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土豆,倒是也比較適合這種沙地種植。花生之類的也適合。不過姚禾在心里面,姚禾在心里面,卻有著別的盤算。
她在腦海里面,將系統助手小醬子召喚了出來,抓了一把泥土在手里面研磨了幾下,表面上是在觀察,實際上腦子里面卻已經和小醬子交流開了。
“小醬子,你幫我看看這土壤怎么樣?”
小醬子一張奶呼呼的娃娃臉,頓時就皺巴巴,擠滿了嫌棄。“小主人,這土壤營養太差了,簡直快要趕上隔壁攤的沙土了。普通的農作物種植下去,基本上是沒什么收成的。”
“就算是有那么一點零星的收成,可你看看這土地周圍,那顆都是荒草,這植株比較矮小的農作物,哪里能和生命力頑強的野草爭奪營養。你要不還是把心思放在咱們系統里面的那些土地上面,你看看咱們空間里面的土壤,雖然不能說是萬里無一的好地,但是和眼前這貧瘠的土地比,那可是土壤肥沃,營養物質豐富,簡直可以媲美黑土地一般的存在啊……”
姚禾內心雖然有那么一點點的心動,但還是不想要妥協。“那能一樣嗎?這在空間里面種植的,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來,我可意向一直這么偷偷摸摸的。想來還是要空間和這現實里面的地里,兩手抓,落后的奮進,先進的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才能實現系統和自己的人生共贏的局面不是?”
小醬子……嗯,莫名的覺得小主人說的有那么幾分道理的樣子。但總覺得還是有哪里不對勁的。“阿喂,那小主人你有啥想法啊?”
姚禾明眸微微瞇起來,笑的狡黠如小狐貍,“哎呀,叫你出來,肯定是因為你能干的不得了啊,你快幫我看看,我之前不是還得到了一些葡萄苗和桃子樹嘛?你看看我要是種植在這片山上,能不能適合這些種子的成長?”
小醬子小雞啄米一般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了,我的小主人,我不是告訴過你,咱們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的嗎?系統里面的那些種子,全都是經過培育和優選的,生命力頑強,能夠適應各種環境,你就放心吧。說起來,這土壤,大約也就適合種植一些根系發達的多年生作物了……”
小醬子看起來是個奶團子,雙手交疊抱胸的姿勢,配合那認真的表情,讓姚禾忍不住想要挼一挼這小家伙的腦袋,實際上,她也是這么做了。
小醬子臉頰微紅,有些炸毛,“啊呀,小主人,男人的頭是不能隨便亂摸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啊?”這傲嬌的語氣里面,還帶了那么一絲絲的羞惱。
姚禾只覺得惡作劇得逞了一般,小家伙越不讓她做的事情,她倒是越有興致。不過小醬子的話,正好和她想的不謀而合,心情好了很多。
“行吧,那你就跪安吧。”說著,姚禾擺了擺手。
這又不是舊社會了,還當自己是個小太監呢。小醬子氣哭,這是用完就不認賬,簡直無情,“哼!”自己選擇的主人,死也不能反抗。那就畫個圈圈詛咒你好了。
姚禾思緒回籠,看著姚大壯已經動手在開始拔沙土地里面的草了。
這沙土里面的草,全都是根系發達的野草,拔了上頭的苗,下頭還藏著無數的根系,除非是斬草除根,不然等到這春天天氣回暖,又會長出新的苗。
“爹,你別做無用功了。等明后天,我們到時候拿鋤頭過來,把這土壤翻一下,把草根都挖了。沃點肥料撒點草木灰在土里,到時候種植的話,收成也會好一些。”姚禾看姚大壯腿腳還是有些不方便,雖然看著像是個沒事的,但其實他在做事情的時候,彎腰下蹲都要微微的緩和一下。所以也也不忍心他在土地里面勞作久了。
“哎呀,我這做一點就少一點,你們姐弟兩個要是無聊的話,就去旁邊玩耍一會吧,爹一會弄完了,叫你們。”姚大壯是個閑不住的,有什么活計的話,看著了也就順手做了,不喜歡拖拖拉拉的。
別人家的女孩子這個年齡那都是上山下地的一把好手,沒分家以前,姚禾也是被姚婆子和黃氏使喚習慣了的。但如今分了家了,姚大壯自己又在家里面,有什么事情,他自然愿意自己去做,也不愿意讓兩個小的累著了。
“算了,我還是來幫忙吧。”姚禾做不出來看著自己老爹一個人在那里做活,也加入了進來,小姜兒年齡小,雖然做的慢,但一舉一動那也是有模有樣的。
