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方浩絲毫不被她的情緒所擾,笑著道:“皇奶奶,綺若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說不定現在肚子里還懷著我們皇家的骨血,皇奶奶要處死她,若是誤傷了曾孫子,這可是得不償失的啊,不如皇奶奶將我們都暫且關押起來,等調查了之后,再分別處置,不知皇奶奶覺得如何?”
“你可是受害者,你又沒有罪,為何連你也要關?”皇太后瞪了丁方浩一眼,不知道他出的這個是什么餿主意。丁方浩輕聲一笑,將嘴巴貼向了太后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家和萬事興,還是很有道理的,父皇在這里,他疼愛智兒,你疼愛軒兒,為了顯示皇奶奶的公證,如今不是也應了父皇的心意嗎?”
“你這孩子!”皇太后輕斥了他一聲,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嘆息了一聲道:“唉,若我皇家的子孫都如你這般,那還有什么能難的了我們天奇王朝的?好吧,奶奶應你就是。”
“謝謝皇奶奶!”
“你啊,就是嘴甜!來人哪,將太子,二皇子,連同這個賤婢一起押入后宮的地牢,若是沒有哀家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控視,你等可聽明白了?”
“是!”眾人齊齊應聲。
所謂后宮的地牢,安綺若以為就如二十一世紀的土窯子一般,可是當他們三個被押著關進來的時候,她才知道,皇家就是皇家,連地牢都是比警局的監獄好上百倍了。
說他好,是因為這根本就逃不了,地下窯子很深很深,窯底是水,而關著他們的牢房,是用一個個鐵籠子做成囚房,被吊在半空中,懸掛在那里,別說逃了,出了囚房就會掉下水中淹死,而這鐵牢,更是一動便是一搖晃,讓人心驚膽顫,就恐怕它會突然掉了下來。
若是掉下來,還不如直接跳下去呢,跳下去了還有一線生機,可是連著籠子掉下去,你逃也逃不出來,安綺若不由的驚嘆于后宮的狠毒,她略有些生氣的道:“這種牢房,虧她一個女人家的能想的出來。”
“綺若,你的身子怎么樣?”丁方浩執意要一同關入地牢,擔心的就是她的身子,她中了毒才剛剛解了,余毒未清,他真的擔心會突然復發。
安綺若搖了搖頭,將身子縮在了牢房的一角,三間牢房挨在一起,而她被關在中間那一房,兩邊各是丁方浩和百里永智,一路上到牢中,百里永智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一直悶聲不響的,安綺若也不好和丁方浩多聊什么。只得靜靜的呆著。
百里永智的安靜,除弄不懂安綺若為什么要幫他以外,更被百里軒的一句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震的心碎片片,他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只覺得心中,腦子里,都是空蕩蕩的,空的連一句話也找不到。
“綺若,要是你的身體不舒服,你就叫我,一定不要壓抑著,知道嗎?”擔心安綺若的身體,丁方浩靠緊了鐵牢門,輕聲的吩咐了一句,安綺若乖巧的點了點頭,這時一直不語的百里永智突然開了口:“太后為什么要對你下毒?”
一句話,震住了兩個人,丁方浩望著百里永智,又望了眼安綺若,他的雙手握住了牢門,緊鎖著她的容顏道:“太后對你下了毒?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百里永智總算抬起了眼眸,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你以為我會傷害若若嗎?剛才之所以太醫沒有說她身中另外的劇毒,是因為太后在那里,他不敢說!單單憑我的毒,是不會傷害到她的。”
“綺若……是這樣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丁方浩的臉色頓變,雖然太后并不是他的親奶奶,可是他對她的孝與敬,從未少過分毫,他是一個沒有親人的人,太后對他的愛,讓他對太后也同樣有著敬愛,可就是因為這樣,竟然忽略皇太后除了慈祥的一面,竟然還有陰毒的一面。
“沒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太子不必為我掛心。”安綺若微微一笑,安撫著他,可是丁方浩的心就如針扎一樣,緩緩的坐下了身子,倚著牢門輕聲道:“我怎么能忘了呢,她是一只老虎,為什么?你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就算我拼了這條命,也會讓她把解藥交出來的。”
“沒有用的,她沒有想過要我的命,只不過求得她自已的安心而已,太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中毒后的她,覺得身體極為虛弱,勉強的安慰了幾句,倦意再一次的襲來,丁方浩也看出了她的蒼白,不再吵她,讓她靠在那里入睡。
太子,二皇子,兩王兩兩相望,只是兩個的目光都聚集在一點,安綺若的身上,通過了這一件事情,丁方浩也敲響了心中的警鐘,他不能在無意間就太相信太后,她畢竟不是自已的親奶奶。