個大窟窿,不,捅成馬蜂窩。只不過她知道這家伙的能耐,自己那幾下功夫估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蘇滿眼珠子動了兩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為好,她一如之前輕輕合上門后出去了。只是她剛合上了門,躡手躡腳地離開屋子時,里頭雷的眼睛就睜開來了。
一切正如蘇滿之前計劃進行著,當她帶著楊暮雪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出后院大門就遇到了帶了一隊守衛過來的武安侯。
“雪兒,你讓我實在是太失望了......”
看到那隊守衛直接將自己和楊暮雪圍在一個圈內的這個架勢,蘇滿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得到武安侯的命令后,幾個守衛直接上前要抓蘇滿。
蘇滿只得撒了牽著楊暮雪的手,幾個靈巧的躲閃,從幾人棍棒的間隙間穿過,因為個頭嬌小,她對著幾個高大出手的守衛腋下猛力攻擊。
不一會兒就有三人倒下,只是到底人多,且都是有底子的護衛,眾人一起襲擊過來時,蘇滿雙拳難敵眾棍,自己一個不慎被人用棍子打折了一腳,直接單膝跪倒在地,接著后背也被木棍連打了多下直接趴在地上疼得一時間無法動彈。
見狀楊暮雪用力掙脫武安侯不得,咬了對方一口后,逃出桎梏,立馬撲到了蘇滿的后背上替她擋了一棍。就一下,她的臉上便沒了血色,直接吐出了一大口的血出來。
“住手!”
武安侯直接將那個誤傷楊暮雪的守衛踢飛了出去。他上前小心地拉起楊暮雪,一臉糾結憤恨又心疼道
“雪兒,你......
不給你些教訓你實在是不長記性啊,你們給我打斷了這丫頭的腿!”
武安侯實在舍不得打楊暮雪只得直接下令打斷蘇滿的雙腿。
“不!”
一聲凄慘的哀嚎聲響徹后宅的上空。
混亂中,武小四一個飛身上前將一個拿著木棍企圖打斷蘇滿腿的守衛一腳踹開。
“周大哥,你們這是在做何?有事好好說,就一個小丫頭片子,打斷腿是不是有些過了。”
其實,之前這個武小四就是覺得蘇滿有些眼熟,不免就會對她多留意兩眼。見少女拿著食盤出去后便再沒回來,主桌上的幾個大哥在那聊的又是他不敢興趣的,他便無聊出去走動了一下。
宅子的景色很美,湖光山色,十分雅致。武小四走著走著便不小心走到了后宅內院的入口。他原本打算立馬離開的,就發現那個少女貓在新房門口的一側似乎是在竊聽著什么,那樣子哪里像是一個聾子所為。
然后武小四就在院落外看著蘇滿到底要干什么,看著對方進了屋子有些時間也沒出來,他正覺得有些無趣剛要離開時。這個少女又從新房內出來了,武小四也不知怎么地就這么一路尾隨著對方。
看著她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彈弓,對著宅內各處的護衛偷襲,倒像是小孩子家惡作劇一般。只是對方每次得手后狡黠的眼神總讓他覺得對方的目的不止如此,不過甚是好玩。而且蘇滿每次偷襲后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似乎讓他想起了那日姑蘇游船上的一個小丑八怪的習慣性勝利動作:打響指。
看著對方蹦蹦跳跳的那個得逞背影,武小四肯定了那丫頭就是當日船上戲弄自己和友人的那個小丑八怪。他磨拳擦掌地準備報復在這個小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隨后他回到了席間,之后他偷聽到了有人向武安侯稟報了蘇滿的行蹤,好奇心驅使著他跟著離席的武安侯去了后宅。
看著武小四有些鬼鬼祟祟的,同桌的其他幾人又是尾隨著武小四來的后院,看到對方直接沖出去管人后宅的事情。同桌的幾個大哥都有些汗顏,他們剛想出口阻止對方,就看到了一旁的楊暮雪,幾人的臉色都是有些怪異地看向武安侯道
“周兄,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武安侯看著這群不請自來的兄弟有些蹙眉道“我正在處理家務事,你們還是回前廳繼續用膳吧。”
“可這不是......”
幾人面面相覷,有些為難地看著武安侯,最難的莫過于你看著朋友為情誤入歧途。
“周兄,你怎么還和這楊暮雪牽扯不清呢?”
“雪兒已經是與我拜過堂的妻子,這是我的家務事兒,是兄弟的莫要多言。”
“你瘋了么?”一人叫了起來道“她什么時候成你妻子了?”
只是看到楊暮雪衣服雖換了,可是腳上的那雙還是今日穿得喜鞋,而且地上受傷的那丫頭就是今日新娘的妹子么。而且結合對方今日成婚的種種反應,在場的幾個兄弟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一人馬上開口勸解道
“周兄,雖說這首輔府如今是已經凋落了,可是這楊暮雪到底還是當今皇后的嫡妹。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這平頭百姓,你這般強取豪奪鬧上官府都是不占理的。”
“雪兒與我是有婚約的,我們只是履行婚約而已。”
“不是,你們那不是已經解除了么......”
“這是我府內的家務事,幾位仁兄若是不留下用完膳的還是請回吧!”
武安侯并不與他們多言,直接讓守衛“護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