除了小花,小家伙自由自在的在草籠里面撒著歡,一身花白的毛上面,沾了不少的草籽,一會這邊跳一下,一會那邊蹦跶,汪汪叫的歡快。
小姜兒被這么寵了兩三個月,膽子也比從前大了不少,若是以前在姚婆子面前做事情的話,那絕對是不敢偷懶的,可如今小家伙已經能夠做到干一會活,然后跑去擼一會狗了。
姚大壯一副慈父般的欣慰笑容,姚禾……嗯,她也是見鬼了,才覺得此刻的溫馨竟然讓她覺得心坎都是脹鼓鼓的。
父女兩個都是勤懇做事的,到傍晚的時候,倒是先把半山坡的那塊荒地里面的雜草給清理了大半,只剩下過幾天過來翻土挖草根了。
“爹,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在繼續待下去,晚上就需要燒火盆才能看得見了油燈這東西,那都是能不點燃,就不點燃的,燈油貴,是個奢侈品。
姚大壯直起腰,輕輕的捶了捶,這幾天不做活計,猛地彎腰做了一下午,渾身都覺得酸軟了許多。“嗯,走吧。”
一家三口,踏著余光往家的方向回去。小花在小徑上面,一會往前面跑,一會在草叢里逗留會后,在猛然的加速追上自己的主人,看著這蠢狗的模樣,都覺得好笑。
而后頭,從山上扯了野草回去喂雞鴨的楊寡婦,不聲不響的,背著個大背簍遠遠的落在后頭,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這被打理的干凈的荒地,心里面琢磨著,姚大壯會在這塊地里面種植些什么東西。
她在看看相隔不遠的那塊荒草比人還要高的土地,心里面就忍不住嫉妒啊,也是怪自己沒個男人,不然自己好端端的一個女人,怎么要辛苦拉扯兩個孩子呢?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在看看自己這粗糙的就像是糙樹皮一般的手掌心,心里那個煎熬啊。
這姚大壯人長得倒是不怎么的,但勝在老實,她心里還記著前幾天,那個長得妖妖媚媚的小黃氏還想要借著他喝醉了,爬人家床呢,好在這姚大壯還算個男人,沒干出什么風流事。
楊寡婦背著背簍走的慢,背簍里面的野草被壓的結實,她腰也忍不住駝了很多。她腳步輕,一邊走,一邊還在心里琢磨,到底是姚大壯人品靠的住,還是他眼光高,根本看不上這小黃氏的問題。
倒是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自己家門口。推開門,破舊的小院子里面,家伙什還是亂七雜八的倒在地上,和自己離開的時候沒什么大的變化,“軒兒,亮兒,還不快來給老娘把背簍接下來!”
楊寡婦中氣十足的朝著屋子里面吼了一聲,但屋子里面冷冰冰的,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她皺著眉,找了個高地兒,把背簍擱下,然后滿屋子找了一圈,果然沒有看到人影。
粗黑的眉毛擰在一起,就像是兩條歪扭的毛毛蟲一般。她抄起家里面的掃把,就沖了出去,一邊往外面走,一邊破口大罵:“姚軒,姚亮,你們這兩個砍腦殼的死娃子,天都黑了,還不著家,是不準備回來,要在外頭當野人了是吧?信不信老娘逮住人了,把你們的腿統統給打斷?”
她的聲音粗,在傍晚寧靜的村子里面傳出去老遠,此刻正在河邊摸泥鰍和小魚兒的姚軒和姚亮兩兄弟,聽到自家老娘的叫罵聲,頓時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糟了,老娘回來了。阿弟,快回去吧。”
兩兄弟找了個寬大的葉子,把小泥坑里面關著的幾條指節長的小魚兒裝了了進去,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提起來就著急忙慌的忘記里面跑。
等到家,就看到自己老娘提著根粗實的木罐子,心里一陣嗚呼哀哉,忙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叫到:“娘,我們回來了……”這聲音,小的和蚊子叫差不多了。兩個家伙臉上都是帶著討好的笑容,就盼著等下自己老娘的動手,能夠稍微輕一些。
“你們兩個兔崽子,還知道回來啊,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老娘一個下午都在山上干活,連口水都沒喝,以為回來家里面已經做好飯了,可看看你們兩個黑心肝的,都干得啥事,不僅不做飯,還有閑心在外面玩耍,這是想把老娘餓死了,你們就自由了是吧?”
