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伸手拍了兩下,立刻從暗處走出兩個侍衛,柳承羽沒有轉身,冷冷的望著這雪白一片的莊園,沉聲道:“通知下去,立刻檢查所有的關卡和機關點!”
兩侍衛沒有應聲,只是雙雙單膝跪地,而后一縱身,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院落,柳承羽仰首,微風扶動著流云,他別過了身,往死牢的方向走去。
天漸漸暗了,牢中更是冰涼,四面都是墻壁,只有一點干草,安綺若蜷縮在那里,緊閉著雙眼,冷……是她唯一的感覺,她本身穿的就少,雖然加上這點干草,但是仍然驅不走入的冰冷。
牢房的門被打開,傳來吱呀一聲響,安綺若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偉岸的身影出現在自已的面前,慢慢的俯下了身,清新的藥香氣息傳來讓她覺得很溫暖,而那錚亮的烏色面具,在安綺若的眼中卻極為親切。
“你……”安綺若掙扎著坐起了身,怔怔的望著他,有些認命的道:“是不是要送我回老家了?”
“老家?”烏黑的面具下那眼神一怔,望著她的眼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等安綺若回答他的目光便緊緊的鎖住她道:“你是何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怎么進的陵墓園?”
“我是中……”安綺若悠的住了口,如果她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國家,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索性轉口道:“我們是從高處掉落到這里來的,不是存心想闖入皇家陵墓園,而且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太子,他是一個賊,一個俠盜,而我是一個警察,也就是女捕頭!”
柳承羽的眼眸一暗,望著安綺若的目光中透著肅殺之意,原本的溫柔也被冰冷代替,他站起了身,轉過身去。安綺若一愣,心中掠過一絲疼痛,喏喏的道:“你……你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事實和邏輯!”柳承羽猛然轉身,樣子竟有些猙獰,她的模樣是如此無辜,還有眼神……,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純凈,可是她的話……她的話卻讓他極度的失望。
這里的高處就是天,她能從天上掉下來嗎?他是俠盜他相信,但她是女捕頭?有捕頭沒有半點內力和武功的嗎?柳承羽望著她,神精漸漸變的淡漠冰冷,他緩緩站起了身步出牢門,安綺若默默的把下巴埋在膝蓋邊,雙手環抱著自已。
柳承羽走到牢門邊,身子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后又返了回來,解開了自已身上厚厚的大氅,披到了安綺若的身上,安綺若身子微怔,自語自言的低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柳承羽的手一頓,沒有應她的話,站起身快步走出了牢房,安綺若閉上了眼,將頭埋入了膝蓋,忽的又有腳步聲傳來,安綺若以為柳承羽又回來了,急忙抬起了頭,可是當她看到了眼前的人,卻怔在了當場。
“聽說女警都是警局的交際花,原來是真的,真沒有想到,這個殘疾將軍還是一個多情種呢!”帶著放肆的邪笑,丁方浩走入了牢中,安綺若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我也沒想到,俠盜原來是個長舌婦男,你不是做了太子嗎?怎么?是來死牢體驗生活,還是被從天上踹下來了?”
丁方浩搖頭一笑,走過來蹲到了牢門邊上道:“都不是,我是來帶你逃走的。”
“帶我逃走?”安綺若絲毫不掩飾自已的懷疑,看他雖是一頭的短發,但是衣衫卻是全都換過了,現在正穿著錦衣金冠,明黃色的長袍泛著金色的光,照的皮膚紅潤了些,眉眼細長,雙眸幽深似海,粲然生輝,風流倜儻,周身散發著一種霸氣而魅惑的氣息。
“看來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已經適應了太子的身份,打扮的還有模有樣的。”學著他那樣子揚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根本就沒有把丁方浩要救自已的話當真,在怎么樣也不能抹殺是他造成她現在的悲劇人生。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只要你把白玉如意還給我,我就帶你離開這里,回到屬于我們的年代。”
白玉如意?突的想到了自已撿到的那塊美玉,安綺若別過臉望著他,看著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原來他打的是白如意的主意,安綺若心頭的火氣噌的一下子冒了起來,微微一笑道:“什么是白玉如意?”
丁方浩回視著她,目光不停的探索著她眼底的深意,安綺若笑的很甜,他漸漸的瞇起了眼睛,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怒聲道:“別玩了,從頭到尾就只有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你拿了還會有誰?我剛才全身上下都找過了,那是我的傳家之寶,你只要把它還給我,我一定想辦法放你出去。”
“信你丁方浩,母豬都能上樹,你不用在我這兒巧舌如簧了,只要太后查清楚你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太子,她一定會放了我,到時候冒充太子,死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這個死女人……”丁方浩臉都綠了,沒想到安綺若這么難搞定,若他猜的沒錯,這白玉如意的傳說是真的。他急的將手伸進了牢中,抓住了安綺若的衣服,作勢就要搜身,安綺若嚇了一跳,兩個人的爭執聲好似驚憂到了獄卒,腳步聲由遠到近而來,丁方浩一愣,倏的松開了手,低聲輕吼了句道:“我還會找上你的,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除非……”
腳步聲更近了,丁方浩面色鐵青,冷望了她一眼,轉身閃出了牢房,沒多久,獄卒走了過來,看到牢房的門完好,又不解的瞪了安綺若兩眼,看她那怯怯的樣子,四周又沒有一個人,難道是自已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