楊寡婦看到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渾身弄得到處都是泥巴,一副乞丐堆里出來的似的,就忍不住氣了個倒仰。手里面的棍子也是隨著她蹭蹭冒出來的戾氣,用力的落在了大兒子的身板上面。
這棍子,砸下來,連骨頭都是生疼的。姚軒頓時臉都白了。渾身顫抖著,把手里面那護著的小魚兒捧了過來,討好的說道:“娘,你別生氣了,我這就回去做飯,給你熬魚湯喝。”
楊寡婦的兩個兒子調皮是真的調皮,但面對自己真的生氣了的時候,兩個孩子還是知道順著自己一點的。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楊寡婦看自己小子這討好的樣子,心里也是有些后悔了。最終還是把棍子揚了揚。“趕緊回去做,還在這杵著,信不信我打死你!”她脾氣暴躁,由來以及,若是今天捏著的是根細藤條,兩個家伙怕是有得一頓折磨,這根粗棍子,到底還是不稱手了一些。
而且馬上要春耕了,要是把人打壞了,還要給錢請大夫,還要耽誤農活。想著不劃算,還是把這口氣給憋住了。只是回去的路上,她的嘴巴也沒停歇,一路都不干不凈的罵著兩個孩子。
倒是村子里面沿路的人家,聽了一耳朵。忍不住搖了搖頭,對這楊寡婦也是無語的同時,還要指責她一句不會教育孩子。
回去的路上,天都黑了,楊寡婦家打黑摸著做飯,兩個半大孩子做出來的飯菜,也就勉強下口,味道不敢恭維。那小魚湯簡單的把內臟給摳掉了,蔥姜蒜也沒有,做出來腥味大的很,可為了不浪費,一家人還是把一大鍋寡淡的魚湯野菜粥給喝完了。
楊寡婦想著姚大壯那沉默寡言的老實樣子,又想到活潑能干的姚禾,一時之間,腦海里面倒是想法良多。
而另外一邊的姚禾一家子,做了一晚上的農活,姚禾渾身都是軟綿綿的,借著火光,簡單的做了點晚餐,雖然都很家常,但姚禾的手藝很好,做出來的飯菜簡單,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姚大壯和小姜兒只覺得姚禾實在是太能干了。一家子窩在一起,這種彼此心與心靠近的感覺,讓人覺得溫馨而又簡單。
吃了飯,姚禾把大鍋刷干凈,然后燒了熱水,給姚大壯和小姜兒打了一盆起來洗臉泡腳,剩下的姚禾裝在桶里,去了小房間擦身。這古代,雖然山清水秀空氣好,可沒有二十四小時供應的熱水,還是很不方便的。
等收拾完了,絞干頭發,姚禾才躺在床上。新修建的房子,這間提前修好的臥室內,在南邊開了一扇窗戶,白天通透,夜里也能透過窗花看著天邊的繁星。
疲累的一天,本來以為很快就能睡著的,哪知道躺下去了,思維卻是異常的清晰。她睜著大大的眼睛,抱著身邊的小團子,不自覺的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里面過了一遍。
又想了一遍自己的發財大計,最后腦海里面還形成了一個初步的計劃。一時之間,就更是輾轉難眠了。
夜漸漸深了,最后的最后,姚禾的腦子里面,竟然浮現出的是張嵐風坐在書桌旁,身姿挺拔,臉頰雋秀。
他捧著本詩經,嗓音溫潤,吐字清晰的念著:不僭不賊,鮮不為澤,投我以桃,報之以李
少年的聲音抑揚頓挫,他似乎是感覺有人在窺視一般,竟然勾了勾唇,偏頭朝姚禾露出個絢爛的笑容來,那笑容暖而明媚,連貧寒的屋舍都鍍上了一層光芒一般。
姚禾覺得這個張嵐風和往常自己見到的有些不一樣,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停留在之前的記憶里面。她眼皮有些重,最終還是熬不過去,